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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魔女天娇美人志】【全】作者:潜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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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天娇美人志】【全】作者:潜龙

              魔女天娇美人志


作者:潜龙


一个平凡的小子,在痛苦和奇遇的机缘下,骤然改变了他的一生,成为武林中超轶绝尘,独袖一枝的人物。



[ 本帖最后由 吾夜 于 2011-8-23 08:2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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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集第一章湖中仙姬

  浙江明州,直来是江南的好去处。

  明州地处枢纽,自唐代之初,早已成为商客往来的要道。这带名山胜概极多,
且通衢满布,四通八达,奇人异教,种种叠出;古刹新庵,建完一座又一座。

  钱塘以北,尽见江河纵横,山环水绕。大小湖洎,犹如星罗棋布。放眼望去,
只见湖光潋灩,水漾清波;湖堤岸上,柳树成行,处处尽见枝条欹垂,随风荡漾。

  这时碧湖之上,远远飘来一叶小舟,缓缓由远而近,悄静地在荷叶丛中滑荡。

  小舟之上,坐着一个十七八岁,身穿白衣的少女。

  少女手执双桨,正自徐徐划水而来;但见她自个儿坐在小舟上,态甚优闲,
在这静影沉碧的翠湖中,教人更添几分旖旎。

  只听在少女口中,却低唱着一首江南小曲,随风飘飘而至:“桃花烂漫傍亭
开,红雨含载照碧苔;绘尽阳春三月景,呵谁折得一枝来。”

  听那少女的歌声,娇柔细细,喉清嗓嫩,当真是流鱼出听,直叫人心魂俱醉。
其曲中之意,却盈满着少女的情怀。

  凝神望去,见这少女竟是长得紫府无双,绝艳惊人,犹如巫山洛水之俦。再
看她那一对皓白如雪的纤手,手指细长娇嫩,真如用白玉雕就而成般,正自温柔
娴雅地轻摇木桨,举止极为娉婷婉约,更显得她秀气逼人,仪静体闲。

  白衣少女不时把纤手伸入湖中,轻抚湖菱。五只宛如春葱的玉指,不住逗玩
着水中荷莲,姿态柔美之极。

  然而在她的口中,仍是轻声唱着那首醉人的歌儿。

  现正巳时时分,只见四下平湖如镜,烟水空蒙。遥远的会稽山,骇然依稀在
目。

  便在这时,遥遥望见远处绿柳丛中,忽然露出一艘高蓬大船,迎头朝小舟驶
将过来。

  不消片刻,大船已缓缓来到近处。

  船头之上,一前三后,站着了四个人。前面一人,是个年约二十的年轻女子,
身穿一件翠绿轻衫,衣袂迎风飘飘,更显她袅娜绰约,玉软花柔。

  这女子若论其样貌,实不下白衣少女多少,同样是个万中难寻的上佳美人。
而她那迷人的芳姿,当真如春梅绽雪,鲜妍妩媚;样子身段,委实娇美夺目。

  站在翠衣女子身后的三人,俱是身穿儒服的书生,年纪均在二十岁之间,个
个样貌虽是不同,却同样是长得温文俊朗,眉清目秀。

  这三个儒生,也算得上是沈腰潘鬓的美少年。

  此时见那翠衣女子轻摇素手,朝那少女唤道:“二宫主,快上船来吧,待我
给你引见几位宫中贵客。”

  白衣少女在舟上听见,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刹时一亮。

  她徐徐抬头望去,心里却想着:“这又是什么贵客来着了,还不是一些轻沉
浪子,难道真是什么重要人物不成!但想来也奇怪,姊姊因何要霜茹姐带领他们
前来这里?莫非又要我……”想到这里,不由螓首轻摇,状似甚为无奈!

  少女凝神望向船头众人,嘴角骤然绽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随即轻叹了一声,
暗自道:“真是一些可怜的「愚」生……!”思念甫落,人已飘然跃?。只见她
身轻如叶,飘飘艳艳的落在大船船头上。

  少女脚步方稳,霎时露出一脸沉敛的姿容,和她刚才在小舟上的娇啻轻柔,
直是判若两人。

  但见少女苗条的身子,绰约优雅地趋前一步,轻轻挽着翠衣女子的玉手,脆
声问道:“霜茹姐,是姊姊着你来的么?”说话方落,眼角之处,陡见其中一个
高大英俊的少年,正自嘴含微笑,怔怔地望着她。

  那少女见着,顿时令她心跳晕升,心想:“这人当真俊得惊人,难怪姊姊对
他们如斯重视。唉!若真的是要向他下手,确实是可惜了一点!但这个却没有法
子,谁叫他自己找上门来!”

  那个叫霜茹的美女,在旁看见二宫主的神情,心下不由暗自发笑。

  霜茹素知二宫主的性子,每当她看见俊美的男儿,总是会露出一脸满怀愁绪
的模样,在霜茹来说,对此已是见怪不怪了。

  这时霜茹斜眼望向身旁的青年,见他正自目不交睫,只把眼睛牢牢盯在二宫
主身上转。一副神情,犹如着了魔似的。再看余下的两人,也是同等模样,心下
暗忖:“这三人已被二宫主所迷,料来再难飞出我们的指掌了!”

  霜茹思念方歇,便即微微一笑,说道:“待我来为二宫主介绍,这位是豫州
袁家庄的袁天玉少爷,江湖上人称「玉面粉郎」。还有一点,二宫主可能不知了,
袁公子这一对肉掌,却是自成一家,连青城双杰也曾栽在他掌下,实在名不虚传,
环顾现今武林年轻一辈中,当真是个难得一见的才俊。”

  接着霜茹又转向另外二人道:“这位是武州飞剑门的马方马少侠,而这位是
嵩山老叟的高足,孔常德孔少侠。江湖中人近日常挂在口边的「风流三子」,所
指的便是这三位公子了。”

  白衣少女一一向三人敛衽行礼。

  霜如向三人道:“这便是我们二宫主洛姬,想必各位公子也早有耳闻,再也
不用少女子多作介绍了!”

  站在前首的袁天玉剑眉轻扬,当即朝洛姬拱手一揖,笑道:“小生袁天玉,
在此见过二宫主。”

  洛姬匆匆回了一礼:“袁公子有礼!”

  孔常德这时从后趋上前来,含笑一揖:“孔常德见过二宫主!天熙宫的洛姬
宫主,江湖上早已传得腾腾沸沸,小生早就如雷贯耳,只是孔某缘薄,不曾得与
宫主相见。今日幸见芳颜,真个犹如见着天宫仙葩,实在是小生的福气。”

  而袁天玉身旁的马方,旋即接口道:“孔二哥说得对极,能得一睹艳绝江湖
的仙露明珠,可真是我们三人几生造化。”

  这种奉承謏语,洛姬自十岁懂事以来,也不知听了多少遍。但话说回来,这
些被人阿謏奉承的言语,就是再多听千百遍,确也不会让人感到厌腻。

  洛姬朝三人冁然一笑,一脸秋波烘春,说道:“三位公子不要再取笑本宫了,
难得几位远道枉顾,倘有不周之处,还请三位见谅才是!”

  霜茹向洛姬道:“三位公子昨天方来天熙宫作客,大宫主听闻袁公子喜爱江
南湖山风光,今日一大清早,便着我引领三位出来游湖赏景,没想到在此碰巧遇
见二宫主。”

  洛姬嘴含笑意,悄悄往霜如望了一眼,心里暗道:“若不是你刻意带他们到
碧漪湖来,又岂会轻易碰着我!”

  方才三人乍见洛姬,早就被她的如仙美貌迷得神魂俱飞,头目昏然。现近看
之下,更觉她不但长得花颜月貌,娇俏动人,且举止谈吐,极是娴雅温柔,清幽
典雅!

  此刻三人同一心思,心想这样娇娆婉丽的人间绝色,不知能否把她弄到手上
来,一亲香泽。

  霜茹接着道:“我们二宫主平素甚少在宫中走动,总爱独个儿在红梅小筑赏
花抚琴,连我身为天熙宫的总管,闲时也难得见二宫主一面,三位公子今日可说
机缘难再,竟能在此碰上二宫主!”

  袁天玉听见,忙道:“如此听来,咱们三人真个福缘非浅!是了,听说红梅
小筑,乃是贵宫的人间仙境,是一处能媲美绮云之馆,赬霞之台的胜地,倘若小
生有幸能到小筑一游,不啻作个半日神仙了!”

  他口里一面说,脑袋里却暗地转着,心想:“这个二宫主既然离宫独居,想
来身伴定是独处无郎。如此一个豆蔻年华,情窦初萌的美女,相信我只消稍稍下
点功夫,到时任你是个深闺贞妇,恐怕也难逃本公子的魔掌了!”

  洛姬是个聪明人,听他适才这番说话,再见他目光浮动,自然清楚他的心思,
更知他必定想着什么歪念头,便微微朝他笑道:“要是三位不嫌敝处简陋,本宫
自当扫榻恭候。”

  “这真是太好了!”三人惊喜过望,袁天玉自然把握良机,当下迎前一揖:
“袁某得二宫主降尊屈纳,真个幸如何哉!”

  众人的言谈举止,早就全落在霜茹眼里,然在她脸上,却不曾露出半点任何
神色。

  只见霜茹婀婀娜娜踏前一步,站在洛姬身旁,微笑着说道:“看看你们,大
家只是客套着干么!今日难得大家相遇,况且三位公子又是千里而来,倒不如我
们先行游湖赏景,稍后再前往二宫主的红梅小筑小茗,二宫主你说可好么?”

  洛姬嫣然一笑,全无半点娖娖拘谨之态,点了点头道:“便听霜茹姐的说话
好了。”

  霜茹道:“便这样决定了!……咦?因何不见梅、兰、菊、竹这四个丫头,
她们也忒煞胆大了,竟然不伴在二宫主身边,瞧来四人越来越不像样子。”

  洛姬微笑道:“霜茹姐可不要误会,今次实责怪不得她们,是我着她们不要
跟来的,这全都是我的主意。”

  霜茹道:“这个怎能够,要是二宫主你出了甚么事,我们做下的,真是万死
难疚了!”

  洛姬笑道:“霜茹姐也过于忧心了,碧漪湖是天熙宫的地方,又有谁敢擅进
天熙宫来生事呢。”

  袁天玉笑说道:“二宫主说得极是,天熙宫直来誉贯武林,素得黑白两道敬
重,且又与世无争。再说,天熙宫内高手如云,莫要说一些宵小之辈,便是江湖
名宿,若不得到天熙宫允许,岂敢贸然进入天熙宫范围半步,又有谁会不长眼睛,
意敢来这里生事,骆总管大可放心好了。”

  骆霜茹向二人望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唉!我一张嘴巴又如何抵
得住你俩一双嘴,今趟便暂且饶了她们四人,但希望二宫主不可再这样了,这只
会令我们做下的担心。”

  众人才一踏上红梅小筑,倏觉眼前四道人影一晃。便在距离众人约一丈之处,
忽地一排跪倒着四个少女。

  只见四人各穿红、紫、黄、青的轻衣,异常鲜艳夺目。随听四人齐声道:
“梅兰菊竹四婢恭迎二宫主!”

  洛姬颔首一笑:“你们都起来吧!”

  四名少女站起身来,缓缓步向众人。这时袁天玉三人看见四名少女,心里又
是一怔,俱是同一心思暗自赞道:“哇唷!好标致的四个可人儿!没料到洛姬身
边的贴身丫鬟,竟也是如此漂亮动人,瞧来这四人都是宫中千挑万选出来的佳品!”

  洛姬道:“梅兰菊竹!快来拜见三位公子。”

  “是!”四人齐声应道,一一向三人盈盈一礼。

  马方呵呵笑道:“天熙宫真是个人间绝处,起先初踏进贵宫,眼见满宫处处
美女如云。孰料来到此处,更叫小生眼界大开。二宫主的芙蓉花貌,自当不用多
说了,没想到宫主的身旁,竟也拥有四株琼林玉树,要是我家中拥有这四朵仙葩,
恐怕我也不想离家半步了!袁大哥、孔二哥,你们可有和小弟一般心意?”

  二人同时点头笑了笑,袁天玉道:“马三弟所说半点不假,不想一日之内,
便能让小可看尽世间绝色,说来真是艳福不浅!”

  四个少女听见他们的说话,不由暗暗望向三人。只见眼前这三个男人,果然
俊朗非凡,英姿勃勃。四人见着,不禁莲脸生春,接着含笑低头。

  便在这时,霜茹在旁笑道:“三位真会说话,尽是在二宫主这边下甜功,难
道我们大宫主这里,便没有人让三位看得上眼的么?”

  袁天玉嘴角含笑,连忙道:“骆总管不可误会,小生焉敢这样想,便是骆总
管这花容月貌,已经令小生看得三魂不见了七魄,更不用说大宫主了。”

  “你就是一张嘴都是蜜糖,难怪江湖上给公子你这个外号了,你只消说一句
话,便把天下的女儿家全迷倒了!”霜茹嫣然盈腮,瞟了三人一眼,便向洛姬道
:“好了!三位公子现在便交给二宫主,我还有要事必须赶回宫中。”

  霜茹临走之前朝三人狐媚地一笑,方扭扭捏捏的转过身去。

  待霜茹离去后,洛姬向三人道:“三位公子若不嫌敞处简陋,请到茶室作一
小叙吧,请!”

  三人齐声应道:“二宫主请!”梅儿在前引领,兰菊竹三人尾随在后。

  众人徐步而行,路上洛姬向三人细说周遭的景物。只见四人风花雪月的有谈
有笑,沿着两旁的花径往前行去。

  红梅小筑,座落在碧漪湖的一个小岛上。此处距离天熙宫却有数里之遥,而
整个碧漪湖,乃属天熙宫的范围。

  岛上的房舍,俱是青竹盖建,疏疏落落的少说也有六七座之多。每一间房舍,
虽见小巧玲珑,但也极为精雅清爽。

  但见岛上花坛处处,四下满种奇花异卉,各呈姿彩,争奇斗妍。小岛北首,
却是一个大梅林。乍看之下,计来植梅不下千株。而红梅小筑的名称,便是由此
而来。

  其时春光三月,梅萼早枯,正是蝶舞花前,燕语梁上之时。

  只见岛上处处花红柳绿,一派春意盎然,却是个景物芳菲的好季节。

  梅林之前,建有一座绿竹亭。竹亭之上,立有一个木雕横匾,书写着“绮云”
两个大字。只见笔致豪迈,极为潇洒,敢情是出自名家之手。

  座落红梅小筑的南端,有一小舍名唤“菊庐”,是一所异常精致的小房舍,
盖建在另一小岛上,并连有一条九曲桥,堪堪与红梅小筑隔水双接。

  这个小岛,只有十余丈见方,独建菊庐一舍,原意是作茶室休憩之处,惟自
从洛姬迁移至此后,间歇便成了她和男人逾墙钻穴之所。

  沿岛四岸,垂柳飘飘,随着清风来时,柳枝飘荡。垂柳迎着微风,不时发出
沙沙声响。菊庐四周,尽见鸟语花光,四周满种各色异菊,真个五彩缤纷,尽态
极妍。

  菊庐的大门上,挂有一个横匾,书了“清菊”二字。

  走进菊庐,就在厅堂的近窗墙壁处,却悬有一词,上写着:「昨见花红柳绿,
处处林茂,又睹霜前篱畔,菊散余香,看看又还秋暮。」

  众人才一踏进菊卢,袁天玉便即按忍不住,长幽幽地叹一声:“好一个优雅
的好地方,若能在此享居一年半载,当真胜住阆苑仙宫十年。”

  洛姬萧客就坐,笑道:“袁公子说笑了,我这里矮墙浅舍,又怎能和神仙居
处相比呢!”话落,回头朝竹儿点了点头,眉目之间,隐隐作了一个不惹人察觉
的神色:“三位公子远道而来,便将我的「白雪红梅」泡给三位公子品尝一下吧。”

  竹儿应了一声,便回身走出菊卢。

  突然一股似有若无的馨香,缓缓飘进了各人的鼻观。不是线香,也不是脂粉
香,似是洛姬身上的温香,又彷佛是从她皓嫩胜雪的肌肤里,隐然透将出来的肉
香。

  这股异香,若似如兰花之幽、轻淡如莲蕊之清,直渗各人心肺。

  三人心中不由一荡,目光痴痴地凝注在洛姬的娇颜上。但见洛姬轻抬纤手,
指尖拨了一拨须上的发丝,动作绰约生姿,优雅迷人,直看得三人心中同时起了
一股无明的遐思。

  尤其是袁天玉,他的眼睛正落在洛姬耸挺的前胸,迢迢饱满的玉峰,勾划着
让人兴奋的弧状。他心里不禁想着,若能探手进入她衣内捏上一把,想来那种触
感,必定美不可言。袁天玉兀自满脑遐思,胯间的宝贝,不自禁地跳了几跳,竟
然蠢蠢欲动起来。

  而马孔两人,又何尝不是一样。三人各怀鬼胎,立时便想过去环过手臂,把
洛姬搂得紧紧的抱入怀中,感受一下这位人间仙子的温暖柔软……

  饶是三人正自欲火焚身,然而他们却不能动,更是不敢动。毕竟眼前这个绝
代天娇,乃是堂堂天熙宫的二宫主,身分是何等地尊贵!光是天熙宫这个名头,
近年在江湖上的声望,早已深受黑白两道钦仰。自从两年前,天熙宫前宫主纪长
风死后,由大女儿纪箬瑶接掌宫主,声威更胜当年乃父。

  这几年间,江南一带,也不知有多少武林绝顶高手,自四方八面涌至,向她
们二姬承颜候色,可谓前仆后继,不断纷纷投效天熙宫。眼前这样的一个人物,
袁天玉等三人,又怎敢向她轻举歪念!

  这时竹儿走了进来,手上棒着一只精致的盘子,盘上放着四只白玉瓷盅,挨
次往四人端上香茗,一面向三人微笑道:“这是咱们二宫主用寒梅配制的佳品,
三位公子不妨着心品尝一下!”

  “哦!既是二宫主的亲配佳作,确是不能错过,瞧来准是当世的仙品了。”
袁天玉接过香茗,当即噘了一口,入口清香甘美,顿时赞叹不已:“好!当真是
好茶!清香之中透着阵阵梅香,果然非一般凡品可媲美。”

  洛姬听后并没有出声,只是抬着那双慑人的美目,嘴含微笑的望着三人,显
得格外妩媚动人。直到各人放下茶盅,才道:“粗陋之作,徒增汗颜!”

  马方笑着道:“二宫主实在太谦了,就是耗上万金,这样的极品,恐怕也难
尝得一口,就如同二宫主一样,同样是难得的人间绝品!”

  洛姬听了,不禁脸热起来,随即放下茶盅,微笑着把话题岔开道:“是了,
三位公子怎地会到江南来,瞧三位的装束,敢情是来江南游山玩水的了,我说得
可对吗?”

  袁天玉道:“也可以这样说,说到江南景色,小生素来向往已久。今趟正好
有一事要前往新安,藉此机会,便相约马三弟和孔二弟同行,刚好道经钱塘,因
久仰天熙宫的大名,想到直来无缘拜谒,今次小生既然南下,因而斗胆冒昧前来
造访。”

  洛姬嫣然一笑,徐徐说道:“袁公子不用客气,天熙宫在武林中算得上什么,
岂能说斗胆这二字。只要各位公子喜欢,敞宫无任欢迎。”

  稍顿一会,洛姬接着又道:“不知袁公子到新安有何贵干,若是有什么需要
本宫帮忙,袁公子不妨直说。天熙宫在江南一带,黑白两道还算吃得开,若能用
得着咱们,天熙宫自当尽力效劳。”

  袁天玉听后,当下直身站起,拱手一揖,施礼道:“袁某在此先行谢过二宫
主,其实……其实小生确也有点疑难之处,只是……”

  洛姬朝他一笑:“只是不便开口,我说对了吗?”

  袁天玉又是一揖,待要说话,却被洛姬截着道:“袁公子不用客气,先坐下
来再作详谈吧。若天熙宫力之所及,能帮得上一点忙,自当会尽力而为。”

  袁天玉坐了下来,缓缓说道:“实不相瞒,事情是这样的。咱们袁家庄于数
月前,我一位师兄受家严之命,前往新安办点事情。岂料这一去,竟然去如黄鹤,
影踪全无。后来家严有一位要好,刚好造访袁家庄。此人与家父相谈间,不免说
起一些江湖中事。话里说及近年在江湖上,不知何解,经常有人骤然失踪,而那
些人里面,大多是一些有头有脸的江湖人物、名门子弟。

  “就如华山派的「七星剑」唐森,武夷派的「无心掌」江陶、「白鲸帮」少
帮主萧天河。这些都是武林中昭昭不群的年青俊豪,近年间都纷纷不知所踪,宛
如人间蒸发。听说华山派曾出动门中好手近百人,四出访查,始终石沉大海,全
无半点音讯。而本庄的师兄,也在那时失去踪迹,家严便心下怀疑,料来与此事
多少有点关连,便着令袁某前往新安一行,探究原因。昨日袁某道经钱塘,忽地
想起贵宫近年的声望,却也知道这里一带,贵宫可谓执其江南的牛耳,俨然是此
带的一方盟主,所以袁某才……”袁天玉说到这里,便没有再说下去,把眼看看
洛姬的反应,见洛姬却听得聚精会神。

  洛姬听到这里,便问道:“不知贵庄的师兄高姓大名,袁公子可否见告?”

  袁天玉道:“他便是人称「万影刀」朱伦。”

  洛姬微微点头,说道:“原来是一刀闯天山的「万影刀」朱少侠。我在宫中
的客人口里,也曾听过令师兄这号人物,没想到他是袁公子的师兄。”洛姬顿了
一会,续道:“袁公子的事,天熙宫自当会尽力而为,我会与姊姊商谈一下,或
许她多少也能帮上点忙。”

  袁天玉连随打个稽首:“袁天玉先在此谢过二宫主。”

  洛姬回了一礼:“袁公子不必客气,这事能否办妥,我也不敢胡乱作什么保
证,但令师兄既然在江南一带失踪,相信还是有点儿把握的。”

  说到这里,兰儿突然从外走了进来,先向三人行了一礼,便向洛姬躬身道:
“禀告二宫主,康护法有事求见。”

  “啊!”洛姬倏地美目一睁,含笑问道:“康护法人在那里?”

  兰儿道:“正在洛月居等候。”

  只见洛姬略一沈思,道:“这样瞧来,宫中必定有要事找我!梅兰菊竹,你
们四人便在这里陪着三位公子,好生招呼。兰儿你去吩咐厨房,今晚准备上好酒
菜,本宫办完要事,回来要与三位公子接风。”

  洛姬叮嘱完毕,便朝三人道:“本宫因有宫事缠身,暂不能相陪,还望三位
公子多多见谅!今晚若不嫌弃这里酒微肴薄,便请留此用些酒菜,再行回天熙宫
好吗?”

  袁天玉等人听见,想着今晚能有美相陪,自当应允不迭。洛姬向三人娉婷一
礼,便盈盈走出菊卢。当她方踏出房舍,脸上立时红晕一现,小嘴泛着一股甜蜜
迷人的笑意。但见她稍一提气,使起“渡波无痕”的上乘轻功,犹如离弦之箭,
直掠过那九曲桥,朝洛月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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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集第二章绝代魔姬

  洛月居位于红梅小筑北首,却是洛姬纪箬洛的寝室。

  这时洛月居内,见有一个长挑身材,体态健硕,年约二十五六岁的俊朗男子,
背着双手,站在数盘四季菊之前,正自埋首欣赏盘里的菊花。

  这里的菊花,每朵皆硕大艳丽,一看便知是名贵罕品!金黄色的黄菊,黄得
耀眼夺目,红色、紫色、白的,却朵朵绚烂多姿。给这所优雅的寝室,却带来几
许喜气和秀丽。

  但听那男子低声吟道:“不错,不错,这盘「白鹤卧雪」乃是陈秧细种,也
算是菊花里的魁首,也堪称菊状元了!”回首再看看旁边的一盘黄菊,不禁又赞
道:“好一株「金盘献露」,果然比那「银红针」还胜一筹!”

  那人正说到这里,身后倏地一阵香风夹声而来:“你说错了,它并非是「金
盘献露」,是叫「金如意」,这名字正好与你相匹配!”

  男子脸不改色,见他嘴角微微一笑。便在这时,一对皓滑如玉的纤手,忽地
从他身后紧紧围抱过来,接着传来阵阵淡雅如兰的幽香:“定风,你终于来了,
想得我好苦喔!”

  定风笑问道:“你刚才这话从何而来,眼前这盘黄菊,又如何会与我相似?”

  洛姬一听,顿时笑齿瑳瑳,把身躯靠贴向他,柔声道:“怎么不相似,它叫
「金如意」,而你却是我的「如意君」,大家均有「如意」两个字,难道这样还
不相似么?”

  定风点头轻笑,问道:“这几盘菊中极品,可比先前的菊花名贵得多了,是
何时更换的?”

  洛姬道:“你可知道「杭州笑一刀」关夕这个人?”

  定风轩眉道:“你是说那个终日嬉皮笑脸,连杀人都笑声朗朗的关夕?怎地
我竟不知道这人来过天熙宫,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洛姬亲昵地从后抱住他,缓缓道:“他不知从哪儿知道我喜欢菊花,两天前
竟亲自送到天熙宫来,却与姊姊说,这几盘名菊,是他从皇宫里盗出来的,可说
是菊中之皇,异常名贵罕有。”

  定风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关夕,对你也可谓没得说了,知你爱名菊,便
去皇宫偷来送给你,倘若知你讨厌我,岂不笑嘻嘻的给我项上一刀!”

  洛姬笑道:“这也是活该,谁教你不理睬我,也不知人家日夜想着你。”说
着之间,围在他雄硕胸膛的柔荑,却缓慢地往下移,直来到他胯间,犹如春笋般
的纤嫩玉指,已隔着康定风的裤子,肆无忌惮地把他的宝贝握在手裹,且极为温
柔,缓慢地抚玩起来。

  定风也不为她的大胆举动而感到愕然,倒反而笑道:“你说来说去,还不是
想念我这个,决不会是我这个人吧,我可说对么?”

  洛姬素手轻握,揪拭着他邵逐渐发胀的宝贝,骄躯缓摆,恣情地在他背上挤
压擦拭,丰乳厮磨,一面娇嗔道:“你这宝贝着实可爱,箬洛自当然想念他,巴
不得你能夜夜送给我!但箬洛心中更想念的,若不是你这个没点心肝的冤家,那
还会是谁!可是你这个大坏蛋,就是不晓得人家想念你,整价日总爱在姊姊身上
钻,全不把箬洛放在心上。你也不想一想,点点指头,算来已经有五天了,这五
天来,你连个影儿也没有,害得人家……”

  “我的二宫主是何等人物,又有谁敢害你了?”定风把她的小手挽开,徐徐
回过身来,双手巧妙地把洛姬拥抱在怀中。

  洛姬温驯如一头小羔羊,娇柔芬芳的身躯,紧紧依偎着他,手心抚拭着他健
硕的胸膛,而另一只手,仍是恋恋不舍,握着胯间的宝贝轻拭慢套,而那张樱桃
小嘴,却噘得老高:“你还这样说……”

  定风一笑,贴着她耳边低声道:“近日宫中事务烦忙,我这几天没来,当然
是有我的苦衷。你要怪罪,定风也没法子!但在这几日间,我又可尝没有想住你。”

  这几句说话,洛姬听得心里甜丝丝的,不由把他抱得更紧,抬起那张清丽脱
俗的俏脸,含情脉脉的望着眼前这个男人。

  定风垂下头来,与她四目相交,他看着这张娇憨可人的脸蛋,当真是又俏丽
又可爱,不由又想起这对当今武林的奇葩。他想起从小给师父收养为徒,不觉间,
待在天熙宫已有十多年。说到师父这对宝贝女儿,与他也可算是青梅竹马。但时
至今日,自师父去世后,一切也渐渐改变,尤其与这对姊妹的交缠,也可说是苦
中带乐吧!

  而眼前这个洛姬,委实和她姊姊瑶姬大有不同,二人的性子,可谓云泥迥隔,
判若鸿沟。

  十八岁的洛姬,迄今还是充满着少女的任性和纯真,每当把她拥抱在怀里时,
她总是百纵千随,脉脉承欢。时而又爱作娇作痴,惹人喜爱。那股陶气娇憨的性
子,直教人又爱又恨,但又觉赏心悦目,总令人对她无从释手。

  而年长她两岁的瑶姬,性子却截然不同,若论样貌身材,她实不亚于妹妹洛
姬。但在思想上,却予人感到成熟得多了。

  瑶姬事无大小,做起事来总是谈言微中,切中事理。为人又慎言慎行,且满
肚谋略,行事毒如蛇蠍,犹如一株带刺的蔷薇。

  常云“明是一盆火,暗里一把刀”,说的便是这种人,让人无法捉摸她的心
思。

  瑶姬实在是一个奇女子,俨然一个久经世故,拥有卓荦之才的女中英雌。若
以年龄来说,在当今武林之中,这样的一个伏情隐诈,难以貌求的女子,可谓顾
冠于前,张绝于后了。但她近日的举动作为,着实也令人有点儿心寒!

  定风想到这里,也不禁打从心里暗叹一声!

  洛姬看见定风一声不吭,只是痴痴地不知在想着什么,不由娇嗔起来:“你
怎么了,手里抱着人家,脑子里却不知想着谁人,是想着我姊姊吧?”

  定风略一回神,含笑凝视着她。

  随见他偌大的一只手掌,开始缓缓往上移,牢牢按上她一边玉乳,五指收拢,
紧紧把他握在指掌中,隔住衣衫,肆无忌惮的把玩起来。洛姬美乳给他一握,浑
身顿时轻轻一颤,一对水汪汪的眼睛,更是含情款款的凝望住定风。

  定风嘴里微笑道:“咦!二宫主你今日怎地如此兴动,内里竟是空无一物,
连亵衣也不穿,莫非刚才早已经和他们三个……”

  洛姬见他取笑自己,当下俏脸一沉,以牙还牙的向他调侃一番,笑道:“你
在喝醋么?谁叫你久久不来找人家,今天可好了,竟有三个俊男送到红梅小筑来,
箬洛当然要好好地享用,况且他们三人个个俊朗非凡,比你好得多呢。”

  定风自是知道她的心意,但心中岂肯便宜她,不由又谑浪她一句,便道:
“既然这样,我也不打扰二宫主你了,康某就此回去,免得在此碍手碍脚,扫人
家雅兴。”说毕,便把放在她胸前的大手移开。

  洛姬见他真个要离开,立时急了起来,翘着小嘴道:“不要嘛,你明知人家
爱和你说笑,我今晚决定再不放你回去,要你今晚整夜待在箬洛身边。”洛姬一
手扯着他衣衫,玉指收紧,把那硬挺如铁的宝贝恣情套弄,人也紧贴在他怀里,
不住磨蹭撒娇。

  定风见她骚浪得起劲,不禁暗里一笑,再次把她拥入怀中,脚下移动,将她
拉到榻沿坐下。洛姬像小猫儿般依偎在他身上,脉脉含情的抬起美目,腻声道:
“定风哥,他硬得好生厉害,又这么热,瞧来憋得很难受吧,要箬洛服侍你么?”

  “二宫主既然这样说,定风自当求之不得。”定风一手环抱住她,一手再按
上她玉乳。洛姬给他挑逗了几下,马上淫兴大发,少女的矜持,早就尽抛一空。

  “定风哥,给箬洛松去衣带吧!”只见洛姬满眶柔情,凝望住他道。

  洛姬玉手轻抬,慢慢把前襟领口拉开,露出皓滑赛雪的肌肤,一条深深的乳
沟,若隐若现,全呈现在定风眼前。

  定风一时也看得心头心热,五指紧紧抓住一只美乳,洛姬美得口吐香兰,抬
起满盈欲火的美目,痴痴的望向他,接着提起定风的大手,要他从领口伸进去,
低声道:“定风哥,让箬洛再舒服些?”

  洛姬的要求,定风自不会客气,手上用力,已把她整个乳房包在手中。

  “嗯!”洛姬嘤咛一声,直舒服得浑身皆酥,不由微微挺起胸脯,希望得到
更多甜美的愉悦。

  过不多时,洛姬已再难控制这份美感,徐缓伸出玉手,把他的裤带解开,探
手到他的亵裤里。她那灵巧的小手,却轻而易举地将那根两把长,围多粗的宝贝
掏了出来。

  洛姬呆呆望着,惊讶道:“啊!要死了……他……他今天怎地如此雄伟……”
说话方歇,已急不及待弯下身子,双手触上巨物,只觉手上之物又硬又烫,禁不
住轻轻套动,立见头儿之处,渗出小许玉露浓浆,更令她瞧得欲火高烧。

  这时洛姬再难抵受眼前诱人的煽惑,螓首低凑,丁香轻舔,把他的玉露挑将
起来。一条细丝,牵连着她优美的小嘴,闪然生光。洛姬再次抬首,秋波轻送,
朝他说道:“今回便让箬洛吃一口好么,人家很想吃……”

  定风呆着眼看住这个如仙似的少女,见她双颊微红,莲脸生春,委实美得教
人目眩心醉。这时听着她这般诱人的言语,便是德道高僧,恐怕也难以忍受下去。
定风勉力按抑心神,当即道:“要是给你吃去,接下来岂非没得乐!”

  “人家要嘛!”洛姬不依,撒娇似的把身子摇晃摆动:“你这行怪物,向来
就虎虎生威,还害怕它不能雄风再现吗!”

  定风并不说话,只向她报以一个微笑。

  洛姬二话不说,忘形地张开小嘴,急巴巴地把他的头儿纳入口中。

  只见她灵舌卷缠,不住唧唧有声,柔嫩灵动的小舌尖,却不停地点拨着他的
肉冠。

  如此这般的逗弄,顿教定风浑身舒爽,情兴大动!他低头瞧去,不由痴了。
见着这个情狂似火的洛姬,腮色如桃,脸美如杏,尽显在她那月貌花庞的俏颜上。
而眼下的光景,直如图画天开,确是诱人之极,在在无不让他血脉翻腾。

  定风万万没料到,眼前这个芳龄十八,艳绝人寰的少女,只是在这短短两年
间,竟会变得这般淫兴意狂,贪欲无厌!一想到这里,不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楼阁高低树浅深,山光水色暝沈沈。

  向晚的夕阳,斜斜地在湖面上洒下万点金鳞。

  一座重檐庑殿,阁耸云霄的庄严大楼,在万道金光映照下,同时倒映在湖面
之上,当真比琳宫梵宇还要雄浑几分!这座奢华雄丽的大楼,正是近年无人不知,
无人不晓的天熙宫。

  而远处的会稽山,虽然逐渐隐于暮霭中,惟这座天熙宫,却在碧波浩淼之中,
兀然矗立。

  四盏垂着长长玉佩的流苏宫灯,射着明亮的光芒。灯壁薄绢上,绘有山水仕
女花卉翎毛,色彩丰富绚烂,使这无比富丽的寝宫,衬托得分外浓艳;炕榻两边,
两架金丝掐花的凤戏牡丹灯,亮煌煌地照耀着掀起的雪白床幔。

  只见锦锈帘帷的床榻上,两条全身赤裸的男女,一身亮腻的肌肤,却被灯光
照耀得更为亮丽。

  床榻之前,还有着三个人。其中两人,皆是年约十五六岁的年轻少女。一个
身穿鲜红轻衫,而另一个却浑身碧绿,同样是一身丫鬟的打扮。

  但见二女正自垂首卓立,分别站在床榻左右。细看她们的样貌,竟同样长得
清丽可人,俏美非常。站在左首的少女,名唤提剑,一如其名,一柄银鞘的宝剑,
正在横横的抱在她胸前;而右首的少女,却叫做提花,手上托着一盘盛开的茱萸,
盘内的花儿,仍不住散发着浓郁的幽香,弥漫满室。

  这两名美艳的丫鬟,正是天熙宫宫主瑶姬的贴身左右侍婢,人称花剑丹碧。

  便在榻前,却跪着一个年约三十,全身赤裸的粗眉大汉。虽见他脸现惶恐,
一脸面青唇白,然而在他那对贪婪的眼睛里,一看便知是抵受不住榻上的诱惑。
见他双眼目不交睫,紧紧盯着那对交媾中的男女。再看他一双手,却牢牢掩住胯
间那胀得通红的丑物,状甚趣怪。

  三人两立一跪,静待炕榻之旁。而花剑两婢,虽是螓首低垂。惟在二人清丽
的俏脸上,早已酡红晕飞,目光却不时瞟向榻上的二人。

  在这幽静炽焰的寝宫里,除了榻上男人的急促喘声,和那女子的微弱呻吟声
外,賸下来便只有“哔剥”的灯蕊燃烧声,在静谧的寝宫里,显得格外惹人遐思。

  再看榻上的男人,年约二十岁上下,长得极是英挺俊朗,正自骑在一个如仙
似的美女身上,胯间粗壮的宝贝,不住往身下美女的玉门来回抽戳,而他的嘴里,
已休休的嘘着大气。依他此刻的喘气声,瞧来他已到强弩之未了!

  卧在男人身下的美女,并非谁人,正是天熙宫宫主瑶姬,只见她浑身上下,
可谓无处不美,无处不令人心动!

  瑶姬的美貌,却和二宫主洛姬不同。洛姬的美艳,是充满着清纯而带着半点
天真,而瑶姬的美,却娇同艳雪,妖冶娴都。从任何角度看去,俱是一副惊世的
绝容!

  这时见她螓首后仰,双瞳翦水的美目,只是半开半闭,而优美的樱唇,不停
翕动轻颤,吐着如兰的气息。再看她那精光赤体的身躯,更见完美无瑕。全身肌
肤,似玉若雪,纤腰娉婷,随着男人抽击的动作,胸前一对高耸饱满的玉峰,兀
自晃动不休。

  再看二人下身的交接处,景像更是淫靡绯乱,一具奇粗且长的宝贝,却不断
地在她胯间进出,肥美鲜嫩的玉唇,同时被带得嵌入翻出。随着宝贝的狠戳猛刺,
玉户浪汁飞溅,“唧唧”价响,不绝于耳。

  站在床榻旁的花剑二婢,早就看得脸红耳赤,胯间花露长流。更要命的,却
是跪在她两人跟前的赤裸壮男,已是双目通红,喷着欲火。瞧他这副失神的模样,
敢情已看得欲火难抑,浑身血脉贲张。而他那一对大手,再不是遮掩着下身,却
是握着自己的肉具,正不停地套动着。

  花剑二婢,已被榻上榻下的光景弄得站立不安,双腿发软,若非宫主在旁,
相信二人已跑出房间,找男人宣泄去了。

  便在这时,只听得榻上的男人突然粗嗄地高嚷了一声,颤着声音道:“宫…
…宫主,小的再忍……再忍不住……要……要出来了!”说话方落,见他浑身一
个痉挛,一双大手,紧紧握住瑶姬的的双峰,一连几个抽搐,已是一泄如注,浓
稠的玉浆,全然击射在瑶姬的深宫处。

  男人得到畅美的解放,正欲把分身抽离玉门,忽听得瑶姬柔美的话声响起:
“不要,不要拔出来,就让它搁在里面是了。”

  男人骤然听见,以他这低微的身分,如何敢违拗她。随见男人的身躯一软,
已俯伏在瑶姬身上,一只手掌,还是牢牢的握住她一只玉乳。

  瑶姬一面喘气,一面将双腿围上了他熊腰,使二人的交接处,贴得更为牢紧。

  待得瑶姬回过气来,双手慢慢捧起男人的脑袋,瞪着她那清澈明秀的美目,
审视着男人的英俊脸孔,接着万种风情道:“你射的东西真是又热又多,方才你
可舒服么?”

  “舒服,我从来没这样舒服过!”男人望着她答道。

  瑶姬听后微微一笑,浅浅的酒涡,更显她娇艳动人:“唉!你实在长得太俊
俏了,宝贝又异常雄伟粗壮,让我真是有点不舍得!”男人听着她这番言语,一
时也不明其意,不由满脸狐疑的盯住她。

  瑶姬徐徐吻了他一下,轻声细语地问道:“你告诉我,要做本宫的面首,十
件首要条件是什么,你还记得清楚么?”

  男人似乎不知如何回答好,瑶姬催促道:“说呀,清清楚楚再给我说一次。”

  那男人开始惶恐起来,只见他略一定神,才讷讷说道:“是……是要样貌俊
朗、身躯壮硕、宝物威猛、耐力惊人、千从百顺、热情洋溢、任劳任怨、忠贞不
渝、鞠躬尽瘁,还有……还有死而后已。”

  “嗯!”瑶姬似乎相当满意,点头应道:“说得很好,你倒也记得清楚。我
再问你,倘若其中一项无法令本宫满意,他将会受到怎样的惩处?”

  男人越听越感惶惧不安,却又不敢不答,只得低声道:“若然令宫主……不
满意,轻则受劳役之苦,重则……会……会关进水牢,永远不见天日。”

  瑶姬玉手轻抬,温柔地抚摸着他英俊的脸庞:“你知道我为何会这样问你?”

  男人的声音开始有点颤抖:“小人不……不知道。”

  瑶姬含笑道:“你这个人越来越不像样子了,而且脑袋也越来越迟钝!你知
道吗,身为一个男人,若然无法满足女人,等同废物无异,任他本事再高,也不
能算是一个完美的男人,我说得可对么?”

  男人听后,马上惊觉不妥,心头宛如獐麋马鹿,一颗心顿时怦怦剧跳:“小
……小人该死!宫主便宽恕小人一次,下次我……我保证能让宫主满意!”

  瑶姬道:“你终于明白了,这样好吧!你也不用这样害怕,我让你再舒服一
次好么。来吧,这样会让你快点抬起头来。”说着把他双手挽住,拉向自己胸前
的高耸。

  男人听见,心头的大石马上放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刚才实在射得太快了,才
不到百余抽,便被宫主奇窄的宝穴搾得丢盔卸甲,这样自然无法满足宫主强烈的
欲火。幸好宫主还给他机会,以补前过。

  其实这个男人十分清楚,心知眼前这个艳绝人寰,且异常擅变的宫主,今次
若不能好好满足她一番,其后果便不问而知了!他想到这点,不由打起精神,双
手也随之活跃起来,不停在她身上捻握揉磨,把压箱底的功夫,全部抖将出来。
只见他把头深深埋在她乳沟里,齿舌齐施,使出浑身解数,他不求其他,只求瑶
姬得到满意,这正是他唯一的生路。

  “嗯……你做得很好。”瑶姬双手抱住他脑袋,闭起美目,现出一副极为陶
醉的表情:“唔!再用点力……是这样了,你真乖……嗯……开始变硬了,果然
有些本事,这么快又抬起头来……嗯!好胀好满,你就动吧!”

  男人的宝贝终于再度渐渐膨胀,他自知生死攸关,这一回必须全力以付不可。

  见他马上撑直身躯,把瑶姬修长的玉腿,往自己肩上一搁,瑶姬原本隐蔽的
丘峦溪壑,顿时毕露无遗,张眼望去,见那里正自翕张吐水,黏稠的花露,沿着
她那羊脂白玉般的大腿,涴演而下。

  那男人深深吸一口气,挺起腰杆,把肉冠牢牢抵住玉门,接着往前一挺,立
时扣关而入,竟然一往尽根。这一记狠攻,男人似乎闯得急了,一股强烈的压挤
感,顿时让男人美得浑身一颤,只觉头儿已给肉壁紧紧包箍住,且夹杂着一股强
烈的吸力,一收一放的,叫人舒爽异常。男人悚然心惊,连忙凝神按忍,把那股
畅美的快感,强自抑压下去,心想自己只要保持定力,不受瑶姬的美貌和紧窄影
响,守紧精关,必定会安然度过。

  男人又想:“这个宫主怎地如斯厉害,瞧她这个浪荡的模样,阅人必定不少,
怎会仍是这般窄小,当真是奇怪之极?”这次男人为求保命,不敢再行卤莽,只
是缓戳慢送,步步为营。可是内中的甬道,委实窄狭得紧要,任他定力再高,才
弄得几回,额角上已隐然渗出汗水……

  榻前的三人,再次被这淫靡的情景吸引住。尤其是花剑双婢,站立之处,正
好把个结合处一览无遗,全然清清楚楚地落入二人眼里,看得二婢发烧发热,浑
身欲火中烧。

  “唔!这几下好深……果然不错!”瑶姬玉手轻舒,提着他的大手,移到自
己的玉峰上:“继续……不要停……”

  男人双手包捏,只觉着手之物异常饱满滑腻,搓揉起来,真个说不出的美好。

  在瑶姬的诱惑下,男人体内的欲火,已开始缓缓腾升,下身不自觉地加快节
奏。瑶姬随着他的抽插,不住把腰臀迎凑摇晃,尽情配合。

  只见男人额上的汗水越来越多,滑过他俊朗的脸颊,一颗颗的沿着下巴滴将
下来。

  过得片刻,男人察觉交合处突然起了变化,瑶姬原本湿润柔软的甬道,这时
竟如小嘴一般,猛地产生一股强劲的吸吮力,竟自四面八方压将过来,紧紧包容
着他粗壮的宝贝。而她体内的吸力,却越来越大,直美得他浑然忘我,只想痛快
淋漓地发泄一番,方能解得这份难耐的快感。

  他又哪里知道,瑶姬曾练有一种专吸阳精的邪门武功,她和男人交媾,只消
稍一兴奋,体内便自然地起了变化,让男人难以自持。宫中的男人,实没多少个
能抵挡得住,而因此送命的男人,更是无从估计。而这个可怜的俊男,才进入天
熙宫不久,便遇着这个魔女,给瑶姬看中唤来侍寝,也可说是他的不幸!

  但像这样俊朗英伟的男宠,对瑶姬而言,可说是要多少有多少,只要无法让
她惬心,瑶姬素来不会吝惜,当即弃如弁髦,打进水牢,任其自生自灭。

  眼下这种突然的变化,叫男人不由不感心惊。他连忙收敛心神,再也不敢恣
意奔驰,遂把动作放缓下来。

  瑶姬乎似知道他的心意,暗地里一笑,朝他道:“你又怎样了,这么快便没
了气力吗!既是这样,你便躺下来先休息一下。”说话刚完,人已撑身而起,她
还没用上一成功力,两三下功夫,便将男人扑倒在床,压在她身下。

  瑶姬趴在他身上,把个玲珑有致的娇躯,紧紧贴着他道:“你便乖乖的给我
躺着,一切交由我好了,这样会令你更加舒服。”瑶姬单手按上他壮硕的胸膛,
丰臀顺势往下一沉,那昂首直立的宝贝,再次纳入她黏稠的甬道中。一根火也似
的热棒,立时把她塞得堂堂满满:“唔……好舒服,你也舒服么?”

  那男人还没来得反应,瑶姬已圆臀飞转,腰肢疾抛,大宝贝飞快地开始抽出
插进,而花露充沛的穴壁,顿觉比刚才紧缩,强烈的磨擦快感,直叫男人美得飞
上云霄。

  “啊……”男人再也按捺不住,嘴里嘘嘘喘着大气。一双眼睛,牢牢盯着那
琼浆飞溅的交接处。

  瑶姬的身子渐渐加速。男人的促喘声,亦同时渐趋急促。抽动之间,瑶姬也
觉阵阵的热流,不住自玉户深处涌现。紧窄的膣道,变得犹如潢池一般,滢滢清
流,沿着瑶姬的大腿,潎洌而下,端的是淫艳非常。

  男人实在抵受不住这股快感,俊脸开始渐渐抽搐起来:“宫主……小的忍不
住了……请宫主稍缓一下……要不……我就……”

  瑶姬笑道:“你想射精便来吧,让我来帮帮你好么?”说话之间,瑶姬整个
迷人的身躯,已伏在他身上,不停用双乳挤磨他。

  不知为何,瑶姬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男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只是才顿了片
刻,瑶姬的柔嫩深处,竟又再次产生吸力,把他的玉冠牢牢紧箍住,犹如一张贪
婪的小嘴,不停地开始吸吮吞噬。本来已按捺不住的玉茎,骤然受到这股强力的
刺激,精关马上活跃起来!

  瑶姬温婉柔美的声音,再次在他耳边响起:“现在感觉很爽么?想发泄吧,
就把你的热情全喷发出来,不要再强忍下去。”

  男人发觉她的甬道不停地一吸一放,咬得他玉茎乱跳,终于难以自持,一连
打了几个畅快的哆嗦,热乎乎的玉浆,猛然飞喷而出,一阵接着一阵。

  然而瑶姬的吸力,却没有停歇下来。不知为何,男人的玉浆竟如决堤般不住
流泻,只放不收。

  这时男人已知不妙,大吃一惊,只得哀求道:“宫……宫主……求你……求
……”可是任他如何强忍,玉浆依然溃决不收,犹如落花流水,一去不返,直到
他头脑昏晕,人事不知,终于晕厥过去。

  瑶姬伏在他身上好一会儿,方把宝贝退了出来,翻身坐起。

  只见那男人粗壮的宝贝,仍是高高地朝天竖起,全无萎缩之状。龙杆之上,
满是二人的浓液,粼光闪耀,猥亵非常。

  瑶姬轻轻摇头,伸出玉手在他宝贝轻抚一会,叹声道:“真可惜,管看不管
用!提花,着人把他背去水牢,我以后不想看见他。”

  提花应了一声,便即离开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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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集第三章身陷绝境

  灰色的香烟,不断自精巧的宣德炉吐出,袅袅飘散,满室生香。

  瑶姬接过提剑递来的一袭缎衣,随意披在身上。见她徐徐侧起身躯,支卧在
床榻上,目光却落在匍伏在地的大汉身上,只听她柔声道:“你站起身过来。”

  那大汉战战兢兢站起,胯间的丑物,依然冲天直翘,一晃一晃的走到榻前。
瑶姬视线上移,朝他妩媚一笑,五只如白玉似的纤指,轻轻握上他昂然的宝贝,
温柔地轻轻捋动,叹道:“真可怜,方才看得很兴动吧,你是否也想和刚才那人
一样,想要骑在我身上骋弛一番?”

  那大汉被她这般一弄,早便爽得毛孔直竖,现听见瑶姬这番说话,心里虽是
千万个愿意,但目光到处,看见刚才榻上的男人,目下也不知是死是活,只是昏
卧不醒,浑身不禁颤栗起来,嚅嗫道:“王某不敢有此奢望……”

  瑶姬微微一笑,说道:“你不用害怕,若是想要,本宫也可以成全你,只是
本宫委托你办的事,便不能再推三阻四了。”说话方落,见她螓首探前,小嘴缓
缓张开,含上他的昂扬顶端,慢慢吞吐起来。

  “唔……”大汉顿时畅美莫名,长长嘘了一声,不由把腰臀往前挺了一挺。
一对眼睛,紧紧盯着瑶姬不停翕合的小嘴。

  在瑶姬绝美的娇颜上,却露出一副极为享受的满足神情,更显得艳丽迷人。
而那根灵活的舌头,配合着口腔强猛的吸力,不断在他兴奋处蹂躏。

  垂帘轻动,提花已经领着一名大汉自外间走了进来。而那名大汉对二人淫亵
的情景,似乎全不在意,竟目不斜视的走到床榻边缘,巨臂一伸,便把榻上昏倒
的男人背上肩膀,一声不响的走出了寝宫。

  瑶姬待他走后,才缓缓吐出宝贝。媚眼轻抬,望着身前姓王的汉子淫笑道:
“很舒服吧!给本宫,让本宫尝尝你的滋味。”说完再度把宝贝纳入口中,忘情
地吐纳起来。

  姓王的大汉立时闭上眼睛,直美得魂儿飘荡,浑身畅快难当。只觉整根宝贝
被一团温热紧紧包容住,强烈的快感,立时直冲上脑门。不消片刻,玉冠顶端处,
慢慢开始发麻发酸。随听他一声低吼,浑身绷紧,一大股烫热的精华,已然汹涌
疾射,迳往瑶姬喉间深处飞去,直到涓滴不賸,方行歇止。

  瑶姬把玉茎吐了出来,纤指仍是轻轻抚弄着他,柔声道:“刚才憋了这么久,
现在该舒服一点吧!”话毕,又见她丁香卷动,舔净剩余的残液,抬起头来,说
道:“想清楚了没有,只要你能达成任务,本宫的身子,你随时都可以享用,如
何?”

  “王某不是不想为宫主效劳,只是……我在派中听闻,那本「贯虹秘笈」,
确是在掌门师兄肃长风手里,王某确实无从入手。”

  这姓王的大汉,原来是华山派第二代弟子王刚。

  说起这个王刚,素来自视极高。一手狂澜剑法,妙到巅毫,向来颇受武林慑
服。没想这样一个成名的豪杰,今日居然受制于瑶姬美色之下。

  “但据我所知,「贯虹秘笈」并不在肃长风手里,而是在他妻子任萍萍手中,
那个任萍萍,我知是你的旧相好,我可说得对么?”

  “绝无此事!没错,任萍萍确是与我暗有款曲,但「贯虹秘笈」并不是在她
身上,这个我可以担保,要是在她手里,王某自当不会辜负宫主所望。”

  瑶姬柳眉轻蹙,一股杀气,隐然在她绝美的俏颜上透出,道:“这样说来,
你是无法帮助本宫了!”

  王刚听她语气陡变,心头微感一栗,还没来得反应,随觉腰眼一麻,浑身顿
时乏力,已给瑶姬点了穴道,不禁恤然,急道:“宫……宫主你……”

  瑶姬缓缓道:“你既然无法为本宫效劳,留下来又有可作用,这个也怪不了
本宫!”说话方歇,只见瑶姬玉手运劲,在他宝贝上一握,尚自挺立的宝贝,内
里的海棉体立时被她震得断裂粉碎。

  王刚一声吓人的巨吼,霎时声震屋瓦。胯间的宝见,却如棉条般摆垂下来,
王刚眼前一黑,昏死在地。

  这时天熙宫总管骆霜茹闻声冲了进来,看见地上倒卧的王刚,便即明白是什
么事。她缓步来到瑶姬跟前,开声问道:“他还是不肯答应?”

  “嗯!”瑶姬点点头:“瞧来要得到「贯虹秘笈」,该当落在肃长风身上了。”

  霜茹道:“听闻肃长风这人,虽是华山派掌门,但为人甚好渔色,门中漂亮
的女弟子,已经不知有多少人毁在他手上,相信凭咱们宫中的艳色,只消稍作安
排,相信这个老淫虫,决计走不出咱们的五指关。”

  “这样吧,今趟由你亲自出马。现在本宫不但要得到「贯虹秘笈」,还要整
个华山派。可是你千万不能大意,肃长风这人虽然不难对付,但他的首徒陶飞,
却是个辣手人物,此人异常精明能干,功夫甚是不弱,以臻上乘境界,他在华山
派故然是高出侪辈,人也慎重得紧。我看你不妨先把陶飞处理掉,再行向姓肃动
手。”

  霜茹点头道:“宫主说得对,到时我会瞧环境行事,只要这两人臣服于天熙
宫,无疑是把整个华山派控在手掌中,对我们打后的计划,将有极大帮助。”

  瑶姬缓缓站起身,坐在榻沿,问道:“定风那一边情形如何?”

  霜茹道:“我已经按宫主的吩咐,遣派定风到红梅小筑缠住二宫主。”顿了
片刻,又道:“但我还是有点不明白,宫主你既然把姓袁三人交给二宫主,为何
又要派定风前去红梅小筑?如此做法,你叫二宫主又如何应付得来!”

  瑶姬微微一笑:“我这样做自然有原因,难道你忘记了梅兰菊竹这四个丫头。”

  “宫主的意思是……”霜茹听见这说话,终于有点明白过来。

  “没错,箬洛的「玄女相蚀大法」,目下已有六七成火喉,若再练到第三层,
便能冲开了阳维、阴维、阳蹻和阴蹻等诸穴,到达水火互济,阴阳相配的阶段,
足可把阴阳二气聚会。只要再打开冲脉和带脉这两路经脉,八脉贯通凝聚,便即
大功可成。当箬洛达到这个境地,再也无须吸取男人的阳息,只要自行修练便可。
但梅兰菊竹却不同,四人至今修为尚浅,体内依然阴盛阳衰,必须多吸取阳息,
方能达至阴阳互济的境界,若要她们练成「天心四合剑法」,再配合箬洛的「流
光十三式」,五人合一,才能算是当今第一剑阵,但这个关口,是非要闯过不可。”

  霜茹道:“我现在明白了,原来宫主派遣定风前去红梅小筑,主要是把二宫
主和他们三人分开,免得二宫主按忍不住,而耗损三人的阳息。”

  瑶姬道:“箬洛和本宫一样,为着要提前打通阴阳八脉,尽快练成「流光十
三式」剑法,不得不行险求成。从十三岁起,箬洛便开始与男人交媾,不断吸取
男人的精髓,至今已整整五个年头,体内正是陷入阴阳坎离的阶段。在她体内隐
伏的淫欲之念,也会因时日续渐提升。尤其她现在尚没把八脉全然贯通,定力仍
是不足,无法与体内的欲火抗衡,那时若阴阳不能聚会,稍有不妥,便至走火入
魔,实在凶险之极。今次我若不派遣定风陪伴着她,他们三人,势必会在箬洛身
上耗损大量精髓,无疑是阻碍了梅兰菊竹吸取阳息的机会。”

  瑶姬站起身子,续道:“依我看他们三人之中,以姓袁的功力最高。而袁家
庄的武功,走的都是刚阳路子。只要四个丫头能在六个时辰内,不停地和他们交
媾寻欢,撷取其阳息化作己用,相信她们要冲开少阳、阳明、太阳及阳维等穴并
不困难,倘若内息不岔,便可开始修习「天心四合剑法」了。”

  霜茹一面听着,一面点头。

  “尤云殢雨正欢浓”这七个字,正好用来形容洛月居的情景。

  只听房舍之内,不时逸出洛姬的醉人娇喘声。这时全身精光赤体的洛姬,见
她凝脂赛雪的肌肤上,因适才的过度激情,已浑身微现桃红。

  而洛姬那婀娜迷人的身躯,正被康定风牢牢压在身下。胸前一对浑圆诱人的
玉峰,却被他弄得时圆时扁,形状百出。

  但见洛姬如蛇似的纤腰,正不停地扭摆顶挺,贪婪地磨蹭着定风胯下的雄伟,
两只水汪汪的星眸,已是饱含春意,正自脉脉地望着眼前这个健硕的壮男。低声
哀求道:“嗯……定风哥,不要再弄箬洛了,人家痒得很,快进来吧,实在受不
了……”

  康定风嘴角含笑,捧着她如仙似的俏脸,在她颊上吻了一下:“我的小宫主,
你想我进去哪里?是前面还是后面呢?”

  洛姬知他存心戏弄,不由撒娇起来:“你好坏,明知人家受不了,还慢吞吞
的折磨人家!你便行行好,先行料理前面,打后你再想要哪里,箬洛都应承你是
了。”

  康定风道:“这是你自己说的,不要到时又再反悔。”

  他说着间,便已撑身而起,跪身在洛姬的胯间。只见洛姬早已双腿大分,正
急不及待地玉手前探,一把握住他青筋亢暴的大宝贝,把个浑圆硕大的玉冠,狠
命的磨拭着花唇。另一只小手,同时轻启唇瓣,浪声道:“这种感觉真美!定风
哥,快点来吧!”

  康定风看见洛姬的浪态,心里不由暗自叹息,心想道:“为了修练「玄女相
蚀大法」,竟然把个原本天真烂漫,温文可人的少女,一下子变成猥淫如此,终
日色欲无度,瞧来这门子功夫,不练也罢!”但回心一想,倘若纪家姊妹不是修
练这门功夫,自己又如何会有如此艳福,能够一箭双雕,享尽人间绝色!

  想到这里,不由低下头来,即见洛姬鲜嫩殷红的胯间,早便浪水潺潺,花唇
不住翕合颤动,明着她已情兴难禁,欲火焚身。

  这时洛姬见他全无动作,呆着久久不动,便问道:“定风哥,你在想什么嘛,
快进来吧!”说话之间,洛姬已经按忍不住体内的熊熊欲火,立时采取主动出击,
倏地把个腰臀往前一挺,一个偌大的玉冠,顿时撑开了花唇:“啊……好胀好舒
服……”

  康定风也被她湿答答的花径一箍,顿感浑身畅快无比,提起腰杆便望里深深
一戳,整根粗大的宝贝,立时直抵她花房深处。

  “好啊……定风哥,还是你的粗壮,箬洛都给你填满了……啊……再用力…
…是这样了,你便狠狠的弄箬洛一番……让我死去好了……”

  康定风这时给她那淫声浪语一浇,再看见她那绝世的姿容,当真是火上加油,
一发不可收拾。幸好他定力异于常人,且不时在姊妹二人间周旋,久知其味,方
能袪杂盈气,把住精关。若是换上其他男子,只怕不消片刻,便已土崩瓦解,抛
戈弃甲了。

  康定风骤然察觉,洛姬的花径,却越来越是逼仄。他心里明白,姊妹两人自
修练「玄女相蚀大法」后,这一门功夫,不但能让女性青春常驻,且体内亦会产
生一种微妙的变化,异于常人。

  他曾在洛姬口中得知,这门功夫越是修练下去,淫欲之念也会随日渐增,而
花房甬道,更如处子般逼仄紧细,且琼浆充沛,百战不倦。每经外物入侵,即会
自然收缩蠕动,甬道同时产生层层褶皱,加剧双方磨蹭的快感。

  烛光之下,但见定风提枪急刺,记记直抵花蕊,直弄得洛姬淫声浪语,滔滔
不绝:“定风哥……好舒服啊,我还要……还要再快些……啊……太好了,求你
弄死箬洛吧……便是就此死去,箬洛也心感满足了……”

  康定风笑道:“便这样弄死我心爱的二宫主,岂不是太暴珍天物,定风还不
舍得。”他一面说,一面大刀阔斧的捣戳。立时乐得洛姬全身抽搐,一双修长的
美腿,紧紧围上他腰肢。

  康定风道:“现在感觉如何,还满意吗?”

  这时的洛姬,已被弄得魂不附体,高潮连连。她直来一派天真烂漫,可说全
无机心,想到什么便说什么,这时听了定风的说话,也不觉得怎样,便喘着大气,
说道:“满意,那种感觉真得很好,只觉他进进出出的,受用得紧,教人又舒服
又兴奋。定风哥,到底你喜欢箬洛多一些,还是喜欢我姊姊多些呀?”

  “我两个都喜欢。”定风继续加紧抽戳,而洛姬却不住摇头,喘息道:“不
……我要你喜欢箬洛多些,要你每日都到红梅小筑来,求求你……啊……好舒服,
好深……箬洛要死了……啊……”

  康定风笑道:“好吧,要是我每天都来红梅小筑,须得梅兰菊竹也来服侍我,
你可答应吗?”

  洛姬不住点头:“好,我和梅兰菊竹一起服侍你。啊!来了,我要来了……
你……再用力……啊……”

  洛姬一声娇吟浪叫,玉户剧缩,倏地花露猛冒,直浇向定风的宝贝。

  只见洛姬晕满桃腮,双目含春,显得更娇憨可爱。定风只觉花房不断缩压蠕
动,茎头玉冠给她越吸越紧,终于忍按不住,连连哆嗉,马眼一热,膀子颤动,
炙热的浓浆玉液,宛如浊浪排空,狂喷而出。

  康定风畅然释放,旋即把宝贝抽将出来,跨跪至洛姬身上,把个仍是昂首朝
天的宝贝,竟递到洛姬脸前。洛姬瞄了他一眼,识趣地小嘴大张,顿时把那满布
润光的宝贝,徐徐纳入口中,仍贪婪地使劲吸吮,直至宝贝在她口腔内软化,方
缓缓吐将出来。

  二人拥作一团,交股叠腿。看见洛姬的模样,似乎仍意犹未尽,腻声腻气的
向定风道:“今晚你不许走,便留下来陪箬洛好么?”

  康定风点点头:“我留下来便是了,但你不要忘记刚才的说话!”

  洛姬听后大喜,道:“只要你肯留下来,爱怎样便怎样好了,你又不是不知
道,箬洛什么也会依你的,但今晚梅兰菊竹她们便不能陪你了,相信你也知道,
她们为了尽快练成「天心四合剑法」,今日不得不去陪那三人,希望你能够体谅。”

  康定风道:“这个我明白,今晚姑且放过她们四人。”

  洛姬搂着他吻了一下,微笑道:“今晚箬洛加倍服侍你便是了,总之保证令
你满意。”

  康定风听后笑道:“没想到我的二宫主越来越厉害了,恐怕将来你的丈夫想
要摆平你,相信比登天还要难。”

  洛姬撅着小嘴道:“我有你便足够了,还需要什么丈夫,我才不稀罕呢!”

  康定风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说道“定风才不敢高攀,一来你是宫主,二来
凭我一人之力,恐怕也吃不消,只要二宫主将来不忘记定风,已经让我心满意足
了。”

  洛姬道:“人家又怎会忘记你嘛!啊……你好厉害,还没有两句说话,你又
抬起头来了,光凭这个本事,箬洛已经无法离开你了。”

  男人也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阵阵冷虐砭骨,透骨奇寒之气,让他缓缓从昏
睡中醒转过来。男人的眼睛无力地睁开,却发现自己正侧身卧在地上。

  坚硬的地台,异常地冰冷。他本想挪动一下身躯,方发觉自己半边的身躯,
早已冷得麻木僵硬。那男人心想,倘若再不坐立起来,继续这般卧睡下去,再过
一会必然给冻僵不可。他想到此点,男人使尽全身气力,几经辛苦,才能勉强坐
身起来,一经坐直,连忙不停用手揉擦身上麻木的身躯。

  男人环看四周,只见周遭一片幽暗,还隐隐夹着一股腥臭的气味。而在远处,
幸好尚有一些微弱的火线,让他能隐约见物。

  看看身旁不远的墙壁,见墙壁都是凹凸不平的岩石,犹如置身在岩洞之中。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自己为何会卧在这里?

  男人皱起眉头,定了定神,勉力思索,终于想起自己昏倒前的种种情景。脑
子里倏地掠过一个人的脸孔,一个美艳无匹的女人,却是天熙宫宫主瑶姬!

  想到这里,男人不由吃了一惊。不用多问,自己准是给这个心如蛇蠍的魔女
掉在这里了!他只觉心神难以宁定,到底这里是什么地方?莫非便是他们所说的
水牢。一念及此,他赶忙四处张望,只见漆黑一片,远处微弱的光线,却无法把
这里照得清楚。

  男人闭上眼睛,凝神细听半晌,果然听到阵阵微弱的水滴声,叮叮咚咚的自
远处传来。这滴水之声突然传入男人的耳中,使他心头也为之一沉!

  他在宫中常有所闻,只要是被天熙宫所遗弃,或是犯了宫规的人,都会给关
进水牢去,任其自生自灭。一旦被关进水牢的人,铁定九死一生,难以存活。据
他知晓,被关进水牢的人,至今仍没有一人能够活着出去。

  男人虽然心里清楚,自己已被关进了水牢,可说离死期不远,难再求活。但
想起自己这多个月来的不幸,还不是拜这个妖女所赐么!

  想到这里,满腹怨怒之气,不禁油然而生,口里顿时大骂起来。甚么妖女、
魔女、恶婆娘、淫娃、全都给他骂了个遍。

  男人骂得口也累了,歇了一会,又再想起瑶姬的狠毒,心中怒气陡生,不由
再次破口大骂:“那个恶毒的妖女,若给我能活着出去,非要双倍奉还给她不可!
臭婆娘,恶妖女,天杀的淫娃……”

  便在他不住口漫骂之际,忽地一把低沉的声音,由远处传将过来:“小子,
就是你骂破喉咙,又有个屁用,进得来这里的人,便只有死路一条,不到几日,
要是你不给饿死,也会冻死在这里,瞧来还是留着一口气暖暖身吧,或许还能延
多一日半日命。”

  那男人霎时听见人声,旋即停了口,循着声音方向望去。只见黑黝黝一团,
哪有半个人影。

  接着那把低沉沙哑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小子,你不用找了,我且先
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因何会给人关进这里?”

  那男人惶恐中略一定神,听那人的声音虽是低沉诡异,却语音浑圆,气息充
沛,全不像弥留期迫之人,顿时精神一振,便即道:“我叫罗开,为何会被关进
这里……连我自己也不大清楚……”

  罗开一边说,一边瞪大眼睛,四处寻觅那人的踪迹。

  水牢虽然黑暗,但他自醒来后,便在这黑压压的环境里,眼睛早已习惯了黑
暗,况且远处还有点点微弱光线,近处之物,他还是看得很真切,但任他如何张
望,始终无法看见那人的所在。

  然而,在他心里却想,这里还有活人在,也算是好事一桩,既在临死之前有
人和自己聊一聊,吐一口苦水,总胜过自己独个儿在这里等死,遂扬声道:“前
辈,你到底在哪里,我可以见你一面吗?”

  那人的声音再度响起,追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怎会寸缕全无,赤裸裸
的给人关进这里,快说。”

  罗开给那人这么一说,垂首一望,方留意到自己浑身精光,竟是一丝不挂,
不禁又羞又愤,悻悻然道:“唉……!说来也真惭愧,还不是我这事非筋所惹的
祸,便因为我无法满足那妖女,终于给他弄晕过去,醒来之后,便已经给掉在这
里!是了,前辈你也是被她关进来的吗?”

  那人先是哼了一声,没多久便听他长叹一声,道:“又是她!”略一停顿,
再听他道:“姓罗的,莫非你是天熙宫的人?”

  罗开长长叹了口气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到底是还是不是,快给我说清楚。”那人的语气刹时变得严峻起来,接着
道:“要是你老老实实说出来,或许我有辨法救回你一命,快说。”

  罗开听见还有一线生机,心里不由大喜,连忙道:“说起来像一匹布似的,
小可本是会稽人士,皆因自小父母双亡,又没有兄弟姊妹,最后便单身流落到杭
州,待在祥安居客栈当个小二餬口。大若半年前,客栈来了两个年轻女客,样子
长得相当漂亮动人,凭她们的衣着打扮,一看便知是江湖中人。

  “当天晚上,二人叫我送茶水到房间去。我听后便连忙为她们端茶,当我进
入房间后,才放下茶壶,其中一个女子伸手在我身上一戳,我只觉浑身一麻,接
着人也晕了过去。

  “得到我醒来时,发觉自己被关在一间石室里,当时我还稿不懂是什么一回
事。正自发呆之际,一个漂亮女子走进石室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彪形大汉。只见
那女子做了个手势,两个大汉便扑了过来,却轻易地把我按倒在地。看来二人的
武功似乎不弱,三两下之间,我便给他们脱了个精光,浑身赤裸裸的给他们架了
起来。

  “接着那女子走近前来,先在我身上看了一遍,再伸手往我身上乱摸一会。
最后还把我的宝贝握住,用手弄得挺硬。随见她满意地点点头,开口问我在客栈
工资是多少,我便如实说了。

  “她听见后,说可以给我每月二两银作工资,要我留下来作仆人。当时我虽
然有点诧异,但回念一想,我横竖都是服侍人,在哪里又有何分别。要知二两银
并不是少数目,可是我在客栈一年的工资了,自当答应不迭。

  “没多久我便后悔起来了!原来她们要我做的,却是服侍天熙宫的婆娘们。
开始时我还高兴了一阵子,天天有美同枕,相信是男人都会感到兴奋。可是那些
婆娘们,直是不把我当人,日日车轮般在我身上发泄,就是铁做的身子,也会给
她们搾干搾枯。

  “日子久了,我实在感到吃不消。本想一走了之,但总是逮不到机会!其实
说好听的,在天熙宫里,我的身分只是一个面首,说得难听的,便是她们的性奴,
没想到我这个堂堂男子汉,竟然……”说到这里,罗开又再长叹一声,更不想再
说下去。

  那人听完,并没有出声,彼此沉默良久,随听那人道:“你往前走三十步,
到我这边来。”说话的语气却和刚才全然不同,显得极为温和慈祥。

  罗开听了,便依他所说去做,缓缓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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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集第四章水牢学艺

  罗开往前走了十多步,突然脚下踢着一件东西,心下猛然一惊,连忙抵头一
看,赫然是一具男性裸尸。只见尸体全身青白,死去多时。这里气温奇寒,致尸
体不易腐坏,其样貌仍依稀可辨。

  他定一定神,跨过尸体,眼睛不住四下张望,在微弱的视线下,看见不远处
也卧着一具尸体,心里不禁纳闷起来。想起自己再过不久,也将会和他们同等命
运,成为一具裸尸了。看见那些人死后的惨状模样,罗开越看越感心惊,额头冷
汗涔涔而下。

  罗开战战竞竞的往前走,耳朵里骤然传来“叮咚”的水滴声,再走前几步,
水声越显清晰。他拐过一块巨岩,这里的光线较先前之处为亮。往前望去,在六
七丈外,隐约看见有一个水潭。

  他再走前十多步,罗开终于能够看清楚。这里果然有个水潭,原来那些水滴
声,却是一串串水珠沿着岩石滴在潭中的声响。而潭面之上,竟冒着一丝丝的白
气,不住袅袅四散飘升。

  水潭旁边的一块矮石上,正盘腿坐着一个人。罗开骤然见着这个人,心里不
由一惊,但略一想想,便知眼前这个人,敢情是那个和他说话的人。

  罗开没有停下脚步,一步步朝那人走去,可是每当走前一步,便觉四周寒气
更盛,直冷得牙关打颤。当罗开来到那人跟前,已冷得浑身剧颤,手脚麻木,不
得不用双手环抱胸膛,缩着肩膀打量眼前之人。只见那人发长披肩,脸上长满灰
白色长须,在这副满盖长须的脸庞上,使罗开无法辨得清楚他的年岁。

  更令罗开惊讶的是,那人的身上,只是披着一件单薄的深色长袍,而这件长
袍,却异常地干净,连些许污点也没有。

  罗开心想,在这又脏又湿又冷的水牢里,这个人只披着单衫,难道他不感到
寒冷么?他越想越感奇怪,当真教人匪夷所思。再看他一双眼睛,竟是闪烁如电,
炯炯灼人,正自定睛望着水潭面,浑不觉罗开已经走近似的。

  “罗开见过老前辈。”罗开站在那人数尺之处停了下来,身子早便冷得不停
打颤,连说话也无法说得清楚。

  “坐下来吧。”那人淡然地道,目光仍是凝望着寒潭。

  罗开在他面前坐下来,那人望也不望他一眼,也没有再说话。罗开见他一言
不发,似在想着什么般,他便更加不敢和那人说话,二人只是静静的坐着,只有
那些“叮咚”的水滴声,仍不停地响起。

  过了良久,那人才把视线移到他脸上,定眼打量罗开一会,才“唔!”的一
声点点头,缓缓开口道:“长得果然英俊不凡,难怪你会被天熙宫的人看上,把
你的左手伸出来。”

  罗开不明其意,还是把手伸出去。那人三指搭上他手腕的脉门,把脉一会,
接着又叫他换为右手,依样施为,直到他放开手,向罗开问道:“身子很冷吧?”

  罗开点点头,他已冷得连口也无法张开来,只感到全身僵住,冷不可耐。

  突然见那人左掌向前一探,右掌倏地拍出,双手分别按着罗开胸前和肩膀。
罗开正大感奇怪,即见那人深深吸一口气,又徐徐吐将出来,忽地一股暖流,自
他按在胸口的手掌中传进来。罗开只觉体内寒气徐歛,体内开始暖烘烘的,甚是
受用。再见那人双目紧闭,头顶处白气氤氲,口里不时开合疾吐,正自催动内力。

  过不多时,罗开已经浑身暖和,舒适畅快无比,渐渐进入物我两忘之境。

  如此这般直到一注香时间,那人才内力垂尽,徐徐收掌。

  罗开顿觉体内热血运行,精神异常饱满,惬意非常,当即朝那人深深一礼道
:“多谢前辈的帮忙。”

  那人吐出一口气,缓缓张开眼睛道:“你先不用谢我,只要你能应承我一件
事,我还可以救你一条小命。”

  罗开听见自是高兴万分,忙道:“前辈只管吩咐,只要罗开做得来,必定尽
力而为。”

  罗开从小便在外间打滚,世务所知非浅。这时看见那人如斯本事,想必是个
什么武林高手,心里对他早已敬佩万分。而对他那句能救自己一命的说话,更是
深信不已。

  “嗯!”那人颔首道:“我要你在两年内,在江南一带自立门派,成为一派
之主。”

  罗开听后,顿时两眼发獃,张口结舌,一张嘴巴久久合不上来。

  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讷讷说道:“前辈……不……不要和我说
笑了!光凭我这副身世,一无武功,二无金银,莫说是开帮立派这样大的事情,
就是找个档子做些小买卖,自问也没这个本事。”

  那人目光一抬,牢牢盯在他脸上,认真地道:“这一点你无须担心,只要你
肯应承我便行了。”

  罗开不禁自嘲地笑了一笑:“前辈扶举小人,我自是高兴还来不及,但我被
关在这里,可谓离死期不远。就算侥幸不死,也未必能够逃出这个水牢,我又如
何能在两年内为前辈办这件事!”

  那人道:“我既然要你做这件事,当然有办法令你离开这里。”

  罗开听着,顿时眼睛一亮,立时打起精神来,诧异地望着那人。但回念一想,
还是摇了摇头,叹道:“我没可能做得来的!能够离开这里,我自当然开心。但
我有自知之明,更明白自己是个什么料子。前辈委托之事,决非一般人所能为,
像我这种人,压根儿就没有这个能力。罗开虽说不上是君子,可是要我敷衍应承
前辈,务求脱离险境,我还是做不出来。”

  那人望了他一会,说道:“很好!你这个人倒不错,有你这一句说话便够了。”
话落,那人再把目光移向潭面,沈思了片刻,回过头道:“罗开,我告诉你知我
到底是谁。我姓纪,纪长风便是我,你在天熙宫里,可有听过这个名字?”

  罗开的眼睛突然睁得老大,颤声道:“前辈是……是前任宫主……”

  “唔!”纪长风点了点头:“没错,我还道在天熙宫里,已经没有人提起我
这个老骨头的名字了!”

  罗开想了一想,终于明白了:“可是……可是宫里的人说……说前辈已经在
两年前去世了。原来前辈是隐居在这里,无怪前辈说能让我离开这里了。”

  纪长风长叹了一声,继而道:“瞧来你也应该肚饿了,咱们一面吃一面再谈
吧。”

  罗开心想,既然前宫主在这里隐居,天熙宫的人,自然是对他万事准备周到,
吃喝衣着等问题,相信也不会短少了。

  罗开正想着间,便见纪长风双掌合叠,掌心朝天,闭着双目行功起来。

  他看得大惑不解,心忖道:“不是说要吃东西么?怎地又练起功来?”

  罗开怔怔望住他,随见纪长风突然双掌朝向寒潭,大喝一声,接着双掌疾吐
疾收,竟把潭水凌空抽扯起来。顿时水花四溅,一团物事也随着水柱飞到纪长风
手中。

  罗开看得两眼圆瞪,他何曾见过这等厉害的功夫。当他定睛一看,见纪长风
手中,已经握住一尾金光闪闪的活鱼,不住摆尾拍打。纪长风顺手把鱼抛在地上,
又再次施为,一连几次,地面上已搁着四尾体扁金身,异常丑陋的怪鱼。

  然而这几尾怪鱼虽离水面,但动作却不很大,只是不住摆动尾巴,摇头摇脑。

  纪长风收掌卸功,回过头来朝罗开道:“这四尾是娃娃鱼,是我无意中在水
潭发现的。我见他全身金黄,便给了他们一个名字,叫做金娃娃。莫看他样子奇
丑,头大身扁,浑身无鳞,但他们却是人间极品。我在这里两年,都是以他为食,
不但内力大进,且能驱寒凝气,浑身火暖,对练武之人来说,确是一件瑰宝。”

  罗开呆了一阵子,方回过神来,问道:“宫主,这里可有柴火吗?待小的去
把他们烤熟。”

  纪长风倏地口脸一沉,喝道:“两年前我已经不是宫主了,从今已后,你不
得在我面前提这两个字!”

  罗开见他一脸恚愤,怒目凶光,不由心下一惊,连忙点头称是。

  纪长风又道:“金娃娃是虽要生吃方有御寒的功效,除非你想冻僵在这里,
吃吧。”说话间,他已将两尾金娃娃抛到他身前。

  罗开用手触摸他一下,但觉鱼身着手柔软,滑腻腻的,好不骇人,教他如何
敢放入口里吃,一时不知所措的望向纪长风。

  而纪长风并不理会他,开始大口大口地吃将起来。随见汁肉飞溅,鱼骨鱼翅
落满一地。没过多久,纪长风已把两尾金娃娃吃得一干二净,全吃进肚子裹,只
剩下一堆骨头。

  罗开愈看愈感毛骨悚然,始终无法把他放入口中。

  纪长风道:“你还呆着作甚么,要乘他们还活着吃下肚里,不然功效全无,
枉我刚才一番功夫。”

  罗开听见,只好硬起心来,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便朝鱼身咬去。他
那里敢咀嚼,入口即吞,顺着喉咙直咽而下,终于把金娃娃全吃进肚子里。

  过了一会,果如纪长风所言,只觉体内血热如火,浑身热得炙手,却也舒爽
无比,精神充沛,浑身更没有一点寒气。

  纪长风道:“罗开,你可识字吗?”

  罗开点点头:“双亲在世之时,他们常教我念书写字。我家早先历代都是书
香世家,而我父亲也是饱学之士,也算是当世儒宗,只可惜家门中落,只得安穷
乐志,循分度日。”

  “很好,从今日起,我会把一身武功传给你,要不然你又如何依我所言,成
为一帮一派之主。现在我先把一些练功的法门,仔细说给你听,你要牢记在心。”

  罗开先前看见纪长风那手隔空取物,早便艳羡不已。心想自己若然学得这手
本事,当真手到擒来,好玩之极。现听着他肯传授自己武功,那有不欢喜之理,
当即道:“多谢宫……不……多谢师父!”说着便向纪长风跪倒下来,正要学人
磕头拜师。

  纪长风忽地左手疾翻,一股凌厉的掌风,立时自他手掌冲将出来,把个罗开
挥得仰身坐倒,说道:“我虽然传授你武功,却不是你师父,你依旧叫我一声前
辈便行了。”

  罗开呆呆望着他,一时摸不透他的心思,但又不敢出言多问,只得唯唯点头。

  接下来,纪长风先将人身方位、穴道名称等向他详加解说。

  罗开这人,竟然生得天资奇佳,记心特好,不消半天功夫,便已能把经脉运
行方位熟记在胸,穴道名称,也记得大半。纪长风难得遇着这个奇材,心下自当
高兴,更加热心教导。

  次日,纪长风便将自家祖传的内功心法,一一口述与他。而罗开也用心紧记,
遇有不明之处,便即提出询问。

  纪长风也毫不藏私,细明剖析。过了两天,再传他内息运行之法,循序渐进,
命他勤加修习。

  罗开日以继夜,学习不辍。他手上无书无卷,光凭记忆,竟也进步神速。

  纪长风与他道,虽然这几日来,所学全是内功要旨和心法,还未到吐纳凝气,
行经冲脉的阶段,表面看来,像似纸上谈兵,但只要紧记在心,将来自行修练,
便会无碍无阻。而练功之道,必先由内至外,坚固根基,方是正路。罗开也诚心
受教。

  不觉间便过了几天,纪长风在这些日子来,仍是盘坐在寒潭边,连睡觉也是
盘腿挺坐,只是闭目养神,从不曾站起来走动过。

  罗开大感奇怪,起先他还道他是修习什么功夫,必须盘坐运功,但日子久了,
也渐觉不妥,终于按忍不住,开声问道:“这几天来只见前辈静坐不动,并没有
站起来练功,这样坐着,也是练功的一种门径么?”

  纪长风仍与往时无异,对他不苟言笑,神色依然冷漠。他望了罗开一眼,便
道:“你过来我身边坐下。”

  待罗开坐下后,纪长风续道:“我这双腿已经癈了,从今以后也不会站起来,
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罗开听见大吃一惊,顿感愕然,只是摇着头望住他。

  纪长风叹道:“我在这里,并非如你所言在这里隐居。我是和你一样,给人
掉在这里的!”罗开听见更是惊讶,一时也说不出话来,纪长风略一停顿,又道
:“掉我在这里的人,却是我的亲生女儿,这点你万万也想不到吧!”

  此话一出,罗开不由啊地喊了一声,轩眉问道:“难道是……是那魔女……
不……是瑶姬宫主!”

  纪长风点了点头:“这也难怪她这样做,她至今天为止,都认定是我害死她
母亲,其实她对我早已恨透入骨。话说回来,我或许该有此报!而现在我的大女
儿纪箬瑶,终于可以如她所愿,不但成为了天熙宫的主人,而我瞧她目前的种种
行径,只怕不出几年,整个武林将给她弄得满天风雨……”纪长风长叹一声:
“唉!到时我的罪孽便更大了。这些全都我的错,当初若不是我要她修习那种奇
门武功,她今日也不致变成这个样子,小小年纪,便成为一个杀人不见血的魔女!”

  罗开不知就里,听得一头雾水,自是无法吭声。况且这些都是他们的家事,
更不宜发问什么。纪长风歇了一会,又道:“罗开,你在天熙宫虽然已有半年之
久,但我相信你对宫中之事,也是所知有限,我说得对吗?”

  罗开点了点头,道:“我平日都是给关在石室,除了那些婆娘召唤时,才会
有人领我出去,天熙宫到底有多少人,地方有多大,我至今全然不知道,其他事
更不用说了。”

  纪长风道:“如我没有猜错,你当日在和我女儿交媾时,因不能合她心意而
给她弄晕了,不错吧。”

  罗开点头称是,又听他道:“她那时所用的,却是天熙宫祖傅下来的「玄女
相蚀大法」功夫。这是一门可以吸取男人阳息,继而作为已用的功夫。修习此法
的女性,性欲会教常人旺盛,一般男人是极难满足她,除非遇上懂得「乾坤坎离
大法」的男子,还要内功在女方之上,这才能会让她获得满足。但懂得此法的男
人,目前恐怕除了我之外,世上再没有另外一人了。”

  罗开不解地问:“为何只有前辈你懂得「乾坤坎离大法」?难道世界之大,
就没有其他人修练吗?”

  纪长风道:“其实「玄女相蚀大法」和「乾坤坎离大法」这两门功夫,都是
天熙宫祖传之物。本来并非什么邪术,只是一门男女相修,神妙无匹的心法,是
专为辅助修习内功的一门功夫。其实任何一门功夫,其间必有利有害,用得正当
便是利,用得不当便是害。就如我女儿瑶姬,她便用以不当了!

  “你看见水牢里那些尸体么,全都是双颊深陷,阳物笔直。光凭这些,已知
他们是脱阳而死,瞧来我这女儿为求尽早提高内力,不惜滥杀无辜,尽取其阳息
作为己用。其实她若先取后还,互补调合,不但能令男女相方共益,还能补充生
命的精气,阴阳相生相长,其益处之大,是无法量估的。”

  罗开听得极为专注。只听纪长风又道:“就在瑶姬十四岁那年,我便开始让
瑶姬修习「玄女经要法」。这法门不同「玄女相蚀大法」,他无须与男性交媾,
便能助长身体的内息,主旨只是些纳气修息的养生功夫,对她练武有极大帮助。
但在三年前,竟被我发现她偷习「玄女相蚀大法」,并知道她和我的首徒康定风
有了肉体关系,当时我便知晓大事来临了,但凡修习此法的女性,必定求欲无度,
若不即时加以控制,把他引归正道,其心性将会渐趋魔道,后患无穷。

  “当时我知道后,自然向她苦苦解说,说出其利弊之处,要她好自为知。岂
料她不但不听,还说我勤修「乾坤坎离大法」,日夜奸淫她母亲,终把她弄得脱
阴而死,还说必会为母亲报仇。我听后便知再多说也是无用,而她母亲之死,我
也不知如何向她解释是好。

  “其实她母亲之死,确实与我修练「乾坤坎离大法」有点关系。那日我正与
她母亲交合完毕,当时她被我吸取的阴气,已经在我体内融会调合,正要化阴为
阳,还回至她身上。就在我进行还息之时,突然我内息走岔,阳元竟疾放不收。
这种事情,原本是极少发生的,可能当日我调运不足,便即急于还阳方致。

  “当时我心下一惊,知道若无雄厚阴元反压阻挡内息,我将会立时无救。而
她母亲也有修练「玄女相蚀大法」,自明其理,便即运起功来,把她体内的残余
阴元,尽数逸出,并与我阳元对抗。没多久我因体力不支,浑浑噩噩便昏晕过去,
当我醒来时,已发现她母亲因救我而阴元枯涸,脱阴而亡。就因为这个原因,瑶
姬便认定是我存心害死她母亲。当年的瑶姬,才只得十六岁!”纪长风说到这里,
不由长长叹了一声。

  罗开见他说到这里,眼眶里早已盈满了泪光,便知他此刻的心里,对此事是
何等地悲切哀伤。

  二人静默良久,纪长风接着道:“两年前,我的小女儿洛姬,突然走进我的
房间,手上还捧着一碗参汤,说是她亲手为我做的。这个女儿和瑶姬不同,我对
她直来十分疼爱,她外表不但和姐姐一样,同样长得美艳动人,且性子极为温驯,
全无机心。就因为这样,我也不防有他,便把参汤一口喝尽。没想到我便这样着
了道儿!我知道这一切与洛姬无关,甚至她仍不知道参汤里下了药,相信这全是
瑶姬所为。

  “当我醒来后,便和你一样,已经身处水牢中。我在这里熬了几天,肚子已
饿得发疯了,正是饥寒交迫。就在我绝望待毙之时,无意间竟给我发现潭中有物
事窜动,细看之下,却是数尾金色的娃娃鱼。要知潭水是何等地冰冷,我手指才
一伸进水潭,寒气便直透全身,手指顿时僵硬发麻,这等环境,我又如何敢下潭
捉鱼!

  “又过了一天,我肚子实在抵受不住了,终于鼓起勇气,走到浅水处一看,
便即看见两尾娃娃鱼伏在石缝之处。我也不再多想,抵受着奇寒砭骨的潭水,鼓
勇步入水中,几经辛苦,才捕捉了一尾上来,虽然双脚已冻得麻木,浑身颤抖,
但还是把鱼生吞活剥的,全吃下肚去。没料到一口气吃完之后,体内竟寒气大减,
便即坐下运功,那时我方发现金娃娃的功效。

  “饶是如此,当时我虽觉寒气尽祛,也感内力颇增,但那时我的功力,还不
如目前这般雄厚。打后的日子,还要日日踏进寒潭捉鱼觅食,久而久之,双脚便
开始慢慢冻坏了。再过了一段日子,我已经无法走动,只好坐在潭边,望鱼轻叹。
幸好我个多月来,全以娃娃鱼为食,吸收他们的精华,功力也日渐大进。

  “一日我实在饿得慌了,终于给我想出一个法子来,当下拾起潭边一枚石子,
气聚甘田,运劲把石子弹出。果然听得”波“的一声,石子箭一般射进水潭,穿
过鱼身,鱼没多久便浮上水面。如此这般过了半年,我日以继夜潜心练功,功力
一日比一日大增,加上吸取金娃娃的精华以作辅助,功力竟能达至隔空撷物。我
在这里短短两年间,直到今天,我已经达到常人两甲子的功力,环观当今武林,
内力之雄厚,只怕还没有一个人在我之上。”

  罗开听完他的经历,也不由摇头叹息,徐徐道:“世上当真有这样的女儿,
连生父也能够如此对侍,这太过没人性了!前辈,我有一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纪长风望着他道:“你尽管说好了,说出来听听。”

  罗开道:“瑶姬宫主虽然不孝,但毕竟是你的女儿,有道饿虎不吃儿,我看
你还是放过她一马吧!”

  纪长风听见,突然仰天呵呵大笑起来,笑声方歇,便即道:“罗开你这个小
子,心肠倒也不错。但你不要忘记,你自己是怎样进来水牢的,难道你就不恨她?”

  罗开点头道:“我自然很气愤,但这是两回事。这个仇我若有机会,自会去
报。但她是你的亲女儿,而她对母亲的态度,若非怀着一片孝心,也不会记恨于
前辈你,依我看你对她还是稍作惩戒算了。”

  纪长风默不作声,不住地沉思。罗开知道他正天人交战,也不敢再多说话,
好让他能独自想清楚。

  过了一会,纪长风才回过头来,徐徐道:“其实这个问题,在这两年来,我
已经不知想了很多遍,而我刚才所想的,并不是在瑶姬身上,而是在你身上,你
可知道吗?”

  这句说话,叫罗开顿感意外,不由睁大眼睛望住他。

  纪长风道:“年轻人之中,确也难得你有这份气量,也不枉我悉心把武功传
授给你。现在还记得那日我要你做的事吗?”罗开点点头。

  纪长风续道:“我要你在江南创门立派,主要便是为我这两个女儿。便因为
只有这样做,才能救得她们一命。倘若我没有猜错,瑶姬心里必定大有图谋,而
这个谋划,极有可能对武林各派不利。但依我现在来看,她未必能顺利如愿!

  “虽然她利用自身的美色,不断引诱武林高手为她所用,甚至吸取他们的阳
息,用来助增自己的功力,武功自是会增进不少。但以她的年齿和江湖经历,还
是大大不足与武林各派抗衡,早晚会给人发现她的企图。而且施用采补之术,向
来是受武林不耻,到时光凭一个天熙宫的实力,又如何能与天下为敌!如今要救
她们两人和天熙宫的基业,看来只有落在你的身上了。”

  罗开听后,久久无法说出话来,但他已隐隐明白他的用意。

  纪长风再朝他道:“你留心听着,我会把一身武功,在短期内全部传授给你,
令你成为当今一等一的高手。当然也会把「乾坤坎离大法」一块儿传给你。若不
是这样,将来你又如何能控制我这两个女儿。而且我也会给你一批财宝,其价值
不下一万两黄金,以作为你创派的开支费用,只要具备这几个条件,相信不出一
两年间,全天下都会认识罗开你这一个人。

  “但在这之前,你必须应承我四件事:一是要尽量接触我这两个女儿,把她
们控制在你手上,并且要保护她的安全,尤其是洛姬。二是要尽力把瑶姬导入正
途,好让她改邪归正,不要令她再陷入深渊,沦为武林的公敌。三是不能以你自
身的武功,恃强凌弱,为害武林。至于第四件,我现在仍不能与你说,到适当时
候再和你说吧。以上三个条件,你能做得到么?”

  罗开仔细想一会,便道:“第一件能否把她们控制住,我只能尽力而为,但
说到保护她两人的安全,就是拼了我的命,我也会去做;第二件,我也只能尽力,
其实我也不想她做这些害人的事;第三件我保证绝对能办得到,决不会辜负前辈
的恩德。”

  纪长风点点头:“好!我相信你,希望你日后能紧记这一番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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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集第五章拨云见日

  罗开在这寒气逼人,砭人筋骨的水牢里,不觉间便过了月余。他每日均以金
娃娃为食,惟现在捕捉金娃娃的方法,却和纪长风的隔空撷物,大有不同。

  纪长风在罗开的帮助下,已经移到一个较为干净的角落里。此处距离寒潭较
远,也没有潭边那么寒冷。

  便在这时,寒潭里突然水波翻动,罗开从寒潭里突然冒出头来,双手高举,
两手各自拿着一尾金娃娃。只见他把手上的金娃娃抛上寒潭边,便再潜入水中。
过不多久,却见他从寒潭里冲天飞起,身躯在空中翻了个筋斗,一个起落,便站
在寒潭旁边,身手之俊,实不下当今武林高手。

  这个多月来,他身上不但功力大进,且体内寒气驱尽,不但不害怕潭水的寒
冷,还可以在潭水中出入潜游。现在他方明白,为何当初看见纪长风之时,其衣
衫竟如此地洁净。原来纪长风这两年间,闲来无事,便会动手在潭边洗衣冲身,
自然是污点全无。

  罗开双手挽着四尾金娃娃,缓步回到纪长风身旁:“前辈,金娃娃已经捉来
了,你先用吧。”

  纪长风点了点头,也不和他客气,兀自嚼食起来。这种鱼毛饮血般的进食方
式,对二人来说,已是极为平常之事了。

  吃完鱼后,纪长风便道:“在金娃娃的帮助下,你的功力已有常人二十年的
火候了。但这样还是不足够,从今日起,我开始授你本门的擒拿功夫和轻功,你
要好好学习。”

  罗开承心受教,自那一日起,他便正式进入练武的阶段,再也不是只修习内
功,调息纳气等事儿了。接下来纪长风又将一些拳法掌法,兵刃暗器,一项项的
口述授传。皆因这里无刀无枪,罗开只得就地取材,把些石子水草作为修练兵刃。

  又过了两个月,纪长风再对罗开说:“天熙宫原是我父亲一手创办的,而我
父亲的师父,却是当时独步武林的「长白天翁」,其武功之高,可说是莫测高深,
一手「混沦掌」和「玄虚指」,正是他当年成名绝技,可说打遍天下无敌手。到
后来传到我父亲,因父亲资质所限,内力有所不足,虽然心法窍门早已烂熟于胸,
但使将起来,还没有当年我师祖的三成功力。再传到我手上,三成功力又去了一
成。饶是如此,我光凭这两门功夫,已在江南一带称雄称霸,还没有多少人是我
的对手,其厉害之处,便可想而知了。”

  罗开听得舌头颇伸,一脸钦仰道:“如此说来,要是前辈的师祖尚在人间,
若能给他指点一二,岂不是当世无敌。”

  纪长风道:“唔!只要得他老人家点拨一下,当真受益无穷。罗开,把这块
石头往水潭处抛去。”他指着身旁一块碗口大的石块道。

  罗开不明其意,还是依纪长风所说,拾起石块往寒潭抛了过去。

  便在此时,纪长风忽地右手一抬,运劲于指,朝那石块虚空直戟而出,真力
一吐,只听“嗤”的一声响,一道强烈的真气,自他中指中冲穴猛然射出,其势
殊劲。骤见那石块受真气一撞,顿时粉碎,石屑纷飞,全散落在寒潭中。

  罗开看得呆着双眼,实不敢相信眼前之事:“前辈,你说自己只学得两成,
便已经如此厉害,要是学个十足十,岂不……”

  纪长风含笑道:“傻小子,我不是与你说过,在这两年间,我的功力已然大
进么。我方才这一指戟出,足有过甲子的功力,势度才会如此强横,比之当年师
祖,恐怕也差不了多少。现在我便将这「玄虚指」的门径口诀传给你,这门功夫
博大精深,你要加紧修练,待你稍有根基,到时我再授你「混沦掌」。”

  罗开开始潜心苦练,这时他内外武功,根柢已自不浅,且记心奇佳,为人又
天资聪敏,虽是纪长风所授的武功博大精深,但每遇一些艰难窍门,竟能一点即
透,进展也颇为神速。

  如此在水牢一晃半载,罗开越练越是得心应手,全无片刻阻滞。

  再说那门「乾坤坎离大法」,皆因在这半年里,罗开已金娃娃为食,内功已
练有相量火候。再加上纪长风的精心指导,已能达到克制七情六欲,收放自如之
境。

  这一日,纪长风着罗开停下手来,稍作休息,并要他坐在身前,与他道:
“在这大半年里,各项武功的基本秘诀,门径口诀,你都已经记熟在胸,将来进
展如何,便要看你自己了。至于你要应承我的第四件事,我现在便说与你知,当
你离开水牢后,我和你的关系,也算是告一段落。就算将来环境如何改变,我活
在这里的事,你决不能和第三者说,就是我那两个女儿,你也不能说。”

  罗开道:“前辈,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单独留在这里,要走我们一起走。”

  纪长风怒瞪着他,沉声道。“这样说,第四个条件你是不应承我了,是吗?”

  “我……”罗开一时也不知如何说是好,他实在不忍心让他留在这鬼地方。
况且他双脚已废,极须要人照顾。虽然纪长风武艺超群,寒潭里的金娃娃也多得
紧,也不致令他会饿死,但这处确不是人住的地方。

  但看见纪长风如锥的目光,叫罗开不由恇怯起来,纪长风道:“你不用再多
说了,我独自留在这里,当然是有我的原因。”

  纪长风叹了一声,又道:“罗开,我知你对我好,但我确有自己的原因,到
时你自会知道。是了,我还有一门武功要授与你,你背向我坐在我身前。”

  罗开照他说话去做,盘腿背向着他,纪长风道:“当我运功时,将有一股热
气在你身上游走,你千万不能恐惧,循着我教你的方法,依顺把热流逼向以下该
穴。先由舌下的廉泉穴开始,接着是商曲、肓俞、中注、四满、气穴、太赫、至
肚腹的横骨。继续由腹部往腿足而下,再逼向交信、复留、太钟、水泉、太谿、
照海、然谷,最后至脚底涌泉穴。你要紧记每个穴道,次序一点也不能出错,如
此来回运行三周,便可大功告成,你可记得吗?”

  罗开向来记心特强,况且这路“足少阴肾经”他已不知练了多少遍,对他自
无难处,便朝纪长风点了点头。

  但见纪长风双掌紧按他脑后,开始闭目运功,双掌不住催动内力。一道炙热
的真气,源源不断的冲向罗开的廉泉穴。罗开不敢大意,连忙收歛心神,心无旁
骛,意与神会,依着纪长风的指示,运功冲穴。

  没多久,热流愈益强烈,罗开只觉体内如火炉似的,汗出如渖,口干唇焦。
他勉力撑持,依照纪长风所言,把热流一一顺序冲向绪穴。当他运行一周后,热
度比之方才更为炙热,四肢百骸,犹如万针齐刺,痛楚难当。

  但罗开天生倔强,咬实牙关,一声不吭。当热气环绕三周后,便感觉纪长风
内力徐歛,双掌缓缓离开他脑门。

  罗开知道神功初成,便即把内息蓄至丹田,让真气在体内水火互济,化为己
用。约盏茶时间,方收功吐息,徐徐张开眼睛来。

  当罗开回过头来,正要道谢,却看见眼前纪长风的样子,不由教他为之一呆,
当即急问:“前辈,你……你怎么了?”

  只见纪长风一脸须发,尽皆变成灰白,人也苍老了不少,正自闭目养神,与
之刚才的模样,直是判若两人。

  罗开这半年来,不但功力猛进,对武功种种窍门,早有相当认知。他素来聪
敏过人,稍加细想,便知晓刚才纪长风对他所做的是什么一回事。

  罗开一想及此,顿时泪涌如潮,双膝连忙跪倒,颤声道:“前……辈……你
又可苦……”

  纪长风慢慢张开眼睛,微笑道:“我没有事,你且站起来。”

  罗开对他向来言听计从,当即站起身来,但心中激动之情,让他身子不住微
微颤动,纪长风朝他道:“你现在运劲凝气于掌,以「混沦掌」第一式「移山倒
海」,往那突出潭面的巨石使劲发一掌。”

  “是!”罗开深深吸了一口气,弓马跨腿,大喝一声,右掌倏地自腰眼推出。
立见一波异常威猛的掌风,聚成一线直击向那巨石,只听“轰……隆……”一声
巨响,两人围抱粗的大岩石,顿时给他击成两截,直飞往寒潭远处。

  罗开瞠目结舌,犹自不相信,这一掌竟是自己所发的掌风。他呆了一阵子,
才慞惶回过头来,见纪长风不住地点头微笑。

  “前辈……”罗开正想发问,纪长风抬手截住他道:“很好!刚才这一掌,
已有七八成火候,只差你功力尚嫌未纯之故。但每事非一蹴可至,你打后还要多
加勤练,知道么!”

  罗开颔首道:“罗开知道,只是前辈你为何如此,把自身的功力传给我,这
岂不是……”

  罗开尚未说完,纪长风便即道:“要不是这样,你练功要练到何年何月方有
成就。就是你有金娃娃的助力,也要练上五六年才有此功力,到那时已经太迟了,
只怕天熙宫早便给武林人士移为平地,莫说是挽救我这两个不孝女儿!”纪长风
长叹了一声,又道:“你不用担心,我虽然把大半功力给了你,但只要我待在这
里再修习一两年,功力自会回复过来。我提出的第四个条件,其用意何在,现在
你也该明白了吧。”

  罗开点点头:“我明白,你是想静心在此练功,不受其他人打扰,更因为前
辈将功力给了我,功力未复元之前,恐生意外!可是前辈这般厚待罗开,实令我
九泉衔恩,铭肌镂骨。”话后当即跪下,朝纪长风磕头道:“请受罗开一礼。”

  纪长风双腿虽然无法动弹,仍是探前身去,把他扶起,温声道:“你不用谢
我,先坐起来再说话。”

  罗开缓缓坐在纪长风身前,纪长风道:“其实只要你完成我所说的条件,要
说多谢的人是我才对,我的女儿、我的基业,若然没有你的帮忙,连我自己也不
敢想像下去。”

  罗开连忙道:“前辈请不要这样说,罗开得到前辈这样信任,并交付这等大
事情给我,光是这一点,罗开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尽能力给前辈办妥,前辈请放
心好了,只要罗开一日不死,也会尽力而为。”

  纪长风点头道:“我自然信得过你,只要尽你所能便行了。”他说着间,已
从身上掏出一块玉牌来。玉牌之上,并拴有一条红色绳索,他递向罗开,说道:
“你小心保管这块玉牌,拿这个到宣城郡的六里坊,该处有一栋月明庄,庄主是
一个女人。我再说明一点,自我妻子去世后,她已成为我的女人,你明白了么?”

  罗开点了点头,纪长风续道:“她名叫白瑞雪,你将这个玉牌交给她,并把
我的说话向她说个明白,她自会帮助你打点一切,而我所说的财宝,也是在她手
上,你清楚了吧?”

  罗开接过玉牌,翻转一看,见上面刻有两行字:“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
罗开认得,这是出于唐代张九龄的<赋得自君之出矣>,其意满道着二人的情怀,
彼此思念之切,令罗开不由感动起来。

  他此刻全身赤裸,衣服全无,只得把玉牌挂在颈项里。

  待他挂好后,纪长风又缓缓道:“离开这里只有一条路,也是我当初捕鱼时
无意发现的。而这条出路,便在寒潭底。有一日我在潭边沐浴,竟给我发现一件
事情,潭中的潭水并非是静止停顿的,而是往水牢的尽头处流动。我当时感到奇
怪,虽然我双腿不便,但我还有一双手,便沿着潭边往水牢尽处爬去。幸好我那
时已经功力大增,不但耳灵目明,且夜能见远,当我把头潜入水中,终于给我看
见远处有一道微光,而水流也朝那个方向涌去,我便知道那是寒潭的出口了。”

  罗开道:“前辈你当时为何不走?”

  纪长风叹道:“当时给我知道了出口,自是大喜。但回念一想,自己既然双
腿已癈,就是给我能够离开水牢,那时又有何用。说个不好,若给我女儿知道,
徒然又给她再陷害一次。我想到这里,便打消了出去的念头。”他顿了一会,接
着道:“好了!你现在便离开这里吧,记紧我所说的话,不可疏于练武,出去之
后,轰轰烈烈给我闯一番事业,若是有缘,咱们或许会有再见的一日。”

  “前辈……我……”罗开实在不想就此离他而去,欲要恳求留下。但听纪长
风即时斥道:“男人大丈夫,你婆妈个甚,要离去便离去,还想个什么,早点给
我把事情办妥要紧,知道吗!”

  罗开无奈,只好徐徐往潭边走去。见他三步一回头,内心总是恋恋不舍,待
到得潭边,他突然回过身来,朝纪长风一头跪倒在地,哽咽道:“恩师……你要
多多保重,罗开再不能服侍你老人家了!恩师再做之德,罗开没齿难忘,自当肝
脑相报,我要去了。”

  虽然纪长风不肯认他为师,但在罗开心中,早以把他视为师父,甚于亲人。

  纪长风望着罗开,双眼也盈满了泪光,泪水禁不住沿着眼角滴将下来。只见
他向罗开挥挥手,示意他离开,便把脸别了过去。

  罗开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方跳入寒潭中。

  这时他想起自己全身赤裸,出去之后,也不知如何见人。现在唯一是纪长风
身上披有衣服,但他万万不敢对他不敬,更莫说开声向他索取。到了现在,只有
见步行步了。

  他依循纪长风所言,游到寒潭的尽处,看见离水面尺许,潭底处果然有一个
天然洞口,当即深吸一口气,跃身潜入水中,往洞里望去。只见眼前黑漆一片,
哪来半点光芒。可是罗开对纪长风的说话,直来深信不已,他不假多想,更不怀
疑,凭着自己一身雄厚的内力,便顺着水流潜进洞里去。

  当罗开越往前游,潭水越感觉温暖。罗开心下大喜,知道潭水正与其他水流
混和,方有这种现像产生。

  炷香时间,他终于发觉头顶之处映着微光,水温也变得温暖多了,便知道已
离开寒潭。当他浮出水面,抬头一望。只见皓月当空,一轮弯月,皎洁如镜,满
天群星荧荧,北斗张明,原来是在夜间,难怪在寒潭里看不见光芒。

  “拨云见日,昏镜重磨。”这句说话,对罗开而言,委实贴切不过。

  当罗开爬上岸时,不由嘘了一口气,仰天躺倒,望着满天繁星,想起前陈往
事,当真晃如隔世。

  这正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大半年来,改变之大,可谓又
神奇又奥妙。他静躺一会,便想起纪长风的交托。当下坐起身来,看见玉牌尚挂
在颈项中,方定下心来。幸好现在是夜间,四下阒然无声,人迹全无,要不给人
看见他赤身露体,也不知如何是好。

  罗开站起身来,环看四周一眼。但见此处奇巧自然,处处青石花础,周遭繁
花满布,朵朵绚丽多姿,真是一个花木扶疏的好庭院。罗开心想,这处布局奇巧,
主人必定是个风雅之人。

  他现在最需要的正是一套遮体的衣服。罗开骤见眼前远处,隐约间有数栋房
舍。他也不多想,便使起轻功,两个纵落,便伏在一所房舍之外。以他目前功力,
视听自是异于常人。他静心细听,却听得屋内声息谧然,便知道屋内无人,当下
越窗而入。

  虽是屋内墨黑一片,却难不到罗开的夜眼。只见他翻箱倒箧,忙了一顿,岂
料这里的衣物,全是女儿家的衣裙。罗开不禁大皱眉头,心想这里虽然全是女服,
却总好过身上一丝不挂,当下拿起一条宽大的裙子,草草围在身上,打算先遮掩
着下身,再行到其他地方找寻。

  可是罗开一连找了多所房舍,依然全是女服,一件男性衣服也没有,不由让
他纳闷起来。

  正当他发愁之际,自远处忽地隐隐传来女子的呻吟声。罗开张眼四望,便见
不远处有一九曲桥,桥身接着一座小岛,而小岛之上,隐然有一所房舍,还微微
透着烛光。

  罗开心想,既然那里有人在,或许会有男人也说不定。他艺高人胆大,遂运
起功力,展开纪长风所授的轻功,如一头大鹏似的,直往九曲桥飞去。其身形之
快,当真疾如流星。今次他正是牛刀小试,其速势连他自已也大吃一惊,难以相
信。

  罗开离那房舍不远处停下,留神静听,即闻房内有数度不同的喘息声。他凭
着那呼吸喘气的微弱声响,细一点算,却知道屋内有一男五女,似乎是正做着那
回事。

  他心里暗想,那男子果真艳福不浅,一皇战五后,就是他当面首之时,也不
曾有过这光景。

  这时正是溶溶夜月,星河灿灿。在明澄的月色下,罗开看见屋舍大门悬有一
匾,写有“菊卢”两个字。

  原来寒潭的出口,竟然是通往碧漪湖。罗开虽在天熙宫有一段日子,但他从
不曾在宫外走动过,当然不知道红梅小筑这个地方。

  罗开看清四周环境,见屋外人迹杳如,便飞身窜上菊卢的屋顶。

  这时他轻功之高,料来当今也没有几人能及,屋内之人又如何能发现他。

  罗开运起神功,先将颈项的玉牌绳索束细,随见他双腿勾住屋檐,凌空倒挂
在屋外,眼睛穿过窗棂,往屋里张去。

  他一看之下,心里不由一惊。

  只见屋内众人,个个全身赤裸,一个年轻健硕的男人,正大刺刺地仰躺在床
上,在他身旁两边,见有两名十六七岁的少女,正是一左一右的爬伏在男子身上,
小手仍不停地在他身上游走。

  而另一个绝色少女,却骑坐在男人身上,丰臀正自上下疾抛,口里还不住呵
呵的呻吟着。最令罗开感到惊讶的,却是那个骑着男人交媾的少女,竟然是天熙
宫二宫主洛姬!

  在另一张床榻上,还有两个少女互相拥抱着,身子如蛇般扭动,互相厮磨。

  这四个年轻少女,正是洛姬的近身婢子梅兰菊竹四人。

  罗开虽是天熙宫的面首,但那些日子里,却不曾服侍过洛姬,只是一次偶然
的机会,在宫中的回廊上碰过她一次。

  那时的洛姬,一袭雪白色轻衣,长长的秀发,给一条银丝带束在身后的发端,
当她在罗开身旁交错时,一阵如兰似麝的幽香,直扑进罗开的鼻官,不由令他魂
魄俱飞。

  然而,洛姬那清丽秀美的脸庞,当时已把罗开深深吸引住,至此不忘。

  既然二宫主在这里,此处莫非是天熙宫的地方?罗开立即便想到这一点。

  但他一双眼睛,却被目下旖旎的情景扯了过去。

  罗开的目光,这时正全集中在洛姬赤裸裸的身上。细看那具粉装玉琢的身子,
实在太诱人了!看着这副动人的身躯,罗开不得不承认,洛姬是他曾见过的女子
中,最完美的一个,犹胜她姊姊瑶姬几分。

  只见洛姬不但尤物移人,兼且肤光胜雪,一对玉峰,浑圆均匀,衬着胭红挺
突的蓓蕾,更教人叫绝。随着她晃动的身子,不住幻出阵阵迷人的乳波,再看她
那柔嫩艳红的花穴,两片玉唇,犹如桃子般猩红鲜艳,全没半点杂斑。

  洛姬不停翕合颤抖的花房,这时正含箍着那粗壮的宝贝,随着动作的抽提,
丝丝甘露,沿着她腿侧潺湲而下,缓缓划过她白玉似的腿肌,闪然澹荡,教人瞧
得如疯如狂。

  罗开望着这个仙女般的美人,也禁不住兴动难当,胯下的物事,胀得又硬又
挺。他自修习“乾坤坎离大法”后,七情六欲,早便克制自如,但仍敌不过此刻
洛姬的诱惑。罗开不由收歛心神,把一团蠢蠢欲动的欲念,强硬压了下去。

  “嗯!好美……定风哥,箬洛好喜欢你这宝贝啊,怎会弄得人家这么美,骚
到我心窝去了……啊!用力,再用力爱箬洛……”

  只见洛姬浪声不绝,双手抚摸着自己一对优美的玉峰,轻轻搓揉着,摆出一
副浪荡诱人的姿态。

  罗开听着她的说话,也为之一愕。他现在方知道,原来眼前这个男子,却是
纪长风的首徒康定风。更没料到,眼前这个美艳无匹,外表清丽优雅的二宫主,
骨子里竟淫荡如斯。瞧来这“玄女相蚀大法”果真有点门路,恐怕就是贞女也会
变成淫妇了!

  这时罗开的目光,已转移到康定风身上。但见他眉舒目展,双眼炯炯发光,
看他内功已颇有火候。在他那颧骨高耸的脸庞上,还透着一股英姿勃勃,雄斗英
发之气。

  罗开心想,这个康定风,果然是个仪表堂堂的人物,难怪纪家姊妹俩,均对
他如此心仪神往。

  便在此时,洛姬身下的康定风,也开始作出反攻。他那硬朗的熊腰,正自波
浪般往上疾抛,下身粗长之物,记记猛戳洛姬琼室深处,直叫她骨骚肉麻,情兴
勃发。二人交合之处,顿时浪液飞溅,“唧唧”有声。

  “定风哥你真行啊,我爱死你了……呀!我快要给你戳穿了,美得很喔,箬
洛要受不住……要来……来了!”

  只见洛姬腰摆臀提,晕满桃腮。身子给康定风挺得抛上抛落,口里只是不停
娇吟浪叫。

  康定风笑道:“二宫主,咱们便一起来吧!”在说话间,再运起他强横有力
的腰肢,不停抽戳莽送,把个娇花嫩蕊的洛姬,弄得忙呼畅美。

  却见洛姬螓首乱摇,口里不住喊道:“好啊……我要和定风哥一起……啊…
…给我,人家要你……”

  没过多久,洛姬已是力不能支,直到她苦苦哀怀,玉露如决堤般喷出。这时
康定风也大喊叫爽,胯间之物倏地暴胀,不停在她花房狂跳疾跃,接着滚滚玉浆,
强而有力的如矢射出,直射向洛姬深处。

  洛姬气喘兮兮:“啊……箬洛要死了,定风哥你太强了。”

  康定风闻言,再趋动真气,连连提纵数十下,方徐徐收兵。

  洛姬早己美得浑身乏力,倒在定风怀中,而那粼光闪闪的花房,依然牝翕如
璅,盻盻昏酥。她只觉脑间里空空荡荡,如在浮云。

  洛姬调息良久,方缓缓转过气来,张开她那水灵灵的大眼晴,望着眼前这个
令她如痴如醉的男人,春笋般的玉指,点着定风的鼻头道:“你方才怎地如此兴
动,也不管人家揉残玉质,一点惜玉怜香之心也没有,如今我要罚你,而你绝不
能违拗。”

  康定风苦笑道:“世间那有这样不平事,我好好的把你弄个痛快,换过来竟
要被你惩罚,世上有这个道理么!”

  洛姬亲昵地抱紧着他,不依地扭动着上身撒娇,丰满圆润的玉峰,不停在他
胸口磨蹭,娇嗔道:“人家不管,我要罚你,谁叫你弄得人家这么美,把我的兴
致全抽掘了出来。”

  在旁的梅儿和菊儿听见,不由“噗嗤”一声笑将出来,这个二宫主当真古灵
精怪,今次又不知想弄什么花样了。

  洛姬朝康定风微微一笑,便即撑身而起,把个尚埋在花房的宝贝,提股慢慢
地抽出来。随见玉冠脱洞,洛姬连忙把手按着门户,竟挪身到康定风的头上来,
娇笑道:“我要罚你把这个全吃掉,涓滴也不得剩下来。”

  众人闻得,只见梅儿菊儿揜口发笑,而定风却眉头大蹙,正要开口反驳,嘴
唇才一张开,洛姬看准时机,小手倏地一松,储在内中的阴阳污物,一古脑儿地
狂泻而下,弄得康定风一口一脸。

  以康定风这一身卓越的武功,这小小玩意儿,对他来说自是全不放在眼内,
欲要避过污物浇脸这一劫,可谓轻而易举。但他心想,二宫主既然有心寻乐,也
不忍拂她的兴头,只得闭目甘受此罚。

  洛姬骑在他身上,不住催促道:“吃呀,人家要看着你吃。”

  康定风心想,口里的不是全吃了么,难道脸上的也要吃掉?就在他叫苦不迭
的当儿,要死不死的,梅儿菊儿这两个小妮子,竟用手把他脸上的残液,一一拨
到他口中,直到康定风全吞了下去,洛姬方撒娇似的伏身下来,细碎的轻吻,如
雨点般落在他脸上:“定风哥你真好,叫箬洛怎能离开你。”

  在屋外偷窥的罗开,看着这极端淫靡的情景,连他也不禁笑起来。没想到洛
姬这个美艳可人的少女,竟会如此地俏皮,果如其父所言,当真是个教人爱恨交
集的少女。

  洛姬缓缓离开了康定风,披上一件雪白的绸衣,优雅地坐在床榻缘,含情脉
脉地望着床榻上三人。梅儿同时挪过身躯,把螓首埋到定风的胯间,她那双玉手,
正忘情地逗弄着他半硬不软的宝贝,仍不时凑上小嘴,在他玉冠处含含舔舔。

  那个菊儿,却把自己一边玉乳送到定风的口中,任他蹂躏衔噬。

  罗开把目光移到另一张床榻上,却发现兰儿和竹儿,已经面对面的坐着,只
见二人双腿大张,正自交叠在一起,一根把围粗的角先生,头尾两端,正好埋进
两女的胯间,淫亵地连成一气。瞧来二人对此早就驾轻就熟,动作相当合拍,每
一提凑,节奏均配合得天衣无缝。随着二人的动作,角先生不住抽出插入。

  二人早便弄得浪声不休,花房玉露瀌瀌,翕张吐水,不住往四下飞溅。

  罗开在窗外看了一会,也知此处不宜久留,更不是和洛姬接触的时机,现在
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办。

  罗开自一开始,双眼早便盯上靠窗不远的椅子上,那里放着一套银篮色的男
装衣衫,正在诱惑着他。敢情这套男人衣衫,必定是康定风的衣物无疑。

  罗开心想,管他是谁的,要他裸着身子到处跑,这点万万不可以。

  然而,要偷取这套衣服,可并不容易。他曾想过,要不是屋内全是懂武功的
人,那门捕捉金娃娃的虚空撷物功夫,早就大派用场了。但可惜的是,屋内之人
不但会武,且功力也不是一般平庸之辈,如此大的真气吸力,准给他们发觉不可。

  罗开想了一想,终于把心一横。心想既然不能暗偷,便只有明抢了。

  心下已定,他立时使出上乘轻功,从屋顶窜将下来,走到花坛处拾起几枚石
子,在手上抛一抛,掂量了一下,发觉轻重适中,嘴角不由微微一笑。便再次跃
上屋檐,依旧头下脚上,倒挂下来。

  只见他右手疾拂,运劲打出,六枚石子同时飞出,其势殊猛,彷如电光火石
般,疾向六人身上射去。

  “噗!噗!噗!”数声过去,屋内六人即时给点了昏穴,全部软倒在榻上。

  罗开一个鲤鱼翻身,从窗户跳将进去。细看众人,果然全昏晕过去,不由心
下窃喜,没想到自己只是半年之隔,功夫竟然如此了得,就连天熙宫这样一等一
的高手,都要栽在他手中。

  他脱去围在胯下的裙子,轻轻松松的换上康定风的衣服。这是一套缎绸缝制
的上质轻衣,粗阔的腰带袋子里,还藏有十余两银子,并有一张百多两的银票。
罗开知道天熙宫向来富有,于是照单全收,好作前往宣城郡的路费。

  当他穿戴完毕,看见二婢的木榻上,除了她们脱下的衣衫外,还有几柄连鞘
长剑。罗开把剑提在手上,走到桌上的铜镜前,才看清楚自己长满须髭的样子,
不禁摇头发笑。他抽出长剑,一一把胡须剃去,回复他那英挺俊朗的脸孔。

  罗开见一切妥当,便把长剑放回原处,回头看看倒卧中的六人,说了一声多
谢才走出菊卢。来到碧漪湖岸边,寻到一只小舟,便提起木桨,徐徐划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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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集第六章冷艳天娇

  时值十月中旬,浙江嵊县,早已金风飒飒,黄叶纷飞,夹着秋雨淅沥,更教
人意兴阑珊。

  这是一个群山峻岭的小山城,也是渡江北上的要道,让这个小山城渐渐热闹
起来,居民也日益增加。

  城中只见车马如梭,行人如浪,十多条井字形石板大街,交叉错落,密集纵
横。四处各行商店林立,酒肆客栈,处处可见。

  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方好绕城而过,河堤两岸,垂柳郁凑,倒映水中。

  南首城门不远处,却有一座大桥,桥身龙纹雕墙,精致典雅;桥廊铺以青石,
并建有一小亭,当地人称为“孔明桥”,谣传是孔明曾道经此地,后人作为纪念
而建,这一条孔明桥,倒也是个市民避雨休憩的好地方。

  这刻正是夕阳西下,晚霞殷红之时。整个小山城给染得通红。

  一个身穿银篮劲装的年轻人,胯下骑着一匹高头骏马,方好走过孔明桥。见
他缓蹄策马,来到一条大街。那人一身衣着虽然华贵,却非常单薄。但他对迎面
而来的凛冽寒风,似乎全不在意,显得轻松优闲。一双眼睛,仍四处张望。

  当他来到一间客栈前,朝那店子望了几眼,便一拨缰绳,往客栈走去。一个
店小二见着,连忙赶过来招徕,躬身道:“公子爷,小店是本城第一家,保证明
窗房静,上等酒菜一色齐备,服侍周到……”

  那年轻人望住那小二,心里不由暗笑起来。想着当年他何尝不是这模样,满
口总是一张油嘴,只懂胡吹乱捧,为求让老板看得高兴,多给二分钱粮银。

  他向那小二微微一笑,便翻身下马,把缰绳抛向店小二,并从腰间掏出五分
钱,递到那小二手中,笑道:“烦小哥把鞍辔拆下,把马儿带到槽头去吃些细料。”

  店小二见了这五分钱赏银,欢喜也来不及,一叠连声喊着多谢,并给他牵了
马匹,显得十分殷勤。

  原来这年轻人并非谁人,正是大难不死的罗开。

  但见他徐步走进客栈,堂上倒也热闹,早已坐了七八成客人。墙角之处,还
有四五人围成一桌,正在呼么喝六,掷色饮酒。

  他在临街处的桌子坐下,另一个店小二迎上前来:“不知公子是住宿还是用
饭,让小的好去准备。”

  罗开道:“可有上房么?”

  “有,有!”小二连声答道:“咱们小店的房间,在城里素来以洁净清幽为
名,小的便去为公子准备。”

  小二正欲转身离去,罗开却叫住他道:“小二哥请慢,我还有一事想向小二
哥打听。”小二停下脚步,听罗开问道:“请问这里离宣城郡还有多远,不知小
二哥知道么?”

  小二答道:“原来公子爷是去宣城郡,瞧来公子是走错方向了,这里是吴郡,
向西不远便是太湖,若公子不嫌舟车劳顿,最快的捷径是渡船过湖,先到义兴,
再往南到绥安,到得绥安后,向西约走两天便是宣城郡了。”

  罗开一一记在心里,便道:“多谢小二哥提点。我现在也有些饿了,有烦小
二哥先给我来些酒菜,我在这里用便行了。”

  小二躬身道:“小的马上去办,请公子爷先喝点茶水。”

  待店小二走后,罗开想起当年父母去世,身上剩得几分钱,每日只吃个馒头
顶肚皮,几经辛苦,才撑持到杭州,哪有现在这等风光,良驹代步,夜枕高床。

  常言道:“家贫不是贫,路贫愁杀人。”他想起来也不禁摇头苦笑。

  便在这时,原本闹哄哄的店堂,忽地人声肃然,罗开大感奇怪,顺着众人目
光,抬眼一望,立时双眼倏忽一亮。眼见一个十八九岁,长得天仙化人的少女,
正缓步走进店来,而她的美貌和气质,再加上她那一身迷人的身段,顿把全堂的
食客,全都看得呆若木鸡!

  这个沉鱼落雁的少女,不但美得叫人心悸,就连一举手一投足,皆是如斯地
动人心扉。罗开自看见洛姬的艳姿后,还道这世上再无一人比得上她!岂料全都
错了,这个少女若论样貌,直可与洛姬媲美,正是白雪遗音,梅雪争妍,可谓各
有千秋。只是在她绝世的娇颜上,却有着一股凛若冰霜,冷艳严肃之气,和洛姬
那份娇憨可爱,有些判若鸿沟罢了。

  罗开的目光,自少女进店后,就如其他食客一般,再没有离开过她身上。只
见她身上一袭银白色劲装,外披一件浅灰貂毛短袄,手上提着一柄白鞘银苏的长
剑。一条长长的白色丝带,优雅地束在乌黑的秀发上。她这一身装扮,显然是一
名武家的贵小姐。

  那少女张着水盈盈的美目,冷漠地在堂上扫了一眼,最后目光停在罗开身上,
略一停留,见她桂叶似的双眉,微微地轩动一下,旋即又把脸移了开去。少女隔
着罗开两张桌子坐下,店小二连忙颠着屁股,上前招呼。

  罗开望着这个月裹嫦娥,见她蛾眉曼睩,杏脸桃腮,贴身紧束的劲装腰带,
显得她楚腰更为纤细,而胸前高耸的弧形,叫人一看便知,衣内的一对玉峰,是
何等丰满挺秀,让人不禁遐思颇生。

  原来这个娇同艳雪,貌若天仙的少女,正是近日声名卓着,举震武林的白婉
婷。她虽在江湖鹊起不久,却已成为烜赫一时的女侠。而她的师承,至今却无人
知晓,只知她武功极高,且行事冷酷手狠。

  而她最深恶痛绝的,却是那些淫邪之徒,这些人倘若遇着她,决不容情。丧
在她手上的采花浪子,迄今已是难以估计。江湖上的人,便给了她一个外号,名
唤“冷艳天娇”。而罗开初涉江湖,自然不得知晓。

  这时小二为罗开端上酒菜,三菜一汤,异常精致。还有一壶上等桂花陈,酒
香直扑而来。罗开也不知多久没尝过酒味,更难得的是,竟有这种上等佳酿,当
下斟满一大碗,见他犹如长鲸吸水,两口便将碗中酒喝进肚子里。这种豪气,颇
有风流博浪之感。

  罗开一面吃喝,一面不时把眼睛望向白婉婷,愈看愈觉她美得难以形容。

  这时,客店大门走进一个人来。见他一身灰色粗衣布衫,年约四十岁,脸色
铁青,一双无神的眼睛,不住在大堂四处张望,似是寻找什么人般。当他的眼睛
落在一桌食客时,立即匆匆跑将过去,就在那桌旁一头跪倒,连连磕头叫嚷:
“莫大爷,请大爷你行行好,救一救我女儿呀……我求求你……”接着又是几响
头。

  桌上一个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的壮汉马上站起来,一手便扶住那灰色汉子,
叹道:“马老三,站起来再说话吧,这样不好看。”

  “不……我不起来,要是你不答应,我只好长跪下去……我求求大爷,现在
只有你能够帮我了……求求你……”

  灰衣汉子死命的抱住他大腿,就是不肯起来。

  “唉……”那壮汉长长叹了一声,摇头道:“马老三,我不是不愿意帮忙,
但我实在惹他们不起!我虽然是一名捕头,可是你要知道,”王龙庄“是何等人
物,连我衙内的知县老爷也怕了他们,更何况是我,你还是起来吧!”

  “莫爷……我便只有这个女儿,难道你就见着她……她这样下场,如何说你
也是看着她大呀……就求求你给我想个办法,我实在不能没有她呀……”灰衣汉
子声泪俱下,不停摇着那壮汉的大腿。

  罗开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听着他们的对话,多多少少也明白个大概。
既然连当地知县也害怕的人物,瞧来也相当不简单。他正在沉思间,突然看见白
婉婷倏地站起,带着一把清脆娇柔的声音道:“这位叔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以说给我听听么?”说话间已来到他跟前。

  那灰衣汉子抬头一望,见到眼前之人,却是个娇滴滴的美貌少女,心想就是
向她说了,哪来帮得自己忙。便一连几个“我”字,总是说不出声来。

  站在身前的壮汉,毕竟是个见过世面的捕头,也在道上跑惯的,看人的眼光
自是不同。他见那少女一身劲装,手提长剑,看来是个江湖中人,虽不知她武功
如何,也许能为马老三帮上点忙吧!当下向少女一揖,说道:“在下是这里的捕
头,名叫莫彪,敢问姑娘高姓如何?”

  她看了莫彪一眼,却见他一脸正气,也朝他执剑一礼,说道:“小女子姓白,
莫捕头可知这位叔叔的事情?”

  “原来是白姑娘,莫某有礼!”莫彪接着摇头道:“唉!他叫做马老三,是
北街驴马行打工的,这都怪他生了个漂亮女儿,今日才惹下这个祸端。两日前,
她的女儿小红想到驴马行找马老三,途中正好遇着「王龙庄」的二庄主,他见小
红有几分姿色,便把她抢回庄里去,现在要救她回来,恐怕不容易了!”

  白婉婷听得柳眉倒坠,问道:“你既然是捕头,这种强抢女子的恶行,为何
不把他关进牢去?”

  莫彪叹道:“姑娘有所不知了,「王龙庄」的三个庄主,恃着是越州太守的
侄儿,直来便在这带横行无忌,莫说是强抢妇女,便是弄出人命,咱们也没他办
法。就在一年前,他们的大庄主看上城南吕家的媳妇,便派庄上的打手去抢人,
后来吕家反抗,他们竟把吕家三个儿子都杀了,还当场把那个媳妇轮奸,使她含
辱上吊而死。

  莫彪摇了摇头,再次叹道:“其实不是咱们不管,而是没能力去管。他们不
但有人撑腰,且庄内打手如云,个个武功高强,就算咱们不要性命,出尽衙门公
差捕快和他们对抗,也只是白送性命,于事无补。更何况咱们的知县大人,还要
卖他们伯父的面子。今次马老三的事,又叫咱们帮得上什么忙!”

  白婉婷听得脸色几变,待莫彪说完,顿时纤掌一挥,一隅桌角,给她如刀砸
般,齐齐整整给切了下来,怒道:“那三个混蛋在什么地方,我要看他头硬还是
这个硬。”话歇,白婉婷右手倏地虚空一戟,一股真气从她中指疾发射出,随见
石碎纷飞,离她半丈远的白灰墙上,立时给她射出一个小孔来。

  莫彪及众食客,俱瞧得目瞪口呆,满堂顿时鸦雀无声,落针能闻。而最吃惊
的,却是罗开。他不是慑于她的武功,而是白婉婷那一手指法,竟然是纪长风授
他的“玄虚指”。

  这一惊,委实非同小可,莫非她和恩师有什么渊源?罗开不得不这样想。当
他细看那墙上的指洞,只有半寸来深。瞧来她虽懂得“玄虚指”,却因功力所限,
还没有他两成功力,饶是如此,也令他惊疑不已。

  “莫捕头,到底「王龙庄」在什么地方,快说给我知道?”白婉婷瞪着他问。

  莫彪这时才回过神来,更知眼前这个少女,武功实是深不可测,便即道:
“由这里往东四十里,有一座三龙山,而「王龙庄」便在三龙山南麓。”

  “好!”白婉婷扶起马老三:“马叔叔你放心,只要令爱一日没死,我保证
把她平平安安带回来。”马老三听见,连忙又要跪下磕头,却被白婉婷伸手托住,
笑道:“马叔叔不必多礼,人还没救回来,你又谢个什么。”

  白婉婷在桌上抛下一锭碎银,纤腰一摆,便回身朝店门走去。罗开看见她要
离去,心想这姓白的女子武功虽高,但孤身闯庄,不无风险,忽地又想起恩师纪
长风的嘱托来。这女子姓白,而“月明庄”庄主白瑞雪,同样姓白,况且她又懂
得“玄虚指”,这样看来,她极有可能是“月明庄”的人。想到这里,他连忙把
店小二叫过来,从腰身上掏出一两银道:“小二哥,这个先放在掌柜处,房间给
我预备好。”

  店小二接过,连声称谢。罗开又问道:“方才那个女子,可有骑马来?”

  “有是有,但她刚才已经骑马走了,也走了好一段时间,瞧来公子爷是追不
到她了。”罗开见小二果然眼睛雪亮,竟然知道他的意图,不由向他微微一笑,
遂道:“给我快快上鞍,追不到也要追。”

  店小二听见,忙答道:“公子爷放心,马上就好,这个女子确实美得紧要,
公子爷千万不可放过。”说完朝罗开笑一笑,便飞奔去了。

  三龙山距离那小山城并不远,罗开在店小二的详细指引下,不用多久,已经
策马走上山道。

  但见这里三峰蜿蜓,势若蟠龙,在小二口中,已知此山以岩壑奇胜着称。罗
开现在一看,此处果然气势不凡。这时夜幕正浓,月昏星暗,对习惯黑暗的罗开
来说,自是全无影响。

  这时罗开拍马狂奔,扬蹄疾驰,虽是黑夜,却绝无差池,当他快要接近南麓
时,方离鞍下马,将马栓在大树上,便展开上乘轻功,朝南麓方向飞奔而去。

  王龙庄占地极广,只见庄前铺着一条青石板大路,直通庄院大门,在这晓星
下沉的夜晚,王龙庄更如一座乌黑的城堡。

  白婉婷隐伏在庄外一颗大树上,清楚看见庄前有一片练武广场,两个身穿黄
衫的打手,正坐在石阶上聊天。白婉婷见时机成熟,两枚石子从她手里打出,两
个打手闷哼一声,立时给她点了穴道,昏了过去。

  白婉婷抬手拨拨发鬓,从树上飘然而下,正当她脚尖才一触地,突然庄门大
开,数十人如潮般涌将出来,俱手执兵刃,不消片刻,已把白婉婷围在广场中央。

  接着一个身穿锦服的中年人,在四五个打手簇拥下,缓缓从大屋步了出来。
只见他年约四十多岁,四方脸膛,一双眼睛,细小如豆,一副獐头鼠目的样子,
那人咧嘴一笑,道:“白小姐果然是个神仙般的人物,本庄主早已恭候多时了。”

  白婉婷微微一笑,泰然自若地道:“哦!原来你便是王庄主,听说你们是兄
弟三人,不知阁下排行如何呢?”

  王庄主呵呵一笑,说道:“既然仙子要问,我又怎能不答,本庄主排行不上
不下,正是这里的二庄主,人称「青面龙」王丕庭便是本人。今晚仙子夤夜造访
敝庄,想必是上天有眼,派遣你这头白凤来配我这条青龙了,我可说得对么?”

  白婉婷嫣然一笑,道:“原来阁下便是二庄主「王八蛋」,失敬失敬!再说,
你夸口自称是条龙,但本小姐尚没亲眼看过,怎知你是龙还是蛇,要是条真龙,
本小姐也可以考虑孝虑。”

  王丕庭开头听他唤作自己王八蛋,早已眉头颇蹙,气得嘴脸紫酱,但再听下
去,顿时化恼为喜,笑嘻嘻道:“仙子要看我的真假,这还不容易,待会总有机
会你看,不但可以看,还可以摸呢,哈……哈……哈……”众打手听了,也跟着
大笑起来。

  这时罗开已经隐身在一颗树上,眼前的情景,他已全看在眼里。心想这个王
丕庭果然说话下流,但没想到,连这个美艳无匹的少女,竟然也语出惊人!

  白婉婷柔长的秀发,迎着晚风袅袅飞扬,更显她风华绝代,婀娜多姿。

  但见她秋波送盼,对各人的谑浪,却宛如不闻,徐徐问道:“本小姐尚有几
件事请教,不知二庄主可否解答一二?”

  王丕庭笑道:“仙子有话不妨直说,本庄主对漂亮的娃儿,从来便是有问必
答。”

  白婉婷道:“你怎会知晓本小姐姓白?又何来知道我今夜会前来,早便伏下
人手?”

  王丕庭仰天笑了一阵,捻须笑道:“仙子在客店里弄出这么大事儿,本人又
怎会不知呢。我还知道仙子有一门好指法,本庄主也想见识见识。我听手下回报,
确又不大相信世上会有这种匪夷所思的武功,实要瞧一瞧仙子的本领,能否在本
庄主身上戳个大窟窿。”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罗开心想,你这个肤浅的蠢货,到得你见时,恐怕你已到阴曹地府了!

  “是么,本小姐绝不会令你失望。”白婉婷微微一笑,又道:“既然你探查
得如此清楚,该知道我今晚的来意吧,那人呢?”

  王丕庭淫笑道:“仙子是说小红那个骚货吧,我老实与你说,我两个兄弟现
正在内堂享用着她,仙子若想见她那副浪劲模样,本庄主便马上领仙子去见她。”

  白婉婷听后,立时脸色一沉,一股杀气,霎时从她俏丽的脸容上透将出来。

  罗开见着,知道快有好戏上场了,便从树上摘了几片叶子,轻轻握在手中,
恐防这少女有个闪失,能够及时相救。

  白婉婷柳眉一轩,道:“很好,你明知本小姐来要人,还当着我面作出这等
事,分明没将我放在眼内。你可知道,但凡与我「冷艳天娇」作对的人,其下场
便是这样。”

  见她说话方毕,手中的剑鞘突然离手飞出,直朝王丕庭身旁的打手飞去,势
速劲猛。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也看不清什么一回事,随听见几声惨嚎,剑鞘在空
中圈了一个弧形,又飞回白婉婷手中。这时看见王丕庭身边的三个打手,却缓缓
倒了下来,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再无声息。

  众人先前一听“冷艳天娇”这四个字,心头早已猛然一惊,现再见三名伙伴
刹那间便已栽倒,莫说是出手,就连躲避也来不及,怎能不叫众人心头发怵。

  而这一惊吓,尤以王丕庭为甚,冷汗自额角直渗出来。他心里想着,要是那
剑鞘是飞向自己,倒在地上的人便不是他们三人了!

  王丕庭连忙倒退两步,四五个打手旋即挡在他身前。

  白婉婷暗自一笑,我若要现在取你项上人头,这些虾兵蟹将能挡得住么。只
见白婉婷长剑一抖,一划寒光,闪然一现,笑道:“王八蛋!……你给我过来…
…”

  王丕庭哪肯听她说话,大喝道:“你们还不给我上……”

  此话一出,众打手你眼望我眼,脚底就是踌躇不前,王丕庭见着,更是心中
有气,大吼道:“你们还呆着作甚,她只是个娃儿,怕她个屄,要是有谁拿下了
她,这个娃儿就给他先开苞,再赏一百两银。”

  众打手听见,望望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各人同一心思,皆想这样的美
人,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但回想她在江湖上的名讳,此女素有狠辣着称,且
喜在一言一笑间,杀人于无形。想到这点,又不禁犹豫起来,只有十来个色胆包
天的淫徒,被那句“先开苞”这三个字诱得口沫长流,耸然动容。王丕庭再喝一
声,旋即有九人一齐拥近白婉婷,其余众人,却在外头团团围拢住,形成一个瓮
中捉鳌之势。

  白婉婷心里喊了一声“找死!”,脸上立时露出一个冷冷的笑容。

  骤见那九人呼喝一声,齐齐发动,九柄钢刀直朝白婉婷身上砸来。但见白婉
婷身形疾转,周遭倏地青光乱闪,手上长剑嗡声訇然。一招“万点飞花”,连连
点出。见她剑随身走,一身宛若游龙的苗条身形,犹如白蝶飞舞,煞是好看。

  罗开在树上看得剑眉颇轩,心想怎地会这样?

  他凝神盯着场中的景象,只觉众人犹如孩童耍剑,动作缓慢得令人无法想像,
就是自己在不懂武功前,出手也不会如此缓慢不济。就连那个白婉婷,也不见得
身手如何突出,只是比对方快上几倍而已。

  罗开愈看愈是难以明白,久久无法想出原因何在。

  其实他又那里知道,现在的他,已是拥有过甲子的功力,内力之高,当今也
可说没有几人。这时在他看来,眼前众人的每一招每一式,自是比寻常人有所不
同,犹如现代的慢镜头影画,清晰呆滞。

  便在这时,只听一轮惨声连连,已见场中的九人,一一倒地不起。奇怪的是,
九人都是钢刀离手,双手按在胯间打滚,口里呼嚎不绝,看似痛苦异常。而团团
鲜血,不住自九人胯间涌出,使裤胯之处染成一大片血红。

  原来九人藏在裤内的宝贝,却给白婉婷一招“飞花落叶”,全给挑削了下来,
这九个人顿时全变成太监。

  剩下的二十多名打手,眼见势头不对,同时心知光凭自己这伙人,决非这少
女的敌手,顿时大喊一声,泰半夹着尾巴四散而去。瞬间,场中便只剩下六七人,
连站在王丕庭身前的打手,也遁得踪影全无。

  白婉婷长剑一抖,剑尖直指王丕庭:“你给本小姐过来。”

  王丕庭确没料到这个少女竟是如斯厉害,眼见大势已去,傲气早已尽去,现
乍听白婉婷的说话,心想此时不走,要待可时,连忙回身便向厅堂里跑去。

  岂料他才走得两步,背膀突然一麻,全身竟然无法动弹,硬挺挺的立在当场。

  白婉婷一招“玄虚指”,改为隔空点穴的手法,一下便把他穴道封住。其余
没有逃走的打手,那曾见过这样出神入化的神功,只看得獃着眼睛的份儿,待得
清醒过来,立时群鸦乱飞,一哄而散。

  白婉婷娉娉婷婷走到王丕庭身前,出指如风,先解去他身上穴道,却连随又
点上他横骨、中注两穴,使他上身及双手麻木乏力,无法反抗,方徐徐道:“你
不是很想和我那个么,现在你有机会了,带我到你两位兄弟的房间去,到时我自
会圆你心愿。”

  王丕庭当然不会相信她的话,心想若带她进去,咱们三人当真变成患难兄弟
了。就算不死,也不免脱层皮。正在犹豫间,白婉婷水灵灵的眼睛一眨,微笑道
:“你怎么不走了,早进去早让你舒服,莫非要我拉住你进去。”说话方落,她
五只纤嫩的玉指,陡地探到他胯间,竟一把将他的宝贝连裤握住,脆声笑道:
“这么软却也如此大,也算得上是好货色,但不知是否中用。走吧,让我拉着你
进去,是往那边走吗?”

  王丕庭顿时哭笑不得,莫说是眼前这个天仙似的少女,就是给一般女人拉着
宝贝走,这趟还是头一遭。但望着她如花似的美貌,和走动起来的摇曳风姿,体
内原始的欲火,顿时被她燃点起来,本来垂软的宝贝,霍地变得又壮又粗,挺硬
如铁。白婉婷看见他的反应,回眸朝他一笑,便再没有理会他,拉扯着他的命根
儿往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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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集第七章诛灭三龙

  偌大的广场早已空无一人,除了那三个倒毙在地的打手,就是那九个太监,
也给其他人扶走了。广场之上,现已空无一人。

  罗开看见白婉婷往大厅行去,便知晓她是要进屋内救人,心里不由挂念着她
的安危,便从树上窜了下来,衔尾跟入屋里去。

  便在王丕庭不情不愿的带领下,二人终于来到一间厢房外。站在房外,已听
得房间里不住传来女人的呻吟声。

  王丕庭在白婉婷的威逼下,只得听从她方才的吩咐。

  但见白婉婷玉手轻抬,在门上敲了一敲,王丕庭便道:“大哥、三弟,我进
来了。”

  白婉婷在他背上一推,王丕庭整个人便把门撞将开来,直冲了进去。

  房内的床榻上,却见有三条肉虫缠在一起。房间内烛火通明,宛如白昼。白
婉婷乍见眼前的光景,不禁柳眉大蹙。她见一个体横身粗的男人,正自臀部向上,
伏在一个女人身上,却不停地律动抽戳。而另外一个男人,则躺在女人身下,形
成三人重叠之势。而上下两根宝贝,分别插在女人前后两洞。随着那强猛的冲刺,
只见玉液不住往外飞溅,“唧唰,唧唰”之声,极端淫靡。

  最上面的一人,正自沉醉在快感中,见他头也不回,一面挺动一面道:“二
弟,怎地这么快回来,已经把那个娃儿摆平了吗?”

  白婉婷也没待王丕庭答话,便即抢先道:“哪有这么容易。”

  但见她话随声到,一晃腰肢,便已来到榻边。两个男人才一省觉,已给她连
点多处穴道,动弹不得。

  白婉婷把上面的男人往旁推开,让他仰天倒在榻上,直挺挺的宝贝,仍是高
高的撑天而立。

  白婉婷朝呆愣当场的少女道:“你可是马小红?”

  少女略一定神,连连点头称是。见她年约十五六岁,长有一张瓜子脸儿,俏
丽异常,一对盈盈一握的玉峰上,已是指痕累累。

  白婉婷看见,先是眉头一皱,遂向她笑道:“我是受你爹爹所托来救你的,
快起来穿上衣服。”

  小红乍听之下,脸上顿时露出惊喜之色,但回心一想,眼下自己这淫秽情景,
却被爹爹的人看见了。想到此处,脸上倏地飞红。

  小红赶忙走下榻来,拾起地上的衣服,匆匆穿上了。

  白婉婷望向王丕庭,指着榻上一人问道:“你还没给我介绍,这人是老大还
是老三?”

  王丕庭结结巴巴道:“他……他是大哥王丕星……右……右边那个……是三
弟王丕仁。”

  白婉婷点头道:“嗯,你也爬上床去,仰天卧好便是,一会儿自有得你们舒
服。”

  三人听见她这番说话,心下无一不惊。而榻上的二人,虽是心里惶恐,却也
气得竖眉瞪眼,苦于穴道受制,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要不然肯定开口臭骂。王
丕庭却见过白婉婷的厉害,也不敢违拗多言,只得乖乖爬上床上,仰天卧倒。

  小红穿上衣服,站在白婉婷身旁,螓首低垂。

  白婉婷抚摸着她的秀发,柔声问道:“他们这些人如此待你,你想报仇吗?”

  小红样子确也相当可爱甜美,连白婉婷见着,心里也喜欢上她。只见她瞪着
又圆又亮的大眼睛,摇头道:“我怕!还是走吧。”

  白婉婷把她拉到近门口处,低声道:“不用怕,这里的人已经给我打跑了,
现在屋里只有这三个王八蛋,这种人若不把他们铲除,便会有更多人给他们害了。”

  小红看看榻上的三人,想起自己这两日来给他们日夜摧残的情景,不禁咬着
嘴唇,略想一会问道:“姐姐要怎样对付他们?”

  白婉婷沉思一会,便微笑道:“三人无恶不作,本应把他们一剑了结便是,
但这样太便宜他们了,势必要他们受点苦头不可,这才能消我心头之气。这三人
专门奸淫妇女,下流之事可谓做尽,咱们便来个以牙还牙,把他们奸得脱阳而死,
要他们尝一尝做风流鬼的滋味,你看好么?”话间一双冷冽的美目望向三人。

  小红听见不由一怔,满脸狐疑地低问:“女人也……可……可以奸死男人么?”

  白婉婷笑道:“当然可以,只要你听我行事便成了。”

  躲在屋外的罗开,以他深厚的内功,自然把她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曾
经身受其害,当然知道“脱阳”这是什么一回事,但没想到这少女也会用这种手
段,不由纳闷起来。

  三龙山这时夜色正浓,四下只见黑漆一片,夹着淫雨连绵,更显阴气森森。

  惟王龙庄内的东厢,却灯烛辉煌。而房间的火盘里,炭火正烧得盛旺,教人
顿感满室温香。

  白婉婷挽着小红来到榻边,她优雅地把身上的灰貂短袄脱了下来,现出一身
银白色轻装。她那绝美的身段,立时表露无遗,让人更觉她婀娜轻盈,态柔容冶。

  在李白<西施>的诗句中,曾有这样一句:“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而这两段绝句,用在白婉婷身上,可谓最贴切不过。

  小红望着这个神仙似的姐姐,打从心底在赞叹着。

  但见白婉婷徐徐坐在木榻边缘,而这张木榻,当真是大的惊人,就是五六人
同榻共枕,可也绰绰有余,瞧来这三条淫龙,实不知在这淫榻上做尽了多少荒淫
坏事。

  榻上仰卧着的三人,听了刚才白婉婷的一番说话,原本挺胀的胯间之物,早
已由一条暴龙,立时吓得变成一条死蛇。

  白婉婷往他们胯间来回望了一眼,脸上也不禁一红,毕竟她见过男人的宝贝,
今趟才是第二次。但她还得强自按忍,必须先行把他们弄硬起来,方能施展她的
手段。

  她今趟要施行的,却是“玄女相蚀大法”里的一门功夫,名为“撷阳神功”。
这是一门极为阴损狠毒的功夫,受害者除了阳元枯干外,还要经受几番痛苦折磨,
方会慢慢死去。

  自白婉婷出道以来,若非遇上万恶之徒,她决不会轻易施用此法。

  迄今为止,白婉婷也只曾施行过一次。而那个罪恶滔天,擢发难数的淫徒,
却是人称“人屠奸魔”万立。那人不但多次先奸后杀,且喜在受害者亲人面前作
案。白婉婷闻得此人的恶行,遂立心要为民除害。经过个多月追查,终于把此人
擒获,除去了这个恶贯满盈的淫徒。

  今次她在莫捕头口中,听见三人曾对吕家媳妇的种种恶事,早便怒极。况且
适才又亲眼目睹,眼见三人对小红的淫秽行为,更使她怒火攻心。她心里决定,
势要把三人折磨一番,不让他们死得这般容易。

  白婉婷与一般江湖女子不同,她至今虽仍是清白之身,还是个处子。但她这
两年来,所对付的恶人,大多是一些奸邪淫亵之徒,对男女间之事,早就耳濡目
染。现眼下见着三人胯间的物事,虽仍有点儿尴尬,却不见如何惶然失措。

  这时见她俏脸一移,目光望向三人之物,笑盈盈的朝王丕庭道:“你这个人
真不知羞,明明只是条死蛇,老是说自己是真龙,让我看看能否真的把你变成龙。”
说话方落,白婉婷纤手轻舒,五指徐徐握上那根龙棒,那股让人兴奋的触手感觉,
让她的玉指也微微一颤,说道:“嗯!软绵绵的,连个头儿都给包起来。”

  白婉婷双指紧按皮儿,缓缓往下轻捋,把他的棱冠全然套弄出来。立时一个
紫红色头儿,全然呈现在她眼前。接着经她套弄有顷,一条死蛇,果然变成威龙。

  白婉婷朝他妩媚一笑:“终于站起来了,感觉很舒服吧,你们兄弟三人,便
只有你能开口说话,快说给我知,我弄得你如何?”

  王丕庭嘶哑着声音,颤声道:“舒……舒服……”他一面说,一对淫眼却牢
牢盯着她胸前的高耸。

  白婉婷方好望着他的表情,自然知道他目光所在,不由娇嗔起来:“你这个
人真是,贪一又想二,我现在可不给你,待我弄够了,或许会大发慈悲也说不定。”
白婉婷单掌把他的顶端包住,掌心轻轻磨揉,直爽得王丕庭连连喘气,浑身哆嗦,
宝贝更为暴胀炙手。白婉婷又问道:“现在如何,美吗?”

  王丕庭喘着大气:“好……好美,再……用力些……”宝贝已胀得叫他发痛。

  白婉婷向小红道:“小红你可有弄过他这行货?”

  小红在旁看着,早把白婉婷的举动全收入眼里,一张小脸,早已满是酡红,
现听见白婉婷的说话,更是羞涩难当。白婉婷又再追问一次,小红终于点了点头。
白婉婷笑道:“小红,你给我说句实话,你觉得男人的宝贝好玩吗?”

  这一句说话,听得小红的粉脸更红了。她想了一想,还是点了点头。白婉婷
看见,便着她靠近身来,并在她耳边细声道:“既然你喜欢弄,便过去尽情地弄
吧,你用什么方法都行,但必须紧记,要把他们弄出来,决不能给他们有回气的
机会,知道吗!”接着望向王丕星和王丕仁,微笑着道:“小红你还不过去,记
住要让两位龙爷舒服啊。”

  小红虽然不大明白她的用意,但还是依照白婉婷的说话去做。

  只见她缓缓爬上床榻,跪在二人中间,两只柔嫩的小手,各自握住一根宝贝,
开始为他们套弄起来。

  房外的罗开,已将她们如蚊蚋似的说话全听在耳里,他自修练“乾坤坎离大
法”后,早便知晓若要施行“采阳”这一招,必须先让男人泄出来,方可施为。

  可是他看见白婉婷的举动,却和纪家姊妹大有不同,似乎没打算和三人进行
交媾,瞧来她之门采阳之术,极有可能不是“玄女相蚀大法”,但这到底是什么
门路?罗开现在仍是想不透。

  这时白婉婷向王丕庭笑道:“你这个人倒也厉害,已经这么兴奋了,还能忍
耐得住不泄出来。”

  她虽然对这方面经验短浅,可是有对上一次的经验,便知晓但凡男人高潮前,
必定青筋暴现,茎身脉动。但现刻手上的宝贝,虽是挺硬笔直,而顶端之处,也
渗出小许玉液,却依然全无发射的迹象。

  其实白婉婷哪里知道,王丕庭在她来王龙庄之前,早已在小红身上发泄了三
次,虽然现在给她挑诱得欲火高烧,但王丕庭心里,毕竟潜在着对她的惧意,在
这种种原因下,要他马上兴奋发泄,自当然大打折扣。

  然而,白婉婷愈弄下去,愈是感到心焦。她用这个方法整治淫徒,在这之前
只有过一次,今趟才是第二次。但今日却不同以往,那日她只消套弄一会儿,便
能将他弄得丢戈卸甲。没想到这条淫龙,竟然会如此地难缠!

  白婉婷本想匆匆了事,实不想在此久留,更想尽快把小红送回马老三处。她
心里不由暗自气恼,早知如此,也不提出这个法子来,把他们一剑一个,或是点
了他们的死穴便是了。

  可是她就是不服气,女性的自专,让她总觉心有不甘。

  白婉婷心想,以自己这般绝世姿容,现在如此挑逗一个男人,竟然无法令他
发泄出来,着实无能之极。便因为这种女性自傲尊严,使她如何也搁不下。

  白婉婷的目光,慢慢移到小红处,却见小红已经弯下身子,小嘴里正含着王
丕星的宝贝。只见她螓首疾晃,似乎吃得津津有味。而小红的另一只小手,正套
动着王丕仁的龙筋。

  王丕星和王丕仁兄弟二人,穴道虽然被封,全身不能挪动,但对周身的感官,
却全没半点影响。再见二人的眼睛,已是红筋暴现,盈满着欲火,明着他们已火
盛情涌。

  白婉婷愈看愈感浑身炙热,胯下的花穴,不自觉地甘露涓涓,滑滑滚流,膣
内早便又酥又麻,极端难受。

  当她蓦地里望向王丕庭时,见他仍然瞪着一对淫眼,紧盯着自己高耸的胸部。
白婉婷不由眉头一紧,顿时脸现不愉之色,瞬间便即隐没。

  她心里暗想,这人直勾勾的瞪着一对淫眼,倘若不给他尝一点甜头,也不知
要弄到何时何刻。她想到这里,终于把心一横,便向王丕庭冁然一笑,柔声道:
“你真的很想摸我么?”

  王丕庭听见,自是点头不迭,白婉婷微嗔道:“你这个真是冤家,看来不给
你,你是不死心的了!好吧,但不许弄痛人家。”说着便把腰带略一松开,并把
胸前的衣襟,稍为岔开了少许,提着王丕庭的手,徐徐伸进衣服里。

  王丕庭与两个兄弟不同,他一双手虽是酸软乏力,却并非全不能动弹,五只
手指,依然运作自如。

  白婉婷只觉他偌大的手掌,贪婪地穿进自己的小兜,抚上如凝脂般的肌肤,
当到抚上玉峰时,倏地五指一紧,已把左边的玉峰包容在手中。

  白婉婷不由身子微颤,那种不曾有过的崭新感觉,直教她想叫喊出来。给男
人爱抚自己的身体,今趟还是第一次,若不是要令王丕庭快点完事,她绝不会让
他这样做,而此刻对王丕庭的恨意,不由又增加了几分。

  王丕庭偌大的手掌握上她玉乳时,心里不禁暗自赞叹一声。一股难言的欲火,
已经把他全然充斥住,同时忘记了自身的危机,却不住口的赞道:“好美,又滑
又挺,果然没有猜错,内里藏着的确是一对极品,若不好好把玩一番,也太暴殄
天物了!”

  白婉婷见这淫徒言词卑劣,俏脸不由一沉,脸上的杀气一掠而过,瞬间又堆
起一副笑脸,娇媚无限的道:“我真的有这么好吗?说给我听听那里好。”

  “实在太美好了!”王丕庭闭上眼睛,尽情感受掌里带来的美好触感,嘴里
却道:“委实美得难已形容,王某玩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就是不曾玩
过这样一件极品,不但滑如丝缎,且又圆又挺,弹力十足,尤其那两颗蓓蕾,又
硬又挺,若能给我用嘴尝一下这滋味,就是马上死去,也是甘心的了!”

  白婉婷听了他的言语,当真是羞喜参半。给人赞美,自是欢喜。但听着他这
般污言秽语,心里又感愤懑难抑。

  王丕庭果真是这方面的能手,在他不轻不重,充满挑逗技巧的把弄下,一波
波的快感,不断自白婉婷的玉峰处扩散。白婉婷紧咬下唇,奋力压制体内的悸动,
可是胯内的琼浆玉液,却不听她的使唤,竟是愈流愈多。

  白婉婷的鼻息也逐渐沉重,纤纤玉手把他的宝贝握得更是牢紧,动作也开始
急遽起来,飞快地套弄着。

  王丕庭穴道被封,指力用不上力,叫他无法狠搓力捏,便因为这样,他的缓
搓慢揉,更教白婉婷感到难受,而这种难受,却是美得无法形容的难受。

  白婉婷虽是陷入快感中,却没有忘记正意,她强忍着体内的兴奋,只是把言
语刺激他,好让他能早点发泄出来,当下柔声道:“你既然说得我这么好,便仔
细地弄吧,再卖力一点,你也要让人家舒服嘛。”

  王丕庭听后,果然弄得更为卖力,五只手指,如饿似渴的追亡逐北。

  强烈的快感,不停涌向白婉婷的神经中枢。

  “啊……”白婉婷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声,被男人如此把弄,那种感觉竟是
如此美好。她美得闭上眼睛,全情投入这股醉人的快感。当王丕庭捻弄那硬挺的
蓓蕾时,直美得她全身剧颤,一声迷人的娇喘,迷人地从她口中逸出。

  白婉婷委实忍不住了,不禁在心里暗叫:“怎……怎会这样?实在太舒服了!”

  她感到自己开始缓缓失控,一浪接着一浪的欲潮,如浊浪排空直掩而来,暗
喘道:“嗯!不要再摸了,再这样下去会受……受不住啊,人家已经流了很多了,
再这样会流干的呀……呀,好美,不要停,继续吧……”

  只见她咬紧樱唇,一张俏脸,因欲火高涨而被烧得通红。她强压着自己,尽
量不要喊出声来,但那股快感,已教她原始的淫欲不断地攀升,玉户的津液,己
经滚滚不绝,一泻难收。

  便在这时,她感到手上之物开始有点变化,强烈的脉动,不住传到她指掌之
间。白婉婷张眼望去,见他又暴胀了几分,且突突地跃动不息。

  白婉婷知道是时侯了,便加紧手上的动作。只觉王丕庭全身连连痉挛,浑身
绷紧,喘气喊道:“太爽了……再加把劲……再……再快些……要来了……不要
停……”

  白婉婷心里发笑,暗道:“你这样想泄,便给你泄个尽兴吧!”

  她看着王丕庭兴奋的样子,便用言语加重药力,向他柔声道:“冤家,想泄
便泄吧,人家要看着你泄出来,快点嘛……”

  王丕庭听见,那里再按忍得住,顶端马眼一张,一道白光,朝天直射将出来。
但见他射完一发又一发,口里不停吐着舒爽的大气。

  这时白婉婷感觉他的手掌,却牢牢紧握着自己的丰满,让她感到异常疼痛。

  她柳眉一蹙,另一只玉手倏地递出,印上他腹下膀胱之处,掌劲微吐,一股
炙热的气流,直冲入王丕庭膀胱。

  王丕庭的龙筋猛地一跳,接着又一道白浆疾射而出,一连又射了四五发。只
见王丕庭张开大口,不停呵呵的吐气。

  过不多时,射出来的白浆,竟已夹杂着丝丝殷红。再过了一会,所射出来的
却已变成血红,人也渐渐昏死过去。

  白婉婷停下手来,满意地笑了一笑,并把他的手从自己衣里抽出,再把目光
望向小红。见她仍是含弄着王丕星的龙筋,头儿急促地上下晃动。

  白婉婷还是首次看见口交的情景,不由看多了两眼,可是愈看愈感到难受。
她连忙收敛心神,把王丕庭推下榻来,便挪身至小红身边,向她道:“把他交给
我好了,你去服侍老三吧。”

  小红吐出宝贝,用手抹抹嘴角的唾液,便挪身到王丕仁的身上。

  罗开把房内的情形,早便看得一清二楚,暗自想道:“这个少女果然出手狠
辣,花招百出,竟然煞费周章,用这个方法来对付淫徒,但这个也算是以牙还牙,
三人也该得有此报,而这个王丕庭,今回真个是爽死了。”但他并不知道,王丕
庭虽是昏倒,却没有即时死去,还须醒来痛苦多个时辰,不住阳精狂泄,直至精
尽枯涸方行死去。

  到了这个地步,罗开也无须为她的安全担心,更不想再看房里的情景,便悄
悄地离开,寻回自己的马匹,疾驰去了。

  罗开策马回到客栈,店小二一看见他,便放下手上的工作,忙忙跑将过来,
问道:“公子爷,可追到那位姑娘吗?”

  罗开朝他微笑点头,问道:“我的房间可准备好?”

  店小二连随应声办妥,便引领罗开来到房间。

  房间虽不算大,却窗明几净,环境倒也安静。小二替罗开掀起蚊帐,回身道
:“请问公子爷高姓,小人好写账。”

  罗开道:“我姓罗,小哥你姓什么?”

  店小二道:“罗公子,这里的人都叫我小金,不是甘心的甘,是金银的金,
因为我家贫,口袋里总是囊橐空空,所以便有了这个名字。”

  罗开笑道:“小哥你不用气泄,人有三衰六旺,或许有朝一日环境会转变,
其实我和你一样,也曾经在杭州当过店小二,并非什么大家大族的公子爷。”

  “罗公子你在说笑了!”小金虽然才十七岁,但他自细便和罗开一样,早已
在外跑大的,世道也认识不浅。他知道江湖中人,最爱便是掩饰身份,更不相信
罗开的说话。

  小金笑着道:“光是罗公子这身衣着,我小金不吃不用,也要一年粮钱才买
得起,还有罗公子这匹骏马,瞧来总值个十两银子,就是这身气派,说什么我也
不会相信。”

  只见罗开笑了一笑,也不多说什么,待小金离开后,便即宽衣上床。

  罗开一卧下来,满脑子里,便是白婉婷娇美的脸容。看她今日诛奸救弱的行
为,虽是有点儿邪门,但也不失为一个女侠。

  “咦!是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顿时坐起身来,暗骂道:“我怎会这
么失算,我刚才为何不跟着她,倘若她真是月明庄的人,那岂不是错过良机,但
现在赶回去,看来她已经离开王龙庄了。”

  想到这里,罗开不由叹了一声:“还是算了,或许是我想错吧!”便卧倒床
上去,再度胡思乱想一阵,便沉沉睡去。

  罗开在睡梦中,突然给一阵闷啍声惊醒过来。声音极为微细,若不是罗开功
力深厚,寻常人绝不会察觉。

  他张开眼睛,轩着眉头凝神细听。只觉声音是在另一边厢房转进来,呻吟声
还夹杂着痛苦的喘息。

  罗开大感奇怪,心想难道那厢房有人病了?

  虽然这事与他无关,但生病可大可小,若因自己听而不闻,到头来弄出了大
事,岂不让自己终日不安。

  想到这里,罗开便匆匆下了床,披上外衣便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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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集第八章玄女大法

  只见那发出异声的房间,却是一片黑暗,灯烛全无。

  罗开略一犹豫,不知该否过去。他沉思片刻,回到客栈的大堂,看见小金架
起一条木板,横身卧在上面。

  罗开走了过去,轻轻把他推醒。小金张开蒙胧的眼睛,看见是罗开,连随翻
身坐起来:“罗公子要茶水么?”

  罗开问道:“我房间对面地字号房,是住了病人么?”

  小金连忙摇头:“她怎会是病人,那人正是你骑马追她的白小姐。她回来后
我本想马上通知你,却见已经夜了,便不敢打扰公子。”

  罗开听见是白婉婷,也为之一愣,沉吟道:“原来是她。”便道:“大概是
我弄错,没有事了,你继续睡觉吧。”

  小金问道:“公子要热茶水吗,我给你送去房间?”

  罗开摇头道:“不用了,你还是睡吧。”说完便转身离去。

  回到自己房间门口时,罗开再往那房间望去。看见环境和适才无异,依旧灯
火全无,遂打算回房睡觉去。当他手指触及房门,耳里又隐隐传来那痛苦呻吟声。
罗开一怔,立时停住推门的手,心想:“难道自己离开”王龙庄“后,庄内又发
生了什么变故?听那呻吟之声,莫非她真是受了伤?”

  想到这里,罗开猛然一惊,也不再多想,马上几个起纵,便跃到那房间窗外,
贴着窗户,戟指点穿纸窗,凑眼往房里张去。

  岂料一看之下,不禁大吃一惊,暗道:“怎会这样,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但见白婉婷仰卧在床,身上只披了一件银色兜儿,下身只有一条亵裤,浑身
几近赤裸。留神细看,见她的双手却按在胸前,隔着兜儿,牢牢握住自己一对饱
满的玉峰,身子不住地剧颤抖动,头上豆大的汗珠,布满她平滑的前额。

  罗开愈看愈感奇怪,心下忖道:“她这种情形,并非一般的手淫。看她额上
的汗珠,还有那痛苦的呻吟,显然她是极端痛苦。莫非……莫非她是练功过度,
走火入魔。”

  罗开回想纪长风的说话,想起他曾说过各种走火入魔的征状。罗开在脑间不
住思索,霍地叫了声“不好!”,脸色骤变,旋即跃到房门,推门进去。

  这时白婉婷只觉浑身炽热,百脉翻腾,犹如万箭穿心般痛楚,连意识也开始
有点儿迷茫。

  饶是这样,她仍是发觉有人走进房间来。白婉婷努力睁大眼睛,望向来人,
见此人竟是在堂上曾见过的男人,心里不由一惊。现在的她,正自浑身乏力,痛
楚难当,倘若有人乘机袭击,着实再无反抗之力,可说是俎上之肉,任人宰割。

  白婉婷乍见外人闯至,自是惊恐万分,颤声问道:“你……你进来做什么?”

  罗开没有答她,两步便抢到她身边,劈头便问道:“白小姐,你是否曾练「
玄女相蚀大法」?”

  白婉婷听见,瞪着美目紧盯着他,心想此人怎会知晓?她正自疑惑间,还没
来得说话,罗开再追问道:“白小姐你先回答我,我看你这般情况,正是走火火
入魔的征象,若不及时解救,小则全身瘫痪,重则有性命之虞。”

  白婉婷神智虽是迷迷糊糊,还是带有半分清醒。听见罗开的说话,也不禁犹
豫起来,心想莫非此人会懂得解救的方法?但“玄女相蚀大法”并非寻常的武功,
一般人又如何解救得来。她心知自己危殆万分,可谓命系一线,若再这样下去,
势必如他所言,落个半死不活。心想既是这样,倒不如死马当活马医,或许有一
线生机。

  她自知已无他路可走,只得向罗开点了点头。

  罗开看见,便即道:“为了解救姑娘的安危,小生不得不冒犯了,请姑娘原
谅则个。”话毕当即扯下裤子,脱去内裤,跃上床来。

  白婉婷看见他这个阵仗,大吃一惊,急忙问道:“你……你想做什么……想
……想怎样……”

  罗开一跳上床,便将她唯一的亵裤褪下。

  白婉婷更是大惊,罗开已抢先开口道:“救你的方法,便只有运用我的「乾
坤坎离大法」,把阳息引渡入你体内。但这个方法,必定要在男女交媾时通行,
这也是唯一的方法,再无他法,还请姑娘多多原谅我的无礼。”

  白婉婷听后先是一呆,随即脸现羞愧之色,瞪目无言。

  罗开话落,便把她双腿大大地岔开,跪坐在她胯间处,深深吸了一口气,双
掌朝天一立,气运丹田。不消片刻,只见他胯间垂软的龙筋,顿时挺直起来。罗
开自练了“乾坤坎离大法”后,本就粗壮过人的宝贝,现比之那时更是雄壮硕大。

  白婉婷那曾见过这等巨物,心下立时畏怯不已。可是回心一想,听他既能说
出「乾坤坎离大法」这个名堂,难道他真是晓得这法门?要是这样,自己便有救
了。

  白婉婷自修习「玄女相蚀大法」开始,便已知晓「乾坤坎离大法」确是克制
解救「玄女相蚀大法」的功夫。但如何解救,她并不知晓,却没想到是用这个方
法。

  罗开徐徐拨开她双腿,单手提握巨物,鹅蛋大的棱冠,紧抵在她鲜嫩的花唇,
轻轻磨蹭了几下,便见玉露潺湲而出。

  原来白婉婷自王龙庄回来,在床上总是辗转翻侧,不能入睡。满脑子里,都
是当时的淫靡情景,不知不觉间,就自行爱抚起来。才一会儿,弄得花房玉露潮
涌,欲焰焚身。可是她却忘记一件事,但凡修习「玄女相蚀大法」的人,若然欲
求不满,既又不得尽情宣泄,最是容易走火入魔,终于导致这事情发生。

  她此刻虽有累卵之危,浑身如针扎剌,但体内的欲火,并没有便此退却,在
罗开的玉茎撩拨下,津液便立时涌将出来。

  罗开挺进少许,让她紧窄的花房,牢牢含箍着他,便向白婉婷道:“你的「
玄女相蚀大法」可有练到第三层「参同契」?”

  白婉婷见他对「玄女相蚀大法」的法门如此熟悉,对他的信心又增加几分,
当下点了点头。

  罗开又道:“当我抵住你「螺耻」(古人指女性的子宫)时,我将会运功把
阳息排出,并用手按着你左腰章门穴,到那时你得运起「参同契」,尽量吸取我
的阳息,直至你体内的炙热退却,但切记不能中途停止,须得一气呵成,知道么?”

  白婉婷点头,却有点担心道:“可是……我若用「参同契」吸取你的……”
说到这理,不禁害羞起来,竟说不下去。

  罗开知道她的意思,截着她道:“你无须担心我,我既然懂得「乾坤坎离大
法」,便不怕你撷取,你尽管吸便是了。现在我要进去了,姑娘尽量忍着痛楚。”

  罗开尽量把她的大腿分开,龙筋缓缓逼进,白婉婷只觉牝阜像被撑裂般,胀
塞感在内中扩散,愈来愈是强烈。

  罗开小心地寸寸缓进,只觉她琼室奇紧,玉茎犹如给人握住,且如投烘炉,
火热非常,灼得他异常舒服。这时玉冠突然给一层软肉所挡,罗开心里暗自一惊,
立时停了下来,问道:“你……你原来还是处子!”他曾看见白婉婷在王龙庄的
大胆举动,如何肯相信她仍是一个处子。

  但见白婉婷星眸半张,咬着小唇点了点头。

  罗开虽感诧异,但事已至此,况且人命攸关,再也不能计较这么多了,说道
:“事到如今,为了姑娘的性命,请恕我冒犯了。有道长痛不如短痛,你且忍住
痛楚。”罗开摆开架势,腰肢用力望里一挺,玉茎直闯至她最深处。

  突然而来的充塞感,让白婉婷不禁“啊……”地喊了一声。幸好并非如传说
中那般痛楚,但这股强烈的胀满,一时也令她难以适应。

  罗开紧紧抵着她花蕊,却没有任何动作。他闭上眼睛,气聚丹田,运起功来。

  白婉婷怔怔的望住他,小手紧握住他的大腿,如此静默地过了一会,罗开向
她道:“姑娘准备好了吗?”

  只见白婉婷咬着下唇,努力地点了点头。罗开深吸一口气,骤然一股强而有
力的热流,从他顶端疾射而出。

  白婉婷立即施展「参同契」,当她才吸完第一口,罗开的第二股热流又再次
逸出,如此每吸一次,白婉婷体内的热气便减了一分,疼痛也缓和起来,直到她
吸取到第八次,体热和痛楚,已经完全消失,半点不留。

  白婉婷不由嘘了一口大气,挪动了一下身躯。

  罗开突然道:“姑娘不可乱动,闭目把阳息运行一周天。”而他也跪着闭起
眼睛,口里不停吐纳,直至炷香时间,二人才运功完毕,徐徐张开眼睛。

  罗开长长地吐出最后一口气,便笑着向她道:“姑娘,现在好一点了么?”

  白婉婷含羞地点点头,罗开低头望着二人的交合处,自己的玉茎仍深深地藏
在她花房,一股难言而复杂的情绪,立时涌将出来,歉然道:“多有冒犯,还望
姑娘原谅,我也该走了。”说完便欲将龙筋拔出。

  “不可……你……你留下来好么?我……我还有一些事想问你。”白婉婷说
完,已经满脸飞红。

  罗开茫然望着她:“这个……”只见她一脸娇羞,两颊通红,显得更加迷人,
更教人心动!好漂亮的姑娘,罗开不禁暗自赞叹,便问道:“不知姑娘想问什么?”

  白婉婷望着他道:“公子……公子怎会懂得「乾坤坎离大法」?”

  罗开略一犹豫,一时确不想把原委说出来。白婉婷看见他这副模样,也明白
他的心意,便道:“公子若不愿意说,当我没说过是了。”

  罗开道:“小可不是不想说,只是……”

  “嗯!算了,不用再说了”白婉婷一对水灵灵的眼睛,凝视着他。只见他一
脸正气,样子俊朗,言谈举止也颇为有礼,想必这人并非什么奸滑卑劣,贪淫好
色之徒。但当她想起刚才的事,不由脸上一阵羞红。

  这时二人眼睛相接,一股复杂的感觉,不觉间在二人心中茁生。

  白婉婷怔怔望着这个救命恩人,就是方才那短暂的一刻,她对眼前这个男人,
不知为何,已有了相当好感。

  白婉婷柔声道:“你可以抱着我吗?”她才一说完,立时连耳筋都红将起来。
她十分清楚,自己的身子既然已经给了他,无疑便是他的女人了。倘若他就此离
去,能否再有见面的机会,实是难料。再想,要是他不肯要自己,那又如何是好?
她一阵胡思乱想,但愈是想,愈是感到心绪凌乱,不能自己!

  罗开是个聪明人,再看见她那忧心忡忡的神色,多少也明白她的心意。

  心想刚才一事,原意虽是为着救人,但她的宝贵贞操,终究是自己夺去的,
如何来说,也不能全没交代便一走了之。而眼前这个姑娘,不但艳若仙姬,且侠
胆义心,实是一个难得的武林英雌。今日既能与她结合,或许是天运使然,若能
得她不弃,打后肯和自己在一起,着实是邀天之幸,夫复何求。

  他想到这里,又听见她方才这句说话,立时明白她的心意。

  既然美人有意,自己也无须矫揉造作,便把健硕的身躯徐徐伏下,将她轻轻
拥抱住,以行动表示一切。

  白婉婷看见他这亲昵的举动,心里也为之愉悦,双手围上他脖子,俏脸紧贴
着他脸颊,一股如兰似的幽香,直扑向罗开。

  白婉婷低声在他耳畔道:“多谢你,多谢你救了我。以后不要再叫我白姑娘,
你叫我婉婷好了。”

  罗开侧起头来,贴着她耳朵道:“怎会不好,我还没对你说,我叫罗开。”

  “很好的名字,我好喜欢。”白婉婷把罗开抱得更紧,忽地柳眉一轩,轻声
“啊……”地叫了一声。

  罗开听着,撑起头来盯着她,一脸忧色问道:“你怎么样,体内还有不适吗?”

  “不是……”白婉婷粉脸胀得火红:“只是……只是你太大了,有点痛……”
说完己娇羞得把脸儿埋在罗开颈下。

  罗开旋即明白过来,歉然道:“对不起,我还是拔出来好了。”

  “不要……我好喜欢那种感觉。”白婉婷又羞又窘:“你说与我知,咱们这
样,算不算是交媾?”

  “嗯!”罗开点了点头:“我已经进入你身体,当然算是。”

  白婉婷低声道:“但我听姊姊说,男人会用那东西不停地出入,最后便会射
……射出来,但你方才却没有这样做,我还道不是。”

  罗开微笑道:“当时我为了尽快救你脱险,自是要把握时间,所以运功把阳
液逼出,并不同一般的交媾。其实男女双方真正的结合,比之刚才要还要美好得
多。”

  白婉婷在王龙庄内,那股不曾有过的快感滋味,早便令她心领神会,现下听
罗开这样说,不由又想起来,娇羞道:“真的吗?”

  她那股兴致盎然,欲求一试的模样,不禁教罗开发笑。

  他没有回答她,只是把仍然挺硬的宝贝,徐徐往后抽拔,再缓缓深入,沟棱
玉冠,轻轻刮着她膣壁,来回抽提,把个白婉婷弄得浑身畅美,玉液接着逸出,
一对柔荑,只是把他抱得死紧。

  罗开轻柔呵护,轻抽徐送,只觉白婉婷牝内煖烙紧凑,美快非常,再望见白
婉婷美目如丝,小嘴轻张,一脸受用陶醉的样子,更显她美不可言。

  白婉婷贴着他耳边,轻声道:“真的好美,没想到会这么美!嗯……再这样
下去,婉婷准会给你弄上瘾来……”

  罗开道:“只要感觉好便行了,你修练「玄女相蚀大法」,本就不宜强压欲
念,难道这一点你也不知道?今日你走火入魔,实是凶险之极,以后该当小心才
是。”

  白婉婷娇喘连绵,手脚四肢把罗开紧紧围住,有气无力道:“我……我自是
知道,可……可是我不甘心胡乱给那些男人,自……自从我修习此法后,我连身
子也不给男人碰一下,便……便是害怕被挑起欲火,但今日……今日却……”

  罗开为她接上道:“今日却给王丕庭弄出火来了,我说得对么?”

  白婉婷连忙望向他,一脸狐疑,问道:“啊……你……你怎会知道……”

  罗开道:“我说了出来,还要你多多原谅。我在店堂眼见你要到王龙庄救人,
又见你孤身一个女子,恐你有所不测,我便衔尾跟去,只是你不曾发觉而已。但
没想到王龙庄的人,竟全是土鸡瓦犬,全是虚名无实之辈。”

  白婉婷张着一对水汪汪的眼睛,惊讶问道:“这样说……你……你什么也看
见了!”

  “嗯!”罗开点点头。

  白婉婷听见,立时羞涩得双手掩脸,娇嗔道:“你……你好坏……羞死人了。”

  罗开见她这副娇憨的模样,当真又俏又可爱,与初见她时那副冷艳傲姿的模
样,直是判若两人。

  他着实没想到,怎地女人竟会如斯地擅变,若不深入了解,确是难以摸准她
们的心思。罗开征怔地望着她,愈看愈觉眼前这个少女,不但外表容颜独立,原
来内里却是娇婉如水,便再挺动腰杆,开始缓抽起来,龙筋每记都直抵她深宫,
白婉婷只觉他不住出入挤磨,委实美得身酥肌麻,情致翕翕,当真美不可言。

  罗开双手捧着她臻首,嘴唇徐徐印上她小嘴。

  白婉婷这时已美得昏昏沉沉,享受着这从未有过的美妙感觉,况且眼前的俊
男,每一个动作,尽皆温柔怜爱,不由令她情根暗种,放怀承受。但见她小嘴轻
启,丁香徐吐,顿时你缠我挑,舌头不停在对方口腔内打滚。二人这时,正是尤
云殢雨正欢浓,痴云腻雨无留恋。

  二人拥吻良久,罗开才不舍地抽开嘴唇,抚着她柔顺的秀发,说道:“把兜
儿脱去好吗?”

  白婉婷含羞地轻轻点头。罗开为她轻解背带,银白色的兜儿,便即应手掀起,
放在床缘。

  这是她首次裸裎人前,羞得双手揜脸,别过头去。随听悉窣的脱衣声,便知
晓罗开正自褪衣解带,小脸更是通红如火,更显娇羞无限。

  罗开一面脱衣,一面盯着她完美无瑕的身躯。但见她双峰挺秀,匀称细腻,
峰顶蓓蕾胭红娇嫩,惹人撷噬。再看她一身如玉赛雪的肌肤,泛着迷人的光泽。
直看得罗开情兴大动,一手扯下最后的内衣,露出他那铁扇般的赤裸胸膛,整个
人便再爬伏到她身上。

  这种肉贴肉的崭新亲昵接触,让白婉婷不禁低鸣了一声。

  只见她紧紧搂抱住他,丰臀轻提,诱惑着他的宝贝,好叫他更深入怜爱她。
罗开见她这需渴的举动,也不打话,丈八火枪立时大展雄风,动作一次快过一次,
霎时“噗唧!噗唧!”之声大作。立时花露狂泻溅出,涓涓骚水,沿着她股沟下
流至菊门。

  罗开腰臀起落如飞,不消片刻,已把个白婉婷弄得呼嗲喊娘,神魂俱飞,连
最后仅有的矜持,也全抛到十万八千里外。

  白婉婷初经人事,确实难以按忍,不由语无伦次,淫声大作起来:“啊……
要死了……罗开你把我那儿撑坏我了……不……我不要你停……求你再用力爱我,
尽情爱我……啊……”

  罗开抚玩着她一边玉峰,龙杆不停地深钻。他发觉白婉婷的花房,却与常人
大有异趣,内中紧窄便不消说了,只是那甬道却犹如火谷般,温热非常,深宫之
处,如有小嘴啃咬,不停地吸吮着他的头儿,教人畅美非常。

  罗开浑然忘我,腰股撺上坠下,宛如水浮葫芦,尽情奔驰。

  “啊!我快受不了……怎会这么美,你这个坏人,不要用头儿咬人嘛……啊,
又来了……”白婉婷顿时剧战不息,一双美目顿时翻白。

  罗开笑道:“我又怎样咬你了,说给我听听。”

  白婉婷把脸贴向他耳边,低声娇嗔道:“你……你呀,这到底是什么功夫,
钉住人家里面不停啃噬,就似水鸭咂食,左寻右刺,害得我也不知丢了多少遍…
…啊……不要嘛……人家真的要死了……”

  罗开暗笑道:“这样你不喜欢吗,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做是了。”

  白婉婷直是美入心肺,连忙道:“我要……以后都要……啊!实在受不了…
…再这样美下去,婉婷的小命都没了……你快完吧,便行行好,快点完好么,我
再受不了……”

  说完便牢牢抱着罗开,不住把玲珑有致的娇躯凑向他,腰臀疾抛,配合着他
每一记强猛的冲击。

  罗开疾攻一会,却见她神色迷乱,心想她毕竟是第一次,确难以忍受自己的
勇猛,便一声不响,倏地把龙筋拔将出来,好让她能得个喘息的机会。

  岂料甫一抽出,白婉婷立时瞪大眼睛,一脸失望地道:“你……你……”

  罗开朝她微微一笑,说道:“你刚才不是说受不了么?”

  白婉婷正自乐在头上,听他这样说,立时又羞又急。但那股空虚感,实是叫
人受不了,也顾不了羞耻,哀声道:“人家刚才……说说吧了,求求你再进去好
么,婉婷好想再要。”

  罗开确没料到,瞧来这小妮子真的弄上瘾了。

  白婉婷见他还没有回应,便伸手去把他握住,引领着他道:“给我……”

  罗开点头一笑,便再挺身而进。白婉婷满足地轻轻嗯了一声,抱紧他道:
“好美……用力再爱我。”话歇,一阵热吻,雨点般落在罗开的脸上。

  但见罗开回吻着她,一面抚弄着她的玉峰,一面晃动下身,阡阡刺刺。这回
一口气便是几百戳,把白婉婷心花都弄开了,真个昏去又醒,醒来又昏,直至她
四肢无力,花房颇颇吐露,阵阵津液浸满裀褥。

  罗开也知不能再弄了,遂吻着她的耳珠,低声道:“瞧来你今日也累了,实
也不宜过度,今日便此完结好么?”

  “嗯!来吧,给我……”白婉婷死命拥抱住他,把臀部挺得老高,好叫他能
更深入抵住她。

  罗功也不再强忍,放开情怀狂攻了一会。过不多时,阵阵烫热的白浆汹涌而
出,直浇得白婉婷全身酥麻,花房猛地收缩不止,几个哆嗦又再次丢了。

  “舒服么?”罗开拥紧着她,让她感受满足后的温柔。

  白婉婷已经浑身无力,小嘴不住喘着大气:“舒……舒服……你好生厉害,
险些儿给你弄死了。是了,今晚留下来陪我,好么?”

  罗开点了点头:“今晚我不走,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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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集第九章痴云腻雨

  朝霞临窗,雄鸡司晨。

  现下虽是深秋,但房间里却春意融融。罗开缓缓张开眼睛,熟睡中的白婉婷,
却不知可时,半边迷人的裸躯,竟全爬伏在他身上。一张娇美的脸儿,正枕在他
健硕的胸膛。白婉婷优美的小嘴,仍绽放出丝丝甜蜜的笑意。

  罗开轻轻抚摸她裸背,一股迷人的芳香,从她的脸颊、鬓边、秀发里传将出
来,使罗开不由勃然心动。

  他的手指滑过她如丝般滑的背部,划过她纤细的腰肢,最后停在浑圆丰满的
臀股。那柔腻丰挺的肌肤,触手竟是如斯地美好,惹得他贪婪地揉捏起来。

  罗开不由暗自轻赞一声:“怎地生得这般尤物,太完美了!”

  他的贪婪触抚,使白婉婷慢慢醒了过来。

  白婉婷微微低吟了一声,发觉罗开正爱抚着她,不禁令她脸颊一红。她轻抬
螓首,把俏脸偎贴着他的脖子。

  罗开只觉她软绵绵的伏在自己身上,像似周身没骨骼一般,再看她晕生双颊,
美得难以形容,心中又是一动,情欲暗生。

  罗开把手移上她脸颊,温柔地轻抚着,低声道:“你醒了。”

  白婉婷娇嗔起来,说道“你这样摸弄人家,叫人怎会不醒。”一面说着,一
只小手在他胸口温柔抚摸。突然指尖碰着一件东西,她把眼望去,却是一块玉牌,
当她用手握着看时,惊叫道:“你……你怎会有这块玉牌?”

  纪长风交给罗开的玉牌,他一直贴身挂在脖子上。

  昨夜因房间黝黑,白婉婷尚没有发现,现在乍见之下,见她竟产生如此大反
应。罗开便问道:“婉婷,你可是月明庄的人?”

  白婉婷听了,更是惊讶万分。她在江湖上走动,直来没人知道她的师承和家
世,罗开竟然一口道说出来,怎叫她不惊。

  她瞪着疑惑的眼睛,怔怔地望住罗开,问道:“你怎会知道?”

  罗开虽然早有坏疑,现听后还是一阵大喜,连忙道:“原来你真是月明庄的
人,这便好了!”便将白婉婷身子微微托起,好让她整个人伏在他胸前,双手拥
紧着她,开始把纪长风和自己在水牢之事,由头至尾说了出来。

  白婉婷愈听,眼睛张得愈大,直到罗开说完,方喃喃说道:“原来他还没有
死,要是姊姊知道这消息,相信她不知会多高兴。”

  罗开问道:“莫非你姊姊便是月明庄主人?”

  白婉婷点了点头:“你要找的白瑞雪,她便是我姊姊。罗开哥,待这里的事
情完结,咱们一起回月明庄好吗?”

  罗开凝望住她,问道:“昨日王龙庄的事,你还没有了结么?”

  白婉婷摇摇头,小手摸上他的俊脸,道:“都完了,那三个王八蛋我已经收
拾掉,但我在这里还有一件事要办,若不是为了这个原因,我也不会来到这里,
更加不会和你……”说到这里,脸上不禁又羞红起来,把头钻入他怀中。

  罗开问道:“你要办什么事,可以说给我听吗?”

  白婉婷抬起头,眨动着她长长的睫毛,柔声道:“我说了出来,可不要生气,
你先要答应我。”

  罗开点点头,白婉婷续道:“你初涉江湖,可能没听过这名字。那人的绰号
叫「黑王蜂」,他真名叫什么,恐怕迄今还没有人知道。这厮在江湖上,是个恶
名昭彰的采花贼。就在半年前,他竟然疯言疯语,四下扬言今年十月十五,不管
我身在天南地北,躲藏在哪里,当日必定会落在他手上,到时不但要我认栽,且
还……还要我的身体,要我做他的女人,你道这个人是否该杀。我当时听后,当
真火冒三丈,便四出打探此人的踪迹,最后给我知道,这个恶贼竟来了这里。其
实昨日在店堂看见你,我还以为……”

  罗开笑着接上道:“以为我是他。”

  白婉婷含羞点头,罗开又问道:“现在距离十月十五,尚有三日,倘若到时
你们碰头,要是你输了,自当如他所言,假若你赢了,那时你将会如何对付他?”

  “这个还用说,我保证他死得被那三条淫龙还要惨,你知道吗,但凡脱阳而
死的人,并不会一时便死去,昏过之后,醒来时会浑身虚脱无力,阳物暴胀,且
那话儿会酸麻阵痛,乃不停渗出血水,剧痛难当,直痛足几个时辰,方行会死去。
因此我对付万恶淫邪之徒,才会用此种手段。今次我曾对自己说,必要让他尝尝
那痛不欲生的滋味。”

  罗开听得目瞪口呆,背脊一寒,心想幸好当日瑶姬没有狠下重手,今日才能
逃过一劫,要不然真个苦不堪言。

  白婉婷咬牙切齿道:“那厮如此可恨,我要待他死后,再把他磨成齑粉,抛
落大江,这才消得我心头之气。”

  白婉婷愈说愈是气愤,罗开却听得嘴角含笑,最后伸伸舌头。白婉婷见他这
副模样,立时嗔道:“我说得不对么,你笑什么?”

  罗开道:“我没有说你不对,只是想着那人怎地如此蠢笨,这么多人不招惹,
却招惹到你的头上来。”

  白婉婷道:“谁叫他这般可恶,若不给点颜色他瞧瞧,他也不知道「冷艳天
娇」的手段。”

  罗开道:“到得那日,我希望你能应承我一件事?”

  白婉婷笑道:“好!但你也得先应承我。这是我和他的恩怨,虽然你现在武
功高强,但我不准你横加插手,免得给江湖中人耻笑,说我「冷艳天娇」害怕了
他,要找外人帮手。”

  罗开本想说让他从旁帮忙,岂料她竟先发制人,叫罗开立时舌头打结,把将
说出口的话缩回,罗开想了一想,还是道:“我应承你不出手,但我会隐在一旁
保护你,要是你有危险,我可不能不管,这个可以了罢?”

  白婉婷听了,见他出于一片关心,顿时由心底甜到口里来,脆声道:“嗯!
我应承你,可是你隐在一旁,我便无法像那三条淫龙一样,慢慢折磨他,若再给
你看见那事儿,羞又羞死人家了!”

  罗开笑道:“说句实话,我真不希望你用这种手段。以牙还牙这个方法来对
待那些人淫徒,我不敢说这方法不好。但这种做法,对你也会有危险。还记得昨
夜的事吗,若你一定要这样做,方能消却你心中怒气,我宁可你采用「参同契」
来吸取他阳息,也不希望你用对付王丕庭的方法。你这样做,极有可能重蹈覆辙,
一个不好,又来多一次走火入魔,这便危险了。”

  白婉婷瞪大眼睛道:“这怎可以,我已经是你的人,又怎能和其他人做那个,
我绝对不会应承你。”

  罗开轻抚着她的秀发,温言道:“不要再傻了,你该明白我的心意,你既然
修练「玄女相蚀大法」,若继续抑制欲念,与饮鸩止渴无异,后果当真非同小可!
要是我不在你身边,你霎时欲火骤起,那时该当如何,倘若为了我而致你身受危
害,罗开真是抱恨终天,九泉衔恨了。”

  白婉婷听见,不由大为感动,伸手把他紧紧抱住,一双眼睛,早已泪光盈眶,
哽咽着道:“罗开哥,都是婉婷不是,要是我不练这门功夫多好!”

  罗开问道:“事到如今,说这些话也没用了,只要你打后要万事小心,尽量
收敛欲念便是了。我仍有一事想问你,你这门「玄女相蚀大法」,若然我没有猜
错,是你姊姊传授给你吧,我可有说错?”

  白婉婷摇头道:“就因为姊姊不肯传授我,我才自个儿偷偷修习。”

  罗开轩着眉头,不解道:“这怎么说?”

  白婉婷道:“在我十五岁那年,我无意中在姊姊房间里发现这部秘笈,当时
我看了几页,秘笈上说,若能修习此功,不但能青春永驻,且能增强功力。于是
我手抄了下来,当下便偷偷依法学习,不觉间已有三年。这三年间,我的功力果
然大进。但至今为止,姊姊还不知道此事。是了,当你见着我姊姊,千万不要说
出来,答应我好么?”

  罗开听后,眉头皱得更紧,叹气道:“原来如此,难怪你对这法门似懂非懂!
虽然我身为男人,无法修练此功,但恩师也曾将「玄女相蚀大法」的事说与我知,
你可知道,你姊姊为何不把他传授给你?”

  白婉婷摇了摇头,一脸茫然。

  罗开道:“因为她关心你,害怕你修习之后,心性会续渐踏进魔道,导致不
能自拔,知道么?”

  “我还是不明白,难道这「玄女相蚀大法」是一门邪功?”白婉婷瞪大眼睛
问。

  罗开道:“虽不能说是邪功,用得当则正,用得不当则邪,我方才也有对你
说,纪家两姊妹现下的情形是怎样,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

  罗开见白婉婷仍是一脸懵然,便把修练「玄女相蚀大法」的利害,仔细地说
了一遍。最后说道:“其实这门心法,拥有极强大的潜在危险!我且先问你,你
没有修练此法前,你的性子是否改变了很多。还有你的心性,也会随着修习的日
子而日益转变,不自觉地会产生对男人的憎恶,尤其一些淫邪之辈,会让你更恨
之入骨,我说得对么?”

  白婉婷听后,沉思片刻点头道:“你知道为什么吗?说与我知。”

  罗开道:“光是以你对付王丕庭的手段来看,基本上你己开始步入魔道,只
是你自己懵然不觉。皆因修练此功,将有一股无形的情欲之火,随着时日在体内
积聚增长。若然那股情欲火焰受到外来克制强压,魔性便会随之而生,让你产生
一种不平衡的心理状况。一方面是憎恶男性,而另一方面,又很想与男人接触,
其实内心深处,却潜伏着一股对男人的欲望,满脑子都想着男人。但又给自己的
意智压抑住,长久的压抑,便会形成反效果,憎恨男人的心态便会愈来愈重。而
你的性子,也渐渐变得如冰般冷酷无情,现在你该明白了吧。”

  白婉婷听后,细心想想,确如罗开所言,这两年来屈在心底的煎熬,今日终
于明白过来。几颗泪珠,禁不住从眼眶里滴下。

  罗开拥抱住她,温柔地轻抚着她的裸背,缓缓道:“只要从现在开始,你能
放开情怀,再不克制体内的欲念,便不会有事。以后只要把「玄女相蚀大法」用
于正途上,这样对你来说,不但可以改变你过往冷艳无情的性子,也将会对你有
百利而无一害。”

  白婉婷点了点头,罗开怜惜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水,笑道:“不要再想这个了,
我今早兴致特别好,昨晚还没有好好满足你,现在便让你尝试一下做女人的乐趣
吧,好把你多年积压的欲火全释放出来。”

  白婉婷羞得满脸通红,小手轻搥着他,嗔道:“你好坏,光天化日也要人家
……”

  罗开笑着道:“这也怪不得我,谁叫你长得天仙化人般,而且你整个晚上,
如此赤裸裸的贴在我身上,便是柳下惠也按忍不住。”

  罗开双手已按上她臀部,徐徐搓揉,胯间的宝贝,早已如铁一般坚硬,直抵
向白婉婷的小丘谷:“你感觉到吗,我是多么渴望想要你。”

  白婉婷含羞一笑,把他抱得更紧,整个诱人的娇躯,全贴伏在他身上。

  罗开轻轻把玉茎往上顶凑,一股强烈的欲火,立时在她体内升起,丰臀也情
不自禁地,紧紧贴着他的巨大磨蹭,说道:“嗯!你真的好壮大,我已经受不了
……现在便给我好吗!”

  罗开笑道:“才没有这么快,我还没让你爽够。婉婷!抬高你的身躯,我要
尝一尝你这个。”

  白婉婷一时不明其意,却见他一对眼睛紧盯在自己胸前,转念一想,顿时明
白过来,脸上不禁又是一红。但既是爱郎的要求,她又怎忍心婉拒,便含羞带怯
的撑起身子,缓缓把一边玉峰凑到他的眼前。

  罗开赞道:“真的很美,那王丕庭的说话果然不假。”他的舌尖,开始在她
蓓蕾上轻轻一挑,白婉婷顿时浑身剧颤,接着右边的玉乳,忽地被罗开吸入口中。

  “噢……”白婉婷轻呼了一声。这种感觉,比之让人用手还要来得美好舒服。

  她只觉罗开的舌头,不住地在她的蓓蕾打圈,一时轻吸,一时缓扯,直美得
她哆嗦连连。而牝户的膣肌,也随着不住攀升的欲念,不停地收缩蠕动,潺潺玉
液,一如洪水奔流般源源涌出。

  只见罗开手口并用,动作却温柔之极。

  罗开相当清楚,常言强拧的瓜儿不甜。他正是要将她的情欲扇热,好叫她开
声苦苦哀怜,这才显得有趣。罗开感应到她加速的心跳,连她那如丝的肌肤,也
渐渐现出了淡红。纳入嘴里的玉乳,当真是人间极品,只觉在丰满均称中,还带
着柔嫩和挺弹,彷佛轻轻一弹,便会绽开来似的。

  他一面吸吮,一面把眼往上望,却是白婉婷满脸绯红,五官无处不美,无处
不媚。一股灵动的韵味,从她眉目之间透将出来。尤其现在她那一脸陶醉,星眸
半闭的可爱神情,委实美得不可方物。

  白婉婷给他这样一弄,早已情兴大动,直爽得全身乏力,心儿怦怦狂跳。但
她仍是勉力撑高上身,好让爱郎能尽情享用自己的丰满。

  她缓缓低头,便即和罗开目光相接。她同时发现,自己一对白璧无瑕的玉峰,
正不住在他嘴里手里变着形状。

  这时罗开吐出挺突的蓓蕾,笑声问道:“感觉还好吗,要不要我停下来?”

  白婉婷摇着螓首,柔声道:“不要,求你继续,婉婷好舒服……”说着主动
把蓓蕾塞回罗开口中,含羞道:“舔我,啊……怎会这么美,婉婷太喜欢这种感
觉了,好美……用力吮……啊……”白婉婷抱紧罗开的脑袋,惟恐他半途离开。

  罗开把弄有顷,方把白婉婷翻在身下。一张嘴唇如禽啄食,不住吻舔她全身,
弄得白婉婷兴焰情炽,纤腰丰臀,忘情地不停款摆。

  罗开的嘴唇愈吻愈低,最后来至她胯间玉缝。白婉婷感觉到他的举动,死命
地把双腿合拢。岂料罗开把指头在花唇撩拨几下,骤然而来的强烈骚动,使她双
腿顿时发软,便给罗开藉势大大分了开来。

  白婉婷立时急了,喘声道:“不要……不要弄那里……啊……要死了……”

  她呼喊方毕,罗开双指已翻开她两片花瓣,一团鲜艳的层层嫩肉,已经不停
地翕合蠕动,立时全呈现他眼前。

  罗开凑眼一看,只见她门户紧小,蚌肉胭红,当真愈看愈爱,旋即把嘴前探,
含上她的小豆粒,舌尖来回挑拨。

  白婉婷何曾受过这种折磨,霎时给他这般一弄,那能禁受得起,浑身不由狂
颤不休,颇颇呻吟起来,颤声道:“啊……不得了……求求你不要折磨人家……
啊……你的舌头……”

  她说话才没说完,一条柔软的灵蛇,倏地伸进她花房,仍不停自伸自缩。

  白婉婷美得柳眉颦蹙,立时秋波懒动,只知蜜穴发骚发痒,玉液长流。

  然而,罗开竟如获琼浆仙露,却一股脑儿全吸入口中。白婉婷顿觉魂消魄离,
十只玉指,紧紧抓着裍褥,腰肢狂摆,提臀相凑。

  罗开只觉满口香津,犹赛兰麝,也不顾白婉婷泄完又泄,见他狂吞猛吸,直
吃了盏茶时间才肯罢休。

  他吃了个满怀,方爬上白婉婷身上。二人旋即四肢交缠,白婉婷连忙吻着他
脸颊,就是死命不肯放。短短两日之间,白婉婷一改以往,那股冷艳竟一扫而空,
变得热情如火,足见她对罗开已情种骨髓,实是再难舍离。

  二人缠绵良久,白婉婷方在他耳畔娇喘道:“罗开哥,刚才我舒服死了,给
你这么一弄,人家已经来了三次,你可知道么。”

  罗开用手包着她一边玉乳,轻揉缓捏,微笑道:“还有得你来呢,现在才是
刚刚开始。”

  经过方才一役,白婉婷已经放开心怀,再也不像先前那么害羞了,只见她热
情地吻了他一下,柔声道:“嗯!只要你喜欢,今日便泄死我好了。”

  她大胆地,小手徐徐探向他胯间,一把握住他的巨物,笑吟吟道:“他真是
神物,怎会这么粗,又是这么长,我昨日见小红为他们吸吮,一脸舒爽的模样,
你也给我试试好么?”

  罗开笑道:“这有何难,我正是求之不得。”说完便走下床来。

  白婉婷一时不明其意,只瞪着美目望着他。

  但见罗开伸手过来,把她扶坐在床缘。接着大刺刺的站在她跟前,挺着胯间
的大东西,直抵向她胸脯道:“先让我玩一会儿,慢慢再含弄。”

  白婉婷虽是茫然不解,还是点头应允。小手已贪婪地握紧龙筋,一面为他套
弄,一面抬起头来,望向罗开道:“是想我这样么?他这么粗,我手指都圈不来
了,啊……你的玉囊好柔软,很好玩呢!婉婷摸得你舒服吗?”

  白婉婷愈弄愈感有趣,一双小手上下飞舞,缓套轻捏,无所不为。

  “嗯!舒服……”罗开轻抚着她的秀发:“来!让我来干一干你这对妙品。”

  白婉婷听见,更是大惑不解:“这……这个也可以干吗,如何干法?”

  罗开道:“是这样。”说着间,便把宝贝搁在她乳沟:“你用手按着他们,
把他夹起来。”

  白婉婷终于明白过来,虽感害羞,却见罗开兴致勃勃,便不想拂他兴头,只
得依法而为。但见她生涩地把罗开的宝贝藏在沟中,只露出玉冠一大截在外。

  罗开微微一笑,开始缓缓抽提,宝贝顿时磨刮着她的嫩肌,只见玉冠一出一
没,淫靡至极。

  罗开突然道:“低下头来含住他。”白婉婷听着,连忙望了他一眼,见他一
脸哀求之色,便凑上小嘴,玉冠立时顶开她的樱唇,不住往她腔内出入深进。

  “唔……唔……”白婉婷首次品尝巨筋插喉的滋味,竟然是这样一行庞然大
物,小嘴刹那间给塞得堂堂满满。她尽量张开口,方能把他全然容纳。

  一番炽情的抽动,罗开口里不住喊爽。白婉婷听了,眼见爱郎畅美,原本渐
趋酸软的嘴儿,再次用力地含箍,龙筋每每直抵她喉间,直是又狠又深。

  这时白婉婷方发觉,原来含弄男人的滋味,却也相当不错,感觉起来,还比
用手来好得多,无怪当日的小红,会露出这副陶醉的神态。

  正当白婉婷全情投入之际,罗开忽地把宝贝抽离。她正自茫然,张着动人的
眼睛望向他,罗开已把头探近,在她樱唇上吻了一下,温言道:“抬高你双腿,
我要进去了。”

  白婉婷顿感奇怪,眨着美目问道:“便这样坐着?”

  罗开点头道:“这样坐着,才能让你清楚看见。”

  白婉婷娇嗔起来:“啊……我不要,羞死人了。”但她还来不及抗议,罗开
已把她双腿提高,往外分开搁在床缘,一缝红艳艳的玉门,满布花露的猩红沟壑,
立时全露将出来,清晰地呈现他眼前。两扇花瓣,只是不停翕吐张合,煞是诱人。

  白婉婷早已羞得无地自容,但却也无奈,只得双手往后按在床上,撑持着身
躯。眼见罗开提着龙杆,把个玉冠在她肉缝上研磨,直教白婉婷又美又痒,让她
看得情兴大动。罗开便是不肯寸进,惹得她心痒难搔,暗里直骂罗开存心折磨人。

  她终于忍无可忍,抬起腰肢,提臀望着龙头顶凑。

  然而罗开却不理会,仍是久久不进,只是不住揉磨,立时弄得她花露猛冒,
膣内津津作痒,无法抑止,不禁哀声恳求:“你好坏,婉婷着实受不了,行行好
快点进来嘛!”

  罗开贴近身来,一手揪住她一边玉乳,五指轻搓慢捏,白婉婷又是一颤,一
股美感自胸前蔓延,又是舒服又是畅美。罗开微笑道:“要是受不住,你自己动
手弄进去好了。”

  白婉婷早已欲火中烧,再无法忍耐了。当下探手握紧龙筋,把套两下,便将
浑圆硕大的玉冠往里一塞,花缝顿时给撑将开来,立时陷进了半个,被她的紧密
牢牢含箍住,不由畅美道:“啊……好胀,罗开哥来吧……我要你的深深插弄我
……”

  罗开听她这般淫声浪语,再也抵受不住,腰臀往前一沉,龙杆竟缓缓没进,
白婉婷只觉龟棱刮着花房,甬道给他寸寸填满,这股被巨物徐缓充塞的感觉,更
胜那急攻猛闯,让她更能享受那胀塞感,直是畅美难言。罗开玉冠紧抵花蕊,含
笑问道:“美吗?”

  白婉婷美目半张,一脸十分受用的模样,含情脉脉道:“嗯!好美,不用怜
惜婉婷,求你尽情抽提,用你的大个儿尽量充实我……填满我……”

  罗开心想,这门「玄女相蚀大法」果真厉害,只消情欲一经挑起,就如长堤
崩塌,一发不可收拾,确实不能小觑。

  罗开也不再怜惜,架起她双腿,开始提枪猛戳,才数十抽,已见白婉婷嘤声
百啭,娇喘连连,花露不停自宝贝抽带而出,滑滑滚流。罗开再加一把劲,枪枪
尽根,直弄得白婉婷心花绽开,昏昏迷迷,不住喊美,玉液沿着股沟直浸裀褥,
不觉间又湿了一大片。

  白婉婷被抽得欲火大炽,娇喘道:“嗯……再顶深一些,是……是这样……
此物怎地如此勇猛,快要弄死人了……啊……来了,又要来了……”

  罗开只觉穴翕如璅,琼浆玉液滚滚而出,便知她真的泄了,但他不加理睬,
继续钻刺狠戳。白婉婷还没来得回气,又被干得盻盻昏酥,四肢不定,不消片刻,
又再美入骨髓,欲火叠生。

  这时罗开稍作抽离,把她翻过身来,让她伏在床缘,让她双脚触地。一个丰
臀高高竖起,露出前后双洞。罗开双手攀着她纤腰,再次举枪直闯。顿即齐根没
尽。

  白婉婷喊美连连,不住挺凑相迎。罗开低头望着宝贝出出入入,随着动作,
只见花唇飞翻,玉液唧唧,沿着她修长的美腿,一串串滴将下来,煞是迷人。

  一轮强猛的急攻,白婉婷又丢了一回。罗开看见她菊门鲜嫩绦红,紧小如豆,
心里不由大动,便用指头揉按起来。才一点弄,立时见她臀肉狂颤,口里呵呵不
绝,似乎十分受用,惹得罗开把心一横,藉着宝贝满布滑液,便抽离前户,把玉
冠抵着她菊门研磨。

  白婉婷霎时知他心意,心下不由大惊,喊道:“不可……你这么巨大怎能进
去……”

  罗开笑道:“没试过又怎知道,放松下来,让我试上一试便有分晓。”

  白婉婷知道罗开不干不快,多说徒然,只得任其而为,放松身体,随觉菊门
给那大物撑开,接着徐徐深进。幸好她是练武之人,小小苦楚仍能支撑,一根丈
八龙枪,终于全根尽入。

  白婉婷感觉内中胀得痛苦难当,只得银牙紧咬,勉力隐忍。

  罗开发觉如投火炉,整根龙筋被包得丝发难容,畅美非常,当下缓缓律动,
徐徐戳刺。

  白婉婷闭目忍受,在罗开温柔的开垦下,羊肠小径,也变成康庄大道,续渐
适应过来,阵阵美感也随之而生,迷人的呻吟声响,再次从她小嘴逸出。

  罗开见她舒爽起来,便大刀阔斧加强速势,一连抽戳百来下,直弄得白婉婷
淫声大作。

  白婉婷不住挺高臀部,腰肢轻摇,喊道:“怎会弄后门也这么美,啊……太
好了,再要大力……”口里叫个不停:“罗开哥……好奇怪啊,被你弄着后面,
为何前面却愈来愈痒……还……还不停流水……啊……前面快要来了……好爽…
…再加把劲,要出来了……”

  罗开听着,自当义不容辞,一连几个急攻重抽,即见白婉婷低鸣一声,身子
猛地僵住,洪洪花露自她花房疾喷而出,弄得地上犹如荒漠渟瀯。罗开见她已连
泄多遍,也不敢太过,再也不把守精关,再弄数十回,一股炙热的浆液,直往她
深处射去,顿把白婉婷美得白眼连翻,几欲昏死。

  白婉婷确没想到,自己方破身不久,便已双户整通。但这种感觉,却又如此
地美好。

  罗开把她抱回床上,好让他慢慢平服过来,待得白婉婷醒转,罗开方向她道
:“还好吗?”

  白婉婷美目轻眨,朝他冁然一笑:“还没给你弄死……”说着伏身过来,把
头钻入罗开怀中。二人相拥良久,方齐齐穿衣,穿戴完毕,亲亲热热的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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