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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骨柔情] 【宇外龙飞】(全)作者: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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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外龙飞】(全)作者:黄

               宇外龙飞

作者:黄
转自:风月
字数:67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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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神剑无敌

  问谁是当今武林中的领导者?

  少林一向是武林泰斗,为各大门派之翘楚。

  少林方丈,智光,武功超群,精擅各项少林绝艺,座下六大金刚武技惊人,
尤其智光佛法精深,温和内敛,品德修养无一不受人景仰。

  华山派掌门,易行天。

  以精妙剑法扭转华山百年基业逐渐衰败的窘状,手上一柄「惊天」,天下无
双,俨然新一代武林至尊。

  南宫世家,虽然仅为一家一脉,这几年才慢慢从武林崛起,但是,南宫世家
家主,南宫无极为人精明干练,极有野心。

  其家业跨足各种行业,几乎京城赚钱的事业都有紫金色的「南」字旗飘扬,
资产富可敌国,影响力极大。好事之人曾传言一共有五十个帮派组织接受南宫无
极的资助,隐然支持南宫世家。

  问当今武林之中,医术最高明者?

  「武华陀」蒋兴中,不但医术高明,其仁心更胜过他的回春妙手,曾经流连
黄河灾区替灾民治病达三年之久。

  田中义,久居江南一带,闭户不出,极少看诊。

  医法倒行逆施,十分奇特,有名的头痛医脚,脚痛医头,传说中他医术极为
高明,更得东瀛扶桑秘义,只是,其人脾气古怪,对一般病痛不屑一顾,专治疑
难杂症。

  从西域来的天竺神僧,不需把脉,不需用药,仅用观望即可查明病因,擅长
以针灸治病,一针见效。

  问当今武林中的天下第一剑客?

  没有其他答案。

  「神剑无敌」龙钧豪。

***********************************

  无敌,的确是个很庸俗的形容。

  如果一个人的外号称为「无敌」,不是他本身是个不折不扣的浑人,就是他
身边尽是些浑人。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敢问又有谁称天下无敌?

  但是,除了无敌之外,实在没有其他更好的词可以代表龙钧豪了。

  龙钧豪。

  一个传奇,使剑的传奇。

  龙家三子居次,十八岁弱冠即剑霸江湖,天下无敌。

  武林名宿「百识老」在欣赏了龙钧豪一剑毙敌的剑法后,曾感叹道:「此子
乃百年一见之奇才,难得,难得,难得,难得。」

  一连四个「难得」。

  武者想要拥有绝佳的练武根骨就已经是千难万难了,还必须有着可以配合习
武的心性、悟性,各种条件缺一不可。

  而世上千百业,选择之多,此人需独独衷心武道,就更加巧合了。

  就算是再佳的良质美材,如未经奇匠之巧夺天工,终究是一块石质罢了。学
武之初,不但决定一名武者的眼光气度,更决定他的极限,如经玷污,一辈将子
事倍功半,终生与卓越无缘。

  最后,武学之路精深艰困,多少人才因一念之差,棋差一着,功败垂成。

  龙钧豪不但拥有绝佳的资质,更有绝佳的运气。

  龙雨潭,龙家的家主,也是龙钧豪的叔叔,早就发现了龙钧豪过人的天分,
可是,龙雨潭也知道光凭自己在武学方面的造诣,绝对无法让侄儿成为真正的高
手,为了龙家的未来,他心中早有了打算。

  燕啸风。

  他打算请江南第一剑来教龙钧豪剑法。

  燕啸风为人怪僻,除了饮酒外,没有任何爱恶,毕生钻研剑道,从不收徒。

  年轻时,曾经求战于「剑圣」常欲欢,缠斗三日,败于剑圣一招之下,他也
是与剑圣比武以来唯一的生还者。

  为了阻绝络绎不绝的挑战者,常欲欢的仙鹤剑下,一向不留活口。

  剑圣之名冠绝天下,剑下残生之事可能有人还会因此沾沾自喜,燕啸风却引
以为奇耻大辱,从此隐遁乡间,不涉入江湖之事。

  而老奸巨猾的龙雨潭以龙家珍藏的陈年美酒引燕啸风相见。

  那天还飘着细雨,天色一片朦胧。

  穿着破烂污秽的燕啸风一进富丽堂皇的龙家庄,便大剌剌地坐进主位,以白
玉筷子敲着桌沿,大声喊道:「上酒,上酒!」

  「呵~呵~呵,燕兄,长夜漫漫,何必着急呢?」龙雨潭连忙迎接贵宾一边
吩咐家仆,一边笑道。

  神色恭敬的老仆捧着沾满灰尘毫不起眼的大瓮,矫健地拍开封口,美丽的侍
女则端着精致的酒壶上桌。

  燕啸风一闻到阵阵酒香,双眼马上亮了起来。

  「燕兄,喝酒之前,我们先……」

  「且慢,今日,你是请我喝酒,还是另有所图,要引我入局。」

  燕啸风毫不客气地打断了龙雨潭的话,脸上闪烁着狡狯的神色,嘴角却也忍
不住洋溢的笑意。

  「当然是喝酒,我们多年交情,我还会骗你吗?」老练的龙雨潭连眼睛都没
眨,理所当然地答道。

  两人自此不再言语,酒到杯乾。

  酒过五巡。

  龙雨潭望着双颊酡红、微有醺意的燕啸风,不经意地说道:「我们让钧豪舞
个剑,助助兴吧!」

  「男人舞什么剑!还不如要女人跳舞来助兴!」

  喝得摇头晃脑的燕啸风,望着怯羞羞的婢女,完全没有注意缓缓走到堂中央
的龙钧豪,已经摆好架势了。

  十岁的龙钧豪只使了一剑。

  一招龙家剑法中的「宇外龙飞」。

  爽朗的笑声骤然而止,反手抛去了手中酒壶,琥珀色的酒浆四溅,一股白烟
从燕啸风身上袅袅升起,脸上的酒气一瞬间敛去,恢复了满脸精悍之色。

  没有其他的话语,燕啸风就此住在龙家庄,教授龙钧豪剑法……

  两人每日练剑五个时辰,燕啸风或比画,或口述,或亲身演练,却绝对不与
龙钧豪对招,而且规定了彼此绝不以师徒相称。

  时光一纵即逝,转眼就过八年。

  一个清爽的下午。

  燕啸风闯入龙雨潭书房之中,淡淡说道:「钧豪的剑已是天下第一了,从此
之后,他的配剑由我赐名为:无敌。」

  苍劲的笔法写下了「无敌」二字,笔画中蕴藏无尽深意。

  虽然,燕啸风握笔稳健,运笔如飞,但是,隐在袖中的右臂却断断续续地发
出「滴答~滴答」的水滴之声,灰色的衣袖晕染出好大一块可布的暗红色。

  写完之后,燕啸风转身就走,龙雨潭根本来不及挽留,也来不及追问。

  燕啸风已经飘然而去了。

  师傅没有留下交代,龙钧豪亦没有做出任何表示,只是平素潇洒自如、笑容
满面的少年,那段时间一直愁眉深锁。

  二天后,龙钧豪也离开了龙家庄。

  二个月后,武林中出现一位年少的天才剑手,连败数位武林高手,而且都只
用了一剑。

  二年后,西域天山一带盛传,「剑圣」常欲欢已败……

  龙钧豪之名顿时传遍江湖,成为另一个武林不败的传说。

  然而,就像每个传说一样,总少不了好事之徒的穿凿附会:

  在人挤人的酒馆里,层层人群中正有人侃侃而谈。

  独目老者煞有其事地指出:「龙钧豪的命格乃十全至极,天纵英才,无论何
事都注定是冠绝群雄。」

  一位江南口音的旅人则故作神秘地泄漏:「于龙家庄时,龙钧豪一天练剑长
达七、八时辰,几乎是剑不离手,甚至会练武到睡着。」

  「剑圣早已垂垂老矣,龙钧豪不过适逢其时而已。」手执长剑的少年剑客满
脸不屑,冷笑说道:「我雷冰也办得到!」

  一位满脸笑容,浑身肮脏的老头,不断发出刺耳的笑声,好像听到天下间最
可笑之事。

  老者的手腕处有着怵目惊心的创伤,一寸的长痕划过手臂,结成紫红色的疮
疤,枯瘦的手紧紧握住酒壶,不知道是因为右手的颤抖,还是笑得太厉害了,酒
水不停泼洒出来,溅湿了方桌。

  无人知道……

  在与「剑圣」常欲欢的天山决战中,龙钧豪一开始就已经落入绝对的下风,
常欲欢行云流水般巧妙的剑法远超过他的想像,要不是常欲欢惊讶于龙钧豪的年
少,存心欣赏他的剑法,他早已在几十招前便要饮恨于「仙鹤」之下了。

  无论是剑意或是剑招,头昏眼花的龙钧豪都已经无法去掌握了,龙钧豪只能
一招一式不断施展他最熟练的龙家剑法,才能勉强跟上常欲欢出招的速度,不至
于利刃穿心。

  如今,龙家剑法已经演练般地使到第三遍了,龙钧豪直觉地掌握到常欲欢将
会在最后一招「宇外龙飞」的第三个变化时,用手中长剑刺穿他的胸膛。

  那是龙家剑法最凌厉的一招,也是空隙最大的一招。

  纵使如此,他依旧无计可施……

  两人的长剑舞得飞快,终于又到了龙家剑法中的最后一招,满头白发仙风道
骨的常欲欢满脸笑意。在长达五十年的争雄人生中,不知经历多少次胜负的刺激
了,常欲欢知道他自己旋即会因为麻痹感而再度感到无趣,但是,胜利的那一瞬
间总是让他格外兴奋。

  ……宇外龙飞。

  「仙鹤」朝着龙钧豪没有任何防备的胸口刺去,剑峰的反射在少年的双瞳中
映出着奇异的光芒,异常的虚幻似乎看透了即将面对的命运,光亮的剑身布满伤
口,每一道痕都代表一份荣耀,如今,「仙鹤」又要品尝少年英豪的鲜血了。

  但是,奇妙地,就在生死交错的那一瞬间,龙钧豪本来应该左刺的长剑却自
杀似地向右虚砍,随着常欲欢的进招,不偏不倚地刺入剑圣的咽喉。

  剑蜂贯喉而过,光洁的剑尖染满腥红。

  一切发生的极快,常欲欢的脸上甚至还带着笑意……

  「龙钧豪是永远不会败的!」

  酒馆里持续着喧闹吵杂,也不知道有无旁人能听到。

  老者大口吞下一口酒,大声笑道:「因为他遇强则强,天下无敌,敌人越强
大,只会激起他真正的实力罢了。」

***********************************

  决战之后,龙钧豪成为武林第一人,龙家盛名广及四海。

  「无敌」成为每个敌人的梦魇,潇洒不羁的笑容成为每位少女心中的绮想,
龙钧豪是最危险的敌人,最多情的情人。

  可惜,荣极必枯,盛极必衰,这个武林传奇有着更传奇的结局……

  就在一个平凡无奇的清晨,龙钧豪莫名其妙地从江湖上消失。

  不但,龙钧豪失踪了,连龙家新任当家的长兄龙钧杰,不肖的三弟龙钧傲,
也奇迹般蒸发在江南如梦似幻的初雾之间。

  兄弟三人行踪一夕成谜,只留下垂老悲痛的龙雨潭。

  龙家之名从此在武林中烟消云散……

[ 本帖最后由 scofield1031 于 2011-6-30 21:2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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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无名之人

  两指轻轻夹住杯沿,袅袅轻烟盘旋而上。

  男子沉默不语。

  鼻梁傲然挺立,看起来充满自信,剑眉朗目间却蕴含些许忧郁,坚毅的下颚
冒出历尽风霜的几簇短须,消瘦俊雅的脸庞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容。

  无论从何种角度看,都是个十足的美男子。

  当然,从外表看来,男子已有些许年纪,并不年轻,但是,或许是精深功力
所致,或是闲适的姿态,挽留了少许青春的脚步,丝毫没有给人衰老的感觉。

  烛光如豆,昏暗摇曳。

  男子把玩着杯子,丝毫没有要喝下杯中茶的意思,双眼似张似闭,眼光彷佛
没有任何交集,凝重的样子好像正在思索什么……

  环顾四周,跟与生俱来的一股贵气相反,男子所在处极为简陋,不,甚至可
形容为破烂。竹板、木料及篷草组成的小棚,彷佛风一吹就会倒,屋子十分地狭
窄,只是屋内乏善可呈的摆饰让四周显得稍微宽敞。

  男子安稳地坐在吱吱作响的竹倚上,轻松地前后摇摆。在莫名的气质渲染之
下,竹倚彷佛是镶金的龙倚,寸尺之室有若皇宫。

  以规律的节奏摇动,男子飘渺的眼光扫到墙上,渐渐慢了下来……

  就在不甚牢固的竹墙上,左右对挂着两幅字:「两袖清风,一枝独秀」

  还有一柄剑。

  墨迹甚淡的两幅字中间则横放着一柄长剑。

  在这间屋子里最适合这男子的物件,大概就是这柄长剑了吧。

  精雕细琢的剑鞘上布满饰纹,连剑柄都是黄金所铸,吞金处则镶着一块的翠
玉,更添尊贵之气,其华美有若装饰品,而不是兵器。墙上沾满尘埃,连两幅字
都微显斑黄,但是,长剑却是光洁无暇,亮丽如新。

  男子的贴在倚臂上的右手蠢蠢欲动,似乎想要握住什么,却有着顾忌,而轻
轻颤抖着,正在犹豫之间。

  「饭菜好了。」

  悦耳的软语响起,硬生生打断了男子的动作,女子轻轻走到男子身边。

  弯月般的秀眉,接下来是一对星辰般闪耀的双眼,美丽的眼眸中充满无尽的
情意,温柔而细腻。

  白净无暇的脸庞,娇艳欲滴的樱唇组成一幅绝美的容颜,或许是因为家务之
忙,两颊处浅浅地染上了粉红色,一滴透明的汗珠滑过粉颊,有如熟透的仙桃。

  毫不逊于女子的美貌,浓纤合度的身材即使是画中仙子也未必能如此完美,
饱满的酥胸顺着不堪一握的纤腰至丰盈的玉臀,形成了惊心动魄的曲线。

  尤其,那诱人的胴体不再青涩,充满了成熟的韵味,引人采拮。

  饭桌上摆着饭菜,正冒着香气。

  一碟煎鱼,酥黄焦脆,雪白的鱼肉从十字形鹅黄色的鱼皮画口处迸出来,生
动灵巧有若活物。

  菜蔬青白交错,根茎以焖熟入味,菜叶则保持着鲜嫩的状态。还有一锅冒着
热气的冬瓜猪肉汤,汤清如水,透明可见底。

  「吃饭吧。」

  女子把盛着八分满的饭碗递给男子,露出甜美又温柔的笑容。

  「我不要吃饭!」男子不接过碗,邪笑着说道:「我要吃你……」

  男子的手腕一转,轻轻握住女子的藕臂,立刻把整个玉人拥进怀里。

  「别闹了,饭菜可是人家花了好多功夫才做好的。」女子嗔道。

  男子的手在细嫩的腰际贪婪地磨蹭,感受着几乎一折可断的细腰,一边笑着
夹起一筷青菜送入口中。

  一阵咀嚼。

  「嗯~嗯,滋味不错,可惜……」男子的大手转到挺起的酥胸上作怪,一边
笑道:「火候差了点。」

  方才炉上的汤狂沸着,一时情急下,的确是耽误了起锅的时辰。不知道是羞
于调理之失,还是男子放肆揉弄,女子的俏脸顿时晕红了一片。

  「快……吃……饭吧。」

  薄纱褪去,傲人的乳峰已经偷偷钻出藕色的肚兜了,女子颤抖的声调已经蕴
含着媚意,敏感的身躯不停扭动。

  「我们一起吃。」

  男子舀起一瓢热汤,含在口中,大嘴立刻封住女子的樱唇,在灵舌的搅弄之
下,清汤混和着甜美的香津在两人口中交换。

  女子含糊不清地说道:「饭菜会凉……」

  抗拒的娇音在男子的口手施为之下,终于渐不可闻。

***********************************

  小方桌上的饭菜完整无缺,却早已冰凉。

  一旁断断续续传来女子娇媚的呻吟,与规律地肉体碰撞之声……

  「啊~啊~啊,夫君……你的……好……硬,快顶死人家了!」

  无暇的肌肤上沾满晶莹的汗珠,汇聚成潺潺小溪,透出腻人的白晰与樱红,
映射出绮丽无比的色彩。

  女子有若大海中的孤帆,在风浪间狂野地飘摇,正在放声呼喊。

  「有那么舒服吗?为夫都还没有使劲呢!」

  一手托起浑圆的乳球,男子用指头轻轻按压着顶端的嫣红,那饱满的乳峰颤
动,极为诱人。男子忍不住含住那美丽的乳尖,舌头与牙齿交错地挑拨,镶嵌在
洁白皓齿间的乳蒂有如红宝石般坚挺。

  男子轻轻笑着,相对于跨下的丽人早已如痴如狂,他的动作并不激烈,显得
优雅而轻松,天赋异禀的龙根缓缓进出潮湿的秘处。

  「小浪蹄子,为夫肏的你爽不爽?」

  女子修长的双腿紧紧圈在男子的腰间,双手环抱用力着男人的颈子,扭动着
纤腰,总是整齐盘缠的秀发散开,黑色的瀑布随着激烈的摆动飞扬,跟平素的温
柔婉约相比,多了一份艳丽,一分娇媚。就在两人结合处,浓密的草丛间,春潮
泛滥,满是黏腻,深紫色的玉茎岔开粉红色的花唇,不停捣向深处,大量的蜜液
涌出,好像是娇嫩的花房被榨出汁一般。

  「要死了!肏死雅儿了!」

  双唇紧合,动作越来越激烈,丽人噙着泪水的双眼已经迷蒙了,就在两人灵
欲交合的一瞬间,男子居然硬生生拔出坚硬的玉根。

  「怎……么抽……出来了,夫……君,快……快啊!」女子失声啜泣着,整
个人崩溃似哭喊道:「不要……再欺……负雅儿了,雅……儿要……死了……」

  「雅儿想要为夫的疼爱吗?」

  玉根上沾满黏稠的淫露,顶端也溢着半透明的黏液,看起来闪闪发光,正顽
皮地在清丽的俏脸旁摇晃着。

  「想……想,求……求夫君……干……雅儿吧。」

  女子咬着下唇,身体自然扭动着,源自于体内燃烧般的搔痒让她不得不说出
羞人的话语。

  「那雅儿就转过身子来吧。」

  女子暗暗发出一声呻吟,横过玉体,把自己最羞人的粉臀朝着爱郎。

  其实纯洁的女子最害怕如野兽般奇异的交合方式,但此时春情勃发之下,业
已经无法忍耐了。

  男子面露微笑,轻轻抚着高高翘起饱满的圆臀。

  虽然两人已经久历闺房之乐,但是,教养良好的丽人还是如少女般羞怯,并
不能放肆地享受鱼水之欢,所以男子总是尽心挑逗爱侣,增添乐趣。

  女子努力地抬高粉臀,不知羞地开始扭动,有如一只春情勃发的母狗,奇妙
的姿势彷佛连纤腰都折成两半了,大概只有十分擅长轻功的身法,才能做到这般
高难度的动作。

  「为夫最喜欢小骚货淫乱的样子了。」

  望着爱人哀羞的模样,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噗嗤!」一声,怒张的龙根
立刻从后顶入蜜洞之中。

  花径十分狭窄,越到深处越是曲折离奇,层层交叠的嫩肉不停磨蹭着突入的
龙根,尤其女子下盘功夫十分扎实,虽然,双腿会因此稍显粗壮,但这时给男人
的纠缠快感绝非笔墨可形容。秘肉箍住龙根,欲进一分,都变的极为困难,但是
那种酥麻的畅美也是随之增强。

  「喝!」男子一声呼号之下,粗长的龙根尽根而入,重重撞击着女体的最深
处,鸡蛋大小的坚硬顶端毫不留情地敲在细嫩的蕊心处,只听到下身的玉人发出
一声销魂的悲鸣。男子咬紧牙关,下半身一次又一次忘情地挺送着,大手搓揉着
弹手的肉丘,甚至,「啪~啪」大力拍打着白嫩的臀肉,哀嚎逐渐变成甜美的哼
声,滚烫的女体也开始迎合龙根的肆虐,尽情扭动。

  「啊~啊~啊!」

  似哭似喊的声音环绕着小小的屋子,久久不散。

***********************************

  夜了。

  全身穿戴整齐,轻抚着剑身,脸上一贯潇洒的笑容敛去,严肃而认真。

  螁去剑鞘,剑光闪烁,光亮锋利的剑身刻着两个古篆:无敌。

  在爱剑的光泽吞吐间,男子似乎也激起了滔天的斗志,双眼开阖出异样的神
采,好像变了一个人。

  「钧豪。」

  床上传来女子温柔的声音,龙钧豪心中一震,缓缓转过头去。

  平日,激烈缠绵之后,都应该是熟睡不醒才是。

  但是,今天却有所不同……

  「雅儿知道,钧豪常常在雅儿睡后,偷偷出去……」

  语气十分平稳,没有丝毫惊奇,好像诉说着最平常不过的琐事,龙钧豪不禁
露出苦涩的笑容。

  「诗雅是如何知道的?」龙钧豪不敢去直视那一双充满感情的双瞳,只是淡
淡地说道:「我出去时都很小心,诗雅肯定睡了。」

  白诗雅轻轻一叹,慢慢说道:「墙上系了一条细线,动过剑,线就断了。」

  虽然,一向自负聪敏过人,没想到红粉知己早已看穿了自己的小伎俩。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龙钧豪轻轻抚弄下颚的须渣感叹说道。

  白诗雅躺在床上,并不起身,心头的波涛汹涌并不逊于爱郎。

  要知道以龙钧豪的绝世武功,如此雕虫小技如何能不被发现?

  她不过是稍微试探一下罢了,果不其然……

  「男人一向有男人应该要作的事。」白诗雅压下情绪,淡淡说道:「虽然心
中不安,雅儿不能,也不愿去干涉。」

  龙钧豪静静听着,不发一语。

  这几年来……

  省城里,淫贼奸淫良家妇女,作案无数,有「花花太岁」之称,甚至一连三
个晚上犯案,但是,花花太岁轻功高超,官府根本莫可奈何。

  一晚,沈财主家,沈小姐闺房里,突然传来凄惨的尖叫声。

  当众人匆匆赶到之时,花花太岁的尸体早已冰凉了。

  据忤作所言,乃是一剑封喉,但是,在巧妙的控制下,歹人并未立即死亡,
对方随即骟了他,并且让他失血过量,痛苦致死。

  皖中三义,为奸人所欺蒙,铸下大错。

  虽然找华山掌门易行天主持公道,却因理屈,黯然而归,三人只好亲至川中
报仇。江湖中得知内情之人实在不少,但是碍于道理,居然,无人出手相助。

  边川十九鹰。

  光是三对三,三义都没有把握抵挡大力鹰抓功撕木破石的功力,三对十九更
是没有任何胜算,他们甚至已经备妥后事,万万没有想到……

  十九人,十九剑。

  飘然而来,飘然而去。

  「钧豪还记得我们为何归隐于此吗?」

  「我如何能忘……」

  龙钧豪眼前彷佛再度浮现出无比真实的画面,心头一颤,紧握的长剑居然松
开了,俊脸上尽是无奈。

  「以前之事,雅儿不想多谈,雅儿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束缚钧豪。」白诗雅的
声音越来越轻,语调已微带哭音,一字字说道:「但是,这次请钧豪无论如何别
去……」

  「怕我回不来吗?」龙钧豪强笑道:「你对我那么没信心?」

  「雅儿知道钧豪最近都心神不宁,虽然,雅儿不知事情的真相,也暗暗为夫
君担忧。」白诗雅严肃地望着爱郎,说道:「雅儿不要什么英雄豪杰,也不要什
么天下无敌,只要我的夫君好好活着。」

  龙钧豪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但又旋即露出灿烂的微笑,笑道:「这次跟以前
不同,我必须要去……」

  白诗雅起身,望着爱郎,静静从耳际褪下一只耳环。

  粗劣的黄铜大部分已经锈蚀了,露出深藏的古铜色,纵使细心擦拭,也完全
没有任何光泽,其上的珠花也是仿作之物,其做工平凡,不,应该称为拙劣,大
概是一般市集上最便宜的耳环了。

  龙钧豪望着残旧的饰品,往事渐渐浮现脑海中:

  鹊桥上,身穿白纱的绝世玉人正在桥畔观望。

  身旁围绕着大批人群,正喧闹不休,可能是因为那天人一般的美貌,也可能
是因为她正是江湖上顶顶有名的「白雪女侠」白诗雅。

  虽然人声喧杂,闷热难耐,但挤的水泄不通的人群不但没有散去,反而越聚
越多,只是,他们不敢靠近白诗雅,只敢于几步之遥,暗暗窥视,品头论足。

  距离上个少年跳入湖中,已经有一炷香的时间了,平稳的湖面完全没有任何
动静,别说人影,连个波纹都没有。

  「可能是找不到,又不好意思上来,所以偷偷逃走了吧。」白诗雅身旁的红
衣少女轻声说道。

  「噗通!」刹时,又一位少年跃入冰冷的湖水之中。

  白诗雅静静地远眺湖面,不置可否,彷佛事不关己。这个时候,一位玉面少
年捧着一个锦盒,气喘吁吁地奔到她面前。

  「白姑娘,请您挑一个合适的吧。」

  锦盒中放着数对耳环,光彩夺目,亮几乎要让人睁不开眼。表层刻着「宝玉
斋」三个字,少年之灵巧聪颖的确罕见。

  白诗雅面无表情,望一望少年,又望一望锦盒,却没有任何表示。

  少年脸色一红,手中锦盒,收也不是,捧也不是,正是左右为难。

  「哈~哈~哈」

  身旁一位的乡人已忍不住笑了出来,少年满腔的怨气正好无处发作,全朝乡
人爆发,二话不说,一拳就挥了过去。

  乡人虽不懂武艺,年轻力壮也是反手就打,转眼间,数人扭成一团。

  就在场面一阵混乱时,一个锦衣少年脱众而出,缓步前来,身旁几个彪形大
汉,体魄雄健,看起来无一不是高手。

  「在下南宫玉,人称「玉公子」,在京城也久闻雪山女侠大名,今日一见,
可谓死而无憾。」

  南宫玉外型俊美,谈吐高雅,确实不枉玉公子之名。

  「请白女侠,请看看这副耳环,可堪入目?」

  耀眼的纯金凤凰,当中镶着一颗硕大的明珠,耀眼的金亮混着流转的珠光。

  全场的人声顿时停止,目不转睛地望着眼前的稀世珍宝。

  「宝剑赠烈士,当然只有如此珍宝才足以匹配白女侠的风采。」

  就在白诗雅轻启樱唇,正欲答话之时,一件事物划成一道圆弧,以绝妙的角
度,不偏不倚地落在白诗雅眼前。

  一只耳环。

  一只市集上最便宜的那种耳环。

  众人才刚刚为抛掷耳环的精妙手法所震撼,待看清楚了眼前的耳环后,顿时
爆出哄堂大笑,连南宫玉都不禁掩嘴。

  这时,一个身影缓缓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潇洒的身影削瘦而修长,身上的服饰并不特别华美,却十分贴身舒适。纯白
的衣衫上绣着银色的龙形图案。这衣裳穿在其他人身上,不是觉得庸俗,就是感
觉浮滥,但是,那男子却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尊贵之感。

  「萤虫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

  男子走向白诗雅,除了玉人倩影,充满自信的双眼中没有其他事物。

  「在姑娘花容月貌下,什么宝物都黯然失色,小生又何必白费心机呢?」

  众人的讪笑声肃然而止,南宫玉的表情好像自己吞下了那耳环,然后哽在咽
喉里一般。

  ……龙钧豪。

  「神剑无敌」龙钧豪。

  偕美把臂同游湖光山色。

  那一晚,在龙家庄最高的「射月楼」,白诗雅献出最珍贵的处子。

  这对年少风流的龙钧豪来说,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个夜晚,而他哪里想像
得到,身旁的玉人与他众多情人大为相同……

  逐渐从回忆中醒来,眼前美人依旧,耳环早已破旧不堪了。

  龙钧豪心头一热,认真说道:「我答应雅儿,这次约会,我不去了!」

  「是真的吗!」

  白诗雅的声音藏不住满腔的喜悦。

  龙钧豪轻轻点了点头,温柔地说道:「只是,为夫方才还没有尽兴,雅儿,
我们就再来一次吧!」

  「不要啦,在说正经事呢,夫君最坏了……」

  不顾白诗雅的不依,龙钧豪揭开薄被,挺起豪壮的下半身,两人的身体再度
合而为一。

***********************************

  芙蓉帐暖,美人春睡,说不尽地浓情蜜意。

  白诗雅的呼吸声均匀而厚实,显示她正沉醉在梦乡里,方才龙钧豪特意使劲
的结果,美人早已精疲力竭了吧。

  龙钧豪巧妙地起身,尽量不惊动身旁熟睡的玉人,缓缓披上长袍,目不转睛
地注视着墙上的长剑。

  轻轻抚着剑身,龙钧豪并没有取下他最珍爱的配剑,只是缓缓地走过。

  经过桌边,桌上却赫然放着一枚耳环。

  龙钧豪淡淡向后望了一眼,床上似乎传来浅浅地啜泣声,轻轻推开了门,旋
即消失在无尽地黑暗之中。

[ 本帖最后由 scofield1031 于 2011-6-30 21:2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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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巧遇麻烦

  距离客栈还有几十步之遥,但暄杂的人声已经不自觉穿入耳内。

  酒酣耳热之际,杯酒交错的碰撞声,舌头微粗,口齿不清的吆喝声,这种热
闹的场景对龙钧豪来说,彷佛相当遥远了,他最常听见的不是树林中的虫响,溪
间的蛙鸣,就是玉人的吴浓软语。

  但是,完全不觉得烦噪,只有一股熟悉又有趣的感觉。

  拍去衣上的尘土,缓步走入堂中。

  客栈里,跑堂斜眼看着一身粗布的英俊男子,皮笑肉不笑地招呼道:「客官
抱歉了,今个儿人多,上房已经满了。」

  龙钧豪面露微笑,一言不发。

  对付这种人,龙钧豪一向用一种最有效法子。

  打……打赏。

  一小块碎银比什么都有效,店小二笑得灿烂,比之讨老婆时有过之无不及。

  「大爷,上房立刻为您准备,先喝杯茶歇歇腿吧。」

  龙钧豪四平八稳地坐着,品尝着香茗。

  店小二所言不虚,客栈生意果然极好,几乎每张台子都坐满了客人,尤其是
龙钧豪左首的一张台子最为热闹,环绕着一圈又一圈的人潮。

  一个满脸肥肉的胖子以高昂的声调高谈阔论着,话题不外乎是行遍各地的经
历与奢豪的手笔。身旁几个年轻人面露羡慕的脸色,而另外四个材特别壮硕的大
汉应该就是这个胖贾的保镖之流。

  虽然,身旁吵的厉害,龙钧豪的注意力却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到最角落桌的一
位妙龄少女。

  并不是因为少女的美貌,少女脸上隔着一层薄纱,只能看见少女青春焕发的
玲珑身材,却瞧不到少女的容貌。少女的动作给人极不自然的感觉,全身上下充
满着警觉性,好像连肌肤都绷得紧紧的,眼光漫无目的,却不停左右观望。

  ……意有所图。

  当然,这些小细节也只有超绝的龙钧豪有所感应,其他人依旧懵懂不知。那
是一种藉由细腻观察后的直觉感应,极尽玄妙,他曾经因对方手中微微颤抖而溅
出酒水的小动作中,识破了黑龙会精心策划的暗杀计划。

  没有注意到身旁英俊男子特异的眼神,少女飘渺的眼光渐渐集中到大胖子商
贾身上,闪烁着异彩……

  「那颗夜明珠放在房里,夜里都不用点灯,比白天还亮啊!」

  当胖子故作神秘却又以全客栈都听得到的音量,讲述他这次买卖的成果时,
龙钧豪放下手中不甚香醇的清茶,转身上楼。

  胆大包天的龙钧豪一向不怕事,却最怕麻烦。

  尤其是那种专门自找麻烦的浑人。

***********************************

  的确是位于上厢房所在的二楼,却位居角落颇为偏僻,看起来应该是店东自
用的房间,暂时充作客房之用。

  龙钧豪没有表示任何不悦,又一块碎银送走了眉开眼笑的店小二。

  夜了。

  屋里的烛火却依旧摇曳不休。

  之前离家数次,总是一夜来回,纵使百里之遥,亦是快马疾奔,尽力而为。

  这次却不相同,剑客的直觉告诉龙钧豪,等待他的人绝不同于往常。

  需要更多时间去准备,更多时间来思考,尤其这次可能不光是龙钧豪最擅长
的剑可以解决……

  「肏他妈的!左右都给我仔细搜!」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吼声,虽然对方已经刻意压低音量,龙钧豪依旧清晰地听
到胖贾激动的咒骂声。

  心头浮起一个戴着纱的俏脸。

  ……看来这是个不平静的夜晚了。

  龙钧豪正在想应该早点就寝,不去理会眼前的麻烦,房门却突然被推开了。

  只见香风袭来,一团粉红迅速地滚入房内,又俐落地关上房门。

  有时候,人不去找麻烦,麻烦却自己找上门……

***********************************

  「大叔,长夜漫漫,可需要个人陪伴吗?」少女笑容灿烂,娇声说道。

  ……大叔。

  龙钧豪轻抚着胡渣,露出无奈的微笑。

  自己可能要好好清理一下门面了,例如剃剃须之类。

  少女望着满脸苦笑的男子,柔声道:「人家是说笑的,大叔俊得紧,不知道
迷死多少女人呢,尤其,人家最不能抗拒成熟的男人了……」

  说到最后,少女忍不住噗嗤一笑,缓缓揭开脸上的粉色轻纱。

  有若黎明时分,一轮红日浮上天空。

  容貌与少女傲人的身材一般美好,脸上还留着少女特有的丰腴,但是,水汪
汪的双瞳与饱满的红唇,已具备美女应有的所有条件,尤其那种青春的魅力扑面
袭来,火热灼人。

  少女的天真却充满着引人的性感,组成了奇妙的诱惑力,无论是一个眼光,
或是一句话语,都在激起男人兽性的本能。

  龙钧豪也不得不承认,欣赏眼前的少女就是一种享受,但是,玫瑰都是多刺
的,越美丽越是扎人,尤其,门外胖子气急败坏的呼喊声还隐隐传入房内。

  少女的目的跟此间房偏僻隐密有着绝对的关系,龙钧豪可不是那种自我催眠
的蠢人,虽然,他的确拥有风靡少女的惊人魅力。少女纵然甜美可口,但是,对
他来说,这并不是适合节外生枝的时刻。

  「我不过是个乡下人,房里可没有什么夜明珠,也没有京城的玉观音。」龙
钧豪淡淡说道。

  无礼的话语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少女神色不改,反而发出一阵银铃似的
笑声,彷佛没听到龙钧豪的讽刺。

  「我陪大叔喝杯酒吧。」

  少女话还没说完,已经伸手端起桌上的杯子了。

  一切落入少女操纵下,再下去将会方寸尽失,不知少女还有如何手段。

  不若化被动为主动……

  心念一闪,龙钧豪的右手如迅雷般快捷,朝着少女的腕处抓去。

  驭龙爪。

  太极拳高手宋修齐与之连续对掌三招后,都自叹弗如。

  没想到少女不避不闪,像是完全没有发觉眼前的杀着一般,意料中,少女即
使有所不如,也不会如此不济。如果直接抓到少女的腕子,分筋错骨在所难免,
千钧一发间,龙钧豪只好收起了爪上的劲道。

  十指相触,一阵过人的弹性传到指上,棉软温热甚是舒服。

  「大叔,抓住人家的手,想作什么?」

  少女俏脸微红,娇声呻吟,五指却反握住龙钧豪的右手,紧紧缠住。

  龙钧豪右手轻轻一使劲,却是挣脱不开,不禁暗自叫苦。

  少女一番做作,其实根本身怀武艺,只不过是看穿他不愿伤害女子的心理罢
了,威胁恫吓在聪颖的少女面前毫无作用,只是白费力气。

  他宁可对抗十位高手,也不愿面对这个小古灵精怪。

  少女身子一转,整个人投向龙钧豪,娇声道:「好热,房里好闷……」

  寒冬邋月,江南虽不至于下雪,也是阵阵寒意逼人。

  少女舞动着娇躯,龙钧豪突然也感到阵阵女性热力,额间汗水微渗。

  「大叔不介意我脱个外衣吧。」少女一面自说自话,一面缓缓解开自己的衣
裳,解衣的动作非常地慢,似乎要男人仔细看个清楚。

  外袍褪去了,粉嫩的藕臂纤细修长,雪白的肩头展露,半裸的玉背有若光滑
的镜面,毫无瑕疵,已经褪到里层的薄纱衣裳,少女居然没有停手的意思……

  鲜红的肚兜下,浑圆的双峰裂衣而出,少女虽然年轻,该长的地方却是丝毫
不马虎,不,应该是格外饱满,出类拔萃。

  白晰的肌肤一寸寸暴露在男人眼前,少女的行径虽然大胆,脸上却逐渐羞红
了,美妙的胴体轻轻颤抖,雪花般的纯白上绽开了朵朵晕红,那种羞人的媚态,
任何男人看了都抵挡不住。

  如果,这是少女故意诱惑男人的招数。

  那么她的演技实在惊人。

  彼此间的距离不到一寸,龙钧豪的鼻子几乎触到少女的脸颊,少女羞怯的表
情揉和着微妙的春情,轻声哼着,一阵温暖的吐息喷到龙钧豪的脸上,红唇已经
贴上他的脖子,左右磨蹭着。

  浓郁香气传来,不是脂粉的香气,或是鬓上的茉莉,而是少女特有的体香。

  龙钧豪的喉间发出混浊的声响,猛然一声嘶吼,如雄鹰擒幼雏一般,双手环
住少女,两人滚到大床上。

  手指在饱满的乳沟间游走,滑腻的乳肉紧紧箍住手指,充满弹性的乳浪胸波
蜂拥而至,锁住了龙钧豪的手,。

  龙钧豪纵横武林,从未遇见如此厉害的擒拿招式……

  「啊~啊~啊,大叔,好麻,好痒。」

  随着手上的动作不停,白晰的胸肌映出粉红,胸前的屏蔽慢慢被拉了下去,
那比肚兜还要嫣红的蓓蕾若隐若现,煞是诱人。

  两人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响遍整间房,少女开始娇喊道:「好热~好热,
快脱掉我的……」

  羞人的话语渐不可闻,只有甜美的呻吟声大作,由女体的剧烈波动与双颊上
的潮红,少女似乎已到了春情勃发不可抑止的境界了。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龙钧豪的双眼布满血丝,手指颤抖地深入胸前的秘境,
但是,那邪恶的手指不往起伏的山峦顶探幽,反而向肚兜内侧探去。

  「你要干嘛?」少女声音极为激动,脸上的春意早已敛去,惊讶地喊道。

  肚兜的夹缝处有一内层,稍微使劲一扯,两指钻出了少女的诱人深沟,龙钧
豪的指间夹着一棵浑圆光亮的珠子,在微暗的房间里放着幽幽萤光。

  夜明珠。

  少女脸色大变,再也不能保持原本那种轻松自如的模样了。

  龙钧豪把少女翻过身来,撕开少女的亵裤,白晰的大腿侧贴着一只精巧的匕
首,反手就弹去凶器,只见那匕首的刀锋处还透着碧绿的可布光芒。

  「让我好好教训你!」龙钧豪得意地笑道。

  「啪~啪」拍打丰满粉臀的响声大作,浑圆的臀肉立刻肿了起来,深红的手
掌明显地印在其上。

  龙钧豪掌上并不出力,只是象征地教训眼前的顽皮女贼,但是,掌心传来的
强烈反弹,让他不由自主继续轻薄少女的香臀。

  少女咬紧牙关,不但不出声求饶,连哼声都苦苦忍耐着,紧紧夹住自己的大
腿侧,保留女体最后的一丝神秘感。

  纵然无此,女体奥妙之处却不断随着身体自然的扭动而展露在男子面前,粉
红色神秘的嫩肉秘蕾不停蠕动,充满了淫邪的魅惑感,肉体间直接的接触也酝酿
出微妙的变化,两人的呼吸声逐渐粗重了,布满瘀红的双丘渗出晶莹的汗珠,顿
时弥漫着淫糜的气氛。

  「冤家,打死人家了,轻手点吧,……可是也别太轻了。」少女媚声道。

  少女的哀嚎突然变成了淫乱的讨饶。如果方才她只是一位调皮的少女,现在
眼前双颊酡红的少女无疑就是个媚视烟行的小荡妇。

  「我服了,您就尽量惩罚我吧!」

  少女圆臀不停扭动,双腿间泛着奇妙的光泽,个中含意,不言可喻。

  龙钧豪望着少女的媚态,大笑一声,却是把给少女抛下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少女涨红了脸,不知道是体内的火热无处宣泄,还是被
无礼的折辱气的。

  「你……你不是男人!」少女轻揉着滚烫的玉臀,咬着唇,狠狠说道。

  「我当然是个男人,还是好色的男人,只是……」龙钧豪悠闲地躺在床上,
翘起腿来,大笑道:「你最好记着,男人喜欢女人脱衣服,但是,是男人自己来
脱;男人喜欢挑逗女人,可是,不喜欢女人挑逗他,。」

  少女好像还想要说什么,龙钧豪已经大声喊道:「女贼啊,捉女贼啊!」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别以为人家会这样善罢干休!」

  少女狠很瞪了龙钧豪一眼,身影飞快地穿过窗户,一溜烟地消失了。

***********************************

  马车溅起阵阵尘土飞扬。

  特制的宽轨车轮,结实的车厢由两匹健马着,显得格外平稳。

  昨日意外的骚扰下,一夜未眠,龙钧豪必须把握任何一分储备精力的机会,
马车是个好选择,龙钧豪对选马也非常在行。

  果不其然,马车不但稳当,速度也令人满意,预估能够更早抵达目的。

  现在,他正专注地望着一封书信。

  粗糙的白宣纸上布满绉折,不知道已经展开多少次了,笔迹十分拙劣,歪曲
扭斜不说,笔锋甚至有点颤抖,那并不是不擅书艺的缘故,反而像是写字之人身
有残缺,自然所致。

  可是,如果认真体会笔法中自然流露出的劲道,就会感受到对方翻天撤地的
强大压迫感。

  「……秋霓裳。」

  龙钧豪轻轻念出纸上的名字,脸色渐渐沈了下来,脑海中浮现绝美的玉容。

  在女子的姓名下,除了写着约会的地点外,还有另一个署名:

  刀不败。

  除此之外,再无任何一个字。

  望着这个名字,他的脸色更加严肃了,力道施处,薄纸瞬间变做满天飞屑,
白色的纸蝶飞舞。

***********************************

  「把窗户带上,风冷。」卧在软塌上,闭目养神的龙钧豪淡淡说道。

  少女皱着眉头,嘟着嘴,不甘愿地关上窗户,说道:「哼!人家这样轻手轻
脚也被大叔发现了。」

  在清楚少女的身份、目的及手段之后,少女就再没有初遇时的深不可测,只
觉得叼蛮可爱罢了,彼此间的气氛与之前的紧张截然不同。

  「有水吗?我好渴。」

  少女神态轻松,决口不提过往之事,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那么有兴致,想陪……叔叔坐车吗?」龙钧豪递过水壶,笑问道。

  少女完全不顾忌男子用过的壶口,大方地就嘴畅饮,如此一来,倒是龙钧豪
有点不好意思了。

  「还不都是你,「女贼」叫的震天响,现在死胖子缠着我不放。」少女白了
龙钧豪一眼,小声埋怨道。

  少女叽叽喳喳说个不休,蛮横的娇态极为可爱,无理取闹反而更显风情。似
乎知道之前的种种手段对龙钧豪无用,她马上改了一种态度。

  龙钧豪认真也不是,生气也不是,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无论是八岁,还
是八十岁,有的女子注定是男人的克星。

  想到这里,龙钧豪甚至想把夜明珠还给她,解决眼前的麻烦算了。

  突然间,少女话锋一转,问道:「大叔听过刀不败吗?」

  「……没有。」

  龙钧豪心中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少女轻轻耸肩,露出无所谓的笑脸。

  其实,龙钧豪又岂会不知道这次决战的对手,龙雨潭曾经教导过他,任何有
关于敌人的情报都有其必要性,不管如何微不足道的亦然。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而刀不败是一个新的武林传说……

  在一次因缘际会中,重伤几乎致死的刀不败得武林奇医田中义治疗,病愈之
后,更得其传授其武功秘诀。

  刀不败自此长居「不义庄」,田中义待他如子。没想到此子丧尽天良,心术
不正,居然强奸田中义的妻女,田中义悲愤下与之决战,结果死于他的刀下。为
斩草除根,刀不败甚至将不义庄化为一片白地,从仆百人如数杀光。

  正派领袖易行天率武林白道高手连夜追击,数次均被刀不败遁逃,其间饮恨
在刀下的正派之士不计其数,最后,由少林智光出面调解后,停止了一阵腥风血
雨的仇杀。

  刀不败自此略微收敛,罕有恶行,只是此人亦正亦邪,善恶不分,杀人往往
不过兴之所致。

  原本他名为刀不平,现在武林称他为「不败」。

  根据他的判断,刀不败的刀法早已超越了易行天,不然以易行天嫉恶如仇,
自命不凡的性格,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成就威名的好机会。

  易行天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不,易行天的「惊天」肯定不如刀不败……

  少女望着沉思中的龙钧豪,轻声问道:「大叔要跟刀不败决战,连对方是谁
都不知道吗?」

  龙钧豪一惊,望向少女,这才发现到少女丰腴的大腿上整齐地摆着一张由碎
片组成的书信。

  少女的精明远超过龙钧豪的想像,一股怒意正要发作,两片粉嫩的红唇却贴
上他冰冷的唇,灵活的香舌钻进他的嘴里,贪婪地索求着,少女甜美的香津渡了
过来,浇熄了他心中的怒火。

  少女整个人扑了上来,一种挑逗本能的香气迎面而来。

  龙钧豪不敢置信,在男女身体轻微的接触之下,他的龙根居然已经高高翘起
了,少女纤纤素手轻抚过龙头,销魂的滋味让他忍不住要发出呻吟。

  结实的双腿缠住龙钧豪,少女不但有过人的酥胸,还有天赋的修长美腿,与
身材比例完全不衬的长腿在强壮的胸腹间摩擦,龙钧豪硬挺的玉茎已挺在少女的
大腿上了。

  不知道是离开爱侣期间所累积的欲望,还是刀不败强大压力下造成的反常,
抑或是一直深藏在心中的神秘的名字所致,龙钧豪体内强烈的情欲充斥全身,他
热烈地企图占有眼前少女的一分一毫。

  白诗雅的玉容在脑海中闪过,一股直透脑门的浓香却让他停止思考,只能一
步步随着本能带领。

  大手慢慢攀上少女的纤腰,轻轻捏了一把,另一只手在丰满的大腿上磨蹭,
龙钧豪的舌头挺入少女小嘴中,唇舌相缠,少女双腿间饱满的溪谷紧合相贴,一
股几乎要爆发的热力在小腹中燃烧。

  龙钧豪慢慢地褪去少女的衣裳,就在这浓情蜜意之际,少女细长美丽的玉腿
突然重重踹在龙钧豪胸口!

  他整个人跌撞在车厢内,后脑狠很撞在车门上。

  要不是反应能力随全身的血液流至下半身,龙钧豪绝不会如此轻易着了少女
的道,功力深厚的龙钧豪虽然不会因此受伤,比起胸口的一阵疼痛,或许跨间的
闷涨更为难受。

  「色狼,与刀不败的约会,大叔必败无疑。」少女推开车门,一跃而出,大
声笑道:「在这荒山野领,你就憋死吧!」

  少女玉手一扬中,满脸笑意,闪亮耀眼的夜明珠在她的手掌心中打转。

  「我叫「麻烦」,惹上我,你一辈子倒霉了!」

  回声远远传来,龙钧豪下身股涨,勉强苦笑,只能呆呆望着麻烦离去。车厢
内残留一股幽香,就像麻烦的倩影在脑海中,一时间挥散不去……

[ 本帖最后由 scofield1031 于 2011-6-30 21:2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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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无敌战不败

  落雨坡。

  龙钧豪苦笑着缓步在泥泞的官道上,随着规律的节奏,逐渐收敛了精气神,
构成了一种神秘的禅定境界。

  本身并不信佛,也不崇拜任何神祉,但是那种心灵绝对宁静的状态,他却是
心向往之,并在一场刻骨铭心的哀痛后,深刻地体会。

  脉搏、吐息都开始渐缓,五感的灵敏度却不减反增,在体内自成循环的绝对
韵律中,他已从小麻烦对他的捉弄中恢复过来了。

  小麻烦的俏脸与玲珑身材从脑海中云霄雾散,心中只剩一个名字:

  刀不败。

  比起少年时,无论是剑法的速度、变化,甚至狠辣均有所不及,毕竟,练剑
的时间与用剑的机会都与年轻时不能相比,可是,龙钧豪并不担心。

  在时间的淬炼之下,他在剑道上的所得远超过失去。使剑的沉稳、临敌的判
断等等,而其中最重要的一环,就是一种绝对的自信。

  无敌的自信。

  不是自欺欺人的自负,也不是井底之蛙的痴愚,而是一次又一次翻越过高墙
之后,日积月累的成果。那种自信不但建构起他无敌的决心,更影响他的对手。

  从剑圣常欲欢到川中十三鹰,无敌不知道已经让多少次让敌人意外。

  当然这次也不会例外。

  腰杆挺直如剑鞘,步伐宽阔却轻巧,甚至没有在湿地上留下任何脚印,脸上
洋溢着一贯的微笑,眉宇间蕴含着浓烈的剑意,气劲凝而不散,慢慢在周身聚集
起来,龙钧豪已非方才随处可见的落魄男子,整个人转换成一炳剑。

  一炳无敌的剑。

***********************************

  距离约定的时辰正巧一整天。

  龙钧豪还有充分的时间调整自己的状况与观察地形。

  对一个不是天天摸剑的人来说,前者非常要紧,可是,掌握战场的重要性不
下于前者。景物的位置,光线的变化,甚至土质松软的程度,在一场旗鼓相当的
比试当中,都像是天然的陷阱,影响到决斗时的挪移或视线。任何小地方都有机
会成为关键,而机会只有一次,绝对不会再来。

  满树的白花开得缤纷绚烂,虽然不知其名,依旧可以感受到旺盛的生命力,
可是,龙钧豪的宿命却是恰恰相反。花瓣坠落的方式相当优雅,彷佛正尽力展现
生命最后一点光芒,龙钧豪把停在指尖的花瓣轻轻托住,微一使力,雪白飘向天
际,随即纵身一跃,一步跨上眼前的土丘。

  站稳了脚步,抚去眼前的尘土,抖了抖衣摆,这时花瓣居然尚在空中飞扬,
龙钧豪望着落英轻轻一笑,却没有警觉到,赫然,眼前有一位男子静静坐在大石
上,沉默不语……

***********************************

  男子披着宽敞的黑色外袍盖住全身,还隐住自己大部分的面容,裸露出来的
双臂盘缠着结实的肌肉,其上布满大小不一的伤痕,右手食指从根齐断,甚为可
布,一把长刀就随意地放在地上,老旧的刀鞘沾满灰尘。

  他的身形稳若泰山,不知道已经伫立此间多少时候了,全身上下充满着奇特
的力量,像是要涨出来似的。那种劲道绝对不是江湖耍架势唬人的壮硕身材,每
一分都极具威胁,尤其,男子身上一股凛冽的杀气,如实质的刀剑,令人不寒而
栗。

  龙钧豪一言不发,迳自观赏着雄伟的男子,两人的目光始终没有交集。

  不知过了多久,男子缓缓站起身,朝龙钧豪走来,步伐虽然颇为灵动,却说
不出怪异,大概是因为此人的左脚似乎有些创伤,行走时半拖半拉的姿势所致。

  褪下罩头的披风,露出男子的面容,黝黑的脸上布满创痕,有些新口子甚至
还在渗血,在无情风霜的凋零下,男子年纪看起来远大于实际的年龄。

  说不上俊还是丑,男子的轮廓虽然端正,脸上的伤口也委实多了一点,在伤
痕遮盖之下,纵使原本貌若潘安,也无法认清,只有傲然不屈的鼻梁挺立与漆黑
的双眼闪着精光。

  「刀不败?」

  男子嘴唇微微颤动,却迟迟不答话,似乎很久未与人交谈,想要开口说出一
言都十分吃力。

  「……我……是谁……并……不重……要。」男子手握住刀柄,慢慢说道:
「……出……招……吧。」

  如果男子输了,他是谁就一点也不重要。

  如果败的是龙钧豪,那么答案就更不重要。

  「好一个刀不败!果然霸气傲人,令人佩服。」龙钧豪笑道:「可是,我今
天并不是想要一决高下,我只想问你,关于……」

  「锵~锵!」

  鞘与刀间激发出的凄疠声响,顿时掩过龙钧豪的声音。

  刀不败冷冷望着龙钧豪,随手抛去外袍,赤着上身,露出比脸庞、手臂上更
多、更可布的伤疤,缺了两指的右掌负在身后,左手缓缓拔刀。

  刀身同样伤痕累累,而且以光泽材质观之,绝非什么一流名刀,不过是把随
处可见的凡品罢了,斑驳的长刀在功力的激震下,左右微震,彷佛迫不及待要夺
鞘而出……

  骇人的气势如水银泄地无孔不入,如果任其延展,将失去任何出手的机会。

  「……拔……剑……受死。」

  「……我没有带剑。」龙钧豪轻抚着下颚,淡淡地说道。

  像是完全无视眼前的劲敌,斜对着刀不败,龙钧豪反手折下一根轻枝,潇洒
地舞动,枝桠比向刀不败,从容笑道:「真气所至,草木皆可为利刃。」

  刀不败的杀气突然为之一窒,露出不平之色,冷漠的表情变得狰狞而激动。

  「……你是……在……找……死。」

  银色的闪光划破凝结的空气,朝着龙钧豪迎面而来。龙钧豪好整以暇,居然
不避不闪,连用手上的树枝去挡架的意愿都没有,任刀光越来越近。

  在鼻尖处,刀停了下来。

  刀刃紧贴着,在进一分,即将见血,龙钧豪却依然带着笑意。彷佛早就洞悉
此招为虚招的冷静,或是本身拥有着一瞬间反应任何变化的信心,洋溢在他潇洒
英俊的脸庞。

  刀不败脸色铁青,左手微微颤抖,毫不考虑,刀锋一转,再度横向龙钧豪,
刀上的气势更盛,更为霸猛!

  龙钧豪轻声一笑,手中的枯枝迎上前去。两人一来一往,尽是使招不使力地
虚比划,无论如何激烈的对招,两人的手中的兵刃始终没有接触。纵然如此,白
烟袅袅升起,刀不败额角逐渐滴下汗珠,显然有些许吃力。另一方面,龙钧豪笑
靥逐开,脸上充满着快意。

  「痛快!痛快!」龙钧豪放声笑道:「果然是绝妙刀法!」

  「……别使那……些无……谓的招式!」刀不败脸色阴沉,狠道:「快……
点使……出宇……外龙飞……吧!」

  龙钧豪立刻脸上一寒。

  宇外龙飞乃龙家剑法的极致,杀意极重,不是敌死,就是我亡……

  「好!我就成全你!」

  龙钧豪笑容敛去,手上的树枝闪动不已,彷佛天外游龙嬉戏于云朵间。

  刀不败脸色一变,龙钧豪的「无敌」似乎近在眼前,却又似在远处,瞻之在
前,乎焉在后,已经全然无法掌握。

  这时,宇外龙飞还尚未出招……

  刀不败虽然知道龙钧豪的高明,没想到以自己翻天覆地的精进,加上这几年
的苦练,居然未出招已落下风。他深知高明的武术着重心志,如果斗志一失,绝
无胜算,连忙集中心智,咬紧牙关。

  眼前剑影幢幢,那必杀的一着若隐若现,随时将迎面而来,白森森的牙齿陷
入下唇,齿间咸热的液体逐渐流入咽喉。刀不败已经非常习惯那鲜血的滋味,无
论是敌人的或是自己的,莫名的激动涌上身,一种野兽般的直觉在脑海中。

  来了!

  树枝激刺向刀不败的眉间,快若闪电。刀不败的左手刀同样由下向上反撩,
朝龙钧豪的胸膛劈去,虽然,速度有所不及,但是,其角度之巧,用劲之妙尤在
龙钧豪之上!

  就在那关键的一刻,朝着眉间而来的一剑突然变去的方向,以不可思议的角
度,不偏不倚地刺入刀不败的左臂!

  树枝轻触到强健的手臂立刻停止,事实上,脆弱的枯枝也没有半分伤害刀不
败的能力。被树枝刺的地方没有丝毫不适,刀不败却也松开了即将贯穿对手胸口
的长刀,脸上充满疑惑与不甘。

  「这是……什么……意……思?这就……是你的……宇……外龙……飞?」

  沙哑低沉的嘶吼隐不住满腔怒意,眼眶里鲜红一片,布满了血丝,

  如果招式是击向柔软的咽喉或是无法锻炼的眼球等要害就算了,刀不败万万
没有想到,致命无敌的「宇外龙飞」竟然会以阻止他的刀招为目的,还是以不能
伤人的树枝,近乎儿戏的方式逼他停手。

  「我赢了,不是吗?」龙钧豪慢慢说道:「难道你能挡得了这招?」

  「……不……我……挡不……住。」

  语气冰冷,刀不败将手中的长刀抛出,疾射向天边,转身就走。

  「刀兄且慢,还有要事请教……」龙钧豪望着刀不败的背影,大声喊道。

  没有任何回应,只有龙钧豪自己的回音在山谷间回荡。

  平心而论,刀不败的确有愤怒的理由……

  表面上,猛烈刚直是刀不败刀法的优势,其实,他最厉害的地方不是刀法,
反是其越挫越勇的气势。

  常人总是认为:「刚直易折,柔弱久存。」

  但是,刀不败的刚勇中,却充满了逆天向上、一往无回的决心。如千锤百炼
的精钢,越受炙热越锋利,越经敲击越坚硬。

  残而不废,败而不倒。

  刚强无比,却也不能硬折,所以纵使强如易行天,也一次次让刀不败全身而
退,甚至最后不敢与之较量。

  在与龙钧豪的决战中,虽然处于绝对的下风,招式全盘受制于宇外龙飞,可
是,刀不败最强的优势也将于此时此刻爆发出来。而龙钧豪却选择逃避与刀不败
的最后一搏,不敢挑战他未知的可能性,单以局势的优劣逼他认输。

  再加上刀不败的刀法本是走刚猛的路子,他不欲占龙钧豪兵器上的便宜,招
招留手,对他来说反而是大大吃亏。未能发挥全力,他又岂会甘心。

  但龙钧豪也有不得已的苦处……

  从踏上落雨坡的开始,龙钧豪就落入下风了。刀不败虽然消耗了体力,却是
出乎意料,也代表了他的意志、斗志更胜龙均豪一筹。

  龙钧豪以对敌的经验判断之下,早已洞悉了对方武功的深浅与特性,任由对
手站在上风,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在尚未与刀不败视线相对之前,他的气机就紧
紧锁住了对方,并以万马千军之势硬生生压倒对手。

  如愿在气势上重新超越对手,但是,在龙钧豪的意料之外,刀不败的功力异
常的强横,猛然发劲之下,他赢回了上风,却受了不小的内伤。

  一般比划可能没有影响,但是,在功力相拼的重要时刻,隐藏的创伤可能会
造成未知的伤害,而且,龙钧豪也知道假使把刀不败逼入绝处,他将会有更凌厉
的反击,要就要一击毙敌,否则绝不能贸然出招。

  宇外龙飞的对招之下,最有可能的结果是两败俱伤,双双饮恨。

  这并不是他此来的目的。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龙钧豪本来就不为了决战而来,但是,打从开始,
刀不败就没有解答他心中疑惑的意思,所以这一战对他并没有意义……

  在各种变化难测的不利因素围绕下,龙钧豪能单凭智慧,毫发无损的挫败刀
不败,那是不得已的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想像不到的反而是刀不败的目的与
隐藏在其背后的未知秘密,还有此人后续的行动。

  沉思之际,不知不觉,夕阳逐渐西沈。

  刀不败的身影也早已消逝在远山之间了……

***********************************

  午夜。

  草屋就在眼前十步之遥。

  虽然决战没有解答内心的疑问,徒留下更多疑惑,但是,屋内玉人却足以弥
补一切的遗憾。

  无论如何,他安然归来了。

  正欲开门,破旧的木门却迎风敞开。

  仔细一瞧,门栓处整根断裂,那拴木化成细小的木屑,外表上却没有丝毫异
状,显然是极为高深的内功所致。

  纵使决战之时,也不曾如此心惊胆战,龙钧豪连忙闯入屋内。

  小屋内空无一人。

  最熟悉的身影消失无纵,只有小灯明灭不定和白诗雅最爱的茉莉香气。

  床上几幅残破的衣袖,半截麻绳横过房梁,垂了下来,被襦沾着潮湿的神秘
黏液,弥漫着奇妙的腥味,甚至还有些许血迹。

  桌子上摆着一只耳环。

  破旧简陋,市场上最便宜的那种耳环。

  严格来说,那只耳环并不是「摆」在桌子上,上半截依旧,下半截却巧妙地
镶嵌在桌面上,深入一寸有余。

  铁青着俊脸,龙钧豪轻轻揭起了耳环,就在耳环入掌心的那一瞬间,突然之
间四分五裂……

[ 本帖最后由 scofield1031 于 2011-6-30 21:2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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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魂萦旧梦

  温润如玉般的身躯残忍地捆扎着麻绳,高高悬在房梁上,漆黑的荆棘纵横在
羞人的秘处,藉着体重狠狠地烙陷在女体上。

  瀑布般散乱的秀发遮住脸庞,隐约可见玉人秀丽的脸庞,正痛苦地扭曲着。

  一对完美的乳峰被紧紧束缚着,绑勒的肌肤呈现诱人的粉红,挤压的部分则
夸张地奋起,丰满坚挺地不可思议,随身躯晃动的两粒红梅,令人忍不住吞口水。

  双手缚在背后,绳索巧妙地吊起女子的右腿,让身躯摆出最不堪的姿势,暴
露出女体中最恼人的幽谷。茂盛的草丛整齐地分布在微微隆起的沃谷,在男人无
情地拨弄下,黑色的芳草沾满了晶莹的露水,闪烁着淫邪的光泽。

  布满伤疤的身躯强壮而结实,每一处肌肉都蕴含着力量,可是男子的动作却
是极为细腻,指头、舌尖轻巧地扫在最敏感之处,强烈的刺激之下,充血饱胀的
花核都探出头来了,浓稠香甜的汁液泛滥到丰腴的大腿上。

  娇弱的女子似乎不堪男子的侵犯,柔嫩的肌肤在粗糙的大手、胸膛摩蹭下,
泛起一圈圈粉红,彷佛要挤出汁来了。美丽的身体越是挣扎,益发显得妖魅,成
熟的肉体清楚明了雄性将带来的欢愉,不顾主人的羞却,正诚实地发情。

  男子环抱着纤腰的大手顺势拧着白嫩的臀肉,另一只手则用力握住翘起的玉
乳,不停地搓弄。随着两人体温的升高,汗珠在女子优美的曲线上滚动,一直流
泄到男子强壮的身躯上,在某次猛烈的碰撞之下,一队黑白交错的身躯终于合而
为一了。

  既粗且长的阳物挺送进,彷佛一只长枪,狠狠刺在花房的最深处,瞬时,塞
满整个蜜穴的巨棒却又立刻抽出来,然后再一次粗鲁地顶入,如此连续不断、大
开大阖的动作肏得粉色的秘肉都翻开了。

  女子满脸泪水,摇着头,可是软弱的双手已经环住男人的颈子,修长的玉腿
也紧紧缠住强健的熊腰,无助地贴着奸淫她的凶兽,纤腰疯狂地扭动……

***********************************

  龙钧豪从睡梦中骤醒。

  削瘦的俊脸苍白的失去了血色,冷汗沾湿了整件单衣,身处客栈内宁静的客
房中,一切不过是一场梦罢了,然而清醒之后,梦境中的影像并没有因此烟消云
散,依旧盘旋在眼前。

  功力已臻先天,需要的睡眠十分短暂,即使熟睡时也是随时处于任性自如的
境地。今晚会这般狼狈地惊醒,连自己都想像不到,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数晚,
画面越来越清晰,连白诗雅欲拒还迎时痛苦的呻吟都如此真切。

  「大叔还好吗?」

  一股熟悉又浓郁的少女幽香。

  馨香充满整个房间,可爱的麻烦倚在床边,掏出怀里的香巾,擦拭龙钧豪俊
脸上的汗水,柔声问着。

  龙钧豪叹了一口气,轻轻推开麻烦的小手,说道:「唉,夜明珠你不是拿回
去了吗?为何还要缠着我。」

  「人家本来只是想看看大叔怎样死在刀不败手里。」

  「……抱歉,让你失望了。」

  「嘻,想不到大叔武功如此高明。」麻烦对着龙钧豪浅浅一笑,尽显少女的
娇态,撒娇道:「像大叔这样的大英雄一定要保护人家这样的弱女子啊。」

  「你也算是弱女子吗?你不去欺负人,已是别人的福气。」龙钧豪坐起身,
正色道:「我这次有要紧的事要办,不能跟你胡闹,你赶快走吧。」

  「真想不到,天下居然还有什么要紧的事……」麻烦收拾起楚楚可怜的模样,
嘟起小嘴,一双娇小秀丽的赤足摆动,慵懒地说道:「连「神剑无敌」龙钧豪都
如此紧张。」

  音量不响,一字一句却说的清楚明白。

  龙钧豪摸了摸鼻子,淡淡说道:「……你果然猜到了。」

  「在马车上人家就已经知道了。」麻烦得意地笑着,蓦然间,似乎忆起了车
上旖旎的情景,小脸浮起一团晕红,轻声说道:「除了龙钧豪之外,江湖上也很
少有人能在刀不败的手下全身而退。」

  龙钧豪知道眼前的少女表面上天真烂漫,骨子里却是撒谎像喝水般容易的古
灵精怪,让人捉摸不透。相遇数次,自己连她真正的目的也搞不清楚,甚至还被
耍着玩,只是可爱的麻烦总让他无法狠心板起脸孔。

  并不是因为少女诱人的美貌与胴体,而是一种说不出的亲切。

  「刀不败是在逼我。」龙钧豪叹道:「……想逼我出手。」

  「他不过是大叔的手下败将,又有什么好紧张的。」

  好像故意说着恼人的反话,又似发自内心的由衷之言,龙钧豪望着麻烦一脸
天真无邪,不禁露出苦涩的笑容。

  「现在大叔到底打算怎么办?难道准备一直窝在这里吗?」

  龙钧豪的剑眉深锁,沉默不语。

  「刀不败要迫我一战,自然会让我知道他的行踪。」

  这句话藏在龙钧豪心里,没有说出来……

  这几天,附近郊区散播着奇妙的传言:

  一个面目凶狠的男子在道上赶路……

  虽然附近十分荒凉、人迹罕至,并非人来人往的大道,但一个赶路的旅人也
实在没什么出奇的,只是,特别的是男子驱赶的既不是水牛,也不是山羊,更不
是什么其他的家畜。

  而是位全身赤裸、千娇百媚的女人!

  「我看你是聊斋看多了,头昏了,大白天发春梦!」老者嘴里的茶水差点喷
出来了,大声对少年怒骂道。

  年轻人面红耳赤地说道:「才不是呢!我是亲眼看到的。」

  「哼,分明胡扯。」

  「不,确有其事,我前天也看过。」一直缩在角落,从头到尾沉默不语的行
脚商人突然搭腔道:「两人是一路向西……」

  「咻!」茶棚顿时无声无息地少了个人影,只余下几个铜钱在桌上打转。

  正在喝茶的龙钧豪连话都还没听完,便如一支劲箭般向西飞射而去。人影已
隐没在树丛间,几个乡人却丝毫没有发觉,犹在热烈地争吵不休。

  由家中沿线追踪至此,正在苦心思索下一步,乡民的话无疑是指路明灯。龙
钧豪发狂似急奔,直至精疲力竭,不得已才至旅店投宿休憩。

  武学之道讲究顺乎自然,迎合天道,如此驱尽全力,近乎灯枯油尽,徒然落
入下乘,对本身修为绝无好处。

  龙钧豪当然明白这番道理,却不自觉地咬紧牙关,奋足疾奔,胸口彷佛有一
团烈火在燃烧,驱使他不停迈开步子,可是,每踏出一步,烦躁郁闷不但没有消
减,反而更加猛烈,当意识稍清醒时,天色已再度泛起鱼肚白蒙蒙的晨光。

  躺在冰冷的木板床上,辗转反侧,各种念头在脑中打转,龙钧豪既期望有进
一步的线索,心内委实不欲再听到任何令他心碎的消息。

  勉强入睡的效果并不理想。

  残酷的梦境立刻浮现,如同前几晚一样……

  比起挑弄小麻烦的潇洒自如,力战刀不败的豪情万千,现在的龙钧豪显得憔
悴而狼狈。陷入沉思中的武林神话脸色漠然,天下无双的右手居然微微颤抖。

  「大叔喝杯酒吧,会舒服点,这可是清泉居的陈年好酒。」

  麻烦拿起茶杯,用帕子将里外擦拭干净,端起精致的酒壶。

  「不了,我不想喝酒……」

  望着琥珀色的酒浆,龙钧豪眼神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推开酒杯,倒了一杯隔
夜的冷茶。

  麻烦也不以为意,一口气喝光杯中的佳酿,问道:「大叔与刀不败之间有什
么深仇大恨,他非要如此苦苦相逼。」

  从接到寥寥数笔的来信,盘旋脑中的疑问已问过自己数百遍。刀不败比眼前
的少女更加神秘,除了江湖传闻外,几乎是一无所知。

  可是,武林之争又岂可以常理度之。

  自己与剑圣常欲欢又何尝有仇?

  前仆后继在无敌下饮恨的高手中,又有人真正有着解不开的恩怨?

  「我不知道……」

  「大叔既然不愿意跟刀不败决战,为何当初又要赴落雨坡之约?这跟……秋……
霓裳……有关吗?」

  从马车内破碎的信纸上,精明的麻烦拼凑出龙钧豪的身份,也没有遗忘其中
的只字片语。

  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龙钧豪的身子依旧遽震了一下。

  一个魂牵梦系的名字,一段尘封已久的回忆再度袭上心头……

  「让我说一个故事吧。」龙钧豪注视着麻烦,彷佛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缓
缓说道:「应该是在中秋前夕吧……」

***********************************

  初秋。

  景色如画的湖畔,精致的画舫穿过一片波光水色。

  趁兴而返的龙钧豪藏不住满脸笑意。离去之时,他抱着美人纤细的柳腰,在
柳如妍粉嫩的香腮上吻了一口。

  佳人不怪他唐突,反而再度定下了杏玉楼之约。

  想起柳如妍绝美的玉容,灿烂的笑靥,还有蕴含情意的眼眸,龙钧豪脸上的
笑意更盛。

  走进家门,迎面而来一位锦衣少年。

  唇红齿白,面如冠玉的面容,与龙钧豪有几分神似,只是比起龙钧豪的英气
焕发,少年则显得青涩。

  少年笑嘻嘻地问道:「二哥,看你满面春风,又采了那家的花?」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龙钧豪吟道。

  「杏玉楼的柳如妍?」龙钧傲惊道:「她可是有名的卖艺不卖笑。」

  「柳如妍的确是不卖笑。」

  龙钧豪笑着地答道:「你二哥也不是用银子买啊。」

  「我们几个死党,邀约了好几回了,银子不知道花了多少,才见到柳如妍一
面,结果竟然是一付苦瓜脸,活像刚死了老爸,新婚守寡似地。」龙钧傲滔滔不
绝地说道:「我看她捡到几万两银子都不会笑。」

  对于弟弟的阴损的毒舌,龙钧豪只觉得好气又好笑,笑骂道:「小弟你成天
跟几个狐群狗党去青楼鬼混,看你练功就没那么勤快。」

  「对了,大哥回来……」

  见二哥开始教训人,龙钧傲连忙转移话题。

  「怎么不早说!」

  「我还以为现在二哥心中只有美人嘛。」

  「胡说八道。」龙钧豪笑道:「区区柳如妍岂可与我们兄弟之情相提并论。」

  「对啊,所以还有加上白女侠、陈家妹子……」

  谈笑间,两人已经迈入大堂,龙钧杰正与二叔龙雨潭高谈阔论着。

  满脸疲惫的龙钧杰正座在大厅主位。

  年少的家主有着龙家一贯的英俊与优雅,两撇八字胡子显示出不同于兄弟间
的沉稳历练,一对漆黑的双瞳看似寻常,开阖间隐隐泛着异彩。不过三十左右,
鬓发却隐约斑白,靴子上沾满泥浆,离家时簇新的白杉也染成了土黄色。

  原本脸上的表情还十分严竣,直到轻拍二弟龙钧豪的肩头,绷紧的脸总算稍
微纾解了。

  表面上,天下无敌的龙钧豪是龙家的招牌,江湖上多闻「神剑无敌」的名,
常不知龙家,实际上,龙家真正的支柱却是深谋远虑的长子,龙钧杰。

  「京城新开的道场情况不错,门人已经有八百多了。」龙钧杰一边抖落着身
上的尘土,一边说道:「大哥想找一天,我们三兄弟一起去走一趟。」

  「我们三兄弟?」龙钧傲嘴里嚼着松子糖,晒道:「我看我就算了,以免堕
了龙家的威名。」

  「胡闹!」龙钧杰脸色一沉,发作道:「我瞧你脸色泛青,虚汗连连,分明
是酒色过度。虽然我常不在家,只能由得你放纵,但你平日的所作所为,大哥可
是一清二楚!」

  龙钧傲沉默不语,脸色铁青,满脸愤慨之色。

  「我们兄弟多久不见了,犯不着刚回家就教训人嘛。钧傲的事情,我做二哥
的也有责任。」龙钧豪强笑道。

  龙钧杰摇摇头,说道:「钧豪不用维护他,这个小弟我还不了解吗?从小他
就……」

  「别说了!除了道场之外,还有件大事要宣布。」龙雨潭打断了兄弟三人的
争执,朗声说道:「下个月你们大哥就要成亲了。钧杰已正式掌家,有了家室会
显得稳重点。」

  「全依潭叔做主。」龙钧杰淡淡答道。

  「是哪家的小姐?」虽然一脸黯然,龙钧傲依旧忍不住问道。

  「京城「长乐老」秋擎天的女儿,秋霓裳。」龙雨潭说道:「龙家的势力想
要深入京城,南宫世家是首当其冲的大敌,唯一能与之抗衡的就是秋擎天了。」

  「那女方是什么样的人?」龙钧傲再度问道。

  「这只是利害关系的结合,就算是娶只母猪也没差。」龙雨潭淡淡地说道:
「但是秋霓裳素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有名的才貌双全。」

  「别说这些事了。」龙钧杰说道:「潭叔,我有点话想私下对钧豪说。」

  漫步至庭院。

  「我们龙家的担子本来并不沉,只要能够克绍箕裘,不至于成个败家子,也
就是了。」龙钧杰注视着参天的巨松,浓密的枝叶几乎蔽日,轻抚着双手不能合
抱的树干,缓缓说道:「但是,偏偏上天要将绝世奇才生在我们家,是天命注定
要兴旺龙家。你大哥虽然不才,肩负家族荣辱却是责无旁贷。」

  「我近来走访武林,发觉许多武林人士或以为钧豪高傲自大、目中无人之徒,
或斥为贪花浮华、浪得虚名之辈。」

  龙钧杰一脸严肃,语气沉重,但话蜂一转续道:「十八击败剑圣,自此天下
无敌;其人风流潇洒,惹群芳倾心,虽然年少,实已达到颠峰,享尽荣华,难再
有所寸进。所以表面上钧豪甘于平淡虚华,浪掷人生,却是无奈天下之大,却是
一败难求,所谓高处不胜寒,无敌最寂寞啊。」

  「大哥……」

  「其实,钧傲何尝不是如此?说小弟的根骨资质较差,也是与二弟这百年难
得的天才相比,他有你这个「好」哥哥,无轮如何如苦练亦是枉然,实在也不能
怪他……」

  龙钧杰面欣慰的笑容,续道:「他从小叛逆调皮,一副纨裤子弟的模样。可
是,方才在大厅,我见他步伐和缓、呼吸悠长,内功显然已有小成。端茶的姿势
沉稳,颇有法度,我连续以三种变化接茶,钧傲依旧从容不迫,想必剑法上也有
所增长。」

  「这些话别跟小弟说,我怕他因此自满,怠惰不前。」龙钧杰淡淡说道。

  龙钧豪默默点头。

  对于这个大哥,龙钧豪打从心底的钦佩。

  外表上极为刚强冷酷,处事均以利益为先,实际上,内心却是敏锐而纤细。

  加上广博的智慧与沉静,龙钧豪一直相信要不是少年时曾染恶疾,大哥的武
功绝对在他之上。

  然而自己与三弟的心事,大哥可以说是完全洞察无误。然而在心系家族荣辱
外,如铁人般的兄长心底是否同样隐藏了不为人知的一面……

  「总而言之,我打算广招武林人士,举办武林大会,一方面宣扬我龙家之名,
一方面让你成为武林至尊。」

  龙钧杰语气平淡,却蕴含着霸气。

  「二弟对易行天有什么看法?」

  龙钧豪沉吟了半刻,淡淡说道:「……易行天不过是柄残剑。」

  华山掌门,易行天处事讲求信义,一手维护武林秩序,这几年声势超越了少
林高僧智光,隐然成为武林盟主。

  可是,龙钧豪却以为易行天私下是个器量狭隘、阴鸷卑袪之辈。

  由剑知人。

  华山系出名门,剑法光明正大。

  易行天,剑术凌厉非凡,出手动辄死伤,无平和之意。而且以其卓越的剑术
论之,江湖上根本罕有对手,可是,他的招式中多阴险的变化,甚为狠毒,毫无
一代宗师的气派,充分显示出此人的性格。

  武功低于他之下,感觉易行天的剑招狠辣,难以阻挡,高出对手不只一筹。

  相反地,在易行天处于劣势时,他反而缺乏逆转乾坤的求胜意志,往往躲在
公义的大旗下,使出类似以众凌寡的「卑劣」手段。虽然,易行天剑术大成后,
江湖上罕有人能敌惊天的一击。

  剑会改变人,人也会改变剑。

  易行天在龙钧豪眼中不过是一望可知深浅的枯井……

  「很好,因为大哥也是这样认为。易行天在钧豪剑下走不过三招。」

  龙钧杰满脸灿烂的笑容。

  「大哥知道钧豪无心于武林第一的虚衔,其实,大哥何尝醉心于此,可是为
了家族创下百世之基石,你我是必须要有所牺牲的……」

  龙钧豪沉默地转过身去,轻巧地拔出腰际的无敌。

  「我不会让大哥失望的。」

  尖锐的剑锋在夕阳的余晖下反射出五彩的光芒……

***********************************

  为了筹备武林大会之事,龙钧杰停留不到三天,甚至连自己卧房都尚未进去
过,就急忙地离开了龙家庄。

  龙钧杰前脚才离开了,秋霓裳却翩翩来了。

  江湖人家并不拘泥寻常百姓迂腐的规矩,秋霓裳连同数顶轿子,几十辆匹驮
着各式物品的马车,浩浩荡荡来到龙家庄。

  龙家兄弟依礼在门口迎接。

  「不知道京城第一美人是否名符其实。」

  龙均傲探头探脑,企图找寻美人芳踪。

  「嘘,别失礼!」龙钧豪剑眉一轩,斥责道。

  只见秋霓裳缓缓步出轿子,只是一眼,龙钧豪整个人呆住了。

  并不是摄魂夺魄的美貌。

  完全不加修饰素净的一张脸由浑然天成的精致五官组成,清丽绝伦彷佛不食
人间烟火的仙子。

  眼眶内一片寂静深邃,闪烁耀眼的瞳有如暗夜中的星辰。不加以粉饰的肌肤
吹弹可破,丰唇呈现天然的粉红。白衣白裙衬着白腻无暇,一片洁白,让人几乎
睁不开眼。

  可惜,如此美丽的脸孔上却没有丝毫笑容。

  柳如妍的芳名刹时消失在心中,不,此时此刻龙钧豪的心中已经装满了,再
容不下其他的名字……

  比剑圣的仙鹤更加凌厉,避无可避、挡无可挡地刺穿他的心头。但是,丝毫
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反而有一种异样的甜。

  秋霓裳走向两人,纤瘦的身材不堪一折,彷佛风一吹就要飘了起来,加上某
种独特的韵律,行走顾盼之间,如仙子般凌云驾雾。

  奇怪的是,如此出尘的姿态,龙钧豪却忍不住联想到仙女在褟上的媚态,无
邪的脸庞因兴奋而染上晕红,他的下半身已经产生了最直接的反应。

  在一旁的龙钧傲则是双眼发直,嘴都合不拢。

  秋霓裳好像早已习惯了男人的注目,漠然的玉容依旧,水翦翦的双瞳扫过两
人,丝毫没有停留。

  「大嫂真是沈鱼落雁、国色天香。」秋霓裳的眼神让龙均傲从着迷的痴态中
恢复过来,傻笑道:「大哥真是好福气。」

  同样为秋霓裳的美丽所震撼,龙钧傲却如此率真自然,龙钧豪不禁为自己的
心猿意马感到一阵羞愧。

  「……龙……钧豪?」

  闪亮的眼眸注视着远方,温软柔媚的声音有如仙音一般。

  最简单不过的问题,平日风流倜党的龙钧豪居然答不出话来,喉咙像是哽咽
住,连一个字汇、一个音节都挤不出来。

  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龙钧豪一面以眼神制止满脸讶异的三弟出言嘲讽,一
面狼狈地点头。

  可是,秋霓裳甚至没等到龙钧豪回答,早已迳自离开了……

  四处张灯结彩,婚礼的日子逼近。

  龙钧杰来不及赶回来。

  为了不耽误良辰吉时,婚礼还是决定照常举办。

  从秋霓裳如常的表情上也看不出失望或怨怼,或许良好的教养让她保持一贯
的高高在上,或许她对利益结合的姻缘也没有太多期待。

  那一夜,褪去大红礼服与凤冠的秋霓裳独自望着池塘映射的明月。

  龙钧豪孤身一人,站在屋檐之上,专注地凝视着。

  非常安静,没有发出任何响声。

  虽然,没有任何逾矩,他却不想让「大嫂」发现自己的形迹。

  不知道是心里有鬼,让他不敢直视秋霓裳空灵的眼光,还是她的冷淡无情让
他望之却步,甚至到闪避的地步。

  此时,龙钧豪突然发现,从前对女人所以可以如此潇洒,居然是因为自己毫
不在乎对方。

  不在意对方深情的凝视,也不在意对方无情的拒绝,两者在他心中同样没有
任何份量,虽然后者从未发生过。

  欲拒还迎的苦闷,患得患失的焦虑,这些应该是「平凡人」的滥觞,现在日
夜折磨着天下无敌的英豪,尤其渴求的宝物,根本是彻底属于别人的东西。

  在秋霓裳眼前,他连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放置……

  夜逐渐深了,秋霓裳不知何时也进屋去了,只有龙钧豪一人独自站到天明。

  龙钧杰第二天早晨才匆匆返家,还来不及卸下行李,立刻闯入龙钧豪房间。

  「全都商量好了!地点就在华山。」龙钧杰说道:「免的易行天那老儿说我
们龙家占了地利,这次我要他输的心服口服。」

  龙钧豪默默听着兄长,从武林大会的流程、布置,每个细节都钜细靡遗。

  「有什么事吗?」

  龙均杰终于发现二弟有点异样的神情。

  龙钧豪望着门上的大红色双喜,露出苦涩的笑容。

  「大哥还以为是什么事呢。」龙钧杰晒道:「婚姻又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岂
差这一、两天,但是,武林大会可不能有半分疏忽。」

  话题立刻重新回到人员配置上。

  龙钧豪勉强一笑,关于龙家将来远大的计划,竟然没有半分入耳……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精明冷静的秋霓裳开始一手掌管起龙家的事务。平时
待人处事十分温柔有礼,丝毫没有架子,但是,总会让人感到一种拒人千里的冷
淡,并非是高傲或是轻蔑,而是一种隔阂。

  浑然天成的隔阂。

  无论是高贵的气质或优雅的风韵都让人不自觉自惭形秽,产生了距离感。

  无形的鸿沟同样横跨在龙钧豪与秋霓裳之间,咫尺天涯,遥不可及。她对龙
家兄弟照顾地十分细心,尤其对于龙钧豪,生活起居上的喜好无一不投其所好,
可是她美丽的瞳孔中却从来没有反射他的形像。

  越是不在意,越是冰冷,龙钧豪心中越是激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乞求什
么、幻想什么,只是爆发的爱意令他几乎要发狂了。

  「我宁可她恨我……」

  龙均豪声嘶力竭地喊着,彷佛秋霓裳就在眼前。

  「那个晚上,我喝了狠多酒……」

  「大叔,你别再说了。」

  麻烦柔声制止龙钧豪继续下去。

  一种女性的直觉让麻烦隐约猜到故事的结局。

  ……一个悲剧。

  「不,我要说!」龙钧豪大声说道:「我心里已经藏了太久了……」

  那一夜。

  少林智光婉拒出席武林大会,龙俊杰已在少林寺盘桓多时了;龙钧傲去赴杏
花楼之约,偌大的龙家庄顿时显得十分冷清。

  搬出藏在酒窖深处的陈年女儿红,龙钧豪直接对着瓮口畅饮。

  没有其他配酌的小菜,伴着烈酒入喉的是玉人倩影,牛饮之下,酒坛不一会
儿就见底了,可是,伊人的影像依旧荡气回肠。

  从小遍尝各式佳酿的龙钧豪,自然养成了极佳的酒量,加上武功大成,他已
经很久不知醉的滋味。

  酒不醉人,人自醉。

  今夜的龙钧豪双颊酡红,已经是醉态可掬了。依着心底最深的渴望,摇摇晃
晃地走向秋霓裳的大屋。

  如往常一样,龙钧豪没有打算进屋。他只想隔着窗,观望秋霓裳映在窗上的
身影,甚至听一听秋霓裳的声音。

  可是,与平日不同,房间里居然传出了奇妙的呻吟……

  与秋霓裳纤细娇媚,又带点冷淡的声调极为相似。正当龙钧豪极力分辨是否
为酒醉造成的幻听,门后的呻吟却更加急促了。

  醉意在一瞬间消散无踪。

  龙钧豪的感官立刻变得敏锐,房里的每一声呢喃异常清晰,甚至可以嗅到一
股淡淡的幽香传来,只是女性诱人的芬芳之中却带着一丝奇妙的味道

  ……迷香,「销魂蚀骨」。

  龙钧豪大着胆子向前一步,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伏在角落。轻巧地接近,
随手点倒了对方,纵然对方脸上盖着面罩,他依旧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亲弟,龙
均傲。

  现在应该是杏花楼气氛最热烈的时候。

  他胸前衣袋里,那个鼓起的东西,应该就是「销魂蚀骨」吧。

  龙钧豪还未想到如何解决眼前的难题,一声呢喃把他的注意力转到屋内,从
薄薄的纸窗间已经可以观赏到房里的一切。

  秋霓裳脸上依旧是一副冷冰冰不可侵犯的模样,平常精亮的眸子却带着一丝
迷蒙,彷佛躲云层之间的皓月。完美的身躯自然地摆动,身上只有一小件短衣,
龙钧豪梦中的景致全都尽情展露了出来。

  龙钧豪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恍神之际,已经身在闺房内。

  挽着秋霓裳的纤腰,把佳人纳入怀中。

  一对星眸半睁办阖,腻人的叹息在耳际围绕,秋霓裳的体温传到手心,龙钧
豪的心几乎要从口中跳了出来。娇小柔嫩的乳峰从红色肚兜间露了出来,有如雨
后春笋,形状秀美挺立,隐约可见的嫣红,更是诱人。

  如梦似幻,不,纵使在梦中也没有如此仙境、如斯佳人。

  龙钧豪的舌头滑过胸前浅浅的乳沟,一口咬开肚兜的绳结,弹性惊人的双峰
立即弹了出来,空气中顿时一阵甜香。

  大手轻轻搓揉着娇巧的玉乳,皎白的乳峰变化着各种形状,柔软的乳肉彷佛
融化在指头上,害羞的蓓蕾已经不安分地涨了起来。

  「不……要……不要!」

  从大胆直接的动作中猛然惊醒,了解状况的秋霓裳满脸通红地呼喊着。

  「嘶!」

  在龙钧豪的使力之下,单薄的轻衣瞬间裂成数片,玉人立刻一丝不挂。

  让秋霓裳在夫君外的男人面前赤身露体。

  撕毁对于几乎不能遮蔽的衣物,对于纯洁的秋霓裳来说,象征的意义远远超
过现实,龙钧豪藉着残酷的事实,让自己冷漠的大嫂彻底屈服。

  小手推挤着男人的胸膛,秋霓裳还想要抗拒,龙钧豪却抱起赤裸的娇躯,强
吻上娇艳欲滴的红唇。

  「喔~喔。」

  带着鼻音意味不明的哼声从秋霓裳嘴里发出来。

  舌头撬开皓齿,龙钧豪尽情舔舐着秋霓裳的口唇。甜美的香津胜过任何佳酿,
龙钧豪贪婪地吸吮着,两人湿热的舌头激烈地纠缠在一起。

  虽然眼前的仙女媚态丛生,龙钧豪没有剑及履及的硬上,一双手反而温柔地
在秋霓裳的身躯上游移,坚挺娇翘的玉乳,纤细的柳腰,结实丰盈的美臀。他的
掌心火热无比,藉着功力的催发下,女体的感官将会增强数倍,挑拨着鼓涨的乳
首,轻挖着可爱玉脐,顺着股沟搓揉,当指尖滑过大腿内侧的禁地时,秋霓裳不
禁哀鸣起来了。

  紧闭的双腿间,早已一片水乡泽国,湿黏之间有股奇妙的香味,修剪整齐的
黑色芳草如发丝般柔顺。含羞的花核在男人舌尖绽放,饱满的花唇淫荡地不断开
阖,花蜜泛滥成灾。

  冷若冰霜的仙子在迷药与挑情手段下,已经彻底迷失了。

  「好热……我好热……」

  秋霓裳的话语模糊不清,眼神中也充满了淫欲。

  「……钧……钧……快肏我。」

  「噗嗤!」一声,硬挺的龙根毫不犹豫插入湿漉漉的秘处。

  「嗯!」秋霓裳咬紧下唇,没有呼出声来,这已经是她忍耐的极限了。

  狭窄火热的蜜穴,规律地压榨着男人的龙根,温暖的肉壁紧紧包围,不停蠕
动。来自深处的一股强大的吸力,引着龙钧豪寻幽扫径,慢慢深入秘境,每前进
一分,吸引磨擦就更为热烈,那不能言语的畅快更随之沸腾。

  「霓裳,我爱煞你了,你是属于我的!」

  龙头顶在丰美柔软的花心上,潮湿的春潮漫流,沁在其中,一股温暖酥麻的
畅快,由前端蔓延到全身上下。龙钧豪一改蛮进,下半身的抽插深浅交错,细捻
慢磨,无处不到地侵犯着美丽的嫂子。

  秋霓裳妩媚的俏脸,柔顺地靠在龙钧豪的肩上,彷佛他的小妻子,在惊涛骇
浪之下,秋霓裳全身酸软无力,只能暗自承受。

  滔天狂潮,一波又一波,彷佛不会停歇,龙钧豪体内不停爆发而出的欲望,
连自己都无法驾驭,顺着本能驶向未知的领域。

  终于,汹涌的满足感在体内激荡,滚烫的浓精不能抑止地狂喷,在灼热的种
子浇灌之下,秋霓裳疯狂地摇动,纤细的腰肢几乎要折断了,挺耸着洁白的玉臀,
让龙根插得更深,追逐着瞬间让她窒息的高峰。

  一阵云雨之后,高贵的玉人身上沾满浓白的污迹。

  可是,瞬间的宣泄并不能抒发龙钧豪长久累积的情欲,他再度扑向美人的娇
躯。在情欲之下丧失理性的似乎不止龙钧豪一人而已,前后上下,有如禽兽一般,
两人疯狂地变换着各种淫秽的姿势。

  肉体碰撞声不绝于耳,浓厚的淫糜气息充满整个房间。

  奇妙的烟雾已散,秋霓裳脸上的迷惘也已经逐渐消退,可是取而代之的是更
加浓烈的情欲依恋,鲜红欲滴的唇间牵着透明黏稠的银丝。美人激烈地在男子的
雄躯上颤抖,虽然几乎用尽的全身的精力,两人结合的部分依旧紧紧纠缠。

  「啊~啊!」

  龙钧豪奋力射出体内最后一股冲动,颓然倒在秋霓裳身上……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衣冠不整的龙钧豪踏出屋内。迎面却是一位神情激动
的玉面少年。

  兄弟俩人正面相对,是非对错在脑海中交错,空气中弥漫着难堪的沉默。

  「小弟……」

  没有回答。

  一道白光,龙钧傲猛然刺出一剑。

  剑芒转动,变化万千,剑尖隐约可以感到凛冽的剑气。

  长剑一瞬间来到喉间,龙钧豪才猛然惊觉,自己心中顽皮的小弟不知何时居
然能够使出如此精妙的剑法。

  剑未出鞘,反手一撩,后发先制地挡住来势汹汹的一剑,迅速而且巧妙,顺
势封住了对手所有的后着。

  纵使江湖上一流高手,此时势必也无法将手中的剑递前一分一毫,可是龙钧
傲的攻势却再度出乎意料之外。彷佛已经预测到对手的反制,长剑瞬间由直刺化
作横劈,一道长虹般划向龙钧豪的胸口。

  ……龙钧傲体内果然流着龙的血液。

  情势的危急并没有影响到龙钧豪,俊朗的双目中没有惊惧,反而闪烁着兴奋
的光芒,龙钧豪瞬间已从是非争执与兄弟阋墙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化身为一位单
纯的剑手,本能地舞动着无敌……

  完美的圆弧破去了龙钧傲极为巧妙的剑法。

  整齐的剑痕截断了手腕的经脉,剑气从中钻入,创口立刻纠结扭曲,鲜血狂
喷而出,有如一道红色的瀑布,腥红顿时染遍了两人的脸。

  看着颓然倒地的小弟,龙钧豪不自觉退后了三步,俊脸苍白如纸,握着无敌
的右手已经在发抖了。

  一剑。

  只用了一剑就毁了亲弟一生的苦练。

  龙钧豪从来没有对「无敌」有那么深刻的体验……

  奋足狂奔。

  龙钧豪极欲逃离眼前残酷的事实,可是,一声呼喊却让他停下脚步,回过头
来,浅绿色的丝巾迎风飞扬。

  秋霓裳贴身之物,方才龙钧豪还以此擦拭玉人脸上的泪痕。

  一个想像不到的人静静站在他身后。

  二十多年,龙钧豪从没有看过大哥如此表情。

  深沉的龙钧杰一向喜怒不形于色,胜利不会让他乱了方寸,失败也不会让他
失去理智,冷静一直是他待人处事的原则。

  现在,这个天下最冷静的男人就像只狂怒的野兽,眼里布满血丝,牙齿咬紧
住下唇,几乎要出血了,唇色则呈现着狰狞的青紫。

  龙钧豪完全想像不到,兄长对妻子无所谓的态度下,居然隐藏着如此激烈深
刻的爱恋。

  「拔剑!」龙钧杰颤抖的剑尖指着龙钧豪的心口,咆啸道:「快点拔剑!」

  龙钧豪没有拔剑。

  小弟手腕喷出鲜血的一幕还深深印在眼帘,挥之不去,他就像个木头人一般
呆站着,慢慢闭上眼……

  「畜生,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一阵刺痛传来,不是胸口,而是几寸之差的肩膀。

  莫名其妙地,在此生死关头龙钧豪居然亿起幼年时,一位江湖术士之言:

  「此乃十全至极之命格,必达荣耀富贵之顶癫。但是如此奇缘,旁人却万万
不能与之共享。如天上旭日,远观煦煦,不能直视;若绝世名剑,可以观赏其精
巧绝妙,随手把玩则有残肢毁伤之虞。」

  老者抚须长叹:「注定一生无敌,一生孤独。」

  肩上的疼痛加剧,脑海中一片空白,意识开始模糊而不真实……

  从龙家庄悠悠醒来之后,猛然发觉人事已非:

  秋霓裳自尽,兄弟下落不明、生死未卜,龙雨潭因而重病不起。

  龙钧豪想要一死了之。

  可是,一位在无数红粉知己中不是最美丽,也从来不是他最疼爱的女人,坚
持伴他共度残生,温柔地抚慰了一切伤痛。

  于是,「龙钧豪」死了。

  他没死。

  舍去了无敌名声与奢华享受,乡间筑起小屋,自此过着朴实的生活……

***********************************

  「故事完了吗?」麻烦轻声问道。

  「我一直希望结束了,可惜,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一声苦笑,洋溢着淡淡的无奈,龙钧豪看起来虚弱无力,彷佛方才的一字一
句用尽了全身的精力。

  手中的剑是天下无敌的剑,却脆弱的可笑。

  总是是人群注目的焦点,身旁永远洋溢着欢乐,内心却寂寞的可悲。

  麻烦投入龙钧豪的怀中,原本刁蛮骄纵的少女变的温柔又多情,纤纤玉手抚
摸着男人扎人的短须,一股热气喷在男人脖子上。

  「其实,人家承认的确是说了谎……」麻烦低声说道:「在人家心里,并不
是把你当做长辈,人家是把你当成情郎……」

  饱满的双峰偎在龙钧豪胸膛,最后几个字已经细不可闻。

  「我是个不祥的人。」龙钧豪轻轻挡住麻烦的香肩,淡淡说道:「爱我的人
与我爱的人都注定……」

  再也说不出任何拒绝的字眼,少女滚烫的唇轻轻封住他的嘴,丁香小舌缓缓
滑了进去……

[ 本帖最后由 scofield1031 于 2011-6-30 21:2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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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美女与野兽

  幽秘的洞窟。

  无暇的白璧蒙尘。

  虽然努力压抑被玷污的耻辱,白诗雅依旧羞愧的想要自尽。对于一个重视名
节的女子来说,那一天倘若已经死了。

  可是,她却必须尽力残喘下去……

  藉由对方自然散发出的傲人气势,白诗雅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绝对不是一个单
纯的淫徒,他的目标当然也不是她完美的胴体。

  而是龙钧豪。

  白诗雅实在太了解枕边的爱侣了,在归隐之后,坚强飘逸只不过是外表的装
饰而已,内在却是出乎意外的软弱。

  如果龙钧豪知道自己的噩耗,必定会失去冷静,如此情况之下,面对眼前强
悍的对手,后果是白诗雅难以想像的。所以她要支持到龙钧豪击败对手,才能够
坦然去承担自己受辱失贞的遗憾。

  实际上,白诗雅也无法了结自己的牲命。全身上下主要的穴道全被刀不败独
门的手法封闭,别说挪动四肢,连讲话都办不到,白诗雅只能睁着明亮浑圆的双
眼,发出一些虚弱的呻吟罢了。

  午夜时分。

  一只大手悄悄摸上白诗雅的脚踝。

  由秀美的脚踝顺着秾纤合度的小腿、丰腴的大腿,直到双腿间封闭隐密的禁
地。已经逐渐习惯了淫辱的哀羞美人悄悄闭上眼,任人施为……

  麻绳层层围绕着原本就不能动弹的躯体,无处不至地摩擦着敏感的所在,酸
麻的触感如痒在心坎,不理会则让人发狂,越搔那股麻痒却益发强烈,娇驱情不
自禁地扭动,白诗雅已经逐渐明白了象征束缚以外的含义……

  浓密的血丝将双眼染的通红,粗重灼热的鼻息喷在女子敏感的颈子、耳间,
刀不败胡桃大的喉结上下跳动,不断发出响声,激动的模样像一头兽。

  饥饿的兽。

  赤裸的身躯尽现精壮结实的肌肉,爆发出无穷的力道,同样壮硕的凶器呈现
可怖的紫黑,蚯蚓般的管脉盘曲其上。原本应该是平滑的表皮却是凹凸崎岖,除
了惊人的疤痕之外,还镶嵌着排列着整齐突出的颗粒。

  第一次见到如此异物时,白诗雅不能掩饰心中的疑惧。已知人事的她隐约猜
测到那淫邪珠体的功用,可是,当刀不败可恨的秽物慢慢进入体内,她才深知自
己的天真……

  差异之处绝不仅是指阳物的尺寸大小。

  龙钧豪的长枪亦是同样天赋异禀,可是,两者带来的感受却是截然不同。

  爱侣的每一次戳刺、每一个挑弄彷佛激起了体内最深的欲望与依恋,莫名的
酸痒引着女体尽情放肆,总是让她不由自主地沉醉在销魂的欢愉中。

  刀不败则像一把刀。

  纤细的女体由下腹开始感到疼痛,撕裂与破碎般的剧痛随肉棒粗鲁得进出一
路深入幽密的花穴,疼几乎要麻痹了,在激烈的撞击下,彷佛骨骼都要散开了,
娇嫩的秘肉好像被绞成一团。除了痛楚,肉棒上的珠体淫邪的摩蹭,正常阳物根
本无法碰触的部分好像有小虫在爬行一样,想像不到又无从抗拒,让她在一瞬间
哭了出来。

  伴随着身体上的痛楚,居然是一种被征服的异样快感。分不出甜美、痛苦、
还是愤怒的思绪不停在脑中交错。

  刀不败熟稔地操纵着绳索,把女体上下摆弄着,准备开始更进一步的蹂躏。

  用力噬咬着丰满乳球的顶端,洁白的乳上布满噬痕,粗糙的皮肤就像锉刀一
般,磨蹭之间削着白诗雅娇柔的肌肤。

  刀不败捧起白诗雅自豪的粉臀,分开诱人的秘裂,粗大的指节在菊门套弄,
遭受刺激的菊蕾不停地收缩,随着菊门的扩张,第二根指头也毫不怜香惜玉地侵
入。

  「呜~呜~呜。」

  粗鲁的挖弄带来的不只是屈辱的异感,还有强烈的羞耻,男人凌厉又诡异的
手法让人疯狂。

  污秽肮脏的肉棍顺势塞入了她的小嘴里,顶端的肉块顶在咽喉处,坚硬的不
像人的肌肉,饱满的肉袋碰撞在她白玉般的面颊上。除了男人独特的腥臭,野兽
般粗鲁的动作好像肏着小嘴一般,让白诗雅根本无法喘息。

  只要稍微抗拒,男人的巨掌立刻重重拍在粉嫩的圆臀上,手掌印子清晰而完
整地烙印在臀上,傲人的柔软与弹性只是为自己带来更多痛楚。

  慢慢地,污秽的乳白从白诗雅嘴角流泄出来……

  藉着香津的润滑,刀不败丝毫不见萎缩的肉棍猛然钻进怕羞的菊蕾之中,娇
弱的女子发出阵阵哀嚎。

  刀不败扯着白诗雅的一头青丝,吃痛的身躯摆动如弓型,白晰的翘臀彷佛砧
板上的羊羔,粗长的肉棍一节节探入。

  「啊……啊,好奇怪的感觉,好像要……,我求求你,饶了我。」

  狭窄菊门所产生的邪恶欢愉,完全不是成熟的蜜穴可以相比的,无论几次也
无法习惯,窒息般的压迫快感与肉体的痛苦相叠而上。

  一手挤捏几乎要熟烂的双乳,一手搔弄着敏感的花核,强健的肉棍猛烈地撞
击着,白诗雅腹中发出「咕噜~咕噜」的猥亵声响,羞人的畅美充塞全身上下,
她强忍着几乎又要脱口而出的讨饶,咬紧渗血的下唇,只是,恼人的哼声却是怎
样也抑止不住。

  黏白的汁液从身后溢出来,刀不败仍旧发狂地用力抽插,一面发出凄濿的兽
嚎,伴随着玉人的哀鸣声,更加激昂澎湃……

***********************************

  白诗雅卧在冰凉肮脏的地上,偷偷窥视着巨岩般耸立的男子。

  无论如何,刀不败每天总会花上几个时辰练功,如果以他粗犷的外型与强横
的气质来推敲,其练功的方法必定是同样的霸道。

  出乎意料地,刀不败练武的方式刚好截然相反。

  常常是静态的、和缓的,甚至完全不动。或者观察夜枭在空中盘旋的姿态,
或是隐身在草丛中,整夜静坐吐纳,或者静静欣赏着刀峰的缺角与刀芒的反射。

  当白诗雅在雪山派学习剑法时,曾经因为一招「春阳融雪」苦练了数天,虽
然废寝忘食,最后却依然卡在紧要关头,以致无法寸进。

  最后她得到了些许领悟:

  熟练令人敏捷,却令人麻木;力气令人强大,却令人忘却思考。

  看起来,比起体魄的锻炼,刀不败好像更重视心灵的铸造,可是,今日的他
却有些异常……

  挥刀的速度快若闪电,势如猛虎,但是招式却毫无章法可言,整个人绕成一
团,有如陀螺打转。虽然,精力不知节制地恣意消耗,刀刃上的气劲不减反增,
朝四周围奔射而出,锋利的刀气所及,草木立折,连手臂粗的树枝也不例外。

  一声清啸之中,沈猛的刀势沿着山壁扶摇而上,直入天际。「当!」清脆的
金属撞击声响彻云霄,整支长刀断裂为二,半截嵌在石壁之中,一半留在刀不败
微微颤抖的手里。坚固的石壁居然同样碎了一大块,彷佛山崖都缺了一角,刀不
败随手抛去断刀,慢慢走向白诗雅。

  本以为会比平日更加狂暴,白诗雅咬着银牙,身子却忍不住轻轻发颤,万般
没想到……

  虽然依旧野蛮,却感受不到平日狂野的兽性,无论任何碰触都像是个男人。

  寻常的男人。

  刀不败的眼神一向是坚毅而冷酷,现在却洋溢着依恋,闪耀的目光居然与盘
旋在白诗雅脑海中的男人是那么神似……

  芳心也不知道是惊讶,还是疑虑。

  白诗雅痴了。

  男子的大掌来回抚摸着玲珑的身躯,雄驱紧紧贴着白诗雅,托起刀削般的美
人尖,刀不败吻了她。

  轻柔地耳鬓厮磨,刀不败笨拙而质朴的舌在白诗雅柔软的小嘴里打转,当滑
过温热的口唇之际,居然还会微微颤抖。

  厚实的唇上伤疤还尚未凝结,尝起来有股苦涩的味道。随着白诗雅的灵舌拨
弄,绽开的创口再度迸出鲜血,混合着伊人甜美的香津于两人的口中交替流转。

  或许是在暴虐的凌辱下,早已经悄悄臣服了,或许蕙质兰心的美人由于身心
俱疲,不由自主地沉溺在一丝温柔之中,白诗雅一时间只感觉天旋地转,忘情地
迎合男人细腻的侵犯。

  刀不败浅尝着她敏感的乳蒂,在爱抚之间,还不停亲吻着她的樱唇,就在水
乳交融的时刻,一股灼热破体而入,酸麻痛痒蜂拥而至,就在白诗雅暂时解放封
闭心灵的同时,肉体居然忘却了凶器带来的疼痛,兀自享受着奇妙的快感。

  刀不败雄躯翻腾,下身肉棍跋山涉水、无所不至,激昂热情地像个少年。

  「啊……啊……诗……雅一直都很痛……苦……,……就快要忍不……下去
了……,快来……救人……家……」

  两痕情泪挂在颊上,纤纤素手交缠着男人的熊背,双腿也夹住不断挺动的腰
部,白诗雅整个人彷佛失去力气似,完全依靠着男人的身躯,更加直接感受着两
人接合处傲然不屈的坚挺。前后两对浑圆饱满的隆起剧烈地晃动,丰腴的女体一
次又一次攀上欢愉的顶峰。

  刀不败吻去白诗雅脸上的泪珠,不再凶猛的深入,肉棍轻柔地画圆,刮弄着
细嫩的花径。

  「……我……要射……了。」刀不败在白诗雅耳边细声说道。

  这是白诗雅第一次听到眼前男子的话语。

  羞怯地微点螓首,浊热大量的浓浆如浪涛汹涌灌入白诗雅丰沃的秘谷,烫的
她一再迎合着徘徊在体内起伏不休的余韵。

  除了肉体上自然的应和,自龙钧豪离开的那个晚上起,伊人再一次能感受到
心灵上的满足。

  男子颓然倒她身上,一行温热的水痕从粗糙的脸颊滑至她的唇边,没有唾液
的湿黏,也没有汗水的腥味,只有淡淡的咸味……

  在历尽风雨的面容上,白诗雅居然看到一丝浅笑。

  一瞬间,她身上的男人不再是让她憎恨的凶徒,而是她挚爱的郎君,同样地,
从对方的眼底隐约也能看到一个模糊而美丽的影像……

***********************************

  清晨。

  一名黑色劲装的男子骑在马上,刀削般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坚毅果决的眼
神中没有迟疑,也没有犹豫。

  身后的马车与一般车厢大不相同,除了宽轨的轮轴特别平稳,没有顶盖的车
厢完全敞开,任由阳光洒落,而在正中央,四平八稳地坐着一位美人。

  晶莹的肌肤上渗着点点汗珠,光滑的曲线延伸出一对坚挺的圆弧,没有一点
下垂,骄傲地向着朝阳抬头,彷佛沐浴在晨露间的蜜桃。原本与主人一般幽雅的
漆黑芳草现在杂乱无章,分布在恼人的秘裂两旁,更增添了几分诱惑。

  企图利用被捆绑的双手遮盖胸前浑圆硕大的玉乳,反而托起了夸张的曲线,
白嫩到滴汁的大腿努力在车厢的晃动下夹紧,遮掩的娇羞模样没有任何实质义,
只会让雄性热血沸腾罢了。

  一路上。

  除了风吹落叶片沙沙作响,马儿偶尔一声嘶吼,还有车轮转动的响声,只有
一片难堪的沉默,看起来关系错综复杂的两人低头不语。

  终于,在经过一段石子路面时,路面的起伏让马车颠簸了一下,剧烈摇晃之
下,女子自然发出急促的惊呼。

  好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男子慢慢转过头去,女子狼狈地稳住身子,刹时,
两人的眼神不偏不倚地结合在一起,

  女子的眼神中除了羞耻与愤怒,还有一种莫名的哀怨。

  紧闭的樱唇轻轻开启,彷佛有千言万语欲说,同一时间,男子的唇颤抖地分
开,隐约可见白晰的牙齿。

  路的另一头突然传来一阵喧闹,男子瞬间换回原本冰冷的模样。大约二十来
人,几乎全都携带着长短兵刃,横眉竖目绝非善类。

  一行人全都停下脚步,清一色的男人脸上都流露着相同的表情。

  「兄弟,你打算要公诸同好,还是准备待价而沽?」一位留着山羊胡子,满
脸狡诈的汉子淫笑问道。

  男子不置可否,却暗暗下马,兀自坐在路旁的一块大石上,脸遥望着远山。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客气了,事后咱门再好好算计、算计吧。」

  众人也没心思考虑眼前诡异的状况,全都蜂拥而上。

  「好大、好软的奶子!」一个光头汉子大力揉捏着女子傲人的乳峰,抠弄着
粉色的乳蒂,大声怪叫道。

  淫邪的视线上下巡视,用力分开勉强闭合的双腿,隐密的沃谷暴露在二十对
目光之下,灼热的目光几乎可以让美丽的胴体燃烧。

  女体剧烈地扭动着,象征性地挣扎着,喘息,数只污秽的大手缠上她的娇躯,
在不堪入目的所在尽情放肆。

  「呜~呜,不要啊,放开我!」

  「嘿嘿嘿,你越抵抗,老子就越兴奋,老子最喜欢强奸了!」

  背对着众人的孤寂男子,听到这句话语,傲然不屈的身子猛然一震。

  「放……开她。」

  身影缓缓立起,低沉沙哑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

  「你说什么?」光头汉子一边搅拌着饱满的肉瓣,一边问道。

  「……我……改变……心意了。」

  光头汉子脸色一沈,冷冷一哼,把脸埋入女子诱人的峰沟内,贪婪地吸吮,
完全不理会男子之言。

  布满伤痕的脸上一阵一阵抽搐,男子嘴里慢慢吐出一个字:

  「滚。」

  一群人先是一阵错愕,接下来开始狂笑不止。

  「我们是黑旗寨的人,识相的就闪远点,老子还饶你一条狗命。」

  「跪下来学几声狗叫,大爷就当算了,不然大爷肏死你!」

  嘲笑的叫嚣此起彼落,在数人拥簇之间,一人越众而出。

  高人一截的身材特别醒目,独眼男子卓然挺立有如一头雄鹰,鹰钩鼻配上薄
唇,看起来冷酷而残忍,整个人上下散发出一种威严。完全没有眼罩或其他物品
遮掩,空洞的眼眶向着刀不败千锤百炼的身驱。

  盗首神情漠然,但是炯炯有神的单眼却隐藏不住一股傲气。

  三天前,黑旗寨杀了恶虎帮四十六人,几乎将恶虎帮连根铲除,不但一吐这
几年彼此间结下的嫌隙,也成功地夺下南宫镖局的一支镖。

  恶虎帮主,姚虎刀法狠辣,手下的五虎断门刀杀人不可记数;南宫镖局总镖
头,南宫仞以一柄纯银索命枪威震京师,走镖二十余年从未失手,素有「四平无
敌」的美称。

  对方武艺高强兼人多势众,看起来并不是小小的黑旗寨可以招惹,手下们多
半抱持着隔岸观虎斗的心态,只想从中偷取些许利益,甚至根本不赞成出手,只
有他独排众议,先袭击恶虎帮,再正面迎战南宫镖局。

  当他一刀卸下姚虎与南宫仞的胳臂时,对手连眼都来不及眨一下。

  不同于众家兄弟的狂放,对于女色看的很淡,连酒食方面的享受都不屑一顾。

  他唯一有兴趣的是就是日以继夜专注的练武,让自己更为强大,功力精纯一
分,刀法熟练一成都让他感到极大的满足。

  不光只是打家劫舍的土匪,交织在他面前的版图更加辽阔,而如今他又向前
成功地踏出一步了……

  「别说咱们二十多人,光老子一根指头也捻死你了,……」

  音量宏亮的光头汉子表情夸张,手势繁多,连独目首领都忍不住面露微笑。

  男子却不在意地继续向前,彷佛没有听到对方的讪笑,双眼的交集依旧向着
远方的群山。

  突然之间,白光一闪。

  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见首领的颈部突然间浮现一道红。

  一道逐渐扩散为一圈血痕,鲜红粘稠的血浆从缺缝间溢了出来,丑脸上的笑
容僵硬住了,整颗头颅一倾,缓缓向下滑落……

  彷佛再平常不过的事。

  双手隐在黑色的外袍中,好像从未出手过,男子面无表情缓步慢行。

  众人如退潮般向四周散开,有人脚软跌倒,犹不停在地上爬行,有人裤裆整
片湿濡,已经骇到尿了出来,只有光头大汉一人还未警觉,仍在大放厥词。

  男子手一抖,长袍像长了眼睛般朝女子卷去,裹住了赤裸的女体。

  「你们……不知……道,……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

  露出结实的肌肉与腰间的一把刀,男子的眼光扫过众人,轻描淡写地说道。

  「以?少?欺?多。」

[ 本帖最后由 scofield1031 于 2011-6-30 21:2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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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不义庄不义人

  轻轻擦拭着刀身,洁白的帕子顿时染的通红。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数十条龙精虎猛的汉子什么都没有留下,只留下刀锋上
的一抹鲜血。

  马车摇晃,白诗雅全身包在漆黑的袍子里,只露出半截白皙无暇的玉腿。虽
然路上她沉默不语,一对星眸却毫不闪避地直视着刀不败没有外袍遮掩的脸孔。

  夕阳渐渐西斜,白诗雅未有一言,刀不败却先开口了。

  沙哑的嗓音像是喉咙经历大漠风沙的侵蚀,又狠狠地用尖锐的石块划过声带
似,粗糙低沉,丝毫没有半分抑扬顿挫。

  面对着一轮落日,他淡淡说着与江湖传闻截然不同的故事……

***********************************

  「你的伤势非常严重,现在暂时无碍了。」

  男子的嗓音尖锐,余音缭绕,久久不绝,显示出极高的功力。身材高瘦,面
目清秀,气质出众,一副长髯飘逸出尘,显得特别仙风道骨。只可惜一张马脸,
加上两道剑眉左右歪斜,颇为破相。

  田中义。

  医术高明,天下绝伦,世称「神医」,但是,人背后却称他为「怪医」。近
年来已极少看诊,多半在江南一带,钻研医术、药材。

  「你已经整整昏迷三天三夜了,要不是我上山采药无意间发现了你,恐怕神
仙连也难以救你。」

  刀不败勉强睁开眼睛,想要起身答谢,却发现自己全身上下缠满沾血渍的绷
带,稍微一挪动,全身骨头好像要散开一般,连张嘴都不能。

  「外伤的部分不值一提,这残肢断骨之伤,大概有三成的庸医都能够治好。

  你主要的伤势乃是郁积于体内,这种经脉内脏之伤,当世惟有我才能医。」

  抽着旱烟,缓缓吐出一口轻烟,化成三个烟圈,飘散在空中,田中义的眼中
泛着光采,语气中藏不住的兴奋,宛如拾获异宝。

  「如果你早两年身受此伤,我大概也只能把你当个死人般,撵出门口,自生
自灭,至于现在……嘿嘿。」

  虽然尽力想打起精神细听,刀不败眼皮彷佛有千斤重,根本不听使唤,全身
的身口也开始隐隐作痛。

  「琉璃,帮这小子换药!」

  香风四起,浓郁的玫瑰芬芳顿时充斥屋内,脂粉的气味混合着女子诱人的体
香,令人心旷神怡。

  一位成熟美妇莲步轻移,身上一袭浅桃红连身服饰,领口处呈现倒「入」字
型的开叉,微露线条优美的颈子,宽敞的衣袖夸张地延伸到膝下,上下相连的一
片火红当中系着一条金色的华丽腰带,衬托出纤细的柳腰不堪一握,下摆甚长甚
紧,却有一片极高的开叉,,充满了治艳的风情。

  这身打扮显然非中原人士,洋溢着异国风情。

  高雅端庄的气质令人不敢直视,可是,从散发的一股柔弱顺从的天性,却让
人想拥入怀中爱怜。轮廓极为完满,丰颊挺鼻无懈可击,可比日月亮眼的星眸,
丰厚感性的樱唇在单纯的美丽外,增添了一分慧黠与妩媚。

  还欲细看,却不知不觉地睡去了……

  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昏昏沉沉,就算意识稍微清醒,脑中也是沉甸甸,根本无
法思考,郁塞在胸口的闷气不消反长,连简单的吐呐都要花费一番功夫。

  别说白昼黑夜,连日子都渐渐分不清楚了,早晚不停在服药、敷药中度过,
有时甚至双眼蒙上,在酸麻中带点昏眩之下,忍受一次又一次刀割般的剧痛。

  终于……

  「才刚刚可以下床,就开始练武了,还真勤快。」

  对于田中义略带嘲讽的语气,刀不败沉默不答。

  田中义也不以为意,双手负背,满脸笑意,一派悠闲自得。

  刀不败蹒跚地挥动长刀,不但刀势迟缓,招式也颇为生疏,转折处则破绽毕
露,凿饰的痕迹不言可谕。

  「唉,我瞧你手上无劲,刀法更是粗浅,我学你也左手用刀,也不会使的那
么差啊,再练下去也是浪费时间罢了。」田中义晒道:「可是,算你这小子交好
运,经过我一番易经造脉,将来你的武功肯定大有精进。」

  树林中突然传出一声掩嘴轻笑,音量极细,在树叶与风声沙沙作响的掩盖之
下,并不很容易发觉。

  「燕儿,丹药都煎好了吗?那么有闲情。」田中义冷冷说道。

  「早就好了……人家只是看看这个傻瓜练武罢了。」

  一个少女缓缓从松树后翻身而出,姿势优美俐落,彷佛燕子在天空中回翔。

  小小的瓜子脸,五官清秀可人,隐约可见母亲的轮廓,极是个美人胚子。

  田中义冷冷地瞧着女儿扭捏不安的神情,露出极有深意的一笑,飘然而去。

  不知为何,燕儿的悄脸一阵绯红,隐入迷雾围绕的林中,只留下刀不败一人,
犹在专心一致地练刀。

  在不义庄已数月。

  田中义不负神医之名,刀不败的伤势日渐好转。就在身体逐渐复原的同时,
他也隐约感到自己的性格也有所转变……

  逐渐习惯沉默。

  对喜怒哀乐的反应变得十分冷淡,淡到有时连自己都为之一惊。

  从前,他很爱笑,任何小事也能惹他开怀,现在他总是板着脸,纵使嘴角微
有笑意,心中往往也没有任何喜悦可言。

  相对的,他变的坚强……

  不受挫折而动摇,不因阻逆而意冷心灰,意志的坚定与身体的虚弱的程度正
好相反,彷佛翻天彻地的变作另外一个人。

  而这段日子,也让刀不败发觉一件奇怪的事……

  田中义是一个非常矛盾的人。

  为人严峻,对仆从动辄打骂,刀不败不只一次听到他用各种家法惩罚仆人,
哀声响天。不但如此,连对自己璧玉般的妻女也没半分和颜悦色,阴鸷的眼神令
人望之生寒。

  过去他以为医者总是悲天悯人、菩萨心肠之辈。

  今早亦然……

  「这味药乃是以毒攻毒之法,剧痛难止,你稍微忍着点。」

  漆黑湿滑的药膏毫不起眼,涂在上胸口上居然产生刀削般的幻觉,刀不败一
口咬紧自己的下唇,把到嘴边的哀嚎硬生生吞了回去,用力之猛,险些咬下了块
肉来。

  「哼……哼,小子还挺硬朗的……」

  冷笑一声后,田中义手上的劲道顿时添了两分。

  一阵灼热蔓延,彷佛烈火焚烧已经皮开肉绽的伤口,剧痛比刚才增加数倍,
浓稠的血浆从创口涌出,腥臭味弥漫整个房间,刀不败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牙
齿上下不停打颤。

  「小子滋味如何?」

  本来并无想要显示自己耐力过人,可是,对于逼他屈服的强迫作为,却偏偏
更加的倔强。

  直到昏死了过去,刀不败没有发出一声哀嚎,更别说是讨饶。整个人颓然倒
下,半张床立刻摊了,支柱、床板早已被刀不败使劲压的松脆。

  田中义这才歇手,面无表情地,自言自语道:「再下去,连其他伤口都要裂
开了……」

  门缓缓敞开。

  「别怪他,他不是有意的……」

  声音温柔悦耳,嗲气十足,口音却显得有点不纯正。

  琉璃熟练的揭开伤口上的绷带,涂上青色的药糊,纤纤素指在身上游移,奇
妙的滋味笔墨难以形容,莫名的搔痒不光是皮肤表面,连心口都一阵难受,刀不
败狠握拳头,指甲都刺入肉中,彷佛疼痛可以梢减心头之痒。

  衣衫非常贴身,好像还紧了一分,高低起伏的玲珑身段一览无遗,腻人的肌
肤上晶莹的汗珠滚动,胸前坚挺的乳峰微微颤动,功力渐复的刀不败可以清楚地
感受到她最细微的毛孔舒张,而那对随着呼吸鼓动的饱满双峰彷佛顶在他脸上,
顶在他的心口。

  不知不觉,裤裆已高高举起。

  如此失礼,连冷漠的他也不能置之不理,脸上一红,想遮掩却也不知从何下
手,尤其琉璃精亮的双眸正偷偷注视着耸立的巨岩.

  「你本来就是个年轻人,自然精力旺盛,到庄子也各把个月了吧。」

  琉璃婉约的微笑中,充满无尽的温柔,轻柔端庄的语气不似诉说这般苟且羞
耻之事,那么轻松自然,刀不败不由得连呼吸也粗了

  小手停在他坚实的小腹,距下身已然不远,裤内的隆起看起来着实惊人。

  他跨下的长枪已非伤前之物了,整整粗了一圈,长了好几分,紫红色的枪头
硕大如鸡蛋,表皮的肌肤光滑柔细,宛如新生,棒身布满无数突起,显然是将珠
粒植入其中的结果,纵使是自己的轻抚,也会生出一种截然不同的奇特感受。

  清醒的第二天,刀不败就发现了下身的异状,他没开口,田中义也没有多解
释。只是神医脸上诡异的笑容,像是在嘲笑他,又似暗藏深意。

  对于男人仅次于性命的阳物产生如此剧变,刀不败未感到半分惶恐,心中也
无半分喜悦。

  依然活着,依然能够练武,对他来说已然足够……

  素手顺势而下,如今,隔着裤头,琉璃的玉指滑过庞然具物,鲜美欲滴的红
唇几乎要碰触到他下身肮脏的昂起。

  「琉璃夫人……这……这……」

  「很难受吗?」

  刀不败喉头浮动,不知如何回答。

  高贵的琉璃居然解开了长裤,小手捧起坚硬的肉棍,脸上浮现甜美的笑容。

  轻弹了敏感的枪头一下,硬朗的刀不败立即轻哼了一声,湿滑的丁香缓缓划
过枪尖,舌尖停在马眼处打转,彷佛要钻进去了。

  强烈的酥麻贯穿全身,几乎驾驭不了体内万马奔腾的刺激,枪头溢出些许透
明的浆液,刀不败险些就忍耐不住。

  琉璃的俏脸一红,柔声说道:「抱歉……」

  避开了最敏感的所在,舌头轻舔着粗大的棒身,小嘴含着肉袋,轻轻拨弄着
双丸,嘴里绵密细致的嫩肉包裹他敏感的

  自己都能闻到那股腥臭的臊味,琉璃却毫不在意地吞吐着肉棍,连细缝间的
污垢都舔得干净,粗大的肉棍沾满香津,闪烁着奇妙的光泽。

  远看只觉得深宫贵妇正在品尝细点,根本无从联想如此污秽的淫行。尤其,
俯身男子跨下的玉人是那么美丽、那么圣洁。

  熟练地,粗长的肉棍屡屡触到她的喉咙深处,湿热的小嘴彷佛曲折的花径,
底端那块软肉宛如神秘的花房,他忍不住在琉璃的小嘴里长驱直入,尽情抽送。

  终于,刀不败腰部一酸,身子震动。

  浓稠的腥味四义,琉璃的玉颊轻轻鼓了起来,朝天一仰,喉头一动,竟如数
吞了下去。

  「这样憋着对身体也是不好……」琉璃舔着唇边残留的汁液,浅浅笑道。

  纵使无比猥亵的动作与话语,琉璃做来却一样的高雅,刀不败一脸茫然,望
着远去的身影,彷佛经历一场春梦……

***********************************

  把沁凉的井水当头淋下,一股寒意立刻从头到脚,可是,挺拔的部分依旧不
受影响,热到隐隐生疼。

  刀不败不敢相信自己的自制力居然薄弱至此,完全不能停止对高贵温柔的琉
璃夫人产生邪恶而淫秽的遐想……

  稍微使劲,身上滚动的水珠逐渐凝聚成团,慢慢蒸腾成白蒙蒙的雾气,他怀
疑是已有小成的功力,还是体内灼热的欲望使然。

  赤着精状的上身回房,才推开门,刀不败呆立在门口,赫然愣住了。

  总是孤单的小屋今晚并不孤单……

  夜阑人静,暮色低垂,不合时宜的时刻;男子寝室,单人床上,不合时宜的
地点然而,一个最不合时宜的人正斜卧在上,只见山峦起伏,美不胜收。

  「可以帮人家一个小忙吗?」

  「……夫人……请说。」

  「肏我!」

  黑色薄纱既无蔽体之功,也无驱寒之效,身上诱人之处尽显在男人热切的视
线之下,似羞似赧,犹在轻轻颤抖。

  刀不败用力一扯,「嘶~嘶」一声,神秘的黑纱裂出道口子,丰满的女体迫
不及待地从中绽放出来。整片耀眼的雪白之中,只有两点嫣红,一丛漆黑,有若
阳春白雪中的红梅,又如皎洁明月中的半点桂斑。

  刀不败尚未进一步动手,琉璃已经主动投入怀中,献上热吻。

  那不是吻,而是咬,皓齿一紧,刀不败的嘴唇立刻见红。

  琉璃笑着轻舔着他唇上的鲜血,混合着甜美的香津送入刀不败口中,两人唇
舌搅拌,交换吸食着彼此的唾液。

  无暇细想琉璃的意图,也不能够理会可能的后果,如黄河泛滥的欲望一发不
可收拾,尤其那堆积已久的堤防越高,只是让宣泄出而出的波涛更加汹涌。

  初熟的两粒蜜桃鲜甜多汁在眼前摇晃,刚出屉热腾腾的粉臀弹性惊人,引人
食指大动,用力搓揉着嫩到几乎要滴汁的肌肤,刀不败狠狠啜着粉红的乳尖,捏
着丰腴的圆臀,彷佛要把琉璃咽下去。

  一条红绳在琉璃的指导之下,捆绑住雪白的身体,佳人立刻动弹不得。

  刀不败不知道琉璃为何要这样做,或许是身为人妇藉此以逃避少许道德的谴
责,或许是某种奇特的仪式,太多的理由无法深究,可是,他很快就肯定了其中
一项原因……

  精雕细啄的玉人受缚,不只让刀不败生出了怜惜之意,还激起了深藏心底淫
邪的奇想,胜过雄性彼此厮杀满足的破坏欲,超越成就任何功绩的征服感,刀不
败的肉棍已经昂然向天。

  一双玉乳端在掌心,装饰着红色的棉绳,前尖后圆的完美笋形浑然天成,白
皙如珍珠、柔润如脂玉,使劲一握,立即在手中融化。视线向下,修长的双腿已
开,厚实的肉瓣微张,喷着热气,溢满淫蜜的美穴横在眼前,刀不败颤动的指尖
轻轻扫过当中最艳丽的花核。

  「对我粗暴一点,你这只强壮的小公狗!」

  声音细腻有如蜜糖,琉璃贪欢的神情,与平日端庄判若两人,却更加迷人,
刀不败不能再忍,坚硬的肉棍立刻狠狠插入。

  「啊!」琉璃娇躯一挺,大声惊呼道:「那是什么啊?!」

  粗大的肉棍塞满了肉壶,推挤着花径的嫩肉,其上的突起刮着常人所触不及
的秘处,棍头猛烈撞击着敏感的花心。

  对跨下之物,刀不败不自觉产生一种奇妙的自负。

  「冤家,你的东西好……喔……喔……」

  美丽的身体不停扭曲,像是条灵活的白蛇,一句讨饶的话未到嘴边,又给壮
硕的肉棍顶了回来,无处释放的畅美充塞全身,又难受又畅快。

  比起琉璃的欲仙欲死,刀不败何尝不是?

  容貌、身材已是完美无缺的尤物,但是,与琉璃销魂的桃源秘境比较之下,
美丽的外表根本相形见拙。秘孔中别有洞天,深入一分,滋味便不相同,娇躯的
扭转翻腾更是带来异样的刺激,酥麻痒烫,错综复杂,有如直上九重,实为男人
的恩物。

  滚烫的情欲尽写在美丽的脸庞,琉璃已身在快感的顶癫,可是,她纤细的腰
肢扭到几乎折成两段,翘臀抬得比头还高,其姿态动作却无一不是为了去迎合男
人。在她的曲意奉承之下,只感觉到万千快意集于一身,宛如君王。

  埋首在跳动的乳球中,顾不得什么深浅交错的房中要诀,刀不败凶狠地挺着
腰,在夸张的抽插之下,娇嫩的肉瓣都翻了开来,点点淫露间,微渗着血水。

  「啊~啊~啊,人家的那里快要坏掉了……」

  嘴里喊着悲鸣,晶莹的玉臀却不断前后挺动,吞吐着骇人的肉棍,刀不败也
一改累赘的来回抽插,以短促的动作突刺着淫糜的肉穴。两人似乎永远不会餍足
的欲望,终于再一次又一次的登峰之后,渐趋平缓……

***********************************

  长住不义庄,刀不败几乎忘了庄外的世界,心中时时有种冲动,干脆就这样
留下来吧……

  田中义虽然性格冷僻,对他却也算有情有义,还不时点拨刀法上的精义,虽
然,对于其略带邪气的招式,刀不败并不能全盘接受。

  可爱纯真的小燕儿就像他的妹子,天真无邪让他忘却世间的险恶与仇恨。

  还有琉璃……

  事实上,他对琉璃的完美无瑕,宛如欣赏着吐艳的缤纷,或是落日的余晖。

  没有眷恋,没有情意,只有无尽的爱怜与歉意。

  虽然,一到某些时刻,强烈的饥渴却又无法抑止,从体内爆发,他将会比野
兽更疯狂、更凶暴,淫乱地与琉璃交媾……

  夜晚。

  刀不败睡不着,想的越多,心中的杂念彷佛遍地丛生的野草,除之不尽。

  彷佛事隔多年,又像昨天才发生,每个画面历历在目。

  今夜的亮光也是那么皎洁、那么柔和,与那晚完全相同……

  刀不败独自漫步在庭院里,望着池面映射的明月,再度陷入一阵沉思,却无
意间听到女子的呼声,那声音十分熟悉。

  急促的喘息充满着淫秽的意味,几句呻吟更是勾魂蚀魄,甜的腻人,但当中
又参杂着几分痛楚。

  大屋前。

  田中义炼丹、配药之禁地,庄内人一向不许接近。其四周甚至饲养了数只恶
犬,不分亲疏,见人便噬。

  刀不败并不畏惧猛兽,也从不在意神医的警告,迈开步伐随性地入内,只见
远远地一个身影在角落摇曳……

  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四散,脸上的妆也几乎脱落,在艳魅无比的表情之下带
着些许狼狈。

  因为一点好奇心,刀不败推开了一点窗缝,好看个明白,只是其中的景象,
立刻让他后悔……

  如火焰般的红绳紧紧捆绑住成熟饱满的女体,突显出那原本就浑圆饱满的乳
峰,一对玉臂高高举起,右脚大开地被吊了起来,暴露出淌着淫蜜的羞人秘所。

  高贵无瑕的琉璃身后正伏着一急速挺动的黑影,不是她严酷的丈夫,也不是
刀不败之外的小情人,而是一只邪恶的巨犬!

  一边发出惨痛的哀嚎,可是,琉璃的表情说不出的妖媚,双颊火红,哼声娇
媚动人,翘臀夸张地前后扭动,似乎正在享受牲畜的淫虐。身上沾满了各种各色
的黏液,也不知道是琉璃的香汗淋漓,还是恶犬的口水,抑或是其他刀不败不愿
联想的秽物。

  不光只有一只行淫的恶犬,另一只狼犬正露出白森森的锐齿,长舌舔弄着充
血闪亮的淫糜肉芽。

  也不知是心中是怒,还是惊,刀不败连忙推开门,闯了屋内,却赫然发现田
中义竟然也身在其中……

  面对妻子如此的惨状,丈夫居然不出手相救?

  原因非常间单,因为神医自己也正忙……

  赤裸的体格异常健壮,还带着几分肌肉,田中义捧着一只纤细的腰身,埋首
在精巧挺立的椒乳上,下半身的肉棍正狠很突刺,彷佛要惯传柔弱细致的花房。

  田中义跨下的女子,刀不败也非常熟悉。

  燕儿。

  天真无邪的燕儿。

  欣赏着爱妻被野兽淫辱,田中义在一旁兴奋地奸淫着亲女……

  纵使屈身在禽兽身下,残留着禽兽污浊的体液的下身一片狼藉,却无损于琉
璃令人心醉的高雅丰姿,尤其他脑中的印象越是典雅完美,面前的景致更加淫糜
而病态。

  刀不败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无论是琉璃与他的奸情,还是眼前无耻的乱伦,都只是让田中义满足变态淫
欲的手段。刀不败在这场游戏中的意义,等同于一根助兴的淫具,与眼前的猛犬
并没有任何分别。

  田中义面对不速之客,并没有太惊讶的反应,依旧一贯的高深莫测,甚至对
刀不败悲痛的神情,与女儿激烈的反应中,产生了更强烈的快感。

  而可爱的小燕儿就没有那么镇定了,她的脸颊与刀不败一般苍白的骇人,小
手遮住自己的脸庞,轻声啜泣着。只是娇弱的她没有抗拒,也没有求饶,根据她
的经验,这只会让她的爹爹更加狂暴。

  「原以为这里非常隐密,不会有人发觉,你比老子想像中的还要敏锐。」

  刀不败盯着神医,脸上笼罩一层寒霜。

  「表面上你的伤势已然痊愈了,实际上,你正处于生死关键。老子发现你的
时候太晚,本来你生机已绝,正巧你身体强健、骨骼精奇,老子正好利用来测试
多年钻研的奇术:易经造脉。」田中义挺动着雄腰,大声笑道:「改造后的经脉
随时会有变化,而致一命呜呼,你的命等于掌握在我手上。」

  刀不败沉默不答,左手却暗暗握住刀柄。

  「老子不知道你原本武功如何,但是凭你重伤初愈,如论如何是奈何不了老
子,还是乖乖听话吧!」

  「改造后的情况超乎老子的预期,你等于是老子毕生的心血结晶,老子可以
把你锻炼成为无敌于武林的神话,将来什么智光、什么易行天全都不会是你的对
手!」

  田中义狂态尽显,一把拉过琉璃,拨开她惨经蹂躏充血发肿的蜜穴,晶莹血
红的肉膜彷佛轻轻一触就会喷血。

  「嘿嘿,不但如此,无论是琉璃,还是燕儿,老子会让你享尽人间艳福。」

  刀不败陷入一阵沉默,低头不语。

  田中义推开二女,笑着走向刀不败,轻拍着他的肩膀,缓道:「不要觉得可
悲,人生本来就是身不由己,纵使能够自主一切,结果往往只是更加可悲。」

  刺耳的刀声响起,光亮的刀锋闪着光芒,正映在田中义的脸上。

  那逐渐僵硬的笑容上。

  「说的不错,人生的确是身不由己。」刀尖遥指着田中义的眉心,刀不败淡
淡说道:「所以我不会放弃人生中仅有的选择……」

  田中义脸色大变,眉头一轩。

  刀不败手中的长刀一吐,刀芒无数朝田中义射去,只见田中义双指闭合,刀
锋顿时被钳住,无论刀不败如何使劲,长刀依旧闻风不动。

  「老子救你一命,你的贱命从此属于我!」

  田中义用力一送,刀不败整个人有如断线风筝般,撞向墙头。

  他勉强稳住了身子,手中的刀刃却不断振动,险些握不住,左手虎口碎裂,
血流如柱。

  想不到田中义的武功居然如斯高明……

  「老子再给你一次机会!」

  屋内顿时处于一阵严寒,彷佛置身冰窖之中,寒意迫人,田中义的掌心缓缓
冒出两道白色烟雾。

  「啪啪」爆竹般响声,串连全身上下的经脉,凝聚毕生之力,刀不败手中之
刀再度劈出。

  刀锋被无形气劲所碍,无法前进半分,眼前宛如冰雪风暴,眼睛都睁不开,
就在这时候,一条红绳雷电般从眼前闪过,正好套在田中义的颈子上,只见绳子
一紧,深深勒住了神医。刀不败身旁的寒气立消,刀势没有半分窒碍地劈出。

  穿过了田中义的胸膛……

  琉璃从后方抱紧田中义,向刀不败凄凉地一笑,身子向前一倾,贯穿过田中
义的利刃立刻刺入体内。

  「求求你,好好照顾燕儿。」琉璃环抱着田中义的身体,语气渐虚地说道:
「这是人家最后的请求……」

  满地流满鲜血,刀不败望着琉璃腕上牵连至神医颈中的红绳,与她脸上的笑
容,久久不语。

  「刀哥哥,求求你抱紧人家,千万别放开,不然你就把燕儿杀了吧!」燕儿
挣扎起来,投入刀不败的怀中,呐喊道。

  扭曲的血缘羁绊,原本应该是一种祝福,却成为了一种诅咒,杀父仇人与恩
人似乎全都是同一人。接连不断的打击,让柔弱的少女几乎崩溃,全身依靠在这
个她芳心暗许的男子身上。

  刀不败把燕儿纳入怀中,轻轻抚着少女颤抖的背脊,泪水沾湿了他的胸膛,
他的动作非常温柔,就像个情人一般,

  燕儿的啜泣渐渐轻了,双手紧紧环抱着刀不败的雄驱,刀不败一面亲吻着燕
儿的额头,左手慢慢握住了刀柄。

  猛然向前一挺……

  他的动作很敏捷,刺入的位置也非常准确,燕儿连哼都没哼一声。

  前襟一片血红,卧倒在刀不败胸前,原本轻盈的少女,在怀中居然意想不到
的沉重。刀不败慢慢阖上她的眼皮,将她平放在琉璃身边。

  「世事茫茫,现在的我绝对无法守护你……」刀不败紧握着拳头,望着三具
染红的尸首,冷冷说道:「我保证……有一天,我会成为最强的人……」

  一道鲜血缓缓从拳缝间流出……

  专供淫玩的禁脔不计其数,稚女、妇人,甚至孕妇、男童,各式千奇百怪的
奇淫巧具,往往一望之下连功用都无法辨视。

  散尽奴仆,刀不败一把祝融烧去污秽的不义庄,。

  尚未踏出不义庄几步,无数武林人士已经衔尾而来。田中义医术精湛,地位
一向崇高,得其手下医治的人虽寡,慕名之人却众。

  武林传言:他逼奸田中义妻女,杀害神医,为灭口,甚至烧了不义庄。

  不管旁人相信与否,刀不败原本可以解释一切。

  无论是否心存善意,神医的再造之恩却是无庸置疑,他有点不愿在田中义死
后,徒然污蔑神医之名。而且当刀不败看到自命不凡的侠义之士,心中就感到一
阵强烈厌烦……

  面对一位正气凛然、满嘴滔滔大义的武当侠士,刀不败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原意不过是要对方闭嘴,换得些许清静,没想到对方身负侠名,手下却是如
此不济,刀锋贯胸而过时,刀不败心头还一阵讶异。

  至此以后,他刀锋与身上所沾染的鲜血就未停过。

  前仆后继的正道人士越来越多,有组织、有计划,手下也越来越扎实,每一
次他都以为即将丧命于此,只是抱着姑且的心态,随性地挥刀,可惜,命运似乎
不肯如此轻易地放过他……

  或逃或打,且战且走,在生死磨练之下,武功突飞猛进,敏锐的直觉彷佛嗅
的到死亡的味道,出手也不再讲究章法,繁复的招式简化成最直接的动作,目的
就是伤敌,而无数次伤痛也教导他如何在千军万马间生存,在刀刃入体时,保护
自己的要害,以意志力忽略肉体上的疼痛,维持绝对的清醒冷静。尤其在紧要关
头激发的潜能更是出乎意料,无论功力、刀法,甚至轻功、拳脚都大有进展。

  可是,体内的欲火依旧毫无预警的燃烧,将他的理智也焚化殆尽,而且随着
功力越深,情况也随之恶化。奸淫了不知多少侠女、村姑,只是当时他往往毫无
知觉,事后只不过身旁多了一具赤裸的娇躯罢了。

  到底是脱胎换骨的后遗症,还是与阳具的改造一般,这本来就是田中义淫邪
之术的目的之一,刀不败并不知道,也永远不会知道。

  事实上,对医理一窍不通的刀不败并不在意,也没有心思在意,因为江湖盛
传几次围捕失败,死伤无数之后,在正道武林中已掀起轩然大波,而武林盟主。

  易行天即将亲自出马……

  然而,易行天的出手,并没有了结刀不败悲壮的人生,由于少林掌门智光对
田中义的为人其实早就略知一二,所以一肩担下了刀不败身上的血债,而嫉恶如
仇的易行天居然肯同意智光的调解,不再与刀不败纠缠。

  江湖恩怨,一笔勾消。

  然而,数次力抗「惊天」的绝妙刀法也震撼了武林,顿时无人不知、无人不
晓,江湖中人往后改称其为「不败」。

  ……刀不败。

***********************************

  大多时候都是说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但故事的曲折蜿蜒彷佛永远不会了结,
随着时间的流逝,刀不败的口舌渐渐地流畅起来,声调也不再那么生硬,只是语
气依旧冰冷,彷佛讲的是旁人之事。

  不可思议的情节听在耳中,令温柔的白诗雅感到些许怜惜与不忍,却想不出
任何话语应对,毕竟,安慰与谅解只不过是旁人奢侈的慈悲,对遍体鳞伤,却依
旧傲气迫人的硬汉来说更是笑话一则。

  就算身不由己是对她犯下兽行的解释,误会是世人对刀不败的偏执看法,白
诗雅脑中的疑问却未因此全然得到解答。

  如何找到隐姓埋名的龙钧豪?

  又为何硬要与之一战?

  昨夜的抵死缠绵与方才拯救她于魔掌外的举动之外,又代表什么意义?

  在无数的疑问之中,她只能肯定一件事:

  能成就如此坚毅的强者,能支持如此沉重的生命。

  没有别的事物,只有仇恨……

[ 本帖最后由 scofield1031 于 2011-6-30 21:2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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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佛曰

  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一个光头汉子赤着上身,孤魂似地游荡在商肆之间,道
上行人纷纷走避,店家也不敢阻拦,只有少许人暗自在旁窃窃私语。

  汉子双目圆睁,神情非笑非哭,极为复杂,步伐蹒跚,一路跌跌撞撞,不断
喃喃自语,在他纠盘肌肉的熊背上,横七竖八地划了数道血痕,构成几个醒目的
红字:「初七龙家庄」

  龙钧豪偕着可爱的麻烦正站在街道的一隅。

  令龙钧豪动容的不是汉子指天话地的疯态,而是深藏他黑白分明的双眼中,
那股强烈的惧意……

  夺人性命的刀,龙钧豪习以为常。

  夺走希望的刀,不免令人胆寒……

  「终于省了兜圈子的麻烦,地点还特别选在我的故居,哈哈,只怕是担心我
会迷路吧……」

  故作轻松的话,连贪笑的小麻烦都没有逗笑,似乎连她都感染那股可布的气
息,小手也不自觉地抓紧龙钧豪的衣袖,紧黏着身旁天下无敌的男子。

  龙钧豪豪迈地笑着,搂着麻烦,注视着纵横豪气的血痕,指头不自觉地跟着
比划,呆呆出神……

***********************************

  江南的必经要道上。

  一位身穿杏黄袈裟的和尚,立在路当中。

  袈裟积满尘土,显然此人等候已有些时日,和尚满脸祥和之气,毫无不耐之
意。细长的双目似闭,长眉雪白,面颊光洁,没有任何皱纹,嘴唇红润,宛如初
生的婴孩,衣袖外露出的双臂瘦弱,细如竹竿,似乎无缚鸡之力,其矮小的身型
更似孩童一般。

  表面上与一般扥钵化缘的行僧无异,让人难以想像,平凡的和尚竟是当今少
林首座,武林圣僧。智光。

  「龙施主此行欲往何处?」

  「龙家庄。」

  「此路的确是前往龙家庄,亦是通往因果循环的恶业之途……」

  龙钧豪微微笑着,淡淡说道:「业障种种,芸芸众生不外乎如此,小子又岂
可例外,敢问那大师又要往何处?」

  「老衲哪里都不去,正是为施主而来。」

  龙钧豪放声一笑。

  「刀施主老衲知之甚详,本身绝非暴虐之人,老衲敢担保他不会加害于白女
侠。」智光满脸至诚,劝道:「福祸全系于一念之间,故老衲斗胆请龙施主退一
步,天空海阔。」

  「这句话大师何不与刀不败说去?」

  「刀施主本属良材美质,只是暂为尘凡的杂念所蒙蔽,龙施主是通情达理之
人,应该可以体谅老衲之意。」

  龙钧豪沉吟半晌,轻声问道:「……如果敝人硬是不肯退步呢?」

  「阿弥陀佛,那么假使龙施主反能令退后老衲一步,老衲就此离开,不再过
问此事。」智光双手合十,淡淡答道。

  「后退一步?如此说来,大师原是看不起敝人的剑……」

  龙钧豪语气轻松,却蕴含一股傲人的霸气。

  龙钧豪开始出剑了。

  「善哉善哉,老衲岂敢小觎神剑无敌,妄自口出狂言。」智光轻轻摇头,续
道:「老衲于十日前出关,所幸已悟得菩提护体神通的经奥。今日老衲妄想要击
败施主是万万不可,但是,施主想轻易过老衲这关,却也有所不能……」

  龙钧豪心中一凛。

  从方才一言之后,他浑身的剑劲就不停绕寻智光周身,伺机而发,但智光彷
佛一个完满的圆,没有缺口,没有空隙,别说剑招难以施展,龙钧豪甚至掌握不
到拔剑的时机……

  少林首座果然名不虚传。

  「大师,可否让小女子试试呢。」

  娇声响起,冲淡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轻巧地解开了一粒扣子,麻烦挺起娇人的酥胸,朝智光走去。饱满的深沟又
白又嫩,青春美好的果实摇曳,甚为诱人。

  智光笑容依旧,双眼不避不闪,正对着一对乳峰,但在慈爱的眼神之中,完
全找不到属于男性的淫欲。

  「大师,天气好热呢。」

  腻人的声音,优美的体态,随时能撩起男人的欲火,美丽的少女确实火热。

  娇躯距离智光五步之遥,淡雅的体香连站的更远的龙钧豪都已经嗅到了,她
露出少女纯洁娇羞的笑靥,正准备……

  突然间,一股无形气劲的牵引之下,麻烦再也无法踏前半步,单薄的衣衫倒
卷上来,紧紧贴着无限美好的上身,硬是遮住了肉光致致.

  「老和尚羞也不羞。」麻烦食头刮了刮玉颊,嗔道:「人家都说和尚讲究佛
法,那有像你这般无赖的!」

  「女施主所言甚是,老衲专志武学,的确是疏忽于佛法。」智光脸色一黯,
喟然道:「唉,佛家曰:「四大皆空」,老衲的好胜之心却更胜常人啊。」

  对智光的坦然直言,麻烦反而一楞,平常让男人头疼的牙尖嘴利居然对木讷
坦白的和尚无用。

  在另一旁,智光与麻烦的对话全然没有入耳,精气神凝聚之下,龙钧豪逐渐
由后天进入先天境界,笑容收敛,表情逐渐严肃,整个人化作一柄剑……

  从懂事以来,剑一直是龙钧豪最喜爱之物。

  他可以整天练剑到废寝忘食,也曾经心系一柄精致的古剑直至梦中,可是,
爱剑的少年并不知道,剑真正的面貌……

  十八岁,龙家庄的午后。

  「除了我曾教过你的招式,其余的剑法我一概不用!」

  燕啸风语毕,缓缓拔出腰间斑驳的长剑。

  龙钧豪虽不明白,也倚剑立于对面,摆出架势。在习剑的数年之间,他从未
违背燕啸风的任何一句命令。

  「唰!」长剑当胸刺来,快如闪电,势若奔雷,龙钧豪不慌不忙拨开来剑,
还了一招「琴瑟和鸣」,招来招往之下,两人立刻陷入一团剑云中。

  从第一招「仙人指路」开始,「龙翔凤舞」、「锦绣河山」……,每一招、
每一式果真都是龙钧豪曾经学过的,无论姿势、手法全都经由燕啸风亲手点拨。

  不过,燕啸风出招的速度整整快了三倍……

  剑影幢幢,龙钧豪丝毫不能掌握,甫过三招,肩头、上臂、左腰已见红,摇
摇欲坠之势彷佛随时要败。

  纵使弟子略显败象,挟着浓烈的杀意,燕啸风的剑下却丝毫不留情,他的剑
不但快而且狠。

  另一方,龙钧豪也完全没有弃剑投降的打算,望着师傅眼框之中血丝满布,
染的通红,莫名的直觉告诉自己一个残酷的事实。

  败了就得死……

  徜徉在剑风剑雨中,心情如怒涛中摇曳的孤舟,不过,渐渐地,龙钧豪感到
灵台一片清明,手脚也开始灵活起了来,情况的危急已不再动摇他的心志,繁复
的剑招无法蒙蔽他的反应。

  不用双眼,龙钧豪居然可以利用心来拆招。

  置身波涛巨浪,浪潮一起,渺小的身影顿时淹没无踪,但是潮水稍退时,他
又随即破浪而出,更加勇悍,如此反覆,已逾百招。

  一声狂啸,清澈嘹亮,豪迈不羁的燕啸风似乎不愿再浪费时间。

  燕回十三斩,这套算是相当普通的剑法,在燕啸风的手中有着截然不同的风
貌,与传授予龙钧豪时的招式虽雷同,神髓却迥异。

  那是燕啸风的燕回十三斩,令无数英豪惨败的燕回十三斩……

  面对紧要关头,龙钧豪神色自若,彷佛忘却胜败生死,一切随着本能,沉稳
地使出了一招「宇外龙飞」。

  属于龙钧豪的「宇外龙飞」……

  两剑相击,那一瞬间来得很快,龙钧豪根本反应不及。长剑坠地,剑柄上还
连着斑斑鲜血,燕啸风的双眼充满了极其复杂的兴奋与失落,一言不发,旋即回
身离去。

  此后,龙钧豪未曾再见过他最敬爱的师傅……

  天山之癫。

  一片鲜红玷污了无瑕的白雪,浓厚的血腥味令少年作呕。

  午夜梦回惊醒他的画面,不是剑圣令人胆战心寒的剑法,或自己命悬一发的
颤栗,而是常欲欢濒死之前,眼角绝望的抽搐……

  每刺出一剑,就注定了要失去,败固然一无所有。

  胜者亦然。

  对龙钧豪来说,失去的总是他珍爱之物,然而,藉由无敌之名得到的种种,
却从不是他所想要追求的。

  如今,龙钧豪的右手再度紧握「无敌」华美的柄端……

  「不知道佛家知否所谓「龙」……」龙钧豪朗声道:「龙,合而成体,散而
成章,乘云气而养呼阴阳,敝人一剑既出,就无力维护大师,望大师三思。」

  智光一声哀叹。

  「如果施主硬要以手中的神剑掀起江湖的腥风血雨,那就让老衲成为第一个
牺牲者吧……」

  「好!」

  完若细雨洒芭蕉,密集的剑影连绵不绝,化成剑网,包围住圣僧,剑势表面
铺天盖地,剑劲的核心却密集成为一点,绝对致命的一点。如果敌人不能掌握其
中奥秘,势必无法阻御那漫天的剑影,骇人的剑气也将会顺势侵入,。

  饱涨的衣袖宛如吃满海风的船帆,智光冷静自如地挥舞着衣衲,如数收纳起
层层剑光。,袖内乾坤,令人无法洞察。

  「叮叮咚咚」的响声不绝于耳,触感非金石般坚硬,非皮革般柔韧,着剑处
蕴含绵密的护体气劲,猛烈的剑劲倘若泥牛入海。

  龙钧豪一声轻啸,剑法已变……

  或轻柔,或刚猛,有时重重虚招,虚实难辨,有时大开大阖,势若猛虎,龙
钧豪一连施展了九种剑法,到了最后,各种不同的剑法融为一体,搭配上寒热刚
柔不同的内劲。

  共九九八十一种变化。

  但是,无论剑法如何繁复巧妙,智光永远只用一种手法化解,一种最直接、
最简单的招式。

  潜心修练菩提神通近十年。

  原本精擅金刚指、拈花指数诀的智光,大有机会成为创始人。宗禅上人、与
精通百项少林绝艺,少林百年武学第一奇才。明澄神僧之外,史上第三位练成天
禅指的少林弟子,可是,智光却毅然选择修练护身为主的菩提神通。

  「天禅指执念太重,实在非我道中人应习之技艺,所以少林历代先贤非不能
也,乃不为也。」智光第三次入关修练之时,对弟子感慨道。

  如今,少林圣僧终于功成出关……

  两人拆招已逾半个时辰,年迈的智光不但毫无疲态,双目还泛着异采,运转
着菩提气劲,功力圆转自如,掌心散发着青光、白芒,矮小的身影宛如巨人,圆
润的气劲没有棱角,也没有缝隙。

  智光心中暗暗感慨……

  眼前的龙钧豪不亏是天纵英才,剑法已趋于完美,纵使少林历代高僧在智光
的印象中,也没有足以相提并论的使剑高手,可谓无懈可击。

  可惜,现在俊秀的脸上虽然还是神色自若,剑法却已经微显紊乱,略显焦躁
的抢攻并不能造成他的失误,只是徒然浪费气力。

  那无懈可击正因为些微的好胜之心,悄悄造成了细微不可见的裂痕,无可弥
补的空隙随着内心的变化,逐渐扩大到足以决定胜负的关键……

  智光完全可以了解龙钧豪的心思。

  龙钧豪面前的对手不只是智光一人,还有一柄不败的刀……

  如果未能击败少林首座,锐气尽失的龙钧豪对刀不败之战是必败无疑。况且
龙钧豪不但要赢,还得要赢的漂亮,如此一来,不免求胜之意过剩,而谨慎之心
不足。

  一个时辰过去了,智光眼中的龙钧豪已非心目中的神剑无敌,不过是个焦躁
的莽汉罢了……

  「唉……」智光轻叹一声。

  宽大的衣衲挥动,左边一招「明心见性」荡开了龙钧豪的长剑,右手则是一
招「无上正觉」直取其胸口。

  此时的龙钧豪可以有两种反应,一是继续刺下去,拼个两败俱伤,其二是长
剑反撩,比两人变招的速度及反应。如果是数年前的龙钧豪,以其豪气与自信必
定选择后者,只是现在的龙钧豪,智光就不敢肯定了。

  当然,无论那种结果都在智光的预料之中,龙钧豪都不免一败……

  果不其然,长剑硬起,硬架着智光的左掌,闪电般直刺来!

  智光双眼一亮,光采迫人,食指中指靠拢,向前推出,不再是菩提神通,而
是天禅指中的绝招「普渡众生」!

  出手的位置、速度全都巧妙至极,这一招已在智光脑中演练好几回了,甚至
结局都隐约可见,只是,出乎意料地,智光的指尖尚未点到龙钧豪的颈子,无敌
却已经抵着他的小腹。

  智光心中一震,天禅指与龙钧豪的剑同一时间遽然而止……

  智光的武功本与龙钧豪在伯仲之间,菩提神通护体更是完美无暇,在只守不
攻的状态之下,可谓无懈可击。

  那无懈可击正因为些微的好胜之心,悄悄造成了细微不可见的裂痕,无可弥
补的空隙随着内心的变化,逐渐扩大到足以决定胜负的关键……

  颓丧的表情一现而逝,智光脸上迸出露出灿烂的笑容,身子挺直不屈,意思
十分明白。

  ……老衲尚未退后一步。

  龙钧豪神态凝重,劲力一吐。剑气顿时冲破了智光的护体气劲,五孔微渗出
血丝,智光笑意不改,气绝而亡。

  自始自终,智光双足皆未退后半步。

  「好自为之……」

  留下寥寥数字,慈祥缓和的回音游荡在群山之间。

***********************************

  江南,龙家庄。

  安静的庄内,空无一人,虽然还是有仆人定期清扫,不至于落得满目疮痍,
但屋檐角落蛛网暗结,灰尘飞扬,衰败之色却表露无遗。

  花园之中,龙钧豪最喜爱的水仙旁早已杂草丛生,喧宾夺主。龙钧豪折下一
只水仙,别在麻烦的鬓角。

  射月楼。

  江南名泉配上麻烦的巧手烹煮,普通的茶叶亦传出阵阵高雅的茗香。

  「钧豪,你与智光一战的内伤尚未痊愈,不如择期再战吧。」

  龙钧豪轻抚着吹弹即破的玉颊,嗅着不知是茶香,还是少女的幽香,淡淡说
道:「不,恐怕再没有机会了……」

  智光乃武林领袖,少林更是各派之首,如今龙钧豪杀了少林圣僧,后果不光
是后患无穷那么简单。

  这个道理,聪明机灵的麻烦如何不知,只是……

  躺在熟悉的大床上,呈大字型,龙钧豪尽情地摊平四肢。与智光一战,他不
但竭尽智慧,也使尽了气力,智光并不是那么容易蒙蔽的人,他是真的把自己逼
到了山穷水尽。

  从某个方向思考,龙钧豪是赌赢了,而不是打赢了……

  正想好好养神一番,火热的娇躯却悄悄爬上床。

  龙钧豪轻吻麻烦的面颊,揉着她的香肩,淡淡说道:「像之前那样不是很好
吗?与刀不败之战,胜负难料,我实在不能……」

  「不,就是这样,人家更是……要……给你……」

  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已经细不可闻了。

  龙钧豪本是个多情人。

  但有时,少女的情意有时远比男人想的更加浓烈……

  龙钧豪巧妙地解开麻烦小衣的扣子,将她拥入怀里。虽然精疲力竭,有些事
情所使用到的精力彷佛跟身体疲惫与否毫无关系。

  纤细的小蛮腰,突显着挺立的双峰更加浑圆硕大,不成比例的玉腿笔直又修
长,一眼都望不尽,纵使是久历花丛的龙钧豪,也从未见过如此完美的长腿。

  龙钧豪吻着麻烦的小耳,缓缓地朝内吹气,捧起小麻烦的纤足,轻含着玉趾
吸吮着,甚至连趾缝也不肯放过,舌尖搔弄着光滑的脚板,揉弄着秀气的脚踝。

  「好痒,痒死了。」

  脚心乃血脉汇聚之处,少女又特别怕痒,麻烦似笑似泣,惊慌失措的模样完
全不能自己。

  特别结实纤细的小腿弯曲成弓型,五趾朝内屈伸,贼兮兮的龙钧豪撕开了绸
裤,一路舔噬着、爱抚着,来到丰腴雪白的大腿上,全身酸麻的麻烦无法遮掩,
根部隆起的溪谷绽开,男子特别灵活的长舌略过诱人的花园,滑过会阴处,流连
在羞人的菊蕾。

  如他的变化无边的剑法,巧妙的情挑手段顿时让小麻烦乱了方寸。

  「那里不行!那里是……喔……喔……」

  绕着菊轮打转,轻舐着粉红色的绉折,粗鲁的手指居然探入数分……

  「喔……死人、流氓、坏蛋……啊啊啊啊!」

  原本细如蚊呐的呻吟变作甜美的哼声,剧烈收缩的菊门似乎在抗拒外物的入
侵,事实上,紧紧缠入作恶的手指,只会带给她更强烈的欢愉。

  只撩开贴身的肚兜,故意不脱掉没有蔽体作用的短衣,龙钧豪含住饱满的乳
珠,吸吮着整圈膨胀的蓓蕾,另一只手则是用两指夹住同样突起的乳粒,规律地
转动,掌心粗暴地揉捏着鼓涨的乳球。

  上下其手,刚柔并济的挑弄,原本白嫩的脸蛋红如太阳、烫的吓人,衣衫未
去的小麻烦已经变作一团火焰,情火点燃了龙钧豪,也燃烧了她自己。

  「坏人,人家真的不行了……」

  龙钧豪轻轻一笑,除了麻烦身上最后的屏障。

  柔细浓密的芳草布满湿润的花园,浓郁的淫香四处弥漫,只是,紧闭的两扇
门有如千金小姐的闺房,彷佛未尝有男子闯入。

  龙钧豪动作骤停,望着怀中的宝贝,麻烦低着脸,轻轻点头……

  出乎意料,一向作风大胆的小麻烦居然还是完璧之身。

  龙钧豪说道:「烦儿,这……这……,我……我不能……」

  「拥有我的男人是天下最杰出的英豪。」麻烦咬着皓齿,柔声说道。

  「小傻瓜……」龙钧豪苦笑道。

  麻烦一声娇吟,张开了蜷曲的双腿,湿淋淋的花瓣虽然闭合,春潮涌出,隐
约可见柔嫩的肉壁、微微颤动的肉芽。

  收拾平日的叼蛮,麻烦看起来楚楚可怜,可惜,现在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刻。

  「花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龙钧豪低吟着,拨弄着粉红色的
花核,下身已经高高挺立。紫红色的粗壮龙根爬着几道青筋,显得威风凛凛,龙
钧豪熊腰一挺,滚烫的龙头钻进了狭窄的秘径。

  一阵撕裂的刺痛,麻烦咬碎银牙,喊声凄惨,落红从腿间渗出,小脸早已煞
白,努力强忍着痛楚,珍珠般的串串泪珠滴落。虽有淫露的滋润,处子窄小的花
径依旧不堪巨根摧残,龙钧豪吻着少女睫毛上的泪水,缓缓爱怜地挺送。

  「啊……啊……啊……」

  房内回荡着少女的低鸣,带着六分疼痛,四分麻痒,粉嫩娇躯扭动似闪避又
似迎合。麻烦侧卧着,一只美腿靠在龙钧豪的肩上,蹙着秀眉,承受着爱郎的龙
茎,娇啼婉转,让人又是怜惜,又是兴奋。

  改弦易辙的一次重击挑起了蜷曲的女体。

  少女的双腿用力圈着龙钧豪的腰际,柳腰翘臀不停扭动,两人结合的极深,
龙根的每次撞击都直至娇嫩的花心,激起大量的花蜜,浸在黏稠之中,温暖又舒
适,龙钧豪抬起麻烦的粉豚,让粗大的龙茎刺的更深。

  麻烦已经数次在狂潮下失神,在欢愉的余波荡漾下摇摆着美丽的胴体,龙钧
豪从女体最深处,用力拔出长剑,只见一弧白虹洒落在麻烦的双峰之间,留下银
霞一片……

***********************************

  床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玉腿间留着几分血丝,脸颊上的泪痕犹未乾,玉人
沉睡在甜美的梦乡中,露出一脸甜甜的笑容。

  龙钧豪轻抚着剑身,彷佛抚着最熟悉的情人。

  默默向上攀爬,不知不觉他已经站在颠峰,无须攻顶的勇气与决心,取而代
之的是所向无敌的自信。

  刀不败与从前的自己很像,虽然略有相异,但两人遇强更强的潜力与求胜的
意念并无轩轾。

  自己应否立于崖上,向下俯视最可敬的对手。

  还是在同一个地平面上,重拾那种执着于胜负的野性。

  不知不觉,夜已深了……

[ 本帖最后由 scofield1031 于 2011-6-30 21:2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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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逆天

  熊熊火焰燃着枯枝,刀不败在火中翻转着一只野雉。

  雉毛未除干净,半边还血肉淋漓,另一半已然焦黑,可是,比起粗糙的乾粮
与死咸的肉乾,鲜甜的香气更能引起食欲。

  切下一只油亮的腿,递给白诗雅,两人默然不语。

  刀不败吃的很快,咀嚼的却很慢。

  在充满风险的环境下,随时维持着警觉的状态,适应任何可能发生的变故,
包括进食。而缓慢的吞咽,不着重在品尝食物的滋味,只是尽力吸取食物带来的
养分罢了。

  刀不败表情凝重,望着白诗雅仔细地擦拭指尖的油腻,那白嫩的脸颊带着满
足的红晕,极为可爱,猛然间,掌风扫熄了火堆,扑向佳人。

  坚硬的胸肌顶撞,野性的男子气息弥漫,白诗雅像只受惊的小鸟颤抖,慢慢
阖上了星眸,耳边却悄悄传来低沉嘶哑的声音。

  「有人……」

  无须赘言,刀不败从来都只有敌人……

***********************************

  穿越重重山岚,无数身影在山谷间飞跃,当中一人身法稳健,突众而出,似
翱翔天际的雄鹰。

  外貌俊朗,气宇轩昂,束起的发丝左右悬挂成两道发辫,斯文中带着武者的
潇洒,丈青衣袍剪裁合身,衬托修长的身形,腰间的配剑古色古香,绝非凡品。

  武林盟主,易行天。

  十天前,易行天收风之后,就一直暗中招集人马。

  宛如喉中刺、背上疮,欲除之而后快,刀不败的存在不仅威胁他主持正义的
威严,其刚强的刀法在无比荣耀下之留着一片阴影,还勾起他心头莫名的惧意。

         他绝对不能再给刀不败任何机会……

  第一次听闻残杀不义庄的恶徒之名,易行天还暗怪弟子们学艺不精,败坏华
山威名,竟然得要他亲自出马。

  于川中一带追踪到刀不败的行迹,众人立刻将其包围。

  虽然刚猛不屈,刀不败的武功却完全不是易行天的对手,几招内就被逼入绝
境,浑身伤痕的刀不败倚着山壁,勉强应战。

  后有断崖,前有惊天,可谓进退两难。

  当时,易行天还再三考虑应该直接就地正法,还是要花费一番功夫活逮刀不
败,没想到就在他决定要一剑毙敌的同时,刀不败居然退后了一步……

  毫不犹豫纵身入万丈悬崖之中,让人不禁佩服其豪气。

  对于一些贱比蝼蚁、蠢如牛马的莽夫来说,性命的确不值几个钱,可是,易
行天见过太多号称勇武的铁汉在他的剑下乞生。

  死亡的恐惧总是会揭开伪装的面纱。

  刀不败真实的一面比他想像的更为勇猛……

  易行天打算将这英勇的面孔牢牢藏在回忆之中。

  只是,不到十天,易行天再度听到刀不败之名,半年后,那应该只存在于回
忆中的脸孔出现在他面前。

  不,严格说,那张脸与记忆略有不同,布满更多伤痕,除了轮廓外,几乎认
不出来了。不光是脸孔,无论其刀法、气势均明显迥异,刀不败浑身散发着森森
刀气,彷佛就是一柄刀。

  师弟立刻饮恨在快刀下,易行天惊讶于刀不败武艺的成长,不过半年时间,
便以经判若两人。

  一招「中平四夷」破去了刀不败的绝招,并在他的颊上留下了印记,下一式
「威震八方」对方势必无法敌御,没想到刀不败居然不闪不避,竟欲两败俱伤。

  易行天保证刀不败会死。

  贯满剑劲的惊天不但比较快,刺入心口的位置也丝毫不差。

  可是,他无法确定自己可能遭受的创伤,他已经很久没有受伤了,而且他以
前从未遇过如此霸猛的刀。

  易行天选择避开……

  刀不败剑下残生,随即遁逃无踪……

  连续几夜不能成眠,易行天试图说服自己,一切都是在缜密思虑下的反应,
并非胆怯,也非松懈,他下次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心中一直抱持这样想法,直到易行天三度见到刀不败……

  宛如参天巨塔,令人无法逼视,盘曲结实的肌肉蕴含着无穷的精力,闪电般
开阖的眼神就彷佛刀光。前狂暴激烈的刀不败变得内敛而沉稳,这不代表他失去
了傲人的霸气,而是表示刀不败能够掌控制自己的力量,随心所欲。

  莫名的情绪在心头荡漾,眼睁睁望着正道中人前仆后继地送死,易行天居然
没有出手……

  虽然,对于智光的婆妈,易行天打从心里感到十分厌恶,可是,当这次智光
出面排解时,易行天实在是松了一口气。

  当然,易行天还是咬牙切齿向江湖中人宣誓:「如果刀不败再有恶行,必会
替天行道,纵使天涯海角,在所不辞!」

  内心没有一刻安宁,苦候多时,今天就是替天行道的日子……

***********************************

  武当宿老独自走在山林间。

  一片浓绿间,一团白影引起他的注意。一位容貌美艳的姑娘倚在松树旁,樱
桃小嘴被塞满,不能言语,手脚都绑着麻绳,完全动弹不得。

  「姑娘你还好吧?」老者拔去白诗雅口中的棉布,关心地问道。

  玉人尚未答话,身旁落叶堆中突然窜起一个黑影,只见刀光一闪……

  迅速拖起老者尚未冰冷的身子,反手堆在旁边几具尸首之上,铺上几根枯枝
后,黑影再度消失无踪。

  我专而敌分,伺机而动,个个击破,这一向是刀不败的策略。

  面对落单的敌人或者是以竹林干扰其炼子枪的挥动,或是在崎岖的湿地封阻
对手优异的轻功身法,甚至在高下相差的坡度间,从上或下突出其来的一刀。

  充分利用地势、地形营造出的优势,让敌人的数量不断减少。

  表面上一切都很顺利,这并不是刀不败第一次被敌人围攻,实际上,这次情
况却有所不同。藉着己方伤亡的伙伴为标记,聪明的敌人正在一边聚集,一面缩
小搜索的范围。

  终于……

  「李氏昆仲请从左边包围。」

  「使枪的陈兄弟请上前联手夹击!」

  「易盟主!他要朝山脚去了……」

  身影晃动,四面八方,无时无刻都有狂风骤雨般的攻击,敌人虽然还是不断
在刀锋倒下,险象环生的状况比起方才的从容不可同日而语。

  肩头硬受了一枪,刀不败在对手胸膛硬划了一道口子;长剑擦面而过,间不
容发处,刀不败清楚感受到剑锋上阴寒之气。

  一片平坦的谷地,几朵小白花点缀着翠绿的草地,刀不败轻轻喘息,白花绿
草竟然被染的通红……

  虽然牺牲颇大,终于成功地将刀不败从地利之中,硬逼了出来,可以进行一
场「堂堂正正」的决斗。

  四方呈现包围之势,占尽了人和之势,最后留下的四个人无一不是武林中顶
尖的人物……

  南宫铁心。

  二十四岁,南宫世家积极培养的新一代高手,擅使钢环。

  环算是奇门兵器,变化无端,难学难使,敌人往往吃亏于不易掌握环的动向
与招式,尤其南宫铁心用的是双环。

  雷冰。

  三十五岁,剑法卓越,以悍勇闻名。

  江湖上已经有人暗暗称他为武林第二剑。

  孔天明。

  五十二岁,素有智谋,人称「武孔明」,方才指挥若定者正是此人。

  平常用一判官笔,擅点穴,并长于各种暗器。

  最后一个人,当然就是易行天……

  群战时,第一个出手的目标非常重要,那关系到长期对战的局势变化。有人
认为应该找最强的敌人下手,有人则以为弱者才是绝佳目标。

  刀光流转,刀影纷飞,取的不是最强的易行天,也不是较弱的孔天明或南宫
铁心,而是雷冰……

  擒贼先擒王的慑人之效,只是对付毛贼时的诀窍,他们不是什么打家劫舍的
小贼,易行天也不是什么强盗头子。

  孔天明是个聪明人,聪明的人总是比较爱惜自己的生命,绝对不是一时之间
可以解决的对手,对付他只会陷入缠斗的局面。当然,从小金筷玉匙的南宫铁心
也是同理。

  听说雷冰素有勇名……

  剑身窄小,薄如蝉翼,这样的剑阻力较小,挥剑的速度也会比较快,那是点
苍派惯用的剑。点苍派剑法一向狠辣,雷冰正是当中的佼佼者,长剑朝着咽喉、
双眼,甚至下阴,上下数路齐攻而来,取的全是人体要害。

  果然极为狠辣。

  剑锋将至,眼见就要穿喉而过,可是,刀不败脸上的表情与手中的刀全都毫
无变化,神态自若地将刀锋直往雷冰小腹递去。

  刀不败并没有闪过此剑的自信。

  挣扎求生的数年间,刀不败受伤的经验并不亚于他伤人的经验,受剑处只要
能挪移一分就足够了。

  他有受此剑不死的自信……

  雷冰一向冷酷的神情居然出现半分犹豫,从手臂到剑尖原本完美无缺的直线
产生了轻微的波动,那微妙的失衡在场的高手都隐约感觉到。

  「啪啦!」

  刀刃划过雷冰的腹部,斩开坚硬的腹肌,鲜血狂喷,彷佛红色的瀑布,腥红
黏稠的脏器、肠管缓缓流出。

  刀不败喉间只不过多了道浅浅的血痕……

  如果说名震天下的雷冰在一招之下即死,让江湖中人听到,大概只会换来众
人的嘲笑。可是,在场的人却都笑不出来,孔天明与南宫铁心面面相觎,眼神充
满惊惧。

  易行天飞身而出,惊天脱鞘。

  他深知再不出手,所剩无几的己方将会斗志全失。

  虽然不如预期的优势,目睹刀不败浴血奋战的惨况可以发觉,除了永远强横
的气势之外,精神、气力都明显消耗,易行天知道已经达成了某种程度的目标。

  刀剑交击,发出清脆的响声,直来直往的刀光剑影中,圆弧轨迹的一对环混
杂其中,激烈的缠斗中,孔天明一发铁莲子正中刀不败的胫骨。

  刀不败一声冷哼,整个旋风似朝孔天明奔去,易行天与南宫铁心立刻一左一
右跟上,孔天明也毫不恋战,立即施展身法向后飞跃。

  剑环交错,距孔天明还有一丈有余,刀势却已缓。

  ……孔天明感到非常安全。

  万万没想到,一声狂嚎,长刀脱手,激射而出,就像一把巨大的飞刀,折断
了挡架的判官笔,直入孔天明的胸口。

  在围攻之下,放弃伴手兵器几乎是自杀的行为,简直愚蠢至极。

  蠢人做的事情,聪明人总是难以想像……

  来不及惊讶孔天明的猝死,南宫铁心手中的紫玉双环立即砸向刀不败。

  南宫家富甲天下的要诀就是,从不放过任何机会,南宫铁心把握的就是刀不
败手无寸铁的那个机会,可是,当他的眼光对上刀不败炯炯有神的虎目,却不自
觉浑身一阵毛骨耸然。

  南宫铁心这时才领悟一个道理:

  杀人的并不是刀,而是人……

  仓促之间,左环已经被刀不败夺走,紫玉环化作一道银弧攻向自己的眉心,
苦练多年的紫玉环在刀不败手中居然更为刚猛凌厉,南宫铁心内心的惊惧无法形
容,强烈的绝望几乎淹没这一生顺遂的玉面少年。

  根本不懂环术,刀不败只懂得杀人之术……

  刀不败已经看穿对方的空隙,大概在三招内即可毙敌于环下,只是……

  「啊!」

  身后响起一声哀嚎。

  喊声颇有精神,显然伤处并不算严重,短而急促,应该是因为突袭,没有半
分心理准备而致。

  这样的哀嚎今天不知听过多少回,纵使是再凄惨万分的悲鸣也无法引起刀不
败的注意力,只是,那必杀的一环竟然慢了一分……

  南宫铁心勉强闪过夺命的一击,几乎跪倒在地,刀不败回头一望,白诗雅裙
摆一片血红,易行天满脸狰狞,剑上滴着血水。

  无瑕再望,因为眼前环影幢幢,南宫铁心攻了过来……

  「啊……」

  叫声似乎经过一番压抑,尾音显得模糊不清,但耳聪目明的刀不败依旧听的
清楚。

  紫玉环又被夺回,刀不败身上多了两处瘀伤。刀不败一掌挥去,近身短打并
不是他的强项,可是,身后哀声又起,他已无心思考了。

  缠斗之际,一口鲜血含着内劲喷向南宫铁心的俊脸上,血雾遮蔽了对方的视
线,那已是重伤下刀不败集聚已久的一击。

  南宫铁心满脸惊慌,却不是因为刀不败突然的奇袭,一柄长剑从南宫铁心的
腹间窜了出来,刺入刀不败的小腹。

  南宫铁心颓然倒地的身影之后,易行天英伟的脸孔浮现……

  一番浴血凿战,最后只剩下两个男人,地利人和消耗殆尽,而天时又会降临
在谁身上呢?

  小腹重伤的刀不败立刻检起自己的配刀,凝气聚神,在此关键的时刻,易行
天居然并不积极抢攻,彷佛在等待什么……

  不一会儿。

  一旁南宫铁心的尸首突然产生异状,俊美的脸庞笼罩了层黑雾,眉心出现一
块黑斑,煞是骇人。

  想不到易行天居然在爱剑惊天上,抹了剧毒!

  「哈哈哈,此毒乃昔日七巧书生亲手配制的「浮生若梦」,见血封喉,一滴
毙命。」

  易行天语毕,刀不败面色惨白,膝头猛然着地。

  事实上,经过易经造脉之后,刀不败本身已是百毒不侵,只是「浮生若梦」

  不但毒性强猛,更有昏迷、催眠之效。中毒者往往死于迷幻之中,而有浮生
若梦之雅称。

  额头上的鲜血滑过眼睛,遮盖了眼线,刀不败并不擦拭,此时此刻,连睁开
眼皮都得要花费一番精神,小腹的伤口不但不痛,反而一阵麻痒,好像蚂蚁噬咬
一般,眼前的画面左右颠倒,开始缓缓转动。

  易行天终于出手了。

  剑尖忽吐忽缩,与华山剑法大相迳庭,脸上浮现骇人的紫气,充满着妖邪诡
异的气氛,步伐如毒蛇般盘曲扭摆,朝刀不败攻来。

  数年前,华山派大举讨伐西域魔教,屠杀教众五千余人,易行天亲手取下魔
教教主黄显岳的头颅,与一册魔教秘典,返回中原之后,当各派领袖面前,焚烧
此书,揭示魔教覆灭。

  事实上,他早已暗中抄录,留下副本,几年潜修后,暗中练成邪异剑法。

  奇妙诡变的剑法纵然刀不败无伤无痛,一时间大概也无法抵挡,更何况现在
的情况。血雾狂洒,易行天的快剑削去刀不败的一指,一条染血的白布将长刀紧
紧缠在手腕上,唯有这样,他才能握紧手中之刀。

  原本只要轻轻一划,易行天就可以让长刀脱手,但是,就像猫儿玩弄爪中的
鼠辈,行使着凌迟之刑,邪恶又残忍的表情丝毫没有武林盟主的气派,

  刺入心头的一剑故意稍偏,终究没有刺进心口,刀不败却也倒地……

  惊天还鞘,易行天在白诗雅丰满的玉乳上捏了一把,猥亵地笑道:「如此美
人也是我见犹怜,嘿嘿,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易行天从衣襟用力撕开一片,白诗雅光洁的香肩毕露,沾满易天行掌中鲜血
的浑圆乳峰颤动。

  「如此还能称为武林盟主吗?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两人距离甚近,难以闪避,白诗雅一口唾沫正吐在易行天脸上。

  「逆我者死,随心所欲,即是武林盟主!」

  对白诗雅言语与行动的侮辱完全不感到恼怒,也不加以擦拭,易行天放声大
笑,意态狂放。

  刀已折,左臂伤及见骨,断指处血流如注,断肠蚀骨的毒性正在体内发作,
身躯间歇地抽慉,外表上已与尸体无疑,不,纵使战场上的尸体也不见如此凄惨
的景象。

  可是,刀不败蹒跚地从地上挣扎起来,缓缓伸出了手。

  不是左手,而是右手。

  从碎裂的袖口处清晰可见一道剑痕划过手腕,暗红色的疮疤十分可怖,以残
指拾起地上雷冰留下的长剑,缓缓举起。

  长剑斜指,不停颤动,宛若风中残烛,深秋里高挂树头的一叶。

  易行天笑了。

  如果刀不败像只狗,跪下摇尾乞怜,易行天可能还会感到愤怒。而现在刀不
败执着的可怜模样,让他全身充满上下了快意。

  「无敌神剑不再,智光已死,普天之下再无人是我的对手了!」

  易行天笑的欢畅,连嘴都合不拢,白诗雅眼中带着悲凉,芳心只暗自希望眼
前的男子别再勉强,就静静地躺下去吧……

  「你认为……你的剑……法已经……天……下无敌了吗?」刀不败脸色平缓,
一面喘息,一面轻声问道。

  刀不败简单的质问却让狂笑声骤止。易行天表情扭曲,脸色微变,彷佛鼻梁
被狠很打了一拳,强道:「……那……是……当然!」

  「天下无敌是吗?」刀不败不置可否,点头说道:「……好……非常好……」

  缓缓递出一剑,十分平凡的一剑,不特别迅速,也不特别凌厉。

  「你这是找死!」面色铁青的易行天一声怒叱,连续九条剑光编织成剑网,
闪烁着邪恶的紫光,华丽而耀眼,将刀不败吞噬。

  奇妙地,双剑交集处居然没有发出任何碰撞之声,刀不败的一剑彷佛融入天
地中,自然穿越了密集的剑网,刺向虚空处。

  「噗哧!」

  眼球突出,嘴唇泛紫,一句话到了嘴边,易行天却说不出口。

  因为长剑已经贯喉而过了。

[ 本帖最后由 scofield1031 于 2011-6-30 21:2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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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龙归宇外

  沃野之间。

  「你走吧。」刀不败冷冷说道:「无论决战是胜是败,我都会让你走,现在
你对我已经没有意义了……」

  抹去伤口上的血渍,刀不败从怀中掏出土黄色的伤药,粗鲁地涂抹着。

  「你伤成这样,还想要跟钧豪决战?」

  「这一战是在所难免的。」

  「那你又怎么会使龙家剑法……」白诗雅细声问道。

  刀不败低头不语,沉默的气氛中仅有他粗重的呼息声,良久之后,突然间爆
出一声惊雷。

  「快走!」

  彷佛未听到骇人的怒斥,娇弱的丽人低着头,莲步轻移,竟然走向刀不败,
小手轻轻牵着刀不败的外袍,慢慢缠绕在指间。

  白诗雅的眼神已经透露了她的心意。

  「你不走,我走。」

  黑色的披风陡然滑落,雄伟的身影早已不知所踪……

***********************************

  「人家要亲眼看你得胜!」

  麻烦崇慕的神情充满着一般少女所没有的坚定,凝视着英伟的爱郎,一副坚
信他永远必胜的模样。

  龙钧豪一脸苦笑,挽着麻烦,相伴来到约定的地点:

  映月池。

  波光碧莹,一片柔亮,几只消瘦的锦鲤正悠闲地绕池而行。

  刀不败并未如之前一般提早到来,事实上他已经有点迟了。龙钧豪算得很清
楚,当脚步踏入映月池畔的第一步时,正好是巳时……

  兵法要旨:虚实莫测。

  武林中的决战宛如战场上交锋,是无所不用其极的,而出乎意料永远是最佳
的战术,第一次是展现守株待兔的坚毅斗志,或许这次让对手心浮气躁也有异曲
同工的功用。

  身经百战的龙钧豪只是静静地等,既不消耗气力,也不停滞功力,更无所谓
情绪上的波动,全身上下处于一种绝妙的平衡。

  日头偏移,由上至下,终于,远方一道黑影缓缓移动,朝此间前来。

  人影越近越显得庞大,彷佛遮天蔽日,强大的压迫感迎面而来,只是,当身
影拉到最近时,却让龙钧豪感到一阵愕然。

  刀不败整个人彷佛是浴血而来的血人。

  从创口缓缓溢出血浆,破烂的衣衫中隐约可见大量尚未结疮的红褐色伤痕,
全身上下透露着浓厚的血腥味。

  龙钧豪施展内视之法,明白的知晓刀不败之伤并非什么障眼法,或是疑兵之
计,而是不折不扣的重伤。

  「今日罢战吧……」

  于武道方面,龙钧豪一向是个真正的君子,可是,这句几乎冲口而出的话语
他硬是压了下去……

  以对刀不败的了解而论,此人性格不屈不挠、悍勇绝伦,既然今日赴约,绝
对不会因他的一言而退却。反倒是藉他的避战之言,反会大幅提升对手的斗志,
在气势转折之下,龙钧豪会因此陷入不利的局面。

  而且,对于刀不败的重伤,龙钧豪丝毫没有半分庆幸……

  经验老到的猎人都知道,负伤的猛虎总是更加凶悍。

  何况刀不败猛逾虎。

  肉体上的痛楚无疑会削弱人的气力与反应,但会让人更加专注,彷佛削尖的
长枪变的纤柔易折,却是更为锐利!

  如果应付寻常的对手,那可能会较容易得胜,可惜,对善于两败俱伤,败中
求胜的不败刀法来说,情况只会更加危险。

  两人对望,四周一片静默,虽然不过历时半个月,但事过时移,彼此间的感
觉却与首次相见极为不同。

  对手遍体凌伤的缘由,还有白诗雅、秋霓裳之谜,更包括智光、落雨坡决战
结下的仇隙,所有的疑问环绕在龙钧豪脑中。

  刀不败的答案十分简单。

  刀!

  刀光闪烁,直扑面前,「无敌」绕出七道圆环,上下左右层层交叠,只见刀
不败横刀一劈,从中挑去变换万千的七道剑环。

  刹时间,刀来剑往,异常激烈,其中的险恶绝非初次交手堪比拟:

  硬战智光造成的内伤虽然需要长时间的调养,只要不过度摧动内力,照理说
应该无碍。但是,龙钧豪甫出手,剑上就吐露着浓烈炙人的气劲,,显然尽力而
为,毫不留手。

  而身负重伤的刀不败,实在不宜久战,速战速决无疑是最佳战术。可是,他
的刀法以守代攻,有如铜墙铁壁,好像早已决定持久对战。

  如此一来,无疑为此战增添变数……

  龙钧豪纵横弹跃有若雄鹰展翅,由上而下抢攻,刀不败小巧挪移虽然姿势不
甚优雅,机灵变化却不逊于龙钧豪。除了刀剑气劲之外,轻功也成为决定胜负重
要的一环。

  只是决斗地点并非宽敞平坦的平地,而是高下起伏的庭园。

  儿时的顽皮正刻在一旁的松树皮上,连杂草之间的小虫都被取了各种有趣的
外号,对龙钧豪来说,映月池的一草一木已经不能够再熟悉了。

  但是,彷佛依靠着的直觉,刀不败不但没有错失在变幻万千的庭院摆设上,
反而屡屡藉着地势的高低相间,增添刀上的威势。

  刀不败身影晃动,由左侧攻去,几块巨大的乱石却阻住龙钧豪右边的去路,
无论攻守全都受到窒碍,刀锋破风而出,发出阵阵锐利的声响。

  龙钧豪右脚踩在石上,凌空跃起,石火电光地递出一剑。

  这一切似乎都在刀不败的意料之中,长刀看似劈向空处,实际上,却与局势
配合的天衣无缝。

  彷佛奇迹一般,「无敌」竟然在间不容发的一刻,由直刺转为横劈,向刀不
败攻去。以武学来说,无论是手法的转换或内力的运用,两者全然不同,更何况
龙钧豪双脚离地,无处施力。可是,龙钧豪使来飘逸自如,浑然天成。

  如此巧妙地一剑,配合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与刚劲猛烈的剑气,可谓巧夺天
工,刀不败猛力劈出的一刀其势不能收,根本不及回手。

  在紧要关头,他右手反撩,刀鞘异军突起,不偏不倚架住的来剑,钢铁铸成
的刀鞘立刻被「无敌」削去一角,但是,那无懈可击的剑法已然被破。

  对手攻势一窒,左手刀,右手鞘,刀不败整个人有若一团黑云,立即朝龙钧
豪猛攻。刀法大劈大砍,雄浑刚猛,但刀鞘的招式以刺、挑为主,居然隐含绝妙
剑法,刀剑揉合,说不出的奇妙。

  局势顿时变的紧张,刀不败的招式奇异难以阻御,龙钧豪攻少守多,连退七
步,只见他俊脸生寒,直刺一剑,来势微缓,居然毫无变化。

  对刀不败来说,又是另一番感觉,明知道龙钧豪的剑正刺来,在气劲牵引之
下,竟然避无可避,退无可退,身旁偌大的空间彷佛缩至咫尺。

  人剑合一,大巧不工,龙钧豪简单无比的一招已窥天道。

  咬紧牙关,硬生生接住此招,刀不败衣袖碎裂,随风飘散,虎口微微渗血,
那凛冽的剑气比实质的剑刃更加锐利。

  暗退了小半步,龙钧豪脸上闪过一阵不自然的血红,放声笑道:「好!好刀!
好刀法!让我们稍事休息之后,再战吧!」

  争雄的畅快超越一切,忘情的龙钧豪笑得嘴都合不拢,但是,突然间,豪迈
的笑声僵住,龙钧豪的表情变的极为怪异。眼前赫然是龙家庄的主宅,除了沾上
些许尘污之外,一砖一瓦与当年他离开之时无异,只见刀不败立于门前,露出右
腕,一道可怖的伤痕当中划过,伤口凝结,乃是陈年旧伤。

  腕上的伤口、秋霓裳、月圆的夜晚、莫名的怨恨……

  千头万绪连成了一个不能更熟悉的名字:

  原本清秀俊俏的面孔上纵横着无数创口,从前调皮不羁的眼神增添了无尽沧
桑,长剑变作不败的刀。

  ……龙均傲。

***********************************

  龙钧豪第一次真切体会到弱者的感觉。

  屡屡败在秋霓裳一泓秋水般冷淡的眼眸中,比剑更利,比伤更疼,一招又一
招直至体无完肤,这场对决他甚至连出招的机会都奉欠。

  那一夜。

  月圆的那一夜。

  满地破碎的空酒坛,酒水四溅的小桌上放着一小罐瓷瓶。

  ……「销魂蚀骨」

  它不但能迷人意志的绝妙迷烟,还会刺激人的感官,勾起深藏在本性中真实
的情欲,任何贞女节妇都抵抗不了。

  混合着异想天开的奇思与绝对精妙的手艺,七巧书生的作品本身就是一门艺
术。基于对艺术的监赏,龙钧豪没有毁去这正派人士口中的「淫物」,反而珍而
重之地收藏。但决不是为了以淫邪的手段来满足私欲,因为他灿烂的笑容比任何
事物更能挑起女人的春情。

  从来没有想过会扭开这瓶淫药的拴子,可是,今夜龙钧豪凝视着刻饰精致的
瓷瓶,呆呆出神。

  兄长逾半月未归,顽皮的小弟大概正醉卧美人膝上,乐不思蜀。

  当龙钧豪将迷香吹入大屋内,热血上脸,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强烈的罪恶感没有一刻停止噬咬他的良知,但是,相对而来的快感却是无可
言喻,与宣扬正道、惩奸除恶的快慰是完全不同,浪潮般的刺激促使龙钧豪不停
地疯狂挺腰。

  推开房门,精疲力竭的龙钧豪正欲步出主宅。或许是违逆了天道,一向最眷
顾他的天命居然在此时弃他而去……

  在大门外,三弟龙钧傲迎面走来,眼神中充满失望与怨忿。

  杏花楼的柳如妍玉体微恙,龙钧傲本是慕美人之名而特意前往,只好败兴而
返,万万没想到却意外撞破他不敢置信的事实。

  龙钧豪知道三弟也一直偷偷暗恋着他们如玉般的大嫂,秋霓裳。从前的他不
懂,最近他突然学会从黯然的眼神中瞧出影隐藏的眷恋,龙钧傲眼中爆发的爱意
并不亚于自己,现在那份爱恋全都化成熊熊怒火。

  难堪的情况之下,或许是方才云雨挑起的激动未散,或许是今晚萌生的恶念
还留在心头,龙钧豪朝自己的三弟狠很刺出一剑!

  龙钧傲拔剑还击,不出三招,已然中剑。

  「无敌」中蕴藏的剑气无法化解,无从疏导,不断入侵,而且龙钧豪下手的
劲道十足,并未留手……

  弃下颓然倒地的龙钧傲,疯狂的龙钧豪只想离开眼前的是非,可惜,上天的
作弄并未结束,他的另一个兄弟正在等他。

  龙家家主,龙钧杰。

  望着大哥铁青的面孔,龙钧豪放下手中的长剑,一脸平和,静待死亡。虽然
并不想对小弟下毒手,却不由主地造成无可弥补的错误,可是,当龙钧豪想要以
性命偿罪时,却偏偏天不从人愿……

  暴怒之下的龙钧杰表情扭曲,长剑已经出鞘,但是,颤抖剑尖所指的男子是
辱妻杀弟的仇人,也是即将集名誉于一身的武林盟主,当自己一剑刺下,同时也
抹杀了龙家的升天之道。

  龙钧杰无法亲手了结象征家族的荣耀,他只能选择了结自己……

  成就龙家威名的无敌神剑,同样亲手毁了龙家……

  这才是龙钧豪退隐江湖的真相。

  然而,另一方面,在龙钧豪离开的第一时间,龙钧傲则挣扎起身,进屋去见
秋霓裳。屋内一片安宁,衣衫不整的绝世丽人只是温柔地望着龙钧傲,表情淡淡
地吞金自尽。

  他始终不懂,当秋霓裳自尽时,脸上的表情为何如此安详,在他心目中的女
神并不是如此逆来顺受的温驯女子。

  伊人的香消玉殒,龙钧傲只觉得万念俱灰,心中的痛苦远超过在体内奔腾的
剑劲,强烈的悔恨无法释怀,激荡在体内的冲动驱使他奔出龙家庄,在山野间疾
奔,剑伤很快就发作了,也不知何时何地,发生何事,只知道再次醒来之时,他
已是翻天覆地是个不同的人……

  纠结心中的疑惑直到在不义庄,一见到琉璃死前对丈夫的粲然一笑,他才恍
然大悟:

  ……秋霓裳心里根本爱着龙钧豪。

  只有强作冷淡,才能压抑心中燃烧的情火,称职地作一个旁人眼中的嫂嫂。

  然而,为了女子的贞节,还有龙、秋家的尊严,自尽是没有选择的选择,但
是,秋霓裳心中不曾真的恨过迫死她的英豪。

  如果佳人自愿赴死,他又有什么立场为她报仇?

  无尽的失落背后是更强烈的,再也不是血债血偿那么简单,抛弃过去种种,
龙钧傲决定在武道上击败天下无敌的神剑,彻底毁灭龙钧豪。

  然而,以龙钧豪剑术上的天分,龙钧傲知道在剑道上永无超越对手的机会,
故舍剑从刀。

  龙家庄,映月池。

  白诗雅暗立于池畔一隅。

  在两人专心决斗时刻,谁都没有留意她的到来。从爱郎与刀不败的表情中,
白诗雅也推敲出残酷的真相,各种情绪上心头,一时间不知如何接受。

  兄弟间的爱恨情仇将再一次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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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雨微飘,乌云暗布,天色一片灰蒙蒙。

  「小弟……我……」

  「别说了!」

  刀上凝聚着浓烈的气劲,刀锋上阵阵雨丝竟然化成一道白烟,脸上的神情没
有怨,也没有恨,只有绝对的专注……

  龙钧豪收拾起往日的情绪,注视着毕生最大的劲敌,「无敌」遥指远方,气
劲似一缕轻丝纠结缠绕,紧紧锁住对手。

  刀不败?

  龙钧傲?

  两者已毫无分别。

  当日神僧不能挡,今日兄弟情仇亦然,舍武道外,龙钧豪已心无旁骛……

  剑峰反射出七彩光芒,嘹亮的剑啸声大作,灼热的感觉彷佛置身沙漠,皮肤
几乎都能够碰触到热砂滚滚的实感,龙钧豪的剑法由视觉、听觉、感觉各方面群
起围攻。

  龙钧豪表情严肃,此招正是「宇外龙飞」的起式……

  对手尚未出招,龙钧傲浑身剧震,重伤的身躯似乎已是强弩之末,咽下口中
的鲜血,凝聚毕生的功力,他的眼中充满着决心,无论是本次决斗,或是此生,
这都极可能是龙钧傲的最后一招了。

  长刀劈出,纷纷落下的雨珠感应般聚合,化成一只水龙围绕,表面上招式、
功法皆不同,可是,龙钧豪可以清楚地感应到,那也是「宇外龙飞」……

  「锵!」

  两人交错而过。

  龙钧豪露出淡淡的苦笑,半截剑刃插在泥泞的地上,手中的无敌当中折断,
另一边,雄伟的身躯成大字型,刀不败猛然倒地……

  望着眼前的情况,白诗雅不禁发出一声惊呼。

  龙钧豪早已修练至天剑境界,全身功力已与「无敌」密切结合,水乳交融,
无坚不摧,正所谓:「人剑合一」。在这种状况之下,「无敌」已不能用寻常铜
铁的强硬来审度。

  而是,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残而不废,败而不倒。

  白诗雅心里非常清楚,刀不败这样的人无论承受如何严重的打击,都绝对不
会倒下,除了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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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脸异常苍白,龙钧豪身子微晃,彷佛酒醉一般,麻烦整个人飞快地投了过
来,紧紧抱住他。

  「钧豪,你赢了!」麻烦激动地说道,连娇躯都不禁颤抖起来。

  龙钧豪轻轻点头,拥麻烦入怀,正欲开口,突然之间,身躯一阵,一柄精巧
的匕首正插在他背后!

  俏皮可爱的麻烦脸色遽变,一脸狰狞说道:「这是为霓裳姊姊报仇的!」

  「你害死了霓裳姊姊,人家跟了你很久,一方面要查明事实的真相,一方面
伺机报仇。」麻烦一字一句狠很说道:「只是你的武功太高,人家根本没有下手
的机会,我知道唯一个像刀不败一样的强者,能够让你负伤,然后在你完全的信
任人家的情况下,我才能帮霓裳姊姊报仇。」

  龙钧豪没有发出任何惨叫,或是呻吟,只是俊朗的双目一睁,脸上一阵抽搐,
身子渐渐软了……

  「天理循环,龙钧豪,今天你终于死在我手里了!」

  麻烦拭去龙钧豪嘴角的血丝,轻抚着他的俊秀的脸庞,断断续续发出凄厉的
笑声,美丽的脸上沾满水渍,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

  对于麻烦的剖白,龙钧豪没有讶异,也没有怨怼,反而露出欣慰的表情。

  「其实,我早……就……猜到……了。」龙钧豪抽搐的脸强挤出一丝笑容,
虚弱地说道:「烦儿身上……的味道跟霓……裳一模……一样……」

  曾经握着「无敌」坚定不移的手现在不断颤抖,滑过乌黑的秀发,掌心就停
在那晶莹剔透的面颊前半寸,五指再也无法前进一分,慢慢地,龙钧豪的手颓然
坠地,动也不动……

  麻烦玉容惨然,放下龙钧豪逐渐冰冷的身躯,用力拔出沾满鲜血的匕首,在
她天鹅般修长的颈子上一抹……

  一切发生的太快,根本来不及阻止,虽然白诗雅已经看出少女有寻死之意,
也只能眼睁睁望着青春的生命消逝。

  白诗雅呆楞在雨中,有如失了帆的舢舨,雨势渐缓,雨水冲刷了满地血腥,
和煦的夕阳照射下,那还有留下任何滂陀大雨的痕迹。彷佛方才的大雨根本没有
发生过,但却无法洗去眼前发生的惨剧……

  湿衣经过冷风一吹,原本就穿得单薄的白诗雅不禁轻轻打了个冷颤,接踵而
来的冲击烙印在脑海,让她无法思考,就傻傻地站着。

  突然之间。

  「咳……咳……」低沉的咳嗽声惊起了悲痛到不知所措的白诗雅,

  咳出一嘴鲜血,如同血雾状地四散,那原本应该已死之人在几声急促的喘息
之后,居然悠悠转醒……

  贯穿过胸膛的一剑巧妙地从缠络的筋脉间穿过,完全避开人体的要害。

  白诗雅拥着刀不败的雄驱,泪水激动地夺眶而出……

  落花人凋零,微雨龙飞升

  情易明,仇易明

  爱恨难分……

               (全篇完)

[ 本帖最后由 scofield1031 于 2011-6-30 21:2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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