青山在拘龙山一战,天书大概率易主到了许攸手中,在许攸陨落后,天书便
又消失了。
这些天书记录的内容不传于世,但修仙界公认,天书均有上下两册,并且集
齐建木、扶桑、若木三套天书。
便可以找到寻木神树所在之地,再通过寻木的天书,也许存在打开大陆位面
紧闭的天门,让洞虚破境飞升,有问道长生的可能。
而为何会如此公认,还是因为无数洞虚在修炼过程中,感受到了这片天地存
在的桎梏。
即便是最强的洞虚,亦身处于桎梏的控制之中而不得问道,解脱之法也许就
在天书的神秘之中。
只是传说虚无缥缈,很多修士穷极一生都无法寻遍六本天书。
更别说夏蛮夷三国,夏蛮年年开战,蛮夷彼此虽是合作,但也有互相吞并的
野心,彼此修士难以在对方国境久留,就别提寻书了。
言归正传。
正是因为如此,上官玉合在看到黄丰展现露的东西后,便不再选择逼杀黄丰
了。
苏清璃的情况让她不得不担心,镇仙碑的布置也使得上官玉合对黄丰的谋划,
充满了忌惮。
那木牌若真是蛮地若木神树的木牌子,她贸然杀了黄丰,那么云儿的性命则
岌岌可危。
但洞虚毕竟是洞虚,刮骨柔情最多也只能在上官玉合体内封印控制七日光阴,
只要她神志清醒,便不会彻底沦为裴皖这样的状态。
七日之后可以不杀黄丰,上官玉合也会选择控制住黄丰,届时再想方设法取
回云儿的木牌。
这七日内顺道,还能打探黄丰究竟在策划着什么阴谋诡计。
只是这打探,难免有着代价。
自从大比开幕后,黄丰允许上官玉合登台观武,只是中途不得与任何人交流
事宜,否则他便会损坏云儿的木牌,让云儿身死道消。
并且,七日内黄丰时不时会给她抛出些诱饵,只是要知道这些诱饵,上官玉
合便得答应黄丰做某些事情,比如观武期间换装之类。
在这其中,上官也从黄丰嘴里打探出,柳舟月委托黄丰把青山的神龛盗走,
欲行「复活」之举。
只是此复活之举,若是能成,上官玉合早就做了。
至于为何上官玉合,还要保留青山的残魂,也许更多是留个念想吧。
但即便知道此事,上官玉合对于黄丰和柳舟月之间的关系,还是感觉模糊不
清,隐隐中觉得,没有盗取神龛那么简单。
不过,黄丰抛砖引玉期间,也算很有「规矩」的。
要求上官玉合的事情仅拘泥于表面,哪怕是当下,他抚摸的范围也只停在腰
背,从不伸入衣衫中,感觉更像调戏。
「今夜我去找了女帝!」
听到黄丰的话,上官玉合眉峰蹙了蹙,神思拉回:「你去找东方岚?」
「东方岚?」黄丰听着这名字,顿了顿才继续道:「有趣,我和女帝做了场
交易,你想不想知道?」
上官玉合揣着衣袂,避而不答。
黄丰嘿嘿一笑坐起,手离开了上官玉合绷得紧紧的腰背,顺道搭向上官玉合
的香肩。
上官玉合轻呸了一口,别过脸不去看着黄丰,也不撇开他的手,她对于女帝
交易一事,多少还是感趣的。
不得不说,剑仙的身子和外表看起来不同。
上官玉合展露在表面的模样是冷傲孤高,如同剑锋般凌利的,她的身子却是
如同软玉般柔软,细腻嫩滑的。
但无论何时,上官玉合对黄丰的态度永远是拒之千里,因此她的一举一动,
即便不反抗,也足矣让黄丰产生出兴奋。
多日以来,上官玉合也有些习惯了黄丰那些微不足道的接触。
只要黄丰不碰到某些区域,上官玉合便不会剧烈的反抗,只是这个区域的底
线,总是模糊不清,好比腰部就可以碰碰,头发却闻都不能闻。
让黄丰都不禁好奇起这位剑仙心里头,究竟在想着什么。
没再进一步的触碰,黄丰目视前方绑在画桌上,承受滴蜡调教的裴皖肉体。
「今日过来是再告诉你几件事,放心,不让你做些什么。」感受着上官剑仙
起伏不定的身子,黄丰缓缓道:「第一件,火域魔渊的九幽通道莫名打开了,镇
守的萧张域主死了。」
「怎么可能!」
上官玉合闻言蹙起剑眉,有些不信,几乎都忘记了黄丰与自身的距离,转首
逼问道:「萧张已至洞虚五境,烈剑法已至炉火纯青,即便是我也未必能……」
说着,上官玉合感觉黄丰搭在肩上的手,离自己的浩瀚双峰越来越近,当即
板回冷脸推开黄丰,往一侧挪了挪饱满的翘臀:「九幽不过下界,怎么可能出现
超越洞虚的存在,怎么可能战胜萧张。」
黄丰深吸口气,细品着剑仙飘过来的旖旎体香,粲笑续道:「第二件,女帝
从雍州调了二十万兵马前往凉州城,昨日小子的兄长也调了五万牛兽骑深入了凉
州,两者恐怕过不了一日便会碰头。」
女帝调兵前往凉州是要开战,蛮族应该也是得知了此事,才分骑去阻拦进军。
眼看这兵力阻拦不了多久,但上官玉合知道,夏蛮大比,女帝和自己都脱不
开身。
蛮族的洞虚这几日却都消失了,有没有可能是前往了战场?
那么黄丰在凉雍两地安放的镇仙碑,镇仙碑结阵是能封住两地的地运和灵力
的,甚至于若是几名洞虚舍命结阵,还可能短期封住境界压迫,届时在凉雍两州
的洞虚都会被波及压境,蛮族要奋力一击了?
当下的情况还真乱套。
只是黄丰接下来所言,更是让上官玉合摸不着头脑。
「此战,我族古老也会前往,不过他不会出全力镇压,夏朝兵马可以稳步前
进到凉州城。」黄丰悠悠道:「三日之后,凉州城会迎敌蛮兵五十万,到时我会
告知你蛮王和兄长的驻扎地,你能不能杀掉他们,便是胜数。」
上官玉合艳容一凛:「你要……」
「没错!」黄丰打断上官玉合的话,爽声道:「只要你杀了他俩,我有把握
让蛮族退兵,镇仙碑也不会开启,夏蛮和盟一事正式定下,蛮族只要在我掌控之
中,都不会再挥兵一子进入夏境,这便是我和女帝的交易。」
「东方岚答应你了,不怕你反悔?」
黄丰答道:「我以道心起誓,若是违反,想必上官宗主晓得反噬的后果。」
上官玉合凝起剑眉,问道:「你做这么多事,就是为了谋划蛮王之位?」
黄丰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旋而,上官玉合咬咬银牙,道:「我可以答应你,不过前提是事成后,你要
将云儿的木牌还给我,并洗净裴皖体内的媚药。」
黄丰顿了下,这还是上官玉合头一回松口。
「上官宗主还认为她是迷醉在媚药中么?」黄丰笑着站起,走到裴皖身前将
蜡烛熄灭,顺势把玩起裴皖惊人的乳团,斜视着上官玉合逐发厌恶的面容:「说
句实话吧,她体内已经没有了任何媚药,不过是单纯的爱上了我的阳具而已,你
说是吧,皖母狗。」
说着,黄丰取下了裴皖的口塞。
口球脱去,檀口带起丝丝津液,裴皖喘着粗气:「是的宗主,皖母狗已经受
不了了,想要主人的大阳具插进来,好想要????」
上官玉合不忍心看昔日的好友,变成这般模样,转过螓首:「只要离开了你,
我自会洗去她这段时日的记忆。」
「呵呵。」黄丰阴笑着,狠狠拍了拍裴皖的乳团,将口球又塞了回去:「再
告诉你一件事吧,苏云不在欢喜寺了!」
云儿不在欢喜寺?
云儿不是在欢喜寺闭关么?
对于上官玉合来说,如今心里最为重要的人,永远是苏云。
听到云儿的事情,当下乱了方寸,站了起来,未挂抹胸的乳峰巍巍颤颤,两
条修长的雪白玉腿含蓄夹紧,微风摇荡裙摆,醉人的春色忽闪而过。
上官玉合冲到黄丰身前,红潮剑落手架在黄丰的脖子上。
「说,云儿去哪里了?」
黄丰举起两根手指别开红潮剑,不慌不乱:「想知道?」
眼瞧上官玉合怒火逐渐上升,黄丰阴阴一笑,取出天遁牌:「上官宗主可以
联系苏云,不过……」
「不过,还得帮我再做件事。」说着,黄丰卸下腰带,一头粗长的巨兽昂立
在上官玉合身下。
逼得上官玉合退后几步,剑眸扫了眼便别开。
自己在沙海迷失,意识模模糊糊的,如今还是头一回清清楚楚见到黄丰的阳
具,没想到居然是这么长,还很粗大,简直比青山……甚至比云儿都……粗长上
大少
不过下一刻,上官玉合红潮剑指黄丰,冷着眼道:「你想做甚?」
「被女帝那妖精诱惑了一夜,上官宗主给我泻泄火如何?」
上官玉合想都没想,也不管黄丰嘴里说的,被东方岚诱惑是什么意思,出声
拒绝道:「不可能!!」
「那怎么办?」
上官玉合很想说出,拿裴皖泄火不行吗?
毕竟以往几夜,黄丰都是这样在她面前上演荒唐春色的,但裴皖和自己相识
多年,她又说不出这句话。
但云儿究竟去哪了,若不在欢喜寺,莫非是回剑阁了吗?
无论是作为娘亲,还是因为与云儿那别异的情愫,上官玉合都很想知道云儿
的下落。
「云儿回剑阁了?」
「据我所知,没有。」
上官玉合剑眸隐隐雾蒙,片刻后,她松口道:「你究竟想如何?」
「哈哈哈。」
黄丰得意笑道,走进几分:「给我泄火,便让你联系苏云。」
上官玉合以剑拦在中间:「你休想碰我,我不可能和你行房事。」
黄丰也没想着一蹴而就,手甩了甩天遁牌,道:「当然,上官夫人自夫君死
后守节十数年可谓忠贞,我也不和你行房事。只是泄火也不需行房事,对吧。」
不行房也可以泄火,难不成?
「……」
上官玉合睫毛轻颤,剑眉紧紧蹙着,另一头黄丰手里的天遁牌光幕已然闪出
光芒。
—————————
处于大比会场住所中。
搁置在床头的天遁牌,忽然震动。
从冥想中睁眼,苏云视野摆动,天遁牌上传讯显示着娘亲冷艳端庄的面容。
苏云抬手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地拿起天遁牌,旋即心急想按下接通,又想
起身在的地方不对,便又拿着天遁牌以及旁侧的玉碟,从房间传送出大比会场。
出现在大比会场上后,又紧接着从乾坤空间中祭出绿卷剑,于凉州城上空化
作一道绿光,直飞进凉州城外的森林。
慌张程度连外衣都没来得及穿,只记得在飞行期间,掀走化名柳孤舟所用的
面具,展露出自己清秀俊逸的脸庞。
做的事情看起来很多,但以归灵修士的御剑速度,飞出凉州城不过十数息时
间。
光影涟漪浮动,天遁牌互相连通。
霎那,娘亲仙艳绝伦的俏脸映射入眼。
苏云靠着树干,还未来得及擦干额头上的汗水,便急道:「娘!」
啪啪啪——
很是清脆的巴掌声从天遁牌传出,只是不知打得哪儿,总感觉很有弹性。
巴掌声后,天遁牌的影像有些摇曳,最后落在了床榻前。
看上去娘亲应当是以右手握着天遁牌,站靠在床榻的幔帐边,那房间床榻的
布局和大比会场的房间很像。
单那么看,没什么特别。
只是娘亲面容上莫名泛着些红晕,似乎还因为行走,投影出现的半身峰峦起
起伏伏,晃荡不定。
在听见云儿的呼唤后,上官玉合迅速将那不知望向何处的剑眸拉回,轻哼道:
「云儿,你这是在哪?你不是在欢喜寺洞府内闭关吗,怎么在森林之中,而且
……你……你这是在夏境!?」
蛮境之中,压根没有茂密的森林,娘亲即便不常下山,也可以从这些小细节
中发现端倪,剑仙阅历也是非同少可,不容小觑的。
苏云难得联系上娘亲,听到娘亲成熟又婉约的声音,届时没有隐瞒过多,直
言道:「娘,云儿的确离开欢喜寺了。」
「为何!」
瞧着娘亲略带责备的冰冷面容,苏云抿紧了嘴唇,眉峰紧蹙,低着头久久不
能回话。
在苏云低头时,天遁牌影像中,上官玉合突愣地刮了侧方一眼,其后无奈作
叹息状,肩胛微动,左手似是往下抓住了什么。
可惜的是天遁牌的投影,压根看不到下方具体在做何事。
片刻后苏云抬眸,直视娘亲俏脸,认真道:「娘亲,先告诉我一句话,那个
欢喜寺来的蛮子在哪?」
上官玉合见苏云提起黄丰,有点心慌,眼神忽闪:「云儿为何如此问?」
「娘亲,先告诉我吧!这很重要!」
上官玉合迟疑了下,道:「正在剑阁闭关。」
「那便好。」苏云叹了口气,接着道:「娘,你继续听我说……夏蛮和盟没
有那么简单,这场弟子之间的互换交流,背后定然藏着很大的阴谋。另外……」
话语持续了几句,便弱了下去,苏云想告知娘亲,沙海那个儒士、柳舟月,
以及奶娘和黄丰的事。
但又不知从何说起,想了想才接着道:「另外,皖娘在娘亲身旁吗?」
「啊……嗯!?」上官玉合料想不到云儿有这么一问,该死的是,自己手中
传来的坚硬和火热感,让她时不时便要分心处理起那龌蹉的事情。
尤其是那蛮人特殊怪异的体味,再加之阳具散发出的腥臭气息,几乎让她作
呕。
奈何云儿正隔着天遁牌望着自己,她又不能露出什么异色,若是让云儿知道
……娘亲正在……。
上官玉合都不知,将来要如何面对云儿了。
瞧娘亲心不在焉的样子,那腾出来的左手软肩又在投影外微微颤颤的,苏云
略显疑惑:「娘亲这是有什么事务要处理吗,是不是在看剑阁线网的碟报?」
上官玉合脸色稍变,红晕浮颊道:「唔?嗯……是……嗯没,方才在床榻上
眯了下,胳膊有点酸而已,云儿说到哪里了?」
苏云放下心来,又接着道:「娘亲去凉州参加宗门大比了吧?」
「云儿怎么知道宗门大比的?」
苏云道:「娘,其实我在凉州!」
「什么!」
苏云此言一出,娘亲立时拧起了剑眉,簪挽发丝随风摇曳,其不知的是,那
掩藏在视野之下的左手力度也加紧了几分。
站于旁侧的黄丰是张了张口,露出一排参差不整,满是污垢的牙齿,让人难
以想象,他是爽了,还是被抓疼的。
「为何离开欢喜寺,来了凉州?」上官玉合问道。
苏云凝视娘亲如画般的清颜,声音有着哽咽之色:「云儿不想呆在欢喜寺了,
云儿想来找娘,想找皖娘,而且云儿在凉州有着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只是……」
皖娘的事,姑姑的事,本就让苏云身心俱疲。
曾经那个走出的剑阁的少年,何等意气风发,又是何时变得酒不离身的?
别看苏云还能在大比中叱咤风云,不过还有股气在憋着,而这股气化作的红
绳,另一端皆系在娘亲的身上。
自己还是个归灵修士,不足十七岁而已,种种变局摆在苏云面前,能看清的
都是杀机遍布的迷雾,苏云很想找依托,但师傅不行,师傅也有着事情在瞒着他,
只有娘亲可以。
因为娘亲是九州第一剑仙,在苏云看来,全天下只有娘亲,有着将波涛湖面
重归平静的实力。
转缓后,上官玉合叹了口气,剑眸偷偷扫过侧方:「明日大比观赛之后,娘
在凉州城北门等你。」
「真的!」苏云惊道。
「嗯。」上官玉合定了定神,给予云儿答复:「就这样吧,娘亲还有事要做。
你那边入夜不安全,赶紧御剑离开森林前往凉州城。」
苏云应喏,最后目视着天遁牌中娘亲清颜缓缓变暗,逐而失去所有画面。
终于能见到娘亲了!
另一端的房间。
天遁牌熄暗之后,气氛很是幽静。
将天遁牌放在床榻,上官玉合吸了口气,剑眸低垂,柔若无骨的白皙玉手被
黄丰的精元沾满,有一些甚至射向了她的长裙,正一滴滴滑动落到高跟足背之上。
遽然,悬于空中的红潮剑落入上官玉合的手心。
飒——
带起道道刺寒无比的剑气,黄丰脖颈浮出一线红丝。
「不想死的话,就把一切说清楚,我没有时间再陪你玩这些把戏!」
黄丰捂着不断渗血的颈部,仍不忘发笑,那眼中倒映的,满是上官玉合宛若
山河画卷的清冷容颜。
只是这剑仙……恼羞成怒的模样,怎么看都让人生不起气儿来。
—————————
翌日卯时。
天色稍阴,下了一晚的小雨有着几分逐大之势。
楚王小院中的花蕊染上了雨露,花瓣上密布着雨珠,不少婢女在天未亮便爬
起床,准备着楚王晨起需要用的盥洗的用具,以及早膳。
随着远处的一声鸟鸣,姬少琅懵懵松松从床面上爬起,枕边的娇妻不知何时
离开了他的臂弯,等候在旁的两位小婢女,先是将沃盥递到楚王身前,有一位拎
起绒布放在沃盥温水中泡了泡,再将其拧干。
见楚王还在睡意中,小婢女便懂事地给楚王轻轻擦拭脸容。
水意扫去了睡意,姬少琅回过神来,伸手至沃盥洗了洗,并出声问道:「王
妃何处去了?」
小婢女福礼道:「回殿下,王妃一早便去给圣人请安了。」
王妃问安是常有的事,不过在素衣怀孕后便很少问安了,但素衣历来与母后
亲昵,也许有兴致便去走走,不出奇。
洗漱之后,姬少琅换上一袭四爪明黄蟒冕服,走出楚王小院。
一个不知在雨中等候多久的蛮族仆从,全身湿漉漉走了过来,守护在院门的
护卫纷纷握起腰中弯刀警惕起来。
姬少琅凝眸瞧了眼,摆摆手撤下护卫。
蛮族仆从于胸怀掏出留影石,道:「我主,特向大夏楚王殿下献宝,还请笑
纳。」
姬少琅仍旧摆出一副和睦春风的模样,只是那深邃的眸子,正死死盯着那块
留影石。
风雨过后的宗门大醮第四日清晨,仿佛还有着更大的云雾在向其靠近,正如
柳舟月曾在皇城九天之上起的一卦中,所描述般。
离宫游魂,利见大人,不利涉大川,天高水深在云中,主远而未兴讼。
苏云一早便从冥想中醒来,前往豆花店打了壶酒。
屹立在远处楼宇之上,身着牡丹长裙的少妇挑起发丝,目视着苏云远去,嘴
角轻挑:「许攸,你这刀还真难送啊,也不知你那小徒弟能不能完成这个任务呢?」
——未完待续——
(●—●):催得很急,先发下部。
原本是想着写三万多字,分上中下的,现在也的确在写,不过是先写好了前
后两部分,存稿里,苏云都打完第四天的比赛去见娘亲了。
结果中途女帝的戏份还在码,没写完就没办法发,就是这么残酷诶,简单易
懂的说,20章写好了,22章也写好了,21章没写完。
21章废稿很多,写了好几次细纲去做女帝这部分都不怎么满意,后来也只能
硬着头皮码了,还是我太想水到渠成地让女帝出现肉戏了,目前看是做到的了。
至于更新时间,估摸着也就五到七天内,我最近工作也没那么忙了,码字速
度也会加快不少。
不过剧透一二,女帝下一章出现的肉戏,也没有出现恶堕的感觉哦,因为少
琅和苏云对于娘亲情感上是不同的,女帝的肉,前期更偏向于女帝在玩弄黄丰,
但黄丰也在期间游离,逐渐把握优势,至于对少琅还有什么好说的,享受吧。
这一章也预示着,本文的大女主,剑仙娘亲终于重归女一号位置了,码着一
章总是不在状态,太久没写玉合,拿不准娘亲的感觉,总感觉不是在写上官玉合
了,可能还需要调整调整写文的状态。
黄丰就继续吃瘪几章吧,哈哈,宗门大比结束好日子应该就快到了,就不知
是好还是不好,笑。
另外,我也知道月在荒城回归后……还有很多读者想我快点写娘亲的肉戏,
只能说有的肯定有,它可能迟到,但也只会多不会少,其实我也很想写,我也很
急的,可只有两只手一个脑子码字,速度有限呀,苦就苦在,你们是在追更发现
的大夏芳华,而不是完本的时候吧,哈哈。
而且更新这么慢,绝对不是我放假就去追剧,看电影,买零食吃之类的哼,
好了闲聊就这么多吧。
下一章都是女帝,因为要写肉,其实我也不知道要写多久,因为我想多写一
点点,只能让你们再等等了,至于上官娘亲的肉戏,是安排在宗门大比之后的,
因为当下黄丰根本没有完全把握玉合的办法,只能是略微威胁而已,但宗门大比
之后的黄丰就能做到了呀,别急,不要忘了黄丰让上官玉合答应的两件事,一件
是让他参加大比,一件是让上官玉合陪他去皇城。
有一说一,我的确有那么一点,特别想写娘亲和女帝在皇城叠罗汉,所以才
无限推迟肉戏的说。
那么我们下一章再见吧,不见不散。
第二十一章:颠鸾凤(上)
晨风簌簌。
城主府规模不算宏大,但也称得上宏杂,进深十进,前置会客堂,诸多小院。
在宗门大醮召开以来,长期居住在城主府的东方贞儿便领着青鸾军扎守在了
城外,将城主府的诸多小院划分给了女帝、楚王等观礼的皇亲国戚居住。
接过蛮族仆从送上「留影石」的姬少琅,又重新回到小院内,询问起皇城带
来的宫女时辰。
时辰不过卯时三刻,对应往常女帝辰时用早膳,巳时比武的时间,还有不少
间隙。
「吩咐下去,无召不得觐见,违令者,斩!」
「喏。」
随着房门关闭,宫女弯膝福礼。
姬少琅神情复杂走到梨凳坐下,那仆从打扮的蛮族为何大早送上一块留影石,
而且从他湿透的衣衫来看,恐怕是在院外恭候了一夜吧?
那么他又是奉谁的命令,来给自己送东西呢?
答案很显然易见。
只是少琅还不敢肯定,抱着怀疑的心情,手指轻点留影石,留影石释放光芒,
开始播放起画面。
红烛屏风,水雾袅袅,这留影石记载的画面是母后的闺房!
姬少琅的腰陡然挺直,冷抽一口气,震惊兴奋又夹杂着焦虑,以及几丝酸楚。
只是这留影石的视角很低,感觉是蛮族王子别在腰间录下的,而留影的起点
正是母后搓澡穿衣之时。
由于录制的角度很低,只能看到母后如同象牙雕琢成的美腿,但也不禁让人
感叹,母后的腿线无论哪个角度都是那么优雅丰盈又不失纤长,无处不展现熟艳,
以及少妇的风韵妩媚。
「旋裙得这么穿,还劳烦大夏皇帝的腿岔开些。」
悠悠传出的一句话,姬少琅仿佛耳朵嗡嗡作响。
原来在屏风之后,母后和黄丰之间还有过交谈吗?
下一刻,便听见母后高傲且充满威赫的声音:「这样?」
话毕,抹着红油的笋趾抬离板面,美腿分而岔开,在姬少琅的视角,深邃诱
人的腿畔深沟跃入眼中。
滴答滴答,有水滴随着母后岔腿的动作落下,深沟之处尽是郁郁葱葱的繁盛
毛绒。
大夏女帝的繁殖机器,曾经属于少琅的生命起源,恰是一眼,便已是世间最
勾人的销魂乡。
也正因这个姿势,让少琅终于无比清晰,毫无保留地见到了母后阴阜。
与素衣不同,素衣的阴阜下邻外表看上去是一线合拢的唇隙,很是密闭,也
很结净。
母后的阴阜上毛绒很旺盛,也有所打理,形状齐整的修整成菱形,即便再繁
密都没有丝毫杂乱的感觉。
而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由于母后体内凤凰真火的影响,欲望极盛,时而便
要自我慰解。
那频繁需要泄欲摩擦的阴阜下邻两侧,曾生育过子女的地带,绽放出的唇瓣
却依旧呈现出了相当鲜萃的牡丹色。
唇瓣内的软肉肉褶含绛酥蕊,蕊深处的屄户洞穴,犹如刚捞出水面的螺蚌,
用手轻轻一戳,便会吐出芬香的汁水。
且在沐浴之后,都不用戳便已有水从毛发滴落,延着唇瓣,划过红润饱满的
阴蒂,粉艳艳的前庭软肉滴落至地面,那感觉很是不雅,又似刚被抽插蹂躏般,
饱受摧残。
「嗯……」
「裙子收得太紧了吧。」
「紧了吗,那小王收了一点,陛下看这要穿吗?」
「你说呢?」
「陛下麻烦把腿抬抬……这边也抬抬……」
「嗯……咦!?」
旖旎香艳的更衣留影,少琅就这么看着晃荡晃荡的画面,看着蛮人缓缓为母
后穿上一件又一件的衣裳。
即便途中偶尔发现蛮人的手不规矩地戳碰到母后的肉体,也无能讨罪。
伴随着母后一声轻咦,少琅又从自慰中浮想的思绪抽回。
母后这声轻咦好像在自己的留影石也曾听见过,只是那时看不清母后为什么
而发声?
当下能看见了!
入眼霎那,姬少琅蹬地傻眼了。
那是什么!!
留影中,母后正岔着腿微微蹲着,让矮小的蛮子方便为其穿着上身的衣袂。
但正正因为这个动作,蛮子仅到母后胸脯的身高差,就这么被降低了。
随此之后,一根简直比自己粗长两倍的阳具蓦然挺伸,啪嗒打在了母后的屄
穴上,击打得软肉颤了三颤,母后两侧唇瓣饶有默契被阳具分开,如同被阳具吸
附了般,略有懦动。
所幸的是,这等角度并没有直直往上,而是偏上横立地挺在腿侧之间。
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点,蛮子就可能插入了女帝屄穴,差那么一点就玷
污了自己的母后!
少琅呼了口气,手抓紧了自己的阳具,马眼露出了几滴混浊的白精,几乎缴
了械。
不对。
母后怎么会容忍卑劣的蛮族,用阳具抵在自己的屄穴前?
这个想法刚诞生,便见得留影中,一对美手探出,抓住了蛮子的粗长阳具。
姬少琅:(゜д゜)!!
亦不知母后是怎么一回事,在抓住蛮子阳具后,从少琅的视角看去,甚至感
觉母后用蜜穴稍稍磨了磨,才听见声音。
「你这是什么意思?」
蛮子回道:「陛下的凤体实在过于芳香,一时情动所致。」
留影石的视角看不到母后的神情,只见母后的手在蛮子说话时,握着阳具的
手逐而发力,后又听到母后一声哼吟:「倒没想到,你这宗筋倒和送来的玉如意
一般大小,呵呵,只是小蛮王年纪尚小,可知此举是有多大不敬?」
沉默片刻。
蛮子才道:「我蛮族之神,信奉雄雌相交,行天伦之乐乃是常情,还望陛下
宽恕小王无意顶撞之罪。」
「顶撞?」
母后听到这蛮子的话,那握着蛮根的美手开始移动,由于蛮人阳具很大,在
勃起后压根不会有包皮束缚,以至于母后很轻松便往上用手指栓住蛮子龟帽,笑
道:「就凭你,也配顶撞朕?」
说着,母后微微站起身,就这么让蛮子的龟帽在屄穴边缘磨蹭着。
此时姬少琅感觉那蛮子只需那么一用力,恐怕就会迈进母后的温柔乡,手中
搓动的节奏不自主加快。
难不成母后就这么让蛮人给上了?
缓而,那蛮人长呼口气:「陛下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完了完了。
母后要接近蛮子来试探自己,也不至于这么过激吧!
姬少琅睁大了眼,瞪着两人交合之处,仿佛下一刻蛮人的阳具就会捅进母后
的蜜穴中,既期待又愤恨。
而就在蛮人的话说出后,留影石中传来啪地一声,两人身影就此分开。
母后抬脚踩进早已放在地面上的高跟,轻轻抛下一句,语气嘲弄:「小蛮王
是否太过自以为是了?」
话毕,母后走出屏风,其后便见那蛮子握紧了拳头,后又分开。
窸窸窣窣——
留影石画面一阵抖动,应是那蛮子把蒙眼的腰封重新绑在腰间,扫动到挂扣
的留影石所致。
果然,母后怎么可能和卑劣的蛮子交媾呢!
区区蛮子,配吗?
不过这留影石记录的画面,似乎还没有停下的势头,那么是不是说明,昨夜
留影石记录黑屏的一幕能看到了?
没让姬少琅久等,便见母后在蛮人面前翘起了单腿,脚尖微微上挑,足趾灵
活地勾住了澹红底高跟的鞋尖处,凤眸微眯:「说吧,还有什么宝要献?或者说,
小蛮王。不对,应该说乌豫格汗的第七子,欢喜寺三佛继子,特意来找朕只是送
上几份薄礼?」
蛮子没有回话。
便又见母后手里掏出一条金链,傲然道:「灿金攒珠裹身链,还想让朕穿上
这玩意?想封住朕的灵枢脉络?」
蛮子依旧没有回话,母后将便将金链抛到蛮子手里,高跟在空中一挑接着一
挑,忽呵斥道:「你以为朕不知你在剑阁做的勾当?上官也许不知你擅配禁药的
目的,想用那药物控制夏朝的修士,你想得挺美……」
「……清璃那丫头月余前曾去过你欢喜寺吧?一待就是十几日,回到仙宫便
以心神失守为由闭了死关,你欢喜寺真以为能够瞒天过海,还是认为老秃奴保你,
朕就不杀你?」
「……自夏蛮和盟决议送上金銮殿起,贞儿便夜夜带着青鸾独闯蛮营,萧异
更是胯下戴锁,你以为朕什么都发现不了吗?」
母后怒斥着,手忽拍向桌面,又端起傲慢的艳容,居高临下道:「朕也挺好
奇,你究竟有什么本事,让贞儿迷你迷得神魂颠倒?」
说着,女帝眼神忽飘向黄丰身下扫了扫,口中话语却字字惊心!
这其中包含的信息让姬少琅懵了头。
母后登基十六年,平夷踏苗疆,定下不少盖世之功。
但数年前自己长大后,政事便几乎丢给了自己处理,虽说每日朝拜议事,还
是母后的一言堂,可军机要事多半都会经过自己,再转交母后查阅。
万万没想到,母后看似慵懒荒政,对于天下发生的种种,却是比自己这个名
义上的「监国」楚王知道得更多。
不过最惊动少琅心神的,还是母后说起小姨贞儿的话。
什么叫作小姨迷此蛮子,迷得神魂颠倒?
难道?
串联起母后所有话语,蛮子做了那么多举动,又有何目的?
姬少琅眯起了眼,当下没了撸动阳具的意思,其癖好再怪也不及夏朝江山基
石重要。
也许在他的心中,自己女人可以被人上,被别人玩弄,但江山是否稳固,永
远占据着皇室人心里的重地。
「呵呵呵。」
留影石传来数声接连不断的大笑,便听到那蛮子突兀喊道:「陛下既然知道
这么多,为何还陪小王演这出戏呢?」
说着,蛮子走到女帝侧旁的凳椅坐下,大夏女帝竟与一蛮族王子同排并坐。
继而又听其笃定发笑:「方才说要杀我?怎么杀?」
啪嗒——
只听桌面发出闷响,姬少琅视野只能看到旁侧母后凤眸狠戾地刮向桌面,亦
不知蛮子放了什么在桌面上。
女帝凛然肃目:「镇仙碑可救不了你!」
紧接着便听那蛮子说道:「女帝堂堂洞虚九境,要杀小王自然不再话下,只
是杀了之后呢?放心,小王的性命在蛮庭远没有那么重要,死在夏境在我父王眼
里,死了也就死了……」
「……也许我的王兄知道此事还会很开心,只是在所难免的是,蛮庭必然借
此挥师南下,据小王所知,我族已有百万牛兽骑扎根在凉州城北漠开外,夏朝届
时能否抗衡,又会不会重演洪庆一战的结局?。」
「……夏蛮和盟?的确是小王借贞儿手递上金銮殿的,只是女帝不也在利用
它吗?夏朝千宗林立,修士十数万,女帝也想借这场大比来巩固修士之心,让它
们知道是什么人在掌握着它们吧?」
「……宗门是一股很强大的力量,若是女帝能完全利用这股力量,蛮夷两族
恐只能抱团龟缩一地咯。只是这把剑握在夏朝皇室手里,你们真能够如臂驱使吗?」
修道修道,这些个修士也许有少数可以为了夏朝,抛头颅洒热血!
但大多修士只为长生,或者让夏朝多给些灵石供奉,好在当地更富绰,去玩
乐,凌驾在凡人之上!
这一点毛病,蛮族内恐怕也有,因此夏蛮彼此双方都有着默契,那便是不让
众修士踏上战场。
一是怕打起来,越打越乱,上演起无法结束的仙道战争。
二便是怕,仙道杂乱的局面动荡皇室的根基。
即便女帝愿意赌,那些世俗中的朝臣世家愿不愿意赌?
其实他们和那些修士一样,不被逼急了,压根就不会搭理。
说白了,夏蛮对弈的确只是一场棋局而已,双方棋子各有胜负,但数量实力
几乎是对等的。
也像一场赌,双方不到灭亡之际,都不会压上所有的筹码。
女帝很强,洞虚九境外加人皇龙气居于一体,如今天下当之无愧的第一。
但女帝也知道蛮族有着两位洞虚八境的高手,若是联手就能与自己相抗衡。
剩余的洞虚蛮族则还有四个,欢喜寺老秃奴,开血宗泣羽,万妖山独孤夕雾,
皇室供奉乌骨安元。
若全面开战,先不说双方修士是否全数下场,夏朝火域域主,以镇守魔渊为
要务,断不会奔赴战场。
女帝能够拿出手战力筹码,只有上官玉合,苏清璃,柳舟月,以及那个名为
打鹰楼主,实际是夏朝都虞总帅的钟承义。
至于醉情轩之主薛曦月,女帝曾见过这女子,她只是醉情轩的炉鼎,不善战,
能有什么帮助可言?
醉情轩唯一能帮上忙的,也许是青山许攸昔日的旧友,棋不痴。
但此人,女帝没有把握策动,甚至她隐隐还有所怀疑,当年苏青山死后,许
攸又陨落在了战场至今又浮出水面。
许攸到底在卖弄着什么把戏?
种种复杂层面,即便是女帝也只看清了十分六七,还有不少阴霾暗藏在水面
之下,暗暗涌动着不为人知的暗潮。
因此,夏蛮若开大战,夏朝没有必胜的把握。
归根到底,还是在于看上去更为弱势的蛮族如此团结,远在北境极寒之地的
夷族也暗戳戳支持着蛮族。
而夏朝的力量望似强悍,实则内部蚁穴泛滥,驳乱杂散,错综复杂的庙堂局
面,与仙道云诡交织在一起。
若是把女帝换做另一个人,恐怕早就心力交瘁,一切的原点,也许都来自于
十数年前拘龙山的一场伏杀。
自苏青山身死,本被青山扭成一股绳的仙宗们再次化作散沙。
在洪庆死后,整个天下又落入女帝东方岚的掌控中。
昭安开年,夷族于北境下千船,绕远海直袭灵州,结果导致夏朝死伤无数,
灵州一度乱至崩溃。
女帝唯好亲赴夷地,一战夷族洞虚恩耶尔,强势称威夷地,后又逢苗疆叛乱,
女帝便火燎苗疆,烧尽一切种子。
若没有女帝,也许夏朝早已名存实亡,但女帝仍有两点怎么做都做不好,那
便是无法彻底让夏朝仙宗归服,扫平虎视眈眈的蛮族。
姬少琅正念想到此,悬空释放的留影石又是啪嗒一黑,直接摔在桌面上。
什么回事?
握着留影石查看的姬少琅满是疑虑,怎么突然就没有收录了!
少琅很是好奇母后什么时候穿上黑丝,而且那金链不是封锁灵枢吗,为什么
后来还是穿上了?
而另一方面少琅也想知道母后要怎么回应蛮子那番话语。
毕竟在此之后,母后并没有收拾掉那蛮子,反而放任着他离去。
也许该找母后问一问了。
—————————
在少琅接到留影石的同时。
女帝下榻院落,垂铃木枝叶随着风儿掀起涟漪,摇曳如靡。
厢房厅室内透出昏黄的光芒,窗台微起,弦挂的幕布坎坎露半,宫女们在外
慎慎微微清理着花坛,地面,生怕弄出过大的动静,惹醒了主子。
院墙月洞门外,女帝和楚王妃的宫女细语交谈,询问着女帝何时出寝。
目光越过窗台,女帝下榻的厢房内。
虽说比不起皇宫华丽,但椅凳桌案,千秋架,珍宝柜,衣箱印匣也是一个不
缺的。
厢房内十分安静,内室黄花梨凤塌悠悠传出时而平缓,又时而急促的呼吸声。
玉勾连云纹灯发出的亮光,穿过灯屏幔帐,打到斜倚螓首,懒散侧躺凤塌的
女帝身上。
女帝没有更衣落睡,身下依旧穿着蛮子送上的旋裙,只是将那腿上的黑丝卸
下,一只手搭在腿畔,饶有节奏地轻轻点着节拍。
贵气美手下,修长美腿渐远伸长,涂抹鲜红趾油的笋足微微弓着,女帝的脚
细长却并不消瘦,后跟浑圆精致,掌面红润得来又白净,有种一按便会弹开的感
觉,其足背隐隐映出几条青筋,在趾甲红油的衬托下,显得尤其性感。
再顺着惊鸿艳影的娇躯曲线往上看,女帝昨夜还穿在身上的赤红单衣,大银
朱袖衫,以及锁身金链都不知被丢到哪去。
上半身唯独穿着一件双凤含珠肚兜,肚兜下,鼓囊囊的饱满软团儿下作垂荡
着,又展现出了女帝豪迈的风骨。
肚兜系带脖颈,锁骨线条柔美散发妩媚,一头银白长发宛似灵泉披散,雍雍
华贵的艳容上,凤眸低垂紧闭着,画若山河,细细隆起的长眉轻蹙,犹是春闺梦
里人。
下眉头上心头,女帝没有酣睡,反而陷在昨夜与蛮族小鬼的交谈中。
如泡影碎片的回忆里。
在黄丰那番惊人话语后,女帝出奇没有震怒,反而冷冷哼声:「开战?朕何
时惧怕过与蛮族开战,两个洞虚八境联手就以为能拖住朕?真以为能拿住大夏的
咽喉,朕迟迟不对你下手,不过是想晚一点再杀……罢了!!!」
言出,女帝美手骤起,如游龙般直探黄丰的头颅,眼看着就要一巴掌拍碎他
的天灵盖。
万万没想到女帝性格如此骤变突然,黄丰当即急着抓向腰间佩挂的玉如意,
慌张喊道:「许攸还没死!你杀了我,整个凉州,雍州乃至大夏都要死去过半以
上的人!」
飒——
鼓荡的风激起黄丰乌黑浓密的头发,几乎要将蛮人天生的卷发吹成直的。
女帝化掌做抓,直接擒拿住黄丰的脖子,面露极端厉色:「你在说什么!」
黄丰如堕冰窟,道:「建木洞虚木牌桎梏,想必女帝比小王更清楚……」
「……许攸袭杀苏青山是为了他手里那半本天书吧。但许攸离奇死在战场上,
实际又活着出现在小王面前,陛下就没半分不好奇吗?」
女帝艳容没有任何波动,凤眸居高临下刮着黄丰,等待着黄丰继续说下去。
「……陛下感觉到有什么在锁死洞虚的数量,为何诺大的修仙界没有长存千
年的洞虚?」
「……这么多年无数洞虚察觉出这个真相后,便会踏上寻找天书的道路,但
他们没过多久,便会身死道消!」
「扭转生死轮回,破开长生的方法只有这么一条,哪怕是陨落,修士还是要
朝着这条不归路前进,不是吗?」
女帝红唇勾勒出一道弧度,松开已然涨红脸的黄丰,道:「你知道的还挺多,
把你和许攸之间的事,知道的事都说出来,如朕满意,未必不能饶你一死。」
咳咳——
黄丰咳嗽两声,继续道:「半年前,有个儒生到欢喜寺寻我。」
「等会!」
女帝凤眼眯起,继而美手一翻从纳戒中拿出个锦囊,又从锦囊中取出条肉乎
乎的小虫:「此虫名为诚实蛊,将它吃了再说。」
面对女帝逐渐变得冰冷的眼神,黄丰还是有些胆怯的。
虽然蛊这玩意他不是没见过,曾经为了给柳舟月盗神龛时,他身边带着那个
老奴,就是一位精通蛊毒的苗疆人。
并且当时他欢喜寺庙宇的地下室,还关着那老奴的孙女姜璇玑,也是个妙人
只可惜那姜璇玑满身奇怪蛊毒,即便长得再楚楚动人,黄丰才没敢碰过她,只是
将其关起以掌控老奴,做一手暗棋。
不过黄丰也只在数年前,才被召回王室,其后又前往欢喜寺修炼。
恰逢欢喜寺有几个老不死的和尚选中自己成为佛子,期间耗费了太多时间修
炼,将那些老不死赐予的三颗舍利子,化为己有。
别说腾出时间收拾姜璇玑了,那英姿飒爽的女将军也不过是几个月前,黄丰
才从王兄手里抢来的。
也正因此,黄丰很觊觎女帝,毕竟妹妹如此令人着迷,身为姐姐的女帝,又
是何等滋味呢?
咽下诚实蛊,黄丰开始选择避重就轻的说起往事:「半年前,有个儒生到欢
喜寺寻我,他告知了贞儿将军被我王兄折磨的事,因此我才会……」
忽而,女帝打断道:「你的意思是,贞儿带着青鸾营和蛮兵勾奸款曲的事,
很早便开始了?」
黄丰也没说谎,回道:「是,若是陛下想知道全部内情,不妨去问贞儿。」
「贞儿?」女帝冷哼一声,手指敲着翘起的美腿腿肉:「继续说。」
「是。」
黄丰嘴角偷摸摸笑了下,继续道:「那儒生后来说出了自己的姓名,我这一
听那可不得了,许攸可是大夏赫赫有名的修士。贞儿之事后,许攸便带我去了个
神秘的地带,那里终年不见日月,是神树禁地,若木之处……」
「……我当时很惶恐,就被他夹着往剑木神树上按了个手掌,之后就掉出来
一块腐朽的木牌,还往上面刻了我的名字。」
「……然后他带着我直接穿越洞虚之门,又到了建木神树的禁地,还和一股
看不见的力量打了半死。」
「……最后取了我一滴精血射进建木根土,之后就说什么,我命格已和建木
绑在一起,成为天命人之类,一毁惧毁之类的话。」
「……再之后,许攸向我提议了夏蛮合盟的事,我入夏以来所做的事,可都
是许攸吩咐的,我来找女帝送礼,或多或少也想将这些告知陛下,好摆脱这个人
的控制。」
「……想必女帝应该也很清楚天命人是什么意思吧?许攸与我说起过,神树
的天命人不只一个,足足有四个才对!」
「……大夏皇室中那位楚王妃便与我一样,是扶桑神树的天命人。」
此话说到这,女帝双眸微微眯起。
诚实蛊没有反应,而以女帝的修为,也肯定黄丰没对蛊虫做出任何抵抗。
直至此刻,女帝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许攸当年坑杀青山,一定有着什么谋算。
真如蛮子所说的,许攸如今在谋划着什么,处处与神树禁地有关,为什么又
拼命让建木与黄丰勾连命格?
许攸目前的行动是否还在收集天书?
而女帝同样在收集天书,她想知道为何修为已无法寸进数年,无论夏蛮和盟,
还是宗门大比,都是为收集天书铺路。
黄丰的若木木牌,若木难道不需洞虚也可以拥有木牌子?
神识观摩蛮子的灵魂,的确有一股丝线飘向东处,那是建木的方向,但建木
命格一事,还是得抽空去建木,看一眼才是。
思衬过后,女帝对着黄丰道:「既如此,木牌在哪,拿给朕瞧瞧。」
女帝说着,还不忘抬起丰润白皙的美手,给黄丰理顺皱起的衣领。
真是个妖精。
黄丰抿了下厚实的嘴唇:「木牌也不在我这,在许攸手……」
「可能吗?」
女帝的手理顺衣领后,又顺着向上,殷红指甲轻轻刮着黄丰的喉结:「那你
让朕怎么信你这些话?不过……」
女帝似想起什么好玩的事儿,又道:「这些事,玉合知道吗?」
玉合自然是指上官玉合。
黄丰愣了愣:「不知道。」
「嗯。」女帝松开手,继续躺回到凳椅上,眯起眼:「事儿太乱了,容朕想
想。」
美手轻轻敲着桌面,房室中陷入一片寂静。
「镇仙碑又是怎么一回事?」女帝轻轻挑蹙起凤眉,没睁眼道。
黄丰长吁口气,接道:「此事并非我所为,只是我王兄欲借夏蛮大比,在大
夏洞虚云集,修士广布之时,来上一场袭杀。」
「袭杀?」
女帝虽紧闭着眼,但眉间紧蹙的神情,足矣看出杀意。
黄丰迅速抢着道:「如今蛮族有三个洞虚奔继凉州各地放置镇仙碑,蛮族中
庭空虚,只要女帝杀了我王兄和父王……」
「……我便有把握让镇仙碑不会开启,蛮族只要在我掌控之中,也不会再挥
兵一子进入夏境。」
「你似乎很急着让朕觉得你不会带来威胁?对吧。」女帝睁开凤眸,傲慢地
扫向黄丰,红唇再启:「利者,义之和也,当年青山认为人乃天地之性最贵者,
无论是蛮族人还是夷族人,都是如此,争斗不过是彼此为了生存而起戈……」
「……但当朕坐在金銮殿龙椅之上,朕又感觉青山当年想法是错的,夏蛮夷
皆以神为信仰。但夏人相信的神,修士在修行道路追寻的道,即便认为天外有天,
夏人心中相信的神始终是」人「。」
「……而你们蛮族呢,相信着所谓的」神「能带给你们超脱,借此愚昧整个
族群,让他们相信做什么都有神洗净自己的一生罪孽,于是便对夏朝恣意妄为,
烧杀抢掠,对此你又怎么看?」
女帝向黄丰说起某种道争。
黄丰想了想道:「夏蛮夷本是世代血仇,这点无论怎么说,都不占理。站在
夏朝看,蛮族本该被屠戮,以此洗清仇恨……」
「……但站在蛮族人看来,地虽大却物稀,蛮族即便是王室,从出生也需被
抛弃到沙漠戈壁去生活,如果人连下一刻都不知如何果腹,抢掠又有何妨,相信
什么不重要,生存繁衍才是最重要的。」
女帝听着黄丰的话,忽而一笑:「你不像个蛮族小王,反像个饱受世道挫折
的苦命人。」
实诚也是如此,没有人知道黄丰还没有继承乌温穆本这个王名前,曾经是怎
么生存的。
只知道那段岁月很苦,仅此而已。
所以到他成为王子后,乌温穆本……或者说黄丰,在这个世道也只有一条路
走,无所忌惮地活着,活出最逍遥自在的世界。
「朕可以帮你杀了蛮王以及王兄,助你登上蛮王的宝座!」
女帝巧笑倩兮地说着戾寒话语,只不过在说完此番话后,又拿起了桌面那串
金链。
翻手覆盖掉了金链上镇压灵枢的阵法,递到黄丰桌前,凤眸玩味:「怎么愣
住了,不是想朕穿上它么,来吧。」
搞不清女帝葫芦里卖什么关子,黄丰愣愣神提起金链,在女帝跟前跪了下去。
此举令女帝凤眸流露出满意之色,便让黄丰捧起了自己的脚,再褪下高跟,
金链一根一根扣上足趾,又哼声道:「如今许攸何处去了?」
黄丰捧着美足,回道:「这点,小王还真不知道。」
女帝抬起一只穿好金链的美足,细细打量一番后,搭在黄丰那种丑脸上。
红油足趾划过粗糙的皮肤,最后停在那张厚实的嘴唇前:「裴皖的身子如何,
玉合让你得手了?」
足趾的芳香涌入鼻腔,黄丰开口说话之即,唇舌刮过足趾,模糊不清道:
「还……没……没有……唔。」
也不知女帝是不是被舔得发痒,艳容璀璨道:「你耍手段的本事是许攸教你
的?朕可以不杀你,但从今夜起,你就是朕的奴才了。以后所有事与朕汇报清楚,
自然有你的好处。」
「还有!朕给你一日时间,将玉合和裴皖体内的药老老实实的停掉,一日之
后,朕要看到她们两个清清醒醒站在大比的观武台,知道吗?」
黄丰含着女帝足趾:「唔,知……道了。」
「很好。」
见两足都挂上了金链,女帝抽出被黄丰含住的脚,嫌弃地甩了甩密布的津液。
女帝凤眸又扫向黄丰手里剩下的一坨链条,胸怀微漾:「接下来要怎么穿?」
正说着,女帝话音陡然一转,岔开两双美腿,慵懒躺在梨椅靠背上,眯起眼
瞧着黄丰:「是要这么穿吗?」
虽说黄丰在女帝跟前,有了活着的价值,但难保这只手遮天的洞虚强者,一
脚把自己揣阴沟里。
他虽然还有底牌保证活着离开,只是一切算计恐怕就得落空。
但目视前方玉柱腿畔内侧,沟壑绵延,竹苞松茂的美景。
黄丰默默咽了口唾沫,顺着杆子往上爬,提着美足勾连的链条分而向上拉伸,
直至接近到大腿之处,又停下手脚试探道:「真穿?」
女帝翻了个白眼,脸色忽而一冷,两腿夹着黄丰瘦矮的身子往前挪,朱唇散
发著鲜翠欲滴的光泽,轻蔑道:「怎么,弑父传位、盘算剑阁,揽亲王入怀的事
你都敢做,方才威胁朕的魄气去哪了?朕让你上,都不敢上吗?」
「不敢不敢。」
黄丰口中念叨着不敢,手里的动作却没再停下,掀开长裙,整个大夏最高贵,
最有权势的生殖机器置于眼前。
那绽放的唇瓣释放着熟媚芳香,独属于少妇人儿的味道。
若是少琅在此看到一切,或许会非常疑惑,为何母后忽然让黄丰占起便宜?
难道想利用这个小鬼?
诚然,女帝的确有将黄丰利用收编的意思。因此这些身体接触的主要目的不
过是「奖励」而已。
她是女帝,不是那个躲在苏青山背后的东方家大小姐了,欲与情都可以成为
君王的武器,有顶天的实力作为后盾,女帝也不怕出岔子。
目前女帝也不管黄丰究竟说了多少慌,至少服用诚实蛊说出来的话,是真的。
那么她要做的,就是借着黄丰,引出背后的许攸。
曾经伏杀苏青山的许攸,永远是苏青山身边红颜的心病。
为了「复仇」,她们很多人都尝试过,去了解当年的残剧,为何而生。
但那时候恰逢夏蛮大战,许攸又死在了战场上,让一切问题都化作尘埃般消
散了。
而在女帝掌权后,甚至亲身前往过许攸的天机门探求这个答案,得到的还是
虚无。
也许也是从东方岚决定嫁入皇室,选择登基称帝的时候开始,她便早就不是
自己了。
那么为了想要知道的,又有什么是不能付出的呢?
当年青山和许攸这两位修仙界的闪烁新星,可能就是因为这答案产生了很大
的矛盾。
这答案可能关于夏蛮夷,可能关于整个天下苍生。
也可能是关于四大神树,天书的事。
甚至可能是,洞虚之上问道无上,修士永生不死的道途!!
实际上,当多多以后,女帝一步一步爬到整个天下的至高点。
女帝也开始发现自己不可避免地靠近了这件答案,不然她不会偷偷让夜孤寒
寻找天书。
而这个偷偷让他人去寻找,也有一部分是女帝感觉,有某些「人」在故意让
洞虚不接近天书。
或者说,有什么人想让洞虚君临万人之上,又永远迈不上问道的阶梯。
「嗯??……」
女帝从遥想中醒落,金眸低垂,便见黄丰拎着金链的手,正撮弄着自己的阴
阜。
所幸这几天凤凰浴火不高涨,不然女帝都怀疑自己经不起这挑拨,欲望上头
让这蛮子操了自个。
阴阜蜜穴被黄丰弄得微微湿润,时而发出咕叽咕叽的淫靡之声。
女帝忽地用膝盖敲了下黄丰的头颅,脸色红涨,朱唇艳艳:「怎么……嗯?
你还要……玩多久呢???还不给朕……喔??……挂上?」
黄丰的手指从炙热的阴阜中伸出,心中一顿庆幸,女帝果然是个身怀名器的
浪荡货色。
一方面心头又暗自腹诽,这浪荡的骚货总是恰好好处的撩拨自己,如果不是
为了未来的局面,真想强上了!
但强上好像打不过这骚货,黄丰如此想着,开始拿起金链的环头拨弄阴阜,
软声装弱道:「这金链需要勾动女子欲望才挂得上,多有得罪,陛下勿怪。」
「那……嗯??……诶嘶……噢??还不快挂上,要朕等多久……呢??!」
女帝凤眸荡漾,抹着红油的足趾微微蜷缩,带着金链叮铃叮铃脆响,在黄丰
将金链环扣挂在阴蒂之上时。
一阵吸附酥麻感袭来,美足忍不住一弓,带动着阴蒂一拉,环扣在阴蒂的环
扣属于很精巧的物件,内设三圈机关。在美足拉伸的同时,三圈环扣以「顺逆顺」
三种不同方向旋磨整圈。
正所谓花唇微绽羞难掩,艳蒂娇耸情已动。
女子阴蒂情动之时最是摸不得,而环扣还不止磨蹭,虽然镇压灵枢的阵法被
女帝抹去,附带的刺激麻痹阵法,却被女帝刻意保留了下来。
在此之后,女帝将足趾舒展伸开,金链再次拉动,凤眸上翻:「噫……要没
了……齁??!」
蜜穴软肉在黄丰眼前收缩了下,一股暖流自内而外顺延,唇瓣绽蕊,炙热的
泉水噗地喷出,将黄丰的脸浇个湿透。
女帝无愧于大夏洞虚之巅,身具凤凰真火的火修,连带着潮吹而出的淫水都
带着炙热之气。
黄丰也被这一浇,吓住了心神。
这……女帝。
还真是一个字:骚!还是明着骚!
但终究还是女帝先一步回神,硕大饱满的双峰在潮动后不断起伏,半碗玉露
挣脱束缚,两抹顶端殷红于衣衫下顶出凸起。
女帝望着黄丰愣愣的模样,眯了眯凤眸,一声冷笑:「还不快点穿上,朕的
皇子还在外头候着呢。」
黄丰霎那回神,你家皇子知不知道自己的母后这么骚媚,故作颤声:「接下
来要先请陛下褪下上身的衣物了。」
「褪下么?」
黄丰真挚的点点头。
女帝以手撑首,下巴微勾,语气傲慢又略带愠怒:「那怎么行,朕的凤躯岂
是你个蛮人能看的?」
下面都看过了,还在乎上面?
黄丰淫淫笑道:「陛下还有什么是小王不能看的?」
砰——
女帝重敲桌面,俯下半个身子双峰摇摇曳曳,探到黄丰耳边,艳唇呵气如兰:
「莫要占了便宜便卖乖,你不过是朕的一个消遣品而已,服从朕的话是奴才的本
分,若再有半点得寸施为,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话毕,女帝收回神色冷傲的艳容,躺了回去,灿地一笑:「来吧,就这么继
续往上穿。」
黄丰眼角顿时抽插了下,他还是头一回被女人玩弄得忽上忽下。
但当下也只能先顺从着女帝意思,若是那几桩事能成,看你往后还怎么装。
不过这么穿也有这么穿的好处,黄丰将金链分成两丛,越过腰衣探入女帝身
体内,女帝身材不止高挑,连带着腰肢都那么地曼妙婀娜。
说起来,黄丰玩弄过的女妇中,裴皖属于珠圆玉润的一位,腰肢软肉丰腴,
而不觉肥腻。
柳舟月则是柳腰款款,盈盈一握,圣洁面容下也是副下作的身体。
而上官玉合的腰和臀,看上去则和女帝最为相像,不过上官玉合的稍微比女
帝矮点,但比例也更好,臀满腰瘦,堪称完美。
只是如今这么一探手比较,这女帝的腰也不遑多让,曲线玲珑不止,肤感顺
滑宛若酥脂,丝丝温热足以泣人心肠。
黄丰胯下屹立的阳具被诱惑得更发茁壮,再向上迈,两团饱满柔软的乳肉跃
入手中。
女帝低垂着凤眸,红润欲滴的唇瓣抿动,鼻腔轻轻发出着呻吟,催促道:
「唔……嗯??还不快点!上面一点……嗯??……轻点……噢嗯喔??……就
是这快……到了嗯??!」
把玩着女帝双乳,黄丰多少有点爱不释手,手指刮过蓓蕾又划过,摆出一副
装傻充愣模样。
蓦然间,女帝两腿夹着黄丰就往内靠,黄丰整个矮小身子犹如陷进了肉团中。
接着女帝隔着衣衫拉起黄丰的手,将金链的环扣拉到乳峰挂起,又再将剩余
的金链挂到脖子后头。
厅室内,下子变得春意盎然。
在大夏让人人敬畏,朝堂忠臣跪服尊崇,楚王恋慕的大夏女帝,美艳绝伦的
艳容双颊正变得潮红,呼吸起起伏伏。
也正是这么一位女帝,她的身子在此刻却违和地,趴着个丑陋形秽的蛮人。
若是让此传出去,足以让夏朝蒙羞,足以让作为儿臣的楚王悲疼捶胸。
吸了好一阵女帝奶香,黄丰抬起头。
方见女帝垂下艳容,润泽红唇呵出热气:「想……不想上本宫???」
黄丰深吸口气,还是奶香溢溢,道:「若是女帝愿意,小王又何不可呢?」
「嗤~ 」
女帝发出一声嗤笑,继而松开夹着黄丰的两腿,美手向其胸膛推去,坐直身
子。
笋足拉动金链,以至鼻腔又是一阵哼吟,然而那浅金色凤眸却是带着戏谑看
着黄丰:「将那对膝袜给朕。」
这勾人精还真喜怒无常,但黄丰也只好照办。
毕竟打不过,气只能往肚子里咽,但不信一步步威逼利诱,有朝一日,不能
将她带到沟里去。
黄丰僵着脸跑到屏风后,从浴盆的柜面拿到膝袜递给女帝。
一阵无言。
女帝站起身坐到另一侧的凳椅上,穿起了膝袜,期间还顺带用灵力,将先前
坐过凳椅上的流连的水迹蒸发掉。
「礼已至,你退下吧。」低头打量着丝袜,女帝淡淡道。
黄丰人懵了懵,脸上挤出来恭敬笑容,拱手:「那小王便就此退下了。」
没退出两步,女帝抬起艳容,美手冷不丁向着黄丰空拍出一掌。
漫红的灵气絮成丝线,轰然打进黄丰体内,黄丰左手黝黑的手臂突然炙热了
下。
黄丰吃疼拉起衣袖一看,发现手臂上出现了一个展翅火凤的刻印。
「记住了你是奴才,不是小王,往后每日一早来给朕问安。」女帝摆弄着衣
物下得金链,神情一副轻描淡写:「另外这刻印可向朕随时标记着你的位置,若
是不来,那便是朕亲自去找你,届时会有什么后果,你也应该晓得吧?」
黄丰嘴角扯了下,退步行礼:「尊陛下上谕,奴才告退。」
言止,便退出了女帝厅室。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颠鸾凤(中)
宗门大比召开三日,夜。
夷地。
大陆十四州,夏分九州,蛮占四州,夷族居极北之地,为一寒州。
寒州飞羽宫,银雪覆盖灰瓦,冰柱垂吊。
有夷族打扮的小侍从,未有通报,低头直直奔进飞羽宫内,以致宫中乐人纷
纷停下奏声。
闻其言道:「大汗,宫外有三十名夏朝修士求见。」
落落数声。
飞羽宫躺坐在王椅上,长相颇似夏人三分,夷人七分,碧玉绿瞳的夷族大汗
恩耶尔放下尊酒:「夏朝修士为何来见本汗?」
小侍从答道:「奴才不知,只是领头的自称为夏朝鸽房。」
恩耶尔微微眯眼,抬手示意乐人退下,道:「屏退左右,请领头的进见。」
「喏!」
满宫乐人纷纷收拾起筝鼓,从侧殿门庭退下。
不多时后,正殿门庭走进一位身着白衣,手提长剑,额戴蓝鸽纹样抹额,挺
鼻薄唇的彬彬公子。
彬彬公子未曾福礼,双手并剑作揖道:「大夏鸽房苏晋,见过夷族大汗。」
此时恩耶尔已改懒散模样,正坐王椅上,投目下去,先是扫了眼宫外,再回
落到苏晋身上:「鸽房便下子来了三十名化蕴修士,真是了得。至于你,苏家人
不是退任朝野了吗,何时入了夏朝鸽房,又当起了爪牙?」
苏晋立于堂下,表情未因恩耶尔看穿他的本家而有半分动容,掷声回应:
「从古至今,苏家先是夏朝的苏家,再是天下的苏家!」
「呵呵,好!」恩耶尔大笑。
飒——
随着话落,飞羽宫内一阵风起,恩耶尔身形迅如闪电般,从王椅上跃至苏晋
身前:「说吧,何事找本汗。」
苏晋淡淡然从袖子中取出一封卷轴,施声道:「圣人调令,命大汗三日后急
行军十万,于四日黄昏攻占蛮族狼山漠海,不得有误!」
接过卷轴,恩耶尔眼神一冷:「本汗记得,鸽房直隶楚王,为何会有女帝的
调令?」
苏晋没有回话,一脸从容看着恩耶尔。
良久。
恩耶尔转身:「本汗知道了。」
苏晋继而笑着俯礼,轻声道出一言,令恩耶尔停下脚步。
「圣人还有一话,特命属下亲自转述。为,望夷汗勿忘金古之约!」
顿住脚步的恩耶尔,思绪了下,才道:「本汗领令了,这几日你便在宫中休
整休整吧。」
「大汗慨然,不才便退下了。」
话毕,苏晋提剑走出飞羽宫。
—————————
视野跳转。
凉州大比开幕第四日,卯时过半,晨光越过窗纱打入厅室。
玉勾连云纹灯的灯蕊燃尽,飘起一缕轻烟,闻入鼻腔中,隐隐带着股奶脂香。
斜躺在凤榻的女帝睁开双眸,懒腰舒展曼妙惊鸿,双凤含珠肚兜下,硕乳暗
藏汹涌,两粒乳峰傲然挺立,抹红足趾踩落地毯,身子扫过幔帐发起叮铃铃的响
动。
门外从小伺候女帝的女官瞿竹听到响动,轻轻敲了敲房门,询声道:「圣人
安。」
「朕安,进来吧。」女帝坐落梳妆台前,回应着。
由于女帝彻夜未眠,妆容未卸,只是长发披散需要重理。
懂事的瞿竹挥挥手,撤下随行宫女提着的热水,走至女帝身后,拾起银白如
瀑的长发,以木梳梳起。
目视铜镜中的华贵艳容,女帝美手提起胭脂纸,檀口轻抿,唇染酡红:「先
前吩咐下去的事,如何了?」
瞿竹拎着玉瑙金凤簪挽髻,银发结飞凤,回道:「禀圣人,以命仙宫及剑阁
下辖的坊市,停售滤泉液。只是昨夜仙宫的贝堂主呈信帝下,信中内容意在表怨。
仙宫在滤泉液新药中投下了不少资源,停售后怕是难以周转。」
「仙宫人数几何?」
「除去宫主,少宫,长老堂主七位,内门弟子三百,外门七百,山下堂弟子
两千,以及一位男丁。」
「男丁?」女帝微微摇首,唇角玩味笑道:「这红粉遍布的仙宫何时多出了
个男丁,如此有趣之事,你也不禀上来。」
瞿竹不敢多言,此是她的失职。
然而女帝也未治她失职之罪,在梳好发髻后,抬起美手打了个哈欠,艳容娇
懒道:「命太仓内司拨三十万灵石予仙宫,并令仙宫贝堂主携三百弟子至蛮幽荒
界,督导凡农开垦百里春种,所得粮粟充入大内外司。」
「喏。」
「好了。」女帝从梳妆台前,挺起身:「今日不用你更衣了,准备早膳吧。」
瞿竹再喏,只是从袖中掏出块留影石,道:「圣人,楚王妃于卯时便在堂殿
等候仪驾了。卯时三刻,蛮族王子乌温穆本殿下也至堂殿请安。」
女帝凤眉微挑,眸彩泛亮,道:「通知膳房做四席早膳,另外……把朝报送
来,以及唤琅儿过来,辰时开膳。」
「喏。」言毕,瞿竹双手叠腰福礼。
「不,等等。」女帝突喊住瞿泉,吩咐道:「一刻后,召乌温穆本前来请安,
小半个时辰后,你再去唤琅儿。」
瞿竹目光闪烁,没好多问,应喏退下。
厅室又剩下一人,女帝目光落在床榻上,凤眸微眯:「怎么和琅儿说,较好
呢?」
正说着,笋足抬起,高挑的身子向前走去,衣衫寸寸滑落,微微摇曳的饱满
美臀在空气中散发出迷荡芳香。
幔帐掀起,金链,凤袍霞冠,异族靡黑长袜,均匀摊在床榻内侧,而在最里
头的绒枕上正竖放着一根湿漉漉的「玉如意」。
下了一夜的雨,连带着女帝小院的花圃都显出了几分泥泞。
一刻时间后。
踏踏踏——
小院响起脚步,紧继吱呀一声,房门开启。
房外墙角一束带雨梨花随着动静,划下雨水。
黄丰迈入女帝房中,外室没人,山河屏风后浴盆空空,便走进内室,内室床
榻也没人。
「你在找朕?」
声音酥麻,铿锵落地又带着威严华贵,高高在上的韵味。
黄丰回首,扫过梳妆台,灯座,才发现内室后,还有一内室。
内室之内,女帝正赤足坐在正堂榻凳上,一手儿撑着侧脸,一手儿敲着凳把。
身着金缕鸾凤袍,头戴霞冠,唇染朱眸点金,瑶珥挂对镶金玛瑙坠,风华绝
代的俏容微昂,傲视万物如蝼蚁。
在黄丰的眼神扫过来后,女帝缓缓抬起右腿叠坐,恍若不觉凤袍开叉,随着
动作依依斜滑,玉柱修长的美腿蜿蜒展出,尽显大夏风骨。
黄丰呆立。
女帝唇角微动,敲着凳把的手儿回按衣袂,美足与上身倒扣玉碗同步荡了荡:
「怎么,面朕而不问安,光过去一夜胆子就大了,还是又想吃虫子了?」
话出,黄丰忽觉手臂炙热一烫,周身如堕浆泉,烧得不行。
勉强忍下疼痛,黄丰两手齐拱,作夏礼俯首:「见过陛下。」
女帝饶有趣味「嗯」了声,雍容脸蛋上凤眉蹙起:「给本宫跪下。」
「……」
「跪下!」
扑通一下,黄丰感觉身上有大山压来,两膝禁不住弯下,头颅点地:「乌温
穆本见圣,敬叩金安!」
如此,女帝手指绕了绕散落酥胸上的几缕银白长发,站起身。
折纤腰以微步,润如珠玉的长腿伴有芳香,走至黄丰身前,悠悠道:「朕昨
夜想了又想,也没搞懂许攸为何将你和建木绑在一起?」
黄丰皱起浓眉。
你问他,他也不知道啊!
逐而,黄丰抬首想说些什么,话语却停在咽喉。
视野内,女帝赤足点地,皎白美足压着地毯,渗出几分红润;再往上,匀称
纤柔的小腿延伸向微腴性感的大腿。
黄丰情不自禁咽了抹唾沫。
下作!
太下作了!
单手撑着腰肢的女帝站在黄丰跟前,凤眸垂落:「好看么?」
「好看!」黄丰脱口即答。
脸皮是什么玩意,不重要。
好看就是好看,就是看得见吃不着,心急!
黄丰昨晚回去折腾过上官宗主和裴皖,也是苦思了一夜。
这女帝虽然霸道又多变,但顺着她的话,顺着她的心走,便也不会吃什么大
亏。
更何况吃美人亏,又有何妨?
这还不是一般的美人呢!
「呵。」女帝轻呵一声,又风情万种抿嘴笑道:「还想看吗?」
说着,在黄丰迟疑的目光中,女帝面不改色地蹲了下去,双峰颤了三颤,修
长美腿弯作两扇拱门。
只可惜,在整个大夏最高贵的门户即将展露在黄丰眼前时,忽而又关起。
随即,女帝手指挑起黄丰的下巴,直视黄丰黝黑丑陋的面容,凤眉皱起:
「蛮庭王室就没个好看的!你这脖子的伤怎么回事?」
黄丰挤出笑容:「奴才碍着陛下的眼,还真是该死,这脖子的伤是清理上官
玉合的药时,给割了一道。所幸没大碍,恐怕再有小半个时辰也完全痊愈了。」
「奴才?」
女帝撇开黄丰那丑得渗人的脸,凤眸蔑视翻白,讥讽道:「你倒适应得挺快。」
黄丰速接:「陛下说得什么话,奴才自见圣人一面起,对陛下的敬仰犹如滔
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得得得。」
女帝扬手刹停黄丰的话语,华贵脸容重归正色:「玉合和裴皖的药,真清除
掉了?」
黄丰乖乖点头:「遵陛下圣言,当清理干净!」
「噢,这么洒脱?」女帝讶然,凤眸斜倪着黄丰:「不错,不错!那就随朕
去一趟吧!」
去一趟,去哪?
黄丰眨眨眼。
女帝拍了拍黄丰的脸,又将手化爪向空气划圆一拧,空间扭曲化作虚无深渊。
走你!
黄丰衣领被揪,整个人被女帝如丢球般,丢了进去。
「我的蛮神!」黄丰尖叫从虚空传出,渐渐变弱。
女帝挺起身,凤眸正视虚空:「让朕看看,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吧,许攸。」
—————————
「诶诶诶……」
「要裂开了。」
「娘蛋,真尼玛难受……」
「这狗日的女帝,我操!!!」
阵阵呐喊交杂着身子的撕裂感,再紧接重生般的轻松舒爽。
黄丰啪嗒一下砸在厚实的叶堆中。
虚空之门随即关闭,正待黄丰从叶堆爬起身,女帝从虚空飞出,如九霄直坠
火凤,瞬间闪到黄丰身后,升起美足猛踢向黄丰的屁墩儿。
惊呼一声。
黄丰整个人旋转着飞了出去。
悬空踏立的女帝睫毛微抖,银牙紧咬:「谁日的朕?你要操谁?」
远处爬得像狗吃屎的黄丰,捂住屁股:「狗日的奴才,都是狗日的奴才。奴
才多言,陛下勿怪。」
女帝艳脸板冷,很想再出手教训教训这蛮族小鬼。
然而。
周遭天地如似禁闭之所,布满了绿叶的地面,一棵高达数千丈,树干粗如山
岳的大树屹立中央。
在女帝黄丰到来的同时,无形压力从上往下压至,万千落叶震颤,无数根树
条悍然从树顶桠枝袭下鞭向黄丰。
女帝横起凤眉,当即化成一道耀眼的金光,瞬移到黄丰身前。
轰轰轰——
望着女帝背显金凤鸾影,美手涌现出无穷灵力与树条对撞的场面,本想着站
起的黄丰又跪了下去。
好家伙!
这相击之威,连带着整个空间都变得扭曲了,要是他走出女帝的保护圈,也
不知能不能在这扭曲虚空中活下去。
不过幸好的是,建木和女帝在草草过了一招后,便没有了后续动作。
女帝便又拎起黄丰,往后飘移。
凤袍摇摇曳曳,女帝身姿无论在哪个方向看,都是那么的高挑修长。
尤其是那对令人口干舌燥的润白美腿上,饱满的满月臀,在凤袍的包裹下显
露出的惊人轮廓,让原本君临天下又艳冠群芳的女帝,更添出了几分淫媚,和让
人交配的欲望。
反观一旁的女帝,没有任何心思应对后方下贱的视线,凤眸直瞪远方高耸的
建木,唇口微张:「倒想不到,神树也有如此着急的时候。」
旋而,女帝横空抽出一条凤燎鞭,在地面鞭了下,差点就鞭到身后跪着的黄
丰,微微一笑:「只是你要杀人也得问过朕,不是?」
与此同时,建木神树树顶打下一道光芒,此光如太初之炁直落地面,后显现
出位人形透明的身儿来。
其形悠悠传出话语,声音不似男女,无辨方位:「大夏建木,恭见女帝圣安。」
经过方才的交手,女帝凤袍胸领露出大片白腻软肉,但也没有多余时间打理。
见对方没有继续动手的意向,女帝收回长鞭,盘绕水蛇蛮腰,艳唇轻勾:
「你这一现身,倒让朕怎么都想不到,一直盘踞在此不显山不露水的你。不只有
着聚敛九州的人道龙气,还有着直逼洞虚九境,不对……应该说,是有着和洞虚
九境抗衡的仙道修为。」
人形久久没有回话。
女帝踏空挪移两步,将跪在身后,想抱住自己大腿的黄丰露了出来,道:
「若是朕不保他,你会怎么办。」
人形传声道:「绑了!」
黄丰额头隐现冷汗。
女帝蓦地一笑:「若是朕要保他呢?」
人形一字字道,说得很慢:「陛下,固天下之大本,这才是作为人君应当考
量的。」
「但朕听他说,他成为了你的天命人。」女帝低头看着美手,淡道:「若他
死了,大夏九州的百姓是不是要死去过半?」
人形定定呆立了好一阵,才又道:「是,然许攸布局缚命,此不是天选。」
女帝凤眸忽然掠起,冷冷道:「为何当初许攸没死?而今再度现世又不联络
朕?」
一连两问,话语越说越寒戾。
人形闷声挨批,良久后道:「天下有道,许攸以道殉身,则如之何?建木只
负责看管九州人魂以及仙道秩序,不会对你们之间的争斗过多干预。」
「好一个以道徇身,这么说许攸应该早死了才对。」女帝没再和建木多扯,
直白道:「回答朕几个问题,一,许攸没死这回事,必须说清楚;二,这天命束
缚能否解除。」
说着,女帝气势积蓄越盛,大有你不说就和你死战的势头。
人形似乎也不想触及女帝的势头,回道:「修行炼气之人,养炼合一,先炼
气、后归气入窍为灵海,再化蕴后洞虚,参悟大道。建木暗合天理,于此会给明
悟大道的洞虚修士挂上一块木牌子,这些陛下应当都知道。」
女帝点点美首,示意它继续说下去。
人形又道:「然而人分几等,身具灵根可以修行的人万中无一,都是凤毛麟
角的存在,天道视万物如刍狗,却并非不仁。人亦可练武,至盛宗师者可匹敌归
灵修士,意为平衡人仙之桥。因此建木反会聚九州人道龙气,赋予王朝皇室,以
安顿世俗。」
说到此,女帝凤眉蹙立:「你似乎没有回答朕的话。」
人形空叹道:「许攸当年洞虚后,在战场上假借蛮族洞虚之手,亡绝生机。
明面上看,是这个局面,实则背地里的他,在死前轰破了自身的三宫九窍,打断
飞升桥,再斩出三尸,以假死蒙骗天机。天道一时不察,提前毁去了他的道牌…」
「……许攸此举虽说脱离道途,又暗和天理。其轰断三宫九窍,打断飞升桥
后,三尸已堕九幽鬼境,神魂往生不得再成人,不得修行。天道未有达令,建木
便也容下了这么一个变数。」
「飞升桥?斩三尸?」女帝念叨了一阵建木化形说出的话,又问道:「飞升
桥乃修士心境之桥,由此可问道长生。那何为斩三尸?」
人形便道:「所谓斩三尸,即为善、恶、执三魂,三魂出自本身,源自本身。
三尸斩后,陛下可理解为许攸在这世间拥有了三具鬼体,不可飞身,不堕轮回。」
听着此言,女帝低头寻思了下,出口道:「许攸当下在哪?」
人形答道:「三尸脱离道途,建木不知。」
「问你都是白问!」女帝霍然变色,黑沉着脸颊,手指向黄丰:「此人与建
木的束缚能不能解开?」
人形身形微动,目光落在黄丰身上:「天命束缚不可解,建木原本想强行毁
掉他的根基,再留在建木树下清修,期间再寻天命人换绑天命。」
「可以换绑?」
「可以,只是……」
女帝脸色没有缓和迹象,直问道:「只是什么……」
人形那不似男女的声线,忽而沉下声:「天命之人,非建木所选。陛下曾让
卫家长女,绑定过禁地扶桑神树的天命,应该知道,天命是各种运势的选择,要
等待运势抉择出天命之人,得看天,而不是建木。」
「那倒好,只是此人朕不能给你。」女帝似秋月笼烟的凤眉,往上一挑:
「目前朕拿他还有大用,不过……若是你可以更换天命人了,通知朕,朕会亲自
把他带回这里。」
说着,女帝似笑非笑般转过身,走至黄丰侧前,美手向着虚空拧出道门。
「等会!」
建木所化的人形喊住了女帝:「陛下,还有一事要告知于你。」
女帝拎着黄丰,美目回首:「还有何事?」
人形道:「魔渊已重归平静,只是还望陛下择选一位洞虚前往镇守,若是让
魔渊九幽开启,天下将会大乱。」
显然女帝已提前知道了魔渊之事,只是她莫名扫了眼身下的黄丰,才道:
「朕知道了,只是朕想知道下一位洞虚会是谁?」
人形故作姿态,悠悠道:「古之善为道者,微妙玄通。建木只看管洞虚木牌,
和九州人魂秩序。修士洞虚问道是其机缘,是何人于建木无关。」
女帝赫然一笑,说道:「天道和你,究竟谁才是天道,谁知你的真知道还是
假不知道?」
女帝美手再次拎起黄丰,往展开的虚空之门一丢,抛下一句:「那劳烦你替
朕转达天道一句话,不要以为所谓的木牌子就能困死洞虚,当今大夏的仙途有朕
护着,当今大夏的洞虚也不是数千年间的鱼饵,想垂钓气运?
想想要不要再看上官玉合开一次天门,还是看朕火烧了建木!」
虚空之门关闭,神树禁地重归平静。
人形在树下站了半响,方淡淡道:「道玄众妙,乱象之像。」
言罢,人形化作一片片绿叶落于地面。
在建木高大桠枝上,吊坠的七块木牌摇摇曳曳,发出当啷当啷的响动,前六
块分别写着:东方岚、上官玉合、苏清璃、柳舟月、薛曦月、钟承义,几人的名
字。
而在最后一块木牌,随风翻腾的背面,隐隐约约浮现两字:苏云。
—————————
啪嗒——
「哎呦,我的蛮神,我的屁股!」
女帝厅室内,黄丰再次摔成个狗吃屎的姿势。
没过半刻,一对修长的美腿从虚空之门跨出,凤袍胸领下,傲慢挺拔的硕乳
晃晃荡荡,挤出撩人心弦的沟壑。
抹着红油的脚趾碰地,女帝凤眸低垂黄丰:「你这奴才倒也没说谎。」
黄丰揉着屁股欲想站起,见到女帝的眼神,便又跪了下去:「陛下给奴才十
个胆子,奴才也不敢骗陛下啊。」
听着黄丰的话,女帝折身坐到凳椅上,两腿交叠翘腿,左足微微勾起:「看
来你还真死不得了。」
「托陛下鸿福。」
如今黄丰在女帝面前,总是装着一副地下谄媚的模样。
按理说,这是他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应有的姿态,只是在女帝眼里,却有点
太假了。
他听信所谓儒生所言,就敢入夏谋划这么多事,而且敢与女帝洽谈弑父谋位
的事宜。
黄丰这个人,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看似贪生怕死,龌蹉丑陋的外表下,实则是色胆包天、狡诈多端的小滑头。
而他故意靠近女帝,是真的想弑父谋位?
顿然,女帝凤眸微微眯起,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看着黄丰:「既然你甘愿称
奴,朕也不会薄待你,如今你的天命和大夏人道束缚在一起,朕也理当好好保护
你。只是你玩弄上官玉合,还将裴皖弄上床这件事,朕可不好办?」
黄丰心里吐槽着,称奴也不是他自愿的,手臂这奴印玩意,昨夜老主持都不
好弄走。
黄丰只好憨笑装傻,挠挠头:「那些事情,奴才也是被迫的,实际上奴才对
上官玉合、裴皖根本没有兴趣,只是那许攸说奴才不这样做,他就随时杀了奴才,
哎……要知道当初连老主持都拦不住他,奴才又有什么办法?」
「难不成乌彧文广和苏清璃之间的事也是强迫的?苏清璃会看上那老和尚?」
女帝美手习惯性敲打着凳把,似笑非笑扫了黄丰一眼:「奴才要说谎,也得有个
限度不是?」
黄丰浓眉一皱,厚唇欲欲张开,想说些什么。
没成想,女帝忽抬起手,抢道:「朕没有兴趣听这些狡辩,只是想让你知道,
这天下在朕手中,你们翻不出什么风浪,老老实实按朕的吩咐去办事,你才有活
路,知道吗?」
黄丰汗如雨下,这女帝还真难对付。
「好了,今日你可以退……」女帝如此说着,缓而又顿了顿,身子以一种惬
意随性的姿态往后靠,红唇玩味一勾:「不过……你方才说对上官玉合没兴趣,
那你对什么女人感兴趣?」
语气宛转,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与勾引。
本想退下的黄丰,抬起头。
却见女帝两只美足轻踩地面,抹着红油的足趾划过地毯,精致浑圆后跟抬离。
随着动作,女帝两腿缓缓岔开,腿深处,一条蕾黑色的亵衣展现在黄丰眼底,
亵衣包裹之后,有着块柱状奇妙凸起之物。
这奇妙的凸起之物,凸出两寸长。
定神一看,其正是黄丰曾送予给女帝的那根玉如意。
而这玉如意正被亵衣窟住,直直插进了女帝屄穴之中,鲜萃粉艳的唇瓣如含
珠美蚌,涎出潺潺春水。
—————————
日晨的阳光,洒落到城主府的小院瓦片。
姬少琅看完留影石,满脑子杂乱思绪,低闷着头,走在前往女帝厢院的甬道
中。
虽说身不在帝都,但楚王、皇子的仪仗却少不得,没有辇轿也罢。
身后两排宫女,常侍,共计一十八人,抬扇、架水、卤簿、执旗那是一个不
缺。
在行至厢院月洞门外,少琅便见着瞿竹站在门外,眉眼时不时扫过内院,目
含春动,脸敷霞红。
瞧得少琅后,瞿竹垫起小腿,似是一惊,随后两手连连交叠腰间,臀儿被后
裙绷得圆圆,福礼道:「见过楚王殿下。」
姬少琅收敛起心神,恢复成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温笑道:「瞿官安好,怎
一早站外值守,小婷小音人呢?」
姬少琅明显很熟悉女帝身边侍女的值守时间,和伺候的活计,瞿竹身为宫中
尚官的主事,品至三品,亦是宫中唯一一仙道修士。
她历来只为女帝传达旨意,和在身旁服侍,这些看门儿的活向来不归她做,
而是交由小宫女。
怎么今日值守院门的人换成了她?
瞿竹听得楚王的话,仔细瞄了眼内院,似是松了口气般道:「陛下召见了小
蛮王,方让瞿泉在外值守。」
少琅闻言一忧,眉头皱起,打听道:「那小蛮王可是乌温穆本?」
瞿竹道:「正是。」
昨夜这么一闹还不够,母后怎么大早就召见起他来了?
少琅想着转身走入厢院,瞿竹便立刻侧身挡住半扇月洞门,说道:「陛下驱
退左右商量事宜,楚王贸然冲进去,尤为不妥。」
姬少琅沉眉,脸似春风:「噢,这么说瞿官是要拦我?」
瞿竹虽是女帝贴身女侍,但少琅从小由女帝亲手养大,她也只不过是个女侍,
并非少琅乳母之类的关系,彼此更像是上下属,而无情谊。
但多年服侍女帝,瞿竹也十分了解这位小皇子的脾气,别看他对你笑然然的,
心里恐怕不知琢磨着什么呢?
要知道当年姬少琅不过七岁,便带着羽林禁军和剑阁一小少爷打了一架;
不过十三岁,听闻宫内某些风言风语,说起都督长史与副都护在下朝后,谈
及九鸢公主并非先帝所出的言论。
不到三日,少琅赐婚醉情轩宗门女修给长史之子,大婚一年,都督长史全家
男丁无一存活人世。
副都护全家更是被调迁至楚州,那都护家里沉鱼落雁的长女无故嫁给了佃农,
家境随着不受楚州当地州官重用,如今都衰落成不知啥样了。
类似这样的事,还有很多。
因此,宫内不少女官都晓得一道理,情愿挨女帝责备,都莫要得罪平易近人
的楚王殿下。
哪怕是瞿竹亦是这么想的,虽说她和女帝关系很好,得罪了少琅,少琅也不
会把自己往死里整,但万一呢?
瞿竹纠结着要不要放人,便听见内院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身子矮小瘦弱,皮肤黝黑,貌拙千丑长着厚唇,满头乌密卷发的黄丰走了出
来。
少琅定眼一沉,开口道:「瞿官,眼看是谈完了,我这能进去了吧?」
瞿竹赶忙偏出身,道:「殿下请。」
其后,姬少琅挥了挥衣袖,稍正衣冠,吩咐身后随从一句,步入厢房。
后与黄丰迎面相撞。
先出言的是少琅:「乌温穆本殿下,这么早就来问安了?」
走出房门的黄丰心中还带着几分不解,在瞧见姬少琅后,笑呵呵道:「哪有,
只是女帝有召罢了。」
是母后召见的他!
姬少琅轻噢了声,接话问道:「不知所谈是何要务?」
要务?
黄丰差点想翻个白眼。
要务没有,被你母后带到建木差点成了人质,之后瞧了瞧你母后岔开腿的春
色,色昏了头冲过去,却被一脚踹翻在地,就没什么别的了。
都不知这女帝在玩什么把戏。
硬来不行,软的又被她拿捏住,真是难办。
只是这些话黄丰想在心中,没有表露在外,还声道:「洽谈之事,不好明表。
楚王想知道,不妨亲口问问女帝。」
「如此也对,只是……」姬少琅说着,忽而细细沉声,以一种只有黄丰能听
到的声音,道:「那块留影石已经还给你仆人了,莫要认为夏朝如此好愚弄,那
些事儿本王会与你好好聊上一聊的。」
黄丰两眼眯起:「既如此,是该找个机会聊聊了。」
姬少琅正过身,笑道:「那便不送了。」
黄丰亦笑吟吟点了点头,移脚离去,只是走出三步,回首瞅了眼少琅的背影。
大夏女帝,楚王都不是什么善茬嘛。
自昨日起,黄丰所行之事屡屡碰壁,想来那个许攸也只是算计自己到这了,
被他推到这的路要悬着走了。
不过,黄丰收回打量的眼神,微笑走出厢房,心里琢磨出最后一段话。
女帝在他面前的样子,和这皇子之间……似乎有什么不对吧。
若真是那样的话,看似威震天下的女帝,也不是完全没有软肋,更何况她身
怀名器,就不信她不会沉迷肉欲。
说白了,在黄丰认为这女帝就是个下作的熟妇,撕了她的凤袍龙冕,里子?
母狗罢了。
—————————
女帝厢房。
房门未关,站在门外的姬少琅正正衣冠,方走进其中。
房中已被东窗射入的阳光照亮,女帝正坐在梳妆台前,美手刚将放玉如意的
抽屉合起,便见少琅走了进来。
「母后。」
听着琅儿的呼唤,女帝侧身翘起腿,裙下的蕾黑亵衣,勾勒出曼妙诱人的骆
驼趾纹路,只可惜春风稍纵即逝,没能细赏。
少琅观察着母后的脸色,似乎很是红润,心情很是不错的样子,她和那黄丰
到底谈了些什么?
届时,女帝凤眸柔和从铜镜扫到少琅身上,悠悠道:「琅儿,过来。」
走至近前,女帝余光瞅瞅少琅,又道:「大清早的,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
子?」
「嗯……」少琅瞅着母后华艳的脸蛋,支支吾吾说不出半句话来。
「那留影石的内容,琅儿都看完了吧。」女帝瞧着少琅的模样,红唇玩味笑
着,率先打开话茬:「兴奋吗?」
「没有!」
女帝挑了挑凤眉,美手勾起银白发丝于耳后:「真的没有?」
姬少琅深吸口气:「儿臣觉得,那蛮子不配如此亲近母后,所以并没有感到
丝毫兴奋。」
女帝笑意浓浓,手指敲着梳妆台面。
不过见少琅如此口硬,女帝倒生出几分兴趣,翘起的修长美腿换了下位置:
「那接下来怎么办,母后还要不要继续接近那蛮子?」
这也正就是姬少琅目前在犹豫的事情,根据两颗留影石内容,前一颗虽然被
母后屏蔽掉了内容,但黄丰送来的后一颗却知道了不少东西。
如今看来,这蛮子已经不是能够随便驾驭的了,母后也不晓得自己,知道她
和蛮子之间连性器都互相碰触过吧?
这之后她们还有没有继续做了什么?
小姨的事情,仙宫宫主的事情等等被母后知道后,为什么母后还留着那蛮子?
也许母后想利用他,为大夏安稳着想?
那么和这蛮子断绝联系的代价是什么,少琅还没有想通。
「儿臣想知道母后的想法。」思量过后,姬少琅如此说道。
「母后的想法?」女帝浅金色凤眸眨了眨,后故作凝眉,惆怅道:「母后觉
得那蛮子有踏上凤床的资格呢,琅儿,母后该怎么办才好?」
「什么!」姬少琅内心咯噔了下。
什么叫有资格,难不成第二块留影石黑掉后,母后已经勾搭上了蛮子,虽说
那蛮子的性器的确很长很粗大,可母后怎么会如此淫乱?
在姬少琅心中,母后因为体内凤炎的缘故,时不时就会升起淫欲,需要找人
抚慰。
但哪怕是夜孤寒还是自己也不过拘泥在表面泄火,那些出格的事情,母后从
未允许过!
女帝凤眸倒映着少琅惊呆的样子,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
「琅儿真的以为母后会喜欢个蛮族小人儿?」
即便被取闹,少琅心里还是生着闷气:「母后就别戏弄儿臣了。」
「好了好了。」女帝淡淡笑着,抹着红油的赤足在空中挑了挑:「朕目前认
为这人还没资格踏上凤床。」
「那母后为何翌日一早,便又召见了他?」
女帝不置可否「嗯」了声,侧目斜睨琅儿:「虽说朕不喜他,他对朕却有着
很大利用价值,虽然不能给他踏上凤床,也得给他点甜头,好为朕用。」
甜头?
难道让他看到凤躯,都上手摸了个遍还不算甜头,那什么算甜头?
姬少琅猜不出母后有着什么打算,他自己可以利用天下人,猜透天下人,唯
独无法利用和猜测母后的。
瞧着少琅思考的面容,女帝忽而换了个严肃的神情:「不过琅儿,朕觉得这
约法三章似乎有点漏洞,那就是在约定中没有规定,琅儿必须诚实将内心感受告
知母后……」
「……而且虽然规定朕接近此人的尺度要把握在床笫之欢前,但也没说明什
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还有,约定中并没说明琅儿若感到兴奋,蛮子就必须踏上朕的凤床,
对吧?」
的确如此。
姬少琅思衬着,如果母后需要利用这个蛮子,是不是说明和此人的私事已经
牵引道夏蛮的正事之中了?
那母后是不是已经违反了约定。
假若母后违反了约法三章中的第二条约定,那就应该暂停这场测试。
但母后没有说出来,是不是没有违反呢,母后还想继续这场测试?
那么自己要不要亲自暂停这场测试,因为自己的确对母后和那蛮子的场面,
产生了足够的兴奋,但暂停测试就彻底在母后面前,坐实了自己怪癖的感受。
按照约定,如果测试中自己感到兴奋,母后觉得他有资格踏上凤床了,怎么
办?
姬少琅咽了抹唾沫,回应起母后的话:「儿臣觉得母后所说很对。」
「那怎么办?」女帝饶有趣味问道。
姬少琅摸了摸鼻子,半转过身:「目前儿臣对此不敢兴趣,那么按照约法三
章,母后的测试便可以继续下去,不过呢……」
说了片刻,姬少琅回首望了眼母后,稍作犹豫,又沉声道:「为了补足约法
三章的漏洞,儿臣觉得有必要追加条款。」
女帝红唇微勾,笑意盈盈赏观着仪表不凡的孩儿,道:「琅儿又想了什么馊
主意?」
姬少琅做出主持正义的判官模样,凛然道:「条款一,琅儿需要在母后接近
过蛮子后,诚实告知母后内心感受。但母后也必须让琅儿看到过程。」
此举是为了避免像留影石这种状况,让自己把握不了主动权。
女帝对此倒没反对,还点了点头,显然觉得有道理。
接着姬少琅便继续道:「条款二,母后为了这场测试,可以去勾引那蛮子,
尺度也必须维持在交媾行为前,除此外没有别的要求。」
听到琅儿说起自己要和那蛮子交媾的女帝,熟艳脸颊微红,又抿了抿嘴驳斥
道:「除了交媾行为之外都可以,琅儿不觉得空泛了些?」
少琅不假思索道:「那母后是怎么想的?」
女帝红唇作抿,酝酿了少许,道:「除了交媾,朕可以用其余一切手段勾引
他?」
姬少琅颔首。
「只是交媾一词很是模糊。」女帝轻笑了下,逗着琅儿道:「不如将其改成,
只要不让那蛮子宗筋直接进入朕的这儿,就算没有违约,如何?」
说着,女帝优雅地将腿儿放下,未有掀开凤裙,只是伸出食指,点了点檀口,
然后往下滑动,抹过脖子胸膛,直至停在婀娜曼妙的腰腹前,指向下身香艳的裆
部。
姬少琅目光自然也顺着母后手指滑动,在最后落在母后两腿交杂,裙衣挤出
的骆驼趾前,呆呆点了点头。
「那就行了。」女帝迎起身,隐藏在凤裙衣领下的丰硕乳团荡了荡。
落在少琅眼中,那一直跃动的心脏,好似有那么霎那,如擂鼓般响动了起来。
「走吧。」
少琅疑惑道:「去哪?」
女帝眉眼弯弯,与少琅商量过后,仿佛将昨夜与今日的繁琐一扫而空,红唇
勾漾:「继续测试琅儿的怪癖,进行勾引。」
少琅怔怔出神。
这么快就又来了?
以往夜孤寒三年都未必会接近母后一次,那蛮子居然继而连三让母后「宠幸」。
姬少琅从未经历过如此的事情。
—————————
辰时。
古人常说五更一盂粥,辰时一顿饭。
此也恰是女帝日常行早膳的时辰,只是以往通常惯例,会在早朝后方才行膳。
而当下女帝身在凉州,不行早朝。
那些早朝的奏折,如今每日都会由直辖女帝的监察司,将天下郡官递交的奏
折送往凉州城,交由少琅或九鸢公主批阅。
进而择选出重大干系的奏折呈报女帝,经过完全审阅后,再让内侍府发还到
京都。
而监察司中有着不少从各宗挑选出的修士,他们在进入监察司后,都会进行
特别严格的选拨。
入司前也会被女帝抹除其在原宗门的仙缘,并用特殊手段加系人道龙气的束
缚,以此监控他们的状况。
阳光从屋脊宝刹打入府中。
根据大夏王朝的规矩,修士不得在凡人城池之上御空。
从远处御鹤而至的监察司修士余序,在进城前落地,递上路引后,便借城门
官的快马,走马道奔至城主府。
入府后,余序也不得直接面君,需在侧堂等候女帝手下女官的接应。
「余司长劳累了,要不先喝口热茶吧。」
坐在侧堂,满身黑衣头盘幅巾的余序接过宫女的茶水,冷幽幽凝视着浮起的
茶杆,道:「瞿女官还在伺候圣人出寝吗?九鸢公主可在城主府?」
站于一旁的宫女摇了摇头:「这点小音不知,只是圣人今朝早膳没要人服侍,
瞿竹姐就进了膳房打理,应是要接待高客……」
「……公主殿下,一早带着内侍去处理宗门比武的事,也不在城主府内。余
司官暂且等等便是。」
余序听罢喝下茶水,将腰间的佩刀放下,头靠在了凳椅上,取下盘实的幅巾
遮住脸:「那好吧,在下先眯一会,若是瞿女官来了,还麻烦东方内侍唤我。」
余序口中的东方内侍,自然是站在一旁的宫女东方音。
瞧得余序眯眼,东方音掩嘴笑笑,轻手收起桌面的熏炉置于侧架,以免熏烟
扰了人歇息,其后她目光打向堂门。
瞿竹姐今日似乎忙了些。
堂门后三进甬道,不大的膳厅摆放着一张长桌,长椅盖着红布,摆下了二十
多碟不重样的珍馐美味。
桌分四席椅,高凳带靠背,早早入席的楚王妃,卫素衣静坐在席位上,换袭
的一套齐胸软萝纱裙,纹绣着一朵朵蒲英,飞散的蒲英绣样如她心情般,飘到侧
坐上黝黑丑陋的蛮子身上。
听到蛮子似有动静,卫素衣感觉有股怪异的汗臭扑入鼻腔,连忙抓起桌上竹
筷指向黄丰,软糯糯急语:「你这浪荡子,想干什么!」
摘下烧鸡腿的黄丰,手上还粘着油,丑脸扭了过来,瞅着一脸警惕的柔弱少
女,膛目道:「王妃,吃鸡不吃?」
卫素衣握着竹筷摇了摇头,发髻步瑶轻颤:「不吃,要吃你自个吃。」
说着,默默脚蹬地将凳椅挪后几分,剪瞳扫了扫鸡腿含入口中的黄丰,又嘟
囔着嘴:「大清早的吃鸡,也不觉得腻歪。」
夏朝皇室的庖厨手艺可不差,鸡肉入嘴软糯,像极了身旁的王妃。
黄丰拿下鸡骨,偏头看向素衣:「你不做我不吃,你做了我就吃,做了又不
吃,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王妃该去问问膳房为什么清早做烧鸡,而不是嫌弃我
吃烧鸡。」
「你……」
卫素衣眸子显出恼火,竹筷对准了黄丰:「你,你你!」
「我说错了?」黄丰扬了下头,厚唇满是鸡油。
素衣自幼饱读诗书军略,此时竟掏不出一句反驳的话语,只觉得眼前蛮子很
丑,很可恶,想着要不要一筷子戳死他的时候。
膳厅门廊传出数声脚步,是母后凤翅高跟的压地声和夫君的脚步声。
素衣即刻「机智」地放下竹筷,哼了声,懒得再和黄丰搭腔,乖乖坐在了一
旁。
珠帘挑起。
率先迈入膳厅的,是双修长美腿,其后映入眼帘的是女帝高挑又极致完美的
身段。
以及那熟艳群芳的雍贵面容,细长的凤眉下,傲视天下、倨傲万物的金眸扫
过厅室,在落在黄丰身上时,浓朱檀唇淡淡勾起,撩拨心弦。
在女帝走出帘门后,姬少琅也从门后走出。
入目刹那!
嗯?
姬少琅惊诧转脸瞧向母后,暗递眼色说着:怎么他也在!
反观女帝倒没什么吃惊之色,在少琅面前将垂落的发丝勾回耳畔:「怎么了?」
姬少琅带着几分意外,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女帝美眸有着笑意,故细声安慰:「没事,那就先用膳吧。」
语罢,女帝在少琅古怪的目光下,在素衣狐疑的目光下,走向黄丰的对座席
位。
—————————
膳厅美味佳肴散发著香气。
长桌四席,女帝正对着黄丰,黄丰左手边坐着素衣,素衣对面坐着少琅。
在另外三人拘谨的情况下,女帝盛了两碗粟米粥,递给了少琅和素衣。
「今日算是家宴,不用这么拘谨,吃吧。」说着,凤眸妩媚眯着扫向少琅:
「怎么,还不饿?」
「没,没有。」
少琅很好奇母后为什么会邀请蛮子行膳,但他没有修行,单靠一身人道龙气,
也不会传音这种手段,便无法在多人在场的情况下,去询问。
不过少琅心中也明白母后的意思,那就是母后要在自己面前去勾引这蛮子。
然后看自己的反应。
行膳过半,近乎无话,中途母后和素衣闲聊过几句,多半都是在叮嘱素衣妊
娠已近三月,肚子微显,要多多注意身子的话儿。
「琅儿。」
「咳。」正用勺匙喝着粥的少琅,咳嗽了下。
素衣见着,立马体贴送上方巾给少琅擦拭。
而为什么会咳嗽呢?
还是在于此声琅儿,是女帝传音所致。
擦拭过后,少琅眼角撇向母后,见得母后放下了竹筷,稍做慵懒躺在了椅背
上,两团被包裹的丰盈乳峰,上下晃了晃,欲欲将凤袍撑爆开来。
普天之下能和女帝美颜相比较的不出两手,身段能和女帝比较的却寥寥无几,
原因还是在于其八尺高的身材,放到其余女子身上,多半是瘦挑的不好看。
但女帝呢,脸蛋毫无疑问熟艳不止,连带着身材亦是将熟之一字,诠释到了
极致。
赏析归赏析,蔑视着黄丰的女帝,回眸瞄向了琅儿,再次传声:「琅儿想不
想看母后勾引他?」
少琅端着粥碗,表情怪异。
想看!
可少琅哪敢如此接这话,但未待其回答,脑海里就又响起母后酥麻的声音:
「琅儿不回答,那就算默认咯。」
从和琅儿约法三章到和黄丰接触,不过短短一日夜,尽管只是一日夜,女帝
对于整个天下的迷雾却开阔了不止三分,也真正摸清了部分真相。
而最为重要的是她和琅儿之间的关系,也因为这约定靠近了不少。
对于黄丰,女帝心里固然是讨厌的,但也到达不了恨之入骨的地步。
这种讨厌要找个形容,便类似于仇视,仇视源于夏蛮之间的隔阂,仇视其丑
陋的面容,仇视其龌蹉的行为。
若放在十数年前,女帝见着黄丰,恐怕不会有犹豫就一脚把他跺死。
然而,青山一别再不返,金凤已似笼中雀。
东方岚为什么成为君临天下的女帝,一方面是时运所致,是东方家是凡俗世
家将她推到了龙椅前。
而另一方面,是她当初想代青山坐上这个位置,替他去照料这个世间吧。
即便苏青山从未想过当人君,成为帝皇。
只是坐在龙椅之后。
没错,那个曾经躲在苏青山身后的东方家大小姐,依靠着特殊手段,将龙气
和灵气双修,成为了天下第一,权势通天的女帝。
但你有没有想过,那个位置是很寒冷的。
那种冷比雨夜天寒冷,比孤峰雪山冷,因为它的冷来自于心里。
从她成为女帝那刻起,东方岚再也没有了道友,她的道只有她一个人在走了。
唯一能给心里多点抚慰的,就只剩下少琅和九鸢,所以东方岚不只是大夏女
帝,九州洞虚之首。
她还是个人母。
只是这人母,出格了。
灯引飞蛾拂焰迷,在没有得到少琅的回复下,女帝瞧了眼喝着粥,埋首看着
书卷的卫素衣。
悄摸摸在亲儿面前,伸出香舌,舔舐了下红唇。
紧继着,身子往下探了探。
膳厅,红布木桌,四人。
女帝斜躺凳椅,柔荑夹起块桂花糕半咬入唇,丰满翘挺的乳峰饱溢风情。
台下美足在同一时间脱离凤跟,在木桌下将腿伸长,越过红布的长腿美足化
出动人的轨迹,最终踩在了对坐蛮子的某处。
啪——
黄丰惊得将手中竹筷掉在地面。
卫素衣剪瞳几乎同时闪了闪,又暗戳戳扫了眼少琅,见其没有什么动静,便
又低头看起了书。
只是那心是否沉在书卷,不为人知。
而那头,外观风平浪静的少琅,实则心里也翻起了滔天的浪涌。
这是什么?
母后在干什么!
显然母后开始继续测试自己的怪癖了,只是你作为大夏女帝,那么端庄华贵
的存在,如此下作的勾引蛮子,真的好吗?
另一旁,黄丰低头掀开红布,准备捡起地面筷子,想顺道看看什么东西踩了
自己一下。
这一看不要紧,看了要人命。
木桌红布下,女帝岔开了双腿,凤袍侧摆,一手越过红布伸到了裙下,正抚
摸着胯下被蕾黑亵衣遮挡的鼓鼓凤穴。
而在女帝抚摸凤穴的动作下,本就偏窄的亵衣,被挪开了两寸,茂密绒毛毫
无廉耻地弥漫开来,以致亵衣侧缝都展露出了,熟润湿腻凤穴的软唇蚌肉。
黄丰默默咽了抹口水。
女帝几个意思?
稍顷,在黄丰思索要不要继续看下去的时候。
女帝忽又抬起修长丰盈的长腿,在洞虚视万物无阻碍的视力下,准确伸到了
黄丰脸前。
一道酥麻成熟的声音传入黄丰脑海。
「给朕舔!」
搞不懂女帝想做甚,又隐隐猜出几分可能的黄丰,犹豫了片刻。
「唔??」
敏感的笋足犹被湿滑的黄鳝扫过脚面的瘙痒,坐在凳椅上的女帝鼻腔呼出游
丝轻吟,整个人弹射般坐直,双峰端上了饭桌。
姬少琅不清楚台下发生着什么。
但傻子估计都猜得出来,不是什么好事。
少琅侧眼瞧了瞧已行早膳,专心阅读书卷的王妃,二话没说硬着头皮,转头
望向母后。
却见得母后凤髻随落三分,一手压着桌面红布,另一只手撑着美颜,双眸眯
眯打量着自己。
「琅儿,这是怎么了?」女帝挑了挑盈润下巴。
姬少琅虽然觉得这挺有意思,但还是想避免母后在自己面前试探过激,旋即
提起一盘蟹汤饺。
即便内心像上了烤架的蚂蚁,依旧脸不改色道:「母后,桂花糕吃多了会腻
的,母后尝尝这个,比桂花糕好吃多了。」
「是吗?」
女帝看穿了姬少琅的心思,凤眸垂落在蟹汤饺上,眼神中充满了熟媚的韵味:
「巧了,琅儿有没有听过一句俗话?」
姬少琅不解,连带着卫素衣都因此瞅了过来。
「嗯……」单手压着红布的女帝,柔荑拎起蟹汤饺,檀口吐出醉人的气息:
「世人常言道……嗯??……那就是好吃不……过饺子,好玩唔??……不过他
家娘子。」
少琅挤出笑容:「母后说的这是什么话。」
「看来琅儿也不……怎么嗯??喜欢这个话吧。」红唇咬下蟹汤饺,浓汁入
喉,女帝巧笑倩兮:「这汤饺……的确比桂花糕好吃多了……喔??。」
女帝言罢,卫素衣又将脸埋进书卷,满脸通红。
届时,台下窸窣作响,黄丰从桌低爬了出来,擦了擦汗水:「呀,这筷子真
难捡。」
姬少琅瞅瞅黄丰,一脸笑意:「小蛮王,继续用膳吧。」
黄丰狐疑打量了眼对坐的女帝母子,嬉笑着坐回椅子,用桌布擦了擦竹筷,
黑溜溜眸子一转,伸到了女帝面前的蟹汤饺处。
嗒——
女帝蓦地拿起筷子打掉伸来的竹筷,瞥了黄丰一眼,眼神射向卫素衣身前不
远处的一碟蟹汤饺:「小蛮王怕是不懂夏朝礼膳的规矩,那边不是有么?」
黄丰无辜笑笑,抱歉性收回竹筷,伸向了卫素衣身前。
一卷书卷自发防御地拦住前路,卫素衣惊地抬头,纵观全场最后落向伸来的
竹筷:「你干嘛!」
好家伙,感情都不能拿。
黄丰收回筷子。
女帝憋着笑,瑶鼻呻出轻气:「好了,小蛮王想吃,就吩咐膳房再做两碟吧,
素衣!」
卫素衣正没好气瞪着隔壁这位丑得黝黑的蛮子,听得母后轻唤,迎声道:
「母后。」
「你去膳房通知一下,顺道让瞿竹把莲花羹做稠些,琅儿也随素衣去。」
「是,臣妾这就去。」
姬少琅诧异道:「儿臣也去?」
「怎么?素衣有孕,你不搀扶下。」女帝骤而锁眉,笑眯眯望着少琅。
在威严满满的目光下,少琅暗暗叫苦,母后之前做了什么,自己还未来得及
细究。
这回又要把人撵出去?
「素衣,走吧。」
姬少琅还是站起了身,搀着素衣的手,走出膳厅。
—————————
城主府十进,三进的膳厅离五进的膳房说远不远,但也隔了好几条墙廊。
晨间微风摇曳着廊道上吊挂的灯笼,少琅满怀心事,搀扶着王妃走在廊道中。
转过廊角,身着软萝纱裙的卫素衣鬼鬼祟祟瞄了少琅一眼,瞧得夫君一脸深
沉的模样,抿了抿嘴:「殿下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姬少琅回过神来:「嗯?素衣你说什么?」
「呃……没,没什么。」卫素衣淡淡蹙眉,犹犹豫豫稍许,终究还是没说出
什么,乖巧地和少琅走向膳房。
做蟹汤饺用不了多长时间,或者说庖厨本就会准备许多,以便主子想吃了,
快些端上去。
夏朝皇室目前也没有所谓的劝膳,毕竟劝膳是不想让人猜出帝君的膳食喜好,
避免奸人下毒。
可女帝的凤凰真焰本就是「世家剧毒」,有它在,根本没有毒物能毒得倒女
帝。
不多时过去,少琅也没让侍女帮忙伺候,亲手接过瞿竹热好的蟹饺和莲花羹,
再次与素衣走回膳厅。
只是中途。
走到过半的路程,卫素衣停下脚步,松开了少琅的衣袂,道:「殿下,素衣
有些乏了,想回房中休息了。」
少琅一愣,转过头:「身子不舒服了?」
卫素衣也不知怎么和少琅说,柔柔道:「没……只是今日早起看花,累了些。」
原来如此,怪不得早上起来,就不见了枕边人。
少琅稍微想想道:「那好吧,你在这别动,稍后经过四进院,我吩咐那的丫
头过来陪你回小院,如何?」
卫素衣笑了笑,双手叠在腰间:「放心吧殿下,素衣不会乱跑,就在这等。」
「那就好,等我应付了蛮族小王,就回小院找你。」
「嗯!」
看着长廊远去的身影,卫素衣紧紧蹙着眉头,等到少琅彻底转过廊角,才小
声嘟哝:「母后和夫君到底是怎么回事?母后还让蛮子舔起脚来了,不行……得
回小院找找殿下录那块留影石再细看细看!我那一块看起来还是太模糊了,不知
夫君会把它藏哪去呢。」
—————————
墙瓦斜沟积蓄的雨水,被阳光逐逐蒸发。
姬少琅端着菜,独自走在廊道,脑海皆是母后手压着桌布,满脸醉晕酡红的
表情。
之前母后在做什么?
或者说,那个蛮子在桌下捡筷子的时候,究竟在做什么?
如果只是平平无奇捡东西,母后的声音为什么听上去如此……熟媚,那表情
为何变得如此……淫荡。
虽然心中有所疑虑和纠结迷糊,但少琅多多少少还是猜出了几分,以至于都
有些许兴奋了。
从起因来说,母后都是因为约定去做这种事。
那么某种程度来说,母后是不会愿意让一个蛮子踏上凤床的,只是因为爱自
己,为了自己才变成这样。
那么母后接着下一步动作,又会是什么?
母后会不会趁着我不在,继续去勾引蛮子了。
停在膳房门外数步的少琅,想起母后送自己出门前的玩味笑容,犹豫许久后,
才端着菜走入膳房。
入门。
帘账珠子碰撞的声音,膳房四方燃灯如初,只是!!!
房间独余黄丰,坐在了桌椅上。
「我母后呢。」端着莲花羹的少琅坐到了原本的位置上,问道。
「呃,呵呵。」黄丰表情似有些得意,又有些憋红,瞅着少琅笑了两声,呼
出口浊气,畅然:「女帝在……」
说时迟那时快。
桌下传出窸窣作响,伴随着咕叽咕叽的吞咽声。
「唔??……咳。」
「啪!」
红布忽而挑起,在少琅奇怪的目光中,母后从黄丰一侧的桌面,站了起来。
金袍展展,美颜渐现,母后鬓发稍显凌乱。
那前一脚销魂蚀骨咬着红唇,凤眸流连迷离的眼神,后一脚又变得端正无常,
凤眸落在自己身上时,重显出威仪傲然的神态。
「琅儿,回来了。」脸颊红得有些怪异的女帝,坐在素衣的位置说道着。
姬少琅呼吸有些急促,盖因一丝混浊的白液正从母后红艳艳的唇角下,渗透
而出。
等等,桌下,这液体!
母后难不成,少海脑海中浮现出母后在自己离开房间后,便趴到了黄丰的胯
下,吞咽起了他的阳具。
那凤髻由于上下吸吮舔舐阳具的动作而飞舞。
那呵斥群臣,对自己说着宠溺话语的檀口被蛮人的阳具撑涨灌满,瑶鼻发出
一声声断断续续的娇媚喘息声。
姬少琅心里感觉到一股无比舒畅的快感和郁闷。
随着女帝嘴角的混浊液体顺着下巴,滴落到衣领的沟壑,少琅内心更是难以
扼止的愉悦,以至自身阳具贲起而立,都无需把弄,便已经在衣裤内喷发出了阳
精。
—————————
巳时。
宗门大比的会场门外。
孟楠蹲在一个老乞丐的摊子前:「你这书怎么买?」
半躺在地面扣脚的老乞丐,睁开一只眼,语气懒洋洋回应:「女帝艳闻三文
钱,仙宫雅集四文、剑仙入蛮传五文。」
「谁要买这些书啊。」孟楠手指了指外侧一本黑色封皮的正常书籍,道:
「我要这本。」
「杂书,一文钱一本。」
孟楠听着,拿起黑皮书,又悄摸摸顺起一本仙宫雅集,丢下铜钱:「一共五
文钱,不用找了。」
「诶嘿,这小子!」
顺利买到仙宫雅集的孟楠,走到巷子内,目光落向远处的会场大门。
「这苏兄的比试,不知还要多久,慢慢等吧。」
话毕,孟楠低头观摩学习起了仙宫雅集,在读到贝冉竹与蛮商款曲厮磨的章
节时。
其闲丽似女的面容霎地变得通红,狐疑两眼看看周围,又寻了处酒楼开了个
小房,独自研读起来。
在同一时刻。
大比会场某处无人甬道内。
苏云靠在墙面,抱着横秋刀,目光悠悠锁在前方:「也就是说,是师傅帮助
荒老把暗伤治好的?」
站在苏云前方,着布衣的荒老哇咔咔笑着:「是啊少主,亏得少主还能亲自
找出老夫,老夫都认不出少主这模样了,这是易容了?」
得到荒老为何又能化为人形的苏云,小声回应道:「我这容貌是带了面具变
化而成的,至于认出荒老……」
苏云抬了抬剑眸:「我和师傅学了些浅显的观气术,虽未大成,但人气和妖
气多少还是能观望出来的。」
「柳舟月境界没有上官主母高,但调教人的手段倒真不错。」荒老上下扫视
着苏云,又道:「少主如今境界已至归灵巅峰,如此天资和主子比起来,也是后
浪拍前浪了。」
闻言,苏云摇了摇头:「爹爹十七岁便已晋化蕴,比起爹爹我还差上不少。」
荒老拍了拍少主的肩膀,道:「主子用了四年才从归灵入化蕴,而少主只是
在拘龙山呆了一年半余便有如此境界,就莫要妄自菲薄了。」
说着说着,荒老居然流下滴眼泪,擦了擦:「若让主子知道少主能有如此天
资,恐怕也很是欣慰吧。」
苏云自离开剑阁,迢迢千里远赴欢喜寺,再因为看到皖娘的事,心境几乎破
碎。
所幸清净心法大成和闭关的积累突破三重小境界,后随柳舟月至拘龙山修炼
四百余日。
每日朝餐夕露,都不忘修炼,也许在外界看来,那个曾经修炼缓慢的苏云,
不过一月便完成了蜕变,但没人知道苏云心里究竟压着什么啊。
苏云叹下口气,淡淡一笑:「对了荒老,我今日特意来找你,是想拜托几件
事的。」
荒老眨眨泛着奇异光芒的人形兽瞳:「少主有事吩咐?」
苏云沉下心神,细声道:「荒老可施出个屏障,杜绝外界的探听。」
能够让兽族洞虚亲手施展遮蔽屏障,苏云要说出的事情,是要防谁?
神情逐渐隆重的荒老,挥手布出个遮蔽二人周身的屏障:「少主但说无妨。」
苏云扫了眼甬道外站着的零散人群,继续细声说着:「几件事的其一,能不
能帮我查一个人。」
「谁?」
苏云郑重有声:「帝姬,东方贞儿。」
「少主要查皇室中的人!!」荒老惊讶极了。
「嗯。」苏云沉吟,道:「前几日我曾与楚王姬少琅和东方贞儿进入沙海禁
地……」
尔尔,荒老也没乱插话,慢慢听着少主对沙海禁地一行的遭遇。
「最后,我发现其身上大腿畔戴着条银链子,后来我曾用神识扫过东方贞儿
身体。」在荒老不寻常眼光的打量下,苏云微微瞥过脸:「发现其银链之上的内
侧,被打上了一个奴印。」
「奴印?少主确定不是女帝布下的防身刻印?」
苏云摇了摇头:「那印记的气息不是火灵气刻下的,我曾无意接触过她的身
体,印记并没有任何动静……」
「……后来我也仔细观察,发现其是一种操控人神的印记,只是平常不会有
任何灵力波动,但确确实实可以在一定程度控制她的身体,乃至灵海神魂。」
「若当真如此。」荒老见苏云说得越发严肃,也开始认真起来,道:「能瞒
着女帝在其妹妹身上种下奴印,还真是出大事了。」
「嗯!」苏云表情凝重道:「其二,我还想拜托荒老帮我扫视一次灵台和灵
海。」
灵台属魂居之地,灵海属炼气修士的养灵之地,皆为重险之所。
若随意交由他人探查,他人用灵力一轰,不是变成个傻子就是废人。
也正因如此,方显得两所的重要。
荒老听得少主的话,非常惊讶:「少主是何意思?」
苏云没有回答荒老用意,尔后单脚踏了下地面,低下头颅:「拜托了!」
荒老凝眉,见少主低着头的沉默样子,缓缓伸起手放在了苏云的头上。
良久,约莫过去三刻钟。
荒老收回手。
苏云亦从内观冥想状态苏醒过来,抬离单脚,撤掉保护自身的阵法,看向荒
老:「如何?」
荒老很是慎重道:「少主灵台无恙,只是灵海里飘着的那本书卷和树干,很
是奇异。居然连老夫的修为都无法窥探。」
缄默几息,苏云直起身:「既如此,那便无碍了。」
荒老非常担心主子这唯一独苗,紧道:「少主让老夫探视灵台,是遭遇了什
么,怕被夺舍吗?少主可得与老夫说清楚了。」
苏云淡淡一笑:「放心,荒老。只是我开始将某些事情串联到一起了,但头
绪还没彻底理清,让你扫视我的灵台灵海,也是想找个魂。」
「魂儿?」
「既来之则安之吧。」苏云伸了个懒腰,准备走出荒老的屏障,又微微偏头
看向荒老,问道:「对了荒老,当年我爹是否和一个儒士有过交集?」
荒老点头。
「他叫什么名字?」
荒老接话道:「许攸。」
「许攸,许攸。」苏云默默念了两次这名字后,将横秋刀别在腰间,走出屏
障挥挥手:「那事就拜托了。」
言罢,少年走了出去,大道均在脚下。
……
大陆夏蛮夷三分,随着青山陨落,许攸得到几册天书。
十数年后蛮族小子乌温穆本化名黄丰入夏,夏蛮两国似如忘记了数百年来的
家仇国恨,和盟一棋落下,风云跌宕。
剑仙欲欲堕落,女帝行将沉沦,凡世夏蛮两族混居商往频起,不少江湖妇人
于背地里跪服在蛮人膝下。
多少爱恨情仇,庙堂博弈,市井悲乐,眨眼间若不察觉,本属于你的幸福便
会悄然离去。
同时。
有昭凤之子,离京至凉交挚友,乐观艳母寻兴醉蛮身,居庙堂之高忧其民;
有少年郎儿,负剑出蛮入凉州,身堕情愁心怀拏云志,处江湖之远忧其君;
泱泱大夏,是芳华落尽,龙吟暗浮动,剑心漫潮水,亦是春惜芳华好,青衣
执剑回,揽金风玉露入怀中?
未完待续。
(●—●):求个点赞收藏关注(?_?)(?_?),你们催得急,先发一半。
这章真的很难写,从剧情上说,就一直感觉写得非常不好,想大家看完,说
说剧情有没有很大的BUG.而从女帝这个角色来说,真是难把控肉戏啊,雪儿想她
有肉戏,但不能太堕落,因为宗门大比结束的篇章后,她们才有很多的重头肉戏,
无论是女帝还是玉合,都要到那里才可以成为疯狂齁齁叫的鸾凤。
不过……颠鸾凤后面也是有不正经的重头戏,具体是什么,雪儿不说,反正
不会寸止,先发这中章出来,是告诉你们,雪儿还在写。
这一章之后,也标志这《大夏芳华》彻底进入剧情中后半段了,究竟会走向
什么,拭目以待吧。(虽然应该可能有几个结局就是了,不过无论是堕落到尽头
的结局,还是反杀结局,都应该还会有一个作者本人原定结局,唯一可能是反杀
结局把想要达成的原定剧情写了出来,那就没有原定结局。这些结局分线会到很
后很后,所有女角色有过肉戏的章节点,才会出现了,各位挑自己喜欢看的就是
了。)
我们下次再见,不见不散!雪儿争取这几日就把后面女帝的「不算堕落」级
别的肉戏写出来。
加油,加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